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任性而為

對於這些逆天幫的成員們來說,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少年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跟隨少年而來的那些人又是什麽人物,更不知道,為什麽教官們為何那般尊敬他。

但,他們同樣也不需要知道那麽多,他們此時此刻,隻需要執行保護他的命令。

隻要能夠讓他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這就足夠了。

山穀之上,蘇文蔡等人靜靜而站,關切的目光全部落在李隨風的身上。

李隨風的確是任性的,竟然連夜羽也不讓跟在身邊。

他是真的把一切都交給了下麵那些人員。

可是,這些人可靠嗎?真的很值得懷疑。

在蘇文蔡看來,這些人真的很差勁。

夜羽雖然是麵無表情的站著,但,隻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他那時刻準備著的態度,隻要一有變動,他寧願挨罵也要下去幫忙。

司馬耀則是對著一旁的總教官等人說道,“你們最好保證不會出現問題。”

“他們可以。”

雖然平時沒有怎麽訓練去保護人,但他相信自己的兵,相信他們不會讓人失望。

“最好是可以。”司馬耀有些依依不饒,還真有些擔心啊。

逆龍、逆鳳、逆蛟同樣是相信了教官們的理論。

能夠被選在這裏訓練的人都是精英,想來是不會出現問題。

對於李隨風在下麵加大難度的行為,沒有人說什麽,隻是,或多或少的都出現了不讚同的神色。

“這個調皮的家夥,就不怕真的出事嗎?”蘇文蔡在心裏念叨著。

夜羽則是更加緊盯,深怕出現意外,對於外人,他很難相信。

司馬耀也懶得理會教官,而是忍不住想要下去,卻是想起李隨風之前的話,最終忍住,還是不要惹風生氣的比較好。

逆龍等機器人倒是不怎麽擔心李隨風的安危,在他們心中,李隨風是神一樣的存在,幾乎無所不能的存在。

而他們擔心的,隻是害怕不能讓少主滿意。

若是少主滿意,則是代表了他們存在的價值。

若是少主不滿意,他們則是失去了價值,甚至,也沒有資格去接收昨日的禮物。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們就算變成人又能幹什麽。

希望,希望底下那些不成器的家夥們能夠爭氣一點。

“你能不能站在中間好好呆著。”

終於,有一個人看不過李隨風的行為,竟然開口斥責道。

一聽此話,之前所有的預想、所有的期望都蕩然無存。總教官等人頓時一僵。

因為李隨風不想暴露身份,那些成員也就沒有人知道李隨風就是他們的總頭,更不知道,李隨風隨意的一句話可以決斷他們的一生命運。

因為不知道,他們就更不理解李隨風的行為。

隻是,看著自己兄弟為了保護這個人,而一個個死亡、複活、再死亡,百分之二百的疼痛,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忍受的。

有些兄弟,因為不願受傷狀態而影響保護效果,寧願自殺來換回複活後的康複。

可是,受傷時的疼痛就已經很難讓人忍受了。而死亡時候的疼痛就更加劇烈。

如果可以,大家並不想去受傷、更不想死亡。就算不會真的失去生命,可是,那疼痛感卻真的很要人命。

但是,這個人,卻是總教官所言要保護的人。

不管他做什麽,要幹什麽,就算想要在山穀中閑逛,甚至,是要在山穀中睡覺,他們都必須確保他的安全,不能容忍任何的不利因素接近。

這個山穀,一向都是猛獸群集的地方,除了短暫休息時候,這裏,絕對算得上是危險集中營。

內功已經用到了極致,兄弟們也在以身體、以性命在維護著他的三米安全線,但是,這個人,竟然無視他們的犧牲,竟然,故意在這危險地方溜達,故意走出安全線,故意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故意使得他們用更多生命去換取他的三米安全。

因為他的移動,兄弟不得不跟著移動,若是不能保證三米內的安全,那麽,很有可能被火球燒到、被冰錐傷到、被地刺紮到,或者被猛獸咬到,他們不僅要維護著地麵的三米範圍圈,也還需要確保空中的傷害。

兄弟們都已經是先天高手,可是,麵對那些出其不意的猛獸,麵對那些隻有網絡遊戲中才能出現的猛獸,他們,卻是有些吃力。

而更吃力的,卻是要保護這個人的安危。

若是沒有他的存在,兄弟們可以輕易解決那些猛獸。以往,他們都能夠計算消滅猛獸們的時間。可如今,他們卻是被動的承受猛獸的攻擊,隻因為他們要用更大的精力去保護這個人,執行著一絲一毫不得損傷的命令。

若是沒有他的存在,兄弟們不會有這麽大的死亡率。以往,他們最多每個人死一次。可如今,他們恐怕每個人都已經死過了六次以上,這個人到底想要怎樣?

既然要逛山穀,就等沒有猛獸的時候再逛,何必要這個時候。既然接受他們的保護,那就配合一些,幹嘛要故意做出那樣的舉動。

絕對是故意的,這一點可以肯定。

若不是故意,又怎會那般愜意的模樣;

若不是故意,又怎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若不是故意,又怎會毫不在乎兄弟們的拚命;

若不是故意,又怎會脫離他們的保護而不自救;

絕對是故意的,因為隻有故意,才能解釋這一切。

就算他是總教官所說的來檢閱的人,就算他是總教官也尊敬的人,但是,他也不能如此漠視他們的付出。

可以不幫忙,但卻也請不要幫倒忙。

忍不住出口,卻是馬上後悔。

連教官們都尊敬的人,肯定有著不凡的身份。

既然說了是來檢閱,那麽加不加難度似乎就是人家說了算。

其實,心裏清楚,腦子明白,可是,在麵對眾兄弟們的傷亡時候,卻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猛然之間氣壓變了,似乎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來自於山穀之上的壓力,可以想到,自己是真的得罪了人。

麵對別人的質問,李隨風會怎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