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錯愛錯情
“不要問我，我不管事。”李隨風趁那些人還沒有開口之前就自己率先拒絕。唯一的注意力隻是桌子上的食物。
心寧本打算直接暗算李隨風他們的，不過因為有其他人的跟著，所以心寧才暫緩了行動。“我們這裏的競爭已經很多，所以我們當然不希望有人進來再插一腳。”心寧說歸說，眼睛卻始終看得是李隨風。他們對付未來商團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李隨風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頭看去，“未來商團的團長是藍泉，葉竹傭兵團那邊你也應該是找竹一，而不是找我。”
木野接替李隨風的話道：“我們跟來就是想要清楚今天你們全部動手的原因。”
海氏公主搶話道：“是一個很有錢也有權的男人，他說你們未來商團和葉竹傭兵團是魔族的奴隸，為了侵占人類而瘋狂組建的傭兵團，聽說你們甚至還一夜之間消滅過一個傭兵團。”
想來也隻有魔族或是那個混蛋李啟了。李啟當初為了奪得王位，嗜凶殺父，害的李隨風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疼愛他的親人。
木野察覺出李隨風此刻糟糕的心情，“風，我立刻去派人找李啟，活見人死見屍，風？”
李隨風點點頭，默許了木野的提議，“泉，辦完事情就回去，別讓你的女人太擔心，我離開了。”每次一想起李啟，李隨風就會心痛，雖然從小被父王保護的沒有與其他兄弟姐妹見麵，但是畢竟還是有血緣關係，可是如今最後剩下的李啟卻是他的仇人。對付仇人李隨風可以心狠手辣，可是就算心狠手辣也救不回死去的父母。
最後隻剩藍泉，與‘火狼’、‘海氏’、‘天眼’、‘心寧’談妥條件，本來藍泉他們就無意與他們爭奪什麽，他們之所以每次都要站穩腳步，就隻是為了等李隨風到來的時候可以更好的好護，或者讓李隨風更開心。他們隻有在某地讓人不敢得罪的時候，他們才算是勉強完成任務。
天眼傭兵團的團長終是忍不住尋問：“請問他是什麽人？又與你們未來商團和葉竹傭兵團什麽關係？”
“他？”一旦談起李隨風，不自覺用上寵溺的口氣：“她是我們最在乎的人，我們能有今天屬他功不可沒，沒有人有資格傷他，我們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不然我們會百倍償還。”
“想必那個叫做李啟的人傷害過他了？”海珠聰明的聯想到了一起。
“是，如果你們能夠抓來的話，我可以拿出上萬件矮人族打造的兵器。”藍泉的話有兩個用意，其一，借助他們的人力查詢李啟的下落。其二，讓他們了解到他的財富。
兵器對於傭兵團來說就是寶貝，尤其是矮人族打造的兵器更是受歡迎。先不說藍泉能夠拿出一萬件，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一萬件矮人族的兵器。就算他們多巴基斯國也不見得拿得出來，別說億萬數目太大，就是那矮人族也不是隨意幫人打造兵器的。
所以藍泉的話又怎麽能不讓人吃驚，海珠張大嘴閉不上，火狼猛地站了起來，天眼團長手中的茶杯落地，心寧則是一臉懼怕，她沒有想到自己要殺的人背後的人竟然如此厲害，未來商團的後台竟然如此硬。或許接的任務可以退還了，因為她已經沒有了膽量。
他們都希望得到那些兵器，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李啟如今是一國國師，背後有魔王撐腰，抓起來困難異常。
一個美麗女子匆匆衝進自家門，“爹，真的被你說中了，‘葉竹’真的不簡單，幸好當時我退出了，要不然我們也很有可能與鄉情他們那麽慘。”這名女子正是海氏公主海珠。
客廳內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緊皺眉頭，“海珠，不要總是急急躁躁的，說話要有條理。”
海珠在心中作了一個鬼臉，“是，對方開始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葉竹的竹一團長帶了兩個人一起去的，其中一個武功很強，另外一個似乎是竹一團長非常在乎的人，動手之後，他們來了援兵，都是年輕的帥哥帶隊，之後未來商團的藍泉隻帶了那個少年和另外幾個人去談判，不過後來因為什麽事情離開，就隻剩下藍泉自己的時候，他泄露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他說可以弄到一萬件矮人族打造的兵器，為了抓住一個叫做李啟的家夥，似乎是為了那個少年報仇。他們真是夠大方的，不過兵器在多巴基斯國不是最難弄到手的嗎？怎麽……”
“看來關鍵人物是那個戴麵具的少年。”
海珠佩服死了自己父親坐在家中也能夠猜到，“對啊，藍泉還親口承認，少年是他們的寶貝，而且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否則就是百倍的報複。還有啊，我見到了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連自詡美麗非凡的自己恐怕不如人家的十分之一。真是怪了，那個小不點怎麽會有那麽多漂亮的美女呢？”
她當然想不到，這些美女中有來自另外一個空間的人，而且是那種可以活很久的修真者。
“丫頭嫉妒了？”
“不，不是嫉妒，隻是羨慕她們的容貌，不過可惜的是，以她們的資質想要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卻偏偏隻跟隨一個小不點。爹，那個男人醒了嗎？他已經昏迷了很多天啊。”
海岩似乎看透了女兒的心思，“你難道喜歡上人家了？女兒啊，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什麽身份，但是有一點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付出愛的男人，這樣的男人隻會讓你受傷。”
其實海岩說錯了一句話，那個男人不是不會愛，而是他所有的愛都隻留給了一個人。
女孩子的害羞讓海珠急忙否認，“爹，哪有，我才沒有喜歡呢，隻是我從路邊把他撿了回來，我當然要幫人幫到底。”
“是嗎？”對於女兒的反應作爹的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他已經醒了，就在後院，最好不要靠近他。他正處於人魔的邊界線處，一不小心會害他瘋狂，你……”海岩還沒有說完就已不見了女兒的身影。
後院內一個高大偉岸的男子站在樹旁，長相極帥，但就是全身上下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冷氣息，甚至那雙冷漠的眼睛看向她時就好象隻看到了一件擺設。“你？”冰冷的口氣沒有一絲人們該有的生氣，好似他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好似他會隨時滅亡。
海珠被尋問，頓時心跳漏了一拍，“是……是我救你回來的，你醒了？”
男子又道：“你們對付葉竹？”
海珠還以為他關心自己，羞紅著臉回答道：“嗯，不過葉竹傭兵團非常厲害，我們無功而返，對了，還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夜羽”夜羽從自己哥哥那裏逃脫出來後，卻恰不巧的碰上了魔王的人，對手太多，如果不是正好有人去接應他的話，說不定就死在魔族的地盤上了。脫離危險之後夜羽就甩掉了那些自己人，因為他自覺沒有臉回去見李隨風，縱然一百萬個不舍得，可是他害怕，害怕回去得知風被人……的消息。在林中療傷之時，被海珠帶了回來，本來李隨風教他的療傷方法比較適合在野外，但是，海珠好意卻辦了壞事，療傷一般切忌不能中途突然停止下來，夜羽雖然可以，但是他可不想中途中斷，免得要花費更長的時間才能恢複。也就任由別人帶到了這裏。
寬闊的客廳中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二十幾歲的樣子，英俊瀟灑的他卻渾身散發冷洌的氣息，另一位是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海岩。
海岩不打算兜圈子，“聽海珠說，你認識葉竹傭兵團的人？”
“我不會讓你們對他不利。”夜羽沒有明說他是誰，想來除了李隨風之外還就沒有外人了。
海岩既然是一團之長，自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改變自己的決定，“僅憑你一個人就能阻止這個城市裏所有的人？更何況他們現在在我手中。”李隨風隻不過正好住在海氏商團的客棧裏罷了。
夜羽不為所動，對於木野他們的能力，他清楚得很。“我會提前殺掉你們。”不管任何人，隻要膽敢對風不利就是他夜羽的敵人。
強烈的殺氣充滿整個客廳，這分明是聖級劍士才有的氣勢，怎麽會？海岩雖然經曆過許多大世麵，可是這次是真的被震撼了，本來到達聖級的人就少，更何況是夜羽真得很年輕。
在海岩詫異的同時，夜羽也對海岩的武功有了初步的了解。
“你是誰？”
“你是什麽人？”
夜羽和海岩同時互相詢問，夜羽看了對方一眼，無事人一樣的離開。海岩則是出於沉思當中，因為他難以想象一個二十來歲的人就可以到達聖級第一層，而他自己如今五十五歲了才到達聖級第一層。他要是知道夜羽並沒有使用全力，恐怕他會瘋掉。如果再讓他知道夜羽還差一步就到達人類最高級別，海岩恐怕會罵出來也說不定。
襲人齋中的李隨風無趣的道：“月圓之夜呢，野，有沒有羽的消息？”
在李隨風身後帥哥木野回道：“夜羽他若想躲過底下人的搜查簡直是輕而易舉，倒是今天聽說雨之國徹底奪得了冰帝國的控製權，雨之王又親臨冰帝國西側的塔卡瓦斯的國家，應該是有占領那裏的企圖。另外，傳來消息，雨之王要將冰帝國四分之二的領土送給風之王，那片領土雖然富饒，卻是屬於被環繞的中心地帶。而且雨之王說了，如果是風親自去接收，那麽他給出的麵積將變成四分之三。”他們都知道風之王就是李隨風，也就是說恭承旭炎把冰帝國一半的領土要給李隨風，恐怕是希望把李隨風禁錮在他身邊吧，要不然偏偏選擇的領土全是屬於被雨之國包圍的地方。
對於恭承旭炎，李隨風真的是哭笑不得。“他的禮物我要是不收，後果更慘，算了，你叫諾斯爾奇魔導師答應下來，順便喜敏她們回去自己料理一下吧，畢竟那是她們的故鄉，你如果想要去幫忙也可以。對了，那個混蛋呢？”
喜敏是冰帝國的公主，而木野又喜歡喜敏。木野自然想要去幫忙收拾戰後爛攤子。
“他如今是多巴基斯國的國師。”
“哦？他能當上國師？”李隨風才不會以為自己的那位大哥擁有這樣的能力，除了吃喝玩樂，弑凶殺父之外，李啟根本什麽也不會。想必一定是魔王那邊的支持吧，或者說魔族已經將多巴基斯國的國王控製。
“聽說多巴基斯王想要借助魔族的力量統一大陸，在那裏的皇宮中魔族士兵有不少，不僅不會遭到關押死亡的命運，而且還被當作上賓。想要殺掉李啟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讓風之國對這裏發起戰爭。”
“哦，李啟這個叛徒不值得國民的性命來交換，繼續監視就可以了。”李隨風嚴肅的表情一變，輕輕的笑了，“我知道羽為什麽躲我，想把他釣出來還不容易，隻要傳出我受傷的消息，你看他還不出來。”
“這樣是不是太狠了。”若是夜羽知道這個消息，恐怕會心痛，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心痛，木野開始有些同情夜羽。
當然，李隨風的計劃非常成功。
李隨風與藍泉正住在海氏商團的客棧內，李隨風無聊的等著魚兒上鉤，坐在屋中藍泉為他所搭的秋千上，身體正如仙鶴一般在空中搖曳。
“咚”
房門直接被人撞開，從門口衝進一個人來，除了上鉤的魚兒還能是誰，不過此時的夜羽倒是非常的憔悴不堪，眼睛中是嚇人的殺氣、怒火以及自責。“藍泉，風傷得怎麽樣？”
待夜羽看清楚屋中藍泉的平靜與李隨風得逞意味的目光，夜羽立刻明白事情的原委，若不是身後有個海岩緊隨而至，以免別人知道李隨風的身份，夜羽早就跪地求罰了，隻見夜羽緩慢的靠近秋千，能看到李隨風安然無恙，他就放心了。“風……”
秋千上的李隨風發現了夜羽身後的中年男子，雖然此男子的武功看似不錯，應該是到達了聖級的劍士，不過李隨風卻是知道這個人並不是夜羽的對手，夜羽不僅到達聖級，而且是魔武雙修。自然要比不會魔法的海岩要強得多。所以李隨風倒也不擔心會出什麽事情。
“羽，你讓我等了你好久，逃回來之後竟然也不回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打算要我了，你嫌棄我，討厭我，所以才不肯回到我身邊。……”李隨風說得好不可憐，這是對夜羽的懲罰，誰叫他害的李隨風擔心不已。
夜羽從未想過嫌棄風，因為風在他心中絕對是無人可比，看著那雙快溢出淚水的眼眸，夜羽心疼又自責，“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資格再保護風，風，我求你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你。”夜羽非常明白，以李隨風的實力，麵對任何困難都一定可以平安脫身，除非他自己不想。
李隨風任性道：“你求我我就答應，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一句話，要不要回來？”
“我……”其實夜羽又何嚐不想留在李隨風的身邊，可是他卻無法原諒自己，隻要一想到那天李隨風被冷慕冥明……，夜羽就忍不住要發狂，再見了李隨風後，他更加不能原諒自己，滿腦子全都是他沒有保護好風的場麵，好想殺！殺！殺！無論是魔族也好，人類也罷，總之此刻的夜羽就是想要撕毀周遭的一切，還好潛意識裏仍然還有一些理智，夜羽害怕自己一旦控製不住邪惡的念頭，很有可能傷害到自己最愛的風，但是體內的邪惡已經使他的雙眼充滿炙紅。他絕不能傷害到風，夜羽想要逃開。
就在發狂的夜羽要向外衝的時候，海岩抓住夜羽的一隻手，但卻被夜羽掙脫掉，眼看快要陷入魔道的夜羽就要跑掉，有一個人影快速的衝了過去，兩步的距離雖然很短，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僅不應該靠近，反而應該遠離才對。但是李隨風像往常一樣靠進夜羽的胸膛，“羽，帶我去逛街啦。”
李隨風此舉嚇壞了藍泉和海岩，任何人都看得出來此刻的夜羽有些不正常，非常得不正常，相當於受到刺激，走火入魔，躲都躲不及，怎麽還反而頭懷送抱？
李隨風如此大膽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李隨風相信夜羽絕對戰勝體內的邪惡，可惡的魔王竟然在夜羽的身上做了手腳，本來夜羽在被親哥哥抓的那次就已經受到刺激了，魔王真是該死，這筆帳李隨風記下了，“羽，你不喜歡風了嗎？”
李隨風的氣息如春風般拂過夜羽的每一寸肌膚，夜羽還有一點點理智，但是身體卻已經有些不受控製，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應該做，也不能夠做，但是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火紅的雙眼出現一霎那的溫柔，但接下來的事情卻是李隨風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夜羽既沒有殺人，也沒有破壞周遭的一切，但是……
隻見夜羽緊緊地將李隨風摟在懷裏，然後吻了下去。
能夠再次吻上風是夜羽從來不敢想的，但也是他期盼已久的，無法壓抑自己那渴望已久的事情，人與魔往往就在一念之間，夜羽因為內心深處得到了滿足，理智逐漸恢複，他不禁為自己的放肆而自責，尤其見到李隨風已經紅腫的唇，夜羽這次是真的絕望了。他明白李隨風麵對這類事情的第一想法是逃避，遠離恭承旭炎和逼迫司馬耀放棄，麵對男人的追逐，李隨風是不打算接受的，夜羽心裏一寒，如果風打算疏離他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立即跪地請求道：“請殺了我。”
李隨風冷臉問道：“剛才的行為是你內心隱藏的願望？”李隨風多麽希望夜羽的回答是否定的，要不然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夜羽相處。但是卻得來了夜羽的默認，李隨風無奈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又是一個令他哭笑不得的人，不管夜羽對他做過什麽事情，就算是強暴他，恐怕李隨風還是舍不得傷害夜羽吧。對於已經給出信任的人，李隨風從來不打算回收信任。所以他還是原諒了夜羽的無禮。
“羽，我原諒你這次失去理智所作的事情，但如果再犯，我就去找炎來幫我。”
“不要！”夜羽脫口而出，傻子也知道雨之王恭承旭炎對李隨風的渴望，若叫恭承旭炎來，那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李隨風被夜羽的那一吻弄得不能平靜下來，隻好轉移思想，轉移話題道：“羽，這位是……？”
夜羽雖然知道雨過天晴，但是他還是擔憂不已，不過暫時也隻能放在心裏。“海岩是海氏上團團長。”
“哦？海團長找藍泉嗎？可以叫我逆天，或者李隨風也可以。”李隨風此時沒有心情與這樣極具實力的人物接觸。
“等等，我想請問你頭上……”海岩從一踏入這間屋子就已經開始震驚，震驚李隨風的美貌，震驚夜羽的轉變，以及震驚李隨風頭上的銀尹圈，那不是上屆魔王用來囚禁神族聖女的東西嗎？怎麽會在一個少年的身上。
“啊，你知道？銀尹圈是別人給我戴上的。”李隨風不想繼續談此話，腦子一動，“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們國家竟然有膽量光明正大的與魔族合作，而你身為王爺，都不管不問嗎？為什麽不找人殺了魔王？”
“你……想殺魔王？”若不是海岩是見過世麵的人，恐怕他就要暴笑出聲，海岩認真回答道：“不是我們沒有找過，而是他們非常厲害，雖然他們害怕光係的礦晶石，也是多巴吉斯國最多，但是麵對魔王這些根本不起作用。聽你的口氣似乎見過魔王？怎麽能夠平安脫身？”這一點讓海岩好奇李隨風又是如何逃脫。
李隨風開玩笑道：“沒有辦法隻好色誘嘍，要不是冷慕冥明地加入，可能我真得會失身於魔王那邊的人。”李隨風邊說邊看向了夜羽，都是夜羽誤會的原因才間接導致剛才事件的發生。
夜羽也敏感的聽出李隨風話中的意思，“風，你沒有失身於魔君或是魔王？”夜羽難得如此激動。
“我是什麽人，他們有那個資格嗎？再說，我絕不會做男人的寵物，臭夜羽，膽敢再胡思亂想，我絕不會輕饒你。”李隨風太習慣依賴夜羽，因此他不自覺地仍然靠進夜羽的胸膛。
海岩這時覺得李隨風的任性，明知道夜羽愛他，卻更加讓夜羽往深淵中陷，突然銀尹圈亮了一下，海岩詫異道：“難道你就是惹得魔族分裂的原因？”話雖是問句，海岩卻是十分肯定。
“嗯，不過那兩個人也很狡猾，麵對某些事情，他們也會聯合起來欺負我，你們多巴基斯國投靠魔族，也就是我的敵人，我會讓多巴基斯國徹底從此消失。尤其你們現任國師，我會找他報殺父之仇的，你可以回去通知他。”李隨風下了逐客令。
夜羽對海岩立即說了一個‘請’字。
海岩不解夜羽為何會如此聽命於一個少年，就算愛他，那也不用賣命吧，“夜羽，如果你對海珠無意，就請你趁早告訴她。至於國家的內政已經與我無關。”他並沒有因為被逐客令而翻臉。瞥了一眼屋中一直沒有開口的藍泉，他深信李隨風一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可能有聖魔劍士跟隨，普通人不可能見到魔王和魔君，普通人更不可能一開口就是滅掉一個國家。
突然，有幾個火球竄進了此屋，目標竟是直指李隨風，海岩先一步將火球反彈出去，夜羽則是將李隨風護在懷裏，李隨風明白這些人一定是李啟派人來的，藍泉竄到屋外卻已不見敵人的影子，看來剛才他們也隻是探路而已。
李隨風略帶仇視的語氣低喃：“他竟然還敢殺我，為了權利，他還真的什麽都不顧了，他依靠魔族，我就讓他知道什麽是魔族……”
“不行！”夜羽非常熟悉李隨風的性格，“風，不要去找魔君。”
李隨風的心思被夜羽猜中，他隻好妥協，“好吧，我聽羽的，但是他如今在多巴基斯國，我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李隨風揮揮手讓藍泉送客，自己而是又轉頭看向夜羽，“羽，不要付出你的愛情，我隻想要你的親情就足夠了。”
“風……”夜羽想說些什麽卻還是被李隨風打斷。
“噓，今天的事情我全都忘記了。我們現在去龍族那裏看看比賽。”
夜羽從來都是滿足李隨風的任何要求，但是隻有這件事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因為他永遠也不可能忘掉風，永遠也不可能停止愛風，因為停不下來，他也沒有辦法。
兩個人利用轉移魔法很快到達了龍族的地盤，龍族這裏的人隻要不恢複成龍形平時就還是人類一樣，李隨風與夜羽也就沒有引起別人的關注。
龍族一年一度的比賽已經連續了半個多月，比賽場地也是人山人海，李隨風被夜羽細心的護在懷中，深怕李隨風會磕著、碰著，而李隨風從小就習慣了夜羽的保護，早就忘了之前夜羽才承認過愛他的事情，李隨風此時遠遠的看著坐在席位上的龍王，龍王看起來是個年輕書生，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李隨風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住龍王，僅幾秒鍾龍王似乎感受到了李隨風的目光，龍王的視線與李隨風的交織成一條線，李隨風毫無心虛的表現，反而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收回了視線。
“羽，龍王真得很厲害耶，那也就是說龍女她以後應該也很厲害，畢竟龍女是龍王的後代，要不要還回來呢？”李隨風當然不可能真的舍棄自己的女人，隻是在考慮是否讓他們父女相見。當初李隨風隻是為了給夜羽弄一個生日禮物，所以才從龍王那裏偷走了龍蛋，後來因為某些事，破殼而出的龍女變成了李隨風的女人。
“羽，你要確保火電不要死了，他當初幫過我的忙，我不能當忘恩負義的人，但是我懶得出手。現在火電的對手眉心間閃動著殺氣，而且越來越濃烈，羽隻要讓他別死掉就好了，其他閑事輪不到我們管。”
龍王本來正在厭煩今年參賽選手的差勁，就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注視目光，受人矚目他是知道的，但是那個目光的主人，竟然不畏懼他的氣勢，反而留給他一個絢麗的笑容，這個人的身份令魔王疑惑。“尚書，去查清楚那兩個人的身份。”
由於李隨風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比場上，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正在有人悄悄的探查他與夜羽的身份。
沒過一會兒，尚書回來複命，“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應該是憑空出現的人類，我走近他們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到龍族的氣息。”
龍王擺擺手讓尚書停止了說話，賽場上的人正出現大麻煩，龍王並不希望人才就這樣損失，想要出手時，已經有人幫助火電閃過了那個致命一擊。
“尚書，將他兩個帶過來。”
尚書遲疑了一下，“王，是場上的兩人，還是場外的兩人？”
“場外的，快！記得不要隨便與他們動手，連你也不見得穩贏。”
尚書帶著疑惑的心情向李隨風靠近，他雖然沒有龍王厲害，但是在龍族他也算得上是前幾名的高手。
正要離開的李隨風看向擋住自己的人以及四周暗暗警戒的侍衛，“你們找我有事？”
“王有請。”尚書實在看不出來這兩個人類能有什麽特殊，為什麽會讓龍王那麽看重。
“羽，我們離開。”李隨風現在還不想和龍王打交道，畢竟自己可是偷了人家孩子的小偷。兩人用的是瞬移，所以輕鬆的離開了包圍圈。
龍王那邊也沒有生氣，因為他已經猜到了李隨風很可能就是精靈女王說的那個主人，那個很有可能是創世神轉世的少年。
在通往襲人齋的小道上，一個冷若冰山，一個無與倫比的臉龐上掛著讓人親切的笑容。
正是夜羽和李隨風。李隨風猶豫地說出了一句話，“羽，這幾天我要陪蝶兒她們，你不用守護在我身邊。”
冷漠的夜羽的身子頓了一下，“是”，縱然不甘、不願，他卻隻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