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老頭子別替我瞎著想,除了她,我誰都不會娶。”
終於從兒子口中聽到了一個“她”,葉母瞬間正襟危坐起來:“我和你爸也沒逼著你要娶誰,我們隻是想你結婚,你看北辭,老婆,孩子都有了,你這麽一直單著也不是回事,況且年紀也不小了,今天和老宋家聚餐,老宋家也在提茜西結婚的事,說茜西死活不願意結婚。”
“你和茜西,從小玩到大,連思想都同步到一個了?好端端的,怎麽就不願意結婚呢。”
就在這時,葉陳辭突然抬起頭,萬分認真的看著葉母。
那眼神,盯得葉母後背更加汗毛豎起來,危言聳聽。
“咋,咋了,兒子。”
“我喜歡茜西,這輩子,讓我結婚可以,我隻娶她。這件事,我已經和宋叔宋阿姨說過了,等到茜西鬆口,我就娶。”
葉母這下嘴巴張得更大了!
愣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反應過來。
葉母努力找回著自己的聲音:“兒子,你說什麽?你喜歡的是……茜西?茜西是跟著你從小長大的妹妹,你喜歡茜西,你怎麽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呢,你之前在外麵不是交過幾個女朋友嗎,你是最近才對茜西有意思了?”
“茜西敏感,也隻把我當哥哥,她一直喜歡的是北辭,我不談女朋友,她就會懷疑到我身上,進而和我疏遠,所以我才去談的戀愛,找女人談個戀愛很容易,誰知道,分手那麽麻煩。”
葉母徹底震驚了。
原來,她兒子還是個大情種啊!
為了茜西,竟然還做到這個地步上去!
“那現在茜西知道了嗎?”
“不知道。”
“你還不告訴茜西?你要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最近準備了,這件事,你若是打算跟那老頭說,就你們兩個知道了就行,也別去宋家說,不準替我擅自做主。”
葉陳辭囑咐完,便起身往樓上走。
*
翌日。
江錦言醒來後,下了樓,就見黎深明正與爺爺奶奶吃著早餐。
江錦言挑了挑眉,卻也不驚訝這一幕。
黎深明招了招手,“錦言,你醒了?以為這麽早你們還沒起,我就先讓人準備了慕深伯爵,伯爵夫人的早飯。”
江錦言並不在意,她來到他們麵前,經過了昨晚,江錦言的心態已經調整的很好了,原本江震天和林翠儀還挺擔心江錦言的情況。
畢竟也是昨晚,才知道了母親的事情。
可現在,江錦言似乎已經重新調整好心態了。
“黎總,我想去一下我父親的藥材倉庫裏,以及調配藥材的實驗室,這個地方,接下來能給我用嗎?”
黎深明瞬間點頭如搗蒜,這個,他怎麽可能不同意!
“好好好!我現在就讓人帶你過去,有什麽幫助你直接跟我提,錦言,不用叫我黎總,太生疏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叫我黎叔就行。”
“黎叔。”
黎深明頓時甜到了心裏,應的很是爽快。
“唉!”
江錦言被人帶著來到了藥材庫與實驗室,她帶著采摘好的雪苓,一進入實驗室,換上無菌服和護目鏡,江錦言便開始了調製藥材。
這一調配,便是整整六個小時下去。
等她看著雪苓調配的成果成功了,才終於抬手撫去額頭上的汗,藥材調配成功就證明她的思路沒有錯!
接下來,隻要拿給父親試一下,便知道後續的進展!
江錦言摘下護目鏡後,便走出了實驗室。
一出了門,就看到坐在門口默默等待的顧北辭。
江錦言倏地停住腳步,看著顧北辭,“你……什麽時候來的?”
“醒來看到你不在,就過來等著你了,在裏麵待了六個小時,累不累?”
沉浸在實驗中時,是沒有時間觀念的,盡管腿腳已經站麻了,但江錦言並不覺得累!
可顧北辭卻知道她已經在裏麵六個小時了!
她毫不懷疑,他在外麵等了她六個小時了!
江錦言走到他麵前:“我這些是正常時間,你不用在外麵等著我,顧北辭,我怎麽發現你談了戀愛後,怎麽變得傻傻的了,明明你的工作那麽忙,不用全身心都放在我身上的。”
“你父親的事,怎麽不重要?好了,不用在意我,快去給你父親送藥,我就在外麵陪著你。”
江錦言心裏暖暖的,她隻好點點頭,去給江瑾瑜送藥。
醫生剛給江瑾瑜作為身體放鬆與舒展,看到江錦言進來,瞬間尊敬的欠身:“錦言小姐!”
“不必拘謹,身體放鬆都做完了?今天我父親醒來了嗎?”
“暫時還沒有。”
“好,你可以出去了。”
“是,錦言小姐!”
黎深明早已在後院裏下了命令,這裏所有的人都不準對江錦言無理。
醫生不敢怠慢,收過東西就離開了房間,不忘將房間門帶上。
江錦言來到江瑾瑜床邊,父親正沉睡著,沒有蘇醒的跡象。
她伸手把著江瑾瑜的脈搏,又抽出一根銀針,紮入江瑾瑜的皮膚。
不一會兒,毒素的顏色便顯示出來。
江錦言微驚,這比北國的梅毒還要毒幾倍,但如果父親是從小身體就不太好的話,江錦言有些懷疑,會不會從小時候,卡羅琳一家就下過手呢。
毒素檢查,刻不容緩!
江錦言立刻準備著工具,給江瑾瑜重新檢驗。
這一待,又是三小時下去。
待江錦言再次出來後,已是深夜時分。
江錦言的身子十分疲憊,連一絲精力都提不起來,她腳步虛浮,卻在一出院子,就看到了顧北辭的身影。
江錦言笑了笑,再也不支撐著自己,身子徑直向前倒去。
她知道,顧北辭會牢牢的將她接抱在懷裏。
下一秒,江錦言便落入了顧北辭的懷中,他稍稍抬手,江錦言的身子便懸空起來,被他緊緊的公主抱在懷裏。
“是不是很累?”
“現在是有點累,顧北辭,帶我去吃點飯吧,我沒力氣了。”
“這件事非要全部集中到今天做嗎,我現在抱著你,都感覺不到什麽重量了。”
江錦言趴在顧北辭頸窩裏,笑了笑:“有那麽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