邪魅修羅擒夢妃 如夢 004 小女子名叫如夢

嘰嘰喳喳的鳥兒,在窗外的小樹上開起了晨間歌友會,此起彼伏的天籟聲,是叫醒人兒最佳的起床鬧鈴……

感覺到了清爽的晨間氣息,她緩緩睜開雙眸,身上傳來的感覺,讓她不敢再輕舉妄動,隻將那所有的痛楚深深地壓製在了心底,選擇盡量的忽略!

茫然的大眼,望著頭頂上……睡了一覺還是看到這藍色帳頂?難道還在夢裏沒醒?到底自己是在哪裏?為什麽會被人毒打了一頓?白日裏,用著最大意誌力撐著走到門口時,那門外躺椅上的少年是誰?

腦中,閃過一絲信息,有中藥味道。

輕輕地轉動了手臂,發覺了一雙手臂居然還能抬起來,隻是,痛!

忍著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她輕緩地掀開身上軟軟如無物的被褥,試著坐起身,雖然,全身上下幾處鞭傷帶來的痛是那麽的錐心,但至少,她還能坐起來不是?

“姑娘,你醒了……哎喲,你慢點兒。”

端著一盆清水打開房門走進來的奶娘,抬眼一見便瞧見了她的現狀:緊鎖的蛾眉夾帶著無法掩飾的痛楚,但已經坐在床上的她的嘴裏,卻沒發出一聲的呻吟,隻用一雙不明白狀況的眼神盯著朝自己急步走來的中年婦女。

“姑娘,來,老身給你加個枕頭在身後,你斜躺著舒服些。”

“謝謝!”

雖然,狀況不明,但是,眼前的婦女,應該是四十左右的年紀,她是好是壞,自己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兒她可以確認,這是一名每天早上會點燃三柱清香的佛或是道教信徒。

得到了她的道謝,奶娘有些慚愧地看著她,有些發福的身子微微側坐在她的床沿上:“姑娘,我……”

“怎麽了?大娘。”

她不知道這稱呼對不對,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出現的是個什麽地方。

“呃,沒事兒,沒事兒,你還疼嗎?大娘給你熬了些往日備著的草藥,等你醒來好服用呢。”

這些草藥,是每個家裏的女人都會準備的,那是為了自家的兒女會在外磕磕碰碰才會備下,以應不備之需!

是的,她把少爺當成了自己那與相公一起生活在鄉下的兒子了,母性的光輝,讓她把女性與生俱來的母愛傾注到了自己奶大的少爺身上。

“謝謝大娘,我身上的傷,是您幫我敷的藥吧,多謝了,大恩大德,小女子會銘記在心,還請大娘受小女子一拜。”

雖然,這文縐縐的古代語言說起來有些別扭,但是,自己是幹嘛的?專寫古代小說的啊,這種對話,小意思。

這奶娘趕緊扶住她微彎的身軀,連聲道:“不用,不用!姑娘,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需如此多禮,對了,可以告訴大娘你叫什麽名字嗎?”

“小女子,姓李,閨名如夢。”她蒼白的麵容上,帶著淺淺的得體的溫柔笑顏。

“好名字……如夢姑娘,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大娘,您貴姓?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麽會被一個混帳男子莫名其妙的鞭打?我……”

急促的問話,是對身處環境所急需資料的急切,也讓她暫時忽略了身上那火辣辣的痛,隻用著修長無血色的手緊緊地抓住麵前這位慈祥的婦人之手。

兩個女子,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才在最後她體力不支的情況下結束,在陷入真正夢境之前,她總算是對自己所處環境有些了解了。

如夢終於有些明了,自己現在身處一個叫蒼雲國的國家,皇族姓氏──冷;

這裏是蒼雲國一座名叫風雲的城池,城主乃是當今皇上最小的皇叔──風雲王爺,這裏是他的封地,也是冷室皇朝的發源地,所以這姓冷的人家還是滿多的,當然,其中就有與皇室沾親帶故的各房親戚們。

而現在自己呆的地方,是風雲城中冷員外的宅子,那老氣橫秋、瘦不啦嘰、故作冷傲的少年,是冷員外唯一的兒子。

自己是因為,莫名其妙從天而降直接掉到一群女眷中間而被當作了刺客的,那些女眷中,有一位,就是回娘家作客的那風雲城主的姬妾,也是這位少年的二姐。

不過就一姬妾而已嗎?至於見到一個陌生人就當成是刺客?

不過就一有錢人家嗎?至於私設公堂鞭打來曆不明的人?這天底下沒王法了嗎?還說要把老娘給鞭打至死,丟亂葬崗去?

是不是覺得姑奶奶我好欺負?

一早醒來,她憶起了昨日那少年說的話,她試著活動了下四肢,還好,隻挨了兩鞭子,皮肉之傷而已,休息了一個晚上,該離開了。

忍住傷口帶來的痛,如夢輕緩地下了床穿好自己的衣衫,檢查好自己的物品是否有遺漏,見到腳上的黃金鏈子時,自嘲地笑了笑,還好,這個東西在哪個時代都值點錢,走了出去自己也不至於餓死。

門外,遇到了剛剛走來的大娘,如夢禮貌地朝她笑了笑:“大娘,我該走了,代我向你家少爺道聲謝,救命之恩,我隻有來日再報!”

奶娘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點點頭,朝她擠出一抹笑容:“姑娘,老身送你出去。”

她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如此,多謝了!”

如夢抱拳一禮,有她送,自己省了不少口舌的麻煩,因為看這樣子,這深宅大院中並不是這麽容易就能出去的。

果然,一路行來,有不少的家丁護衛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並不在意,甚至是旁若無人的隨在奶娘的身後走路。

看這樣子,這位自稱是那少年奶娘的大娘在這山莊裏的地位還不算低,甚至像半個主人一樣,連與昨日那叫人要打死她的猥瑣男子居然也隻是恨恨的盯著她,卻不敢上前來攔住她。

目光撞擊的那一眼,周文武在她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從未在女人眼裏見過的光芒,說是恨卻不明顯,說是狠,也不見得,反正那人看不清楚她的眼睛裏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麽。

周文武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安。

見鬼了,活了這麽大,居然讓他第一次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女子,絕對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