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日 ?一(16 36)
那女子嫵媚一笑,頓時周圍黯淡了不少,但是在邵逸洛的眼中,卻是灰暗一片,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胸前劃著圈,沒有說話,挑逗著眼前這男子。“若”《ruo》“看”《kan》“小”《.com》“說”“網”
邵逸洛將她的手拿開,冷冷的說:“你確權了,怎麽找到這的?”
那女子有些委屈的拉下臉來,“要找你還不容易。”
“你沒有資格來這裏。”
“她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
“我到底算什麽?”那女子尖叫起來,坐起身子,瞪著邵逸洛,他是說過不許愛上他,可是,心隨了,哪來的那麽多的顧慮,她就是這樣大膽的女子,愛便是愛了,藏著幹什麽?
邵逸洛斜睨了她一眼,“我們到頭了。”
豆大的淚珠直直的往下掉,看著他不言不語。
“你不是這樣的女子。”邵逸洛平心而論。
“逸洛。”那女子滄桑一笑,“我沒你想的那麽灑脫,我愛上了你,便不想放手。”
“我說過的。”邵逸洛頓了頓,“不要愛上我。”
“可是,”那女子迎上他的目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麽的具有魅力,我已深深淪陷。”
邵逸洛的臉色微變,對於這樣直白的話,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輕聲說:“大家好聚好散。”
“我做不到。”那女子有些歇斯底裏的喊道。
雖說自己不在意,可現在還是將耳朵貼在了牆邊,試圖想知道那房間的動靜,可是,似乎隔音效果很好,她什麽都沒有聽到,有些泄氣的想站起身,結果發現,這姿勢很久了,腿很自然的麻了。
“你……”邵逸洛抬起手,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我虧欠了你,你說吧,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除了娶你。”
那女子破涕為笑,笑靨如花的說:“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不可能。”邵逸洛冷聲道:“這和娶你沒分別。”
“我不介意做一輩子情人的。”那女子又退了一步,凝眸看著眼前的冷俊男子,他的邪魅深刻心間,抹也抹不掉了,她不介意尊嚴的有無。
“我介意。”一顆心破碎的聲音回響在上空,憑添了一抹哀傷,在這寂靜的夜不斷的渲染,擴散,蔓延。
那女子抹掉眼淚,說:“那你什麽時候結婚,我就待在你這邊到那時。”
“長痛不如短痛。”邵逸洛站起身,有些虛晃,“你會找到一個真正珍惜你的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隻有你能給我幸福。”那女子不依不饒道。
“可是我的幸福卻不是你。”邵逸洛背對著她,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回去吧,這兒不要再來了,不需要你。”
那女子滿臉淚痕,惡狠狠的看著邵逸洛的背影,咬著牙,“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既然我得不到,那麽別人也別想得到。”
“你這又是何必呢?”邵逸洛撫了撫眉心,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當初不應該招惹她,其實,最主要的是還是她像她,僅僅是眉間那一點韻味而已,可終究不是她。
轉身,結果卻發現已是空蕩蕩的一片,一下子清冷了不少。
敲了敲隔壁的門,裏麵傳來一聲疲憊的聲音:“誰呀?”
“我。”一字,夠短,夠冷。
米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輕聲問:“有事嘛?”
“嗯。”邵逸洛看了看擋在門口的米柯,冷聲道:“不讓我進去嗎?”
米柯低著頭,有些脾氣的說:“很晚了,請問有什麽事嗎?”
“你也知道很晚了?”反問的語氣霸氣盡顯。
米柯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答道:“是呀,很晚了,所以沒有什麽事的話,我要去休息了。”
“你在趕我走?”邵逸洛居高臨下的倪了低垂著頭的米柯。
米柯很想點頭,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說:“沒有這樣的事。”
“可是你的語氣明明是這樣的。”邵逸洛前進了一步。
米柯沉凝了一會,抬起頭,說道:“邵逸洛,這麽晚了,你到底有什麽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像什麽樣子。”
邵逸洛突然大笑了起來,俯身,貼在米柯的耳邊,嘶聲耳語道:“我就是來幹那事的。”
米柯的臉一下子爆紅,連到了耳根,“你……無賴……”推了一下邵逸洛。
邵逸洛吃痛,抽了一聲氣,捂住胃部。
米柯一急,趕緊上前一步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有事。”
“胃又疼了?”米柯拉住他,說道:“先進去休息一下吧。”
邵逸洛唇角的笑意加深,手不自覺的握上那小蠻腰。
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角落,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那相擁的兩人,仇恨的光在這夜色中顯得更加的可怖。
夜色變得更加的濃稠,抹都抹不開,室內沒有開燈,窗子的格線恰到好處的映射在褐色的木質地板上,朦朦朧朧的,如蒙上一層輕紗般,虛無縹緲,月光因子在這上麵跳躍著,翩躚的如夢之精靈般。
“你先做一回,我去給你倒杯水。”米柯將邵逸洛勉勉強強的放到沙發上,他是不是故意的,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全部加在我身上,鬆了鬆胳膊,“啊。”撞到桌幾的腳上了。
“大驚小怪什麽?”邵逸洛皺著眉頭,語氣不善的說,同時心中暗忖,她怎麽不開燈,難道是睡了?
米柯有些鬱悶,這是她的家,怎麽搞的變成了他的家,不甘示弱的說道:“邵逸洛,這兒是我的家,你頂多算個客人,如果不想我把你趕出去的話,最好是乖乖呆著。”
邵逸洛略微吃了一驚,星眸在夜色的襯托下,更加的黯淡了不少。
手觸摸到了開關,一室的明亮,無法適應的用手擋住光線,拿起水杯,遞給此時正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美男子。
“住的還習慣嗎?”邵逸洛似無意的問。
“嗯。”米柯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這兒什麽都不缺,挺好的。”
“你這幾年,好嗎?”邵逸洛沉默了許久,就在米柯認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悠悠的來了這麽一句話,著實讓米柯沒有準備,低下了頭,輕聲說:“很好。”
“可是,我不好。”邵逸洛坐起身子,盯著米柯,想看清楚她的表情的變化,但是她始終低著頭。
“是嗎?”米柯略帶諷刺的說:“我看你似乎過得很瀟灑。”心中一個勁的說:有佳人相伴,怎麽可能不好,我想我是吃醋了,還有些不服氣,短短七年的時間,這麽多個夜晚,你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星眸一下子充盈了憤怒,語氣也帶了不滿,“我看你過得真的很好。”
“是的。”米柯靜靜的坐著,依舊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劉海遮住了她的表情,頭發簡簡單單的垂著,風一吹,挑撥著她的臉頰。
“頭發,怎麽剪短了?”邵逸洛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喜歡。”這次輪到米柯的回答是簡潔明了的了,帶著獨有的氣韻,逼迫著邵逸洛的心髒。
你可否知道,我差點死掉,頭部那時受傷,必須得把頭發剪掉,不然動不了手術,恢複了好幾年,才能重新長頭發,那段時間都不敢出門,真的不敢,太難看了,幸好有主任的幫忙,可以讓自己不需要出去。
這些話,你能否聽到?米柯在心中呐喊,可終究是落得一身的寂寞。
“好個喜歡。”邵逸洛突然落寞的說:“我真的很像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米柯沉默了,她無法回答這問題,違心的話,她會說,但是她怕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她存了私心,但是她又不能說喜歡,因為他們不能在一起,兩種矛盾在米柯的心中醞釀著,統統發酵了,可是哪一種都沒有“破瓶而出”,鬱結在她的心間。
“怎麽?”邵逸洛咄咄逼人道:“不好說,在考慮,如果說喜歡,是不是就可以繼續和我在一起,還是說不喜歡,欲擒故縱一下?”
米柯突然一笑,釋然的說:“不管我回答哪一種,你都想好了,我何必回答,反正不管回不回答,在你的心中我不就是一個虛榮心很重的女人嗎?”
邵逸洛氣結,想一把抓住米柯的脖子,起身,抬起米柯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著她,那雙勾人的眼眸此時正撲散著,眼睫毛翹翹的,咽了口口水,冷冷的說:“那你是這樣的女人嗎?”
米柯被邵逸洛扼住了下巴,咬了下嘴唇,輕聲說:“你心中已有定義,何必問我?不管我怎麽說,你可能會在心中判斷我說的對還是錯,何必再多費口舌?”
邵逸洛眯起眼睛,諷刺道:“你倒是了解?”如果你說,我一定會相信你,不條件的,但是你為什麽不說,連解釋一下都不願意?
米柯冷笑一聲,似嘲諷般,又似喃喃自語般,“我不了解。”我不懂,不懂,不懂,你現在這樣究竟代表了什麽?我到底在你心目中算什麽?報複的對象嗎?
“哼。”邵逸洛冷哼一聲,“那我會讓你了解的。”又覺得不解氣,加了一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米柯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眼神飄向遠方,他的星眸此刻玄寒的很,讓自己瞬間感覺落入了地獄之中,有種無法逃脫的冰冷。
邵逸洛一甩手,米柯順勢倒到了沙發上,他憤恨的打開門,猛地關上,“嘭”的一聲,響徹了整間屋子,寂靜馬上包圍了她,卷縮這身子,躺在沙發上,不想動。
“啊。遲到了。”米柯慌慌張張的收拾著自己,帶上自己的任職表,奪門而出,完全是無意識的,她瞥了一下隔壁的房間,房門緊閉。
沒有停留,隻是眼神的關注,她馬不停蹄的朝著公司趕去。
“你好。”米柯禮貌的說:“我想問一下,人事部在哪?”
前台小姐一看她那邋遢樣,簡簡單單的襯衣,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褲,一看就不是一個正式員工,指了指大廳的指示圖,說:“我很忙,自己去看吧。”
米柯歎了口氣,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能和她計較,不然你不也一樣,走了上去,開始研究起來,說實話,她的空間概念不是很強,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到底是往左邊還是右邊,氣惱的瞪著那圖紙。
大廳突然熱鬧了起來,不知何時,進來的人都會很自覺的站到兩邊,伸著脖子張望,直到有一個西裝革履,身材修長,星眸散發著寒冷,步伐穩健的俊朗男人走了進來,齊齊的喊道:“總裁好。”
他熟視無睹,坦蕩蕩的走了過去,優雅的身段,惹得低著頭的女人們想尖叫叫不出來,隻得拚命的拉著旁邊男人的衣服,宣泄著自己的激動。
紙張飛揚落下,米柯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收拾著,他怎麽在這?難道這公司是他的?不是吧,繞來繞去,自己又繞回來了嗎?不行,這樣自己的心將再次控製不住,第一個想法還是逃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胡亂的將紙撿了起來,站起身,打算走人。
沒有注意眼前站著一個人,直直的撞上,好痛,低著頭,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繞過他,打算走人。
手卻被拉住,前進不得,“你想去哪?”
身體瞬間僵硬了,不敢回頭,就這樣保持著折後這種姿勢。
眾人紛紛大跌眼鏡,光是總裁走到那女人旁邊去就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更何況還拉住了她,這在這公司是不曾出現的,總裁雖然身名狼籍,但是對公司的女職工卻保持了起碼的禮貌,從來都不會這般,但是還是有人想天天見到他,哪怕是一麵,也好,所以有許多的女人擠破頭都想進去這家公司。
“對不起。”米柯穩了穩,“我來錯地了。”
邵逸洛欺進了她,低聲耳語道:“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還想做垂死掙紮嗎?”
米柯的身子挺直了不少,但就是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