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衣服被撕開的瞬間,露出潔白細嫩的皮膚,那男人猥瑣一笑:“想不到你保養的這麽好,看來那男人對你不錯嘛。”

“嘭”的一聲,門被撞開,邵逸洛陰沉著臉,一把拉起那你男人上前就是一拳,米柯覺得自己一下子輕鬆了不少,趕緊爬起來,縮到牆角,拚命的拉著自己破爛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淚水已布滿了她的臉頰,大大的淚珠晶瑩剔透,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的楚楚可憐。

邵逸洛走進,溫柔的喊道:“柯兒。”

米柯大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手不停的揮舞著。

邵逸洛的眼中有著自責,憐惜,傷心,皺著眉頭,拉住米柯的手,輕聲輕語道:“是我,邵逸洛。”生怕一下子說重了,嚇到她。

米柯睜著大大的淚眼,待看清楚後,一下子撲到他的環中,喃喃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就知道……”轉為了小聲的啜泣。

邵逸洛的眼神漸漸放柔,輕拍著她的背,想讓她呼吸順一點,口中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或許連他自己的都沒有意識到,此刻的他是這般的溫柔。

他脫下外套,套在她的身上,輕輕地說:“我們回家吧。”

米柯吸了一下鼻子,下意識的拉了拉那件外套,點點頭。

“你被開除了。”邵逸洛在經過那低頭哈腰的男人身邊時,冷冷的開口,眼中閃過一絲暴怒,宣布著那男人的死刑。

那男人拉著邵逸洛的褲腳,求饒道:“少爺,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是喝醉了。”

“在我還有耐心時,勸你放手。”邵逸洛星眸瞬息萬變,從暴怒到暴戾到嗜血,就差一點點,就能引爆,到時這男人能不能活著就不知道了。

一提腳,那男人下意識的放手,邵逸洛抱著米柯走出這令人窒息的房間,一路上,他都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抖,心中更加萬分的自責。

將米柯放到床上後,邵逸洛起身打算去幫米柯熱一杯牛奶,卻不想一隻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可不可以不要走?陪我一晚就好

。”語氣中有了淡淡的哀求之意,疲憊的眼睛就是不願意閉上,仿佛一閉上自己就會陷入無限的深淵,臉蛋上寫滿了害怕,這還是那個倔強的女生嗎?

邵逸洛坐在床邊,語氣放柔,“我就給你弄杯牛奶,過一會就回來,聽話。”

米柯不確定的說:“你保證。”

“我保證。”邵逸洛哄道,看到米柯的手微微鬆了鬆,他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米柯在他關上門的刹那,身子一抖,一拉被子,將自己的身子窩進被子裏,淚水肆意而出,她咬著下唇,硬是沒有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雙手拉著被子的衣角,身體自然的拱著,縮成一團。

邵逸洛打開門,隱隱約約聽到低聲啜泣的聲音,皺了皺眉頭,眼中寫滿了心疼。

輕輕的把杯子擱到桌上,坐在床沿,拉了拉米柯的被子,“柯兒,起來,喝杯牛奶早點睡吧。”

隻感覺到被子動了動,仿佛是搖頭的意思,邵逸洛拉開被子,看到滿臉淚痕,大大的驚恐的眼神,他心一軟,哄道:“柯兒,乖,趁熱喝了。”

米柯搖搖頭,聲音沙啞:“我不要睡覺。”

“柯兒,乖,你不喝我馬上就走,留你一個人在這間黑屋子裏。”邵逸洛做出站起身的姿勢。

米柯趕緊鑽出被子,拉住邵逸洛的手,說道:“我喝,我喝。”邊說著,開啟了床頭的燈,拿起牛奶,咕嚕嚕的吞下肚子,打了個飽嗝。

邵逸洛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她那噤若寒蟬的樣子,眼中的愁緒越加的濃了。

現在的米柯,才不管什麽,她現在害怕極了,邵逸洛此刻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拉著他的手,那溫暖的手掌能帶給她安全感,“陪我,不要走。”

邵逸洛微微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將米柯按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手仍有她握著,輕聲地說:“睡吧,我在

。”

溫柔的聲音,輕輕吹拂著米柯的心弦,她卸下所有的防備,疲憊的眼睛漸漸合攏,過一會馬上睜開,看到邵逸洛還在後又安心的閉上,安心的睡了過去。

看著她眉間的隱憂,嘴角透著害怕與擔心,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邵逸洛眼中心中愁思連連,剪不斷理還亂,手輕輕將她的頭發挽到耳際,米柯的眉毛喂喂動了動,他馬上收回了手。

幸好在自己正在書桌前,拚命的看著文案的時候,窗戶有石子敲打的聲音,他知道是誰,除了他,沒人會有這麽好的精力,從一樓扔石子上來。

走到窗前,打開窗子,剛想說話,低下的人卻做了個噤聲的做作,雪白的頭發在夜色中更加明顯,溫和的聲音,慢調有序的說道:“小子,最近過的很滋潤嘛。”

邵逸洛愣了一下,隻是淡笑不語,眼中有著濃濃的尊敬。

“喜歡她嗎?”爺爺突然說道。

邵逸洛搖搖頭,但是沒有說什麽,皺了皺眉頭。

“你為什麽要叫她去仆人住的屋子?”爺爺明知故問的說。

邵逸洛頓了頓,“什麽意思?”

“我看到她信心滿滿的去副屋了。”爺爺指了指那紅磚鋪成的屋子,輕輕地說。

“她去那幹嘛?”邵逸洛拉下臉來,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不是在問你嗎?你怎麽反問我了呢?”爺爺假嗔道。

“我怎麽知道?”邵逸洛悶悶的說,又不好發火,隻能幹瞪眼。

爺爺笑了起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轉身走了,悠悠的來了這麽一句:“聽說那邊有個男人剛剛老婆跟人跑了,天天酗酒,隻要是女的,都會被他認做老婆。”

一字一句隨著風清晰的傳入邵逸洛的耳朵裏,他關上窗子,在床上坐著,關我什麽事,她要去是她的事,我何必犯賤?過了一會兒,站起身朝著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