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和江錦言上樓了,樓下大廳翹首等待著三個男人。

他們都在等待,一會兒,他們心中最愛的那個女人會是什麽樣子呢?

“爹地,你喜歡媽咪嘛?”

念寶等的有些不耐煩,兩條小短腿在空中來回晃。

“嗯。”

顧北辭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我也喜歡媽咪。哥哥你呢?”

念寶把目光轉向宴寧。宴寧比他規矩多了,腰背挺直,正襟危坐,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

“當然。”

宴寧毫不遲疑地回答。

媽咪是他心目中最出色的女人。

“我長大後要找媽咪做媳婦。”

念寶不知從那裏看過來的台詞,竟用上了。不過他臉色莊重,卻不像是隨口說說的樣子。

“你不能找媽咪!”

沒等宴寧解釋的時候,原本還有些不在狀態的顧北辭卻正色說了一句。

“為什麽?可是念寶隻喜歡媽咪啊。”

“那也不行!”

顧北辭看著他一臉嚴肅。

“媽咪是爹地的女人,隻能做爹地的媳婦,別人都不行。”

“念寶也不行嘛?”

念寶委屈巴巴,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什麽嘛,明明他也喜歡媽咪啊。

“當然不行!”

顧北辭沉下臉,擺出一副無人可撼動的決裂姿勢,義正詞嚴。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媽咪是爹地的女人,隻能是爹地的,誰也不行!”

念寶被他突然冷下來的臉嚇壞了,爹地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要這樣啊?自己又沒說錯什麽話。難道是因為媽咪嘛?

“媽咪說了,好東西要一起分享的嘛?”

念寶的淚水幾乎要落下來了。

“媽咪絕對,絕對不能分享,隻能屬於爹地一個人!!!”

顧北辭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堅決,臉色陰沉的厲害。

終於,念寶豆大的淚珠滾了下來。爹地為什麽那麽凶嘛,好可怕!

就在僵持之時,優雅而緩和的音樂緩緩響起。

他們不由看了上去,隻見多多牽著江錦言的手慢慢地走下樓梯。

那襲白色的禮服恰到好處,讓她看起來更加仙氣十足,白皙的胸口宛若白玉般晶瑩閃耀。

高挽的發髻,不帶任何首飾,卻自帶一種遺世而獨立的天然之姿。

她微仰著天鵝頸,姿態優雅,宛若飄然下凡的天使,美的炫目。

一時,三個男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媽咪漂亮不?”

音樂聲停下的時候,多多得意地問了一句。

“漂亮極了!”

念寶已經忘了剛才的不愉快,鼓掌興奮地說了一句。

“媽咪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媽咪!”

他由衷地讚歎。說著,念寶從椅子上跳下來,就要衝進江錦言的懷裏。

不想,顧北辭卻比他先一步,兩個健步就走了過去,一把拉過江錦言,到自己身邊。

“今晚媽咪是我的!”

念寶跑了一半,就那麽怔怔在了原地,然後就跑不動了,嘟嘟著嘴巴不知小聲喃喃了一句什麽。

或者是怕他涼場,宴寧穩定地走了過去,牽起了念寶的小胖手。

“念寶弟弟,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什麽?”

念寶的表情還僵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尋寶!我又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寶藏基地,很可能會有海盜留下的寶藏。”

“寶藏!”

念寶的眼睛裏立即放出了光彩,臉上的表情也豐富起來。

“走,快帶我去。”

他拉著宴寧就要往外走,臨走還不忘喊多多一聲。

“多多妹妹,快來啊,我們尋寶去了,今天一定會發現很多寶貝呢。”

多多答應一聲,緊跟著兩個哥哥走了出去。

在臨出門的時候,顧宴寧有意地轉身回來,饒有意味地看了顧北辭一眼。

那意思毫無疑問,依舊是,爹地,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要加油哦。

“顧先生剛才吵念寶了嗎?”

江錦言撇開他的手,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剛才,她一下樓就看見了,念寶的表情有點怪怪的。

“沒有。”

顧北辭篤定地回答。

“我怎麽感覺念寶的情緒不太好呢?”

“不會,是我們男人之間的較量,錦言小姐不會懂的。”

男人之間的較量?那是什麽東西,她果真不太懂。

眼見時間已經到八點,那正是南國皇家跨年宴會的開始時間。

顧北辭和江錦言走出大廳。黎淵早已等候在車邊,恭恭敬敬地打開了車門。

等兩人上了車,黎淵吩咐司機開車,直奔南國宮院而來。

時值八點,黑色邁巴赫穩穩地停在宮院外的紅毯上。

黃的牆,紅的瓦,在燈光的輝映下,看起來光怪陸離,仿若是人間的仙境。

有人過來謙卑而恭謹地打開了車門。

“公爵閣下!”

顧北辭目光平視,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掃對方一眼。

他下車筆直地站在那裏,自然地彎起了右臂。

江錦言看了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把左手搭了進去。

顧北辭挽著她的左臂,動作紳士而優雅,像登臨大典的國王,一步一步走上自己的皇位。

不由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裏,自然還有一些人拿起手機,偷偷拍著照片。

“這就是初晴公主殿下的兒子嗎?早就聽說封了公爵,今日才見到呢。”

“真是帥到了天際,你們看,是他帥還是我們的王子殿下帥,我看他更帥一些呢。”

“是啊,完全就是王者風範嘛,隻是他身邊的女人是誰?不是我們皇族的人吧?”

賓客們悄聲議論著,時不時品頭論足一番。

顧北辭熟視無睹,篤定地挽著江錦言的手臂,貴氣十足地走了進去。

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的時候,突然,不知從那裏竄出來一個女人,直接撞到了顧北辭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手裏的酒灑了出去,正好噴濺在顧北辭的西服胸口。

“我幫您擦一下。”

對方慌不迭地拿紙巾去擦,卻被顧北辭一臉嫌棄地躲開了。

“不必!”

對方抬起頭來,卻是一張精致到完美的臉龐。

“實在抱歉,我剛才腳扭了一下,撞到您了吧?這可怎麽辦呢?要不我幫您幹洗一下?”

對方聲音嬌軟,一臉愧疚,仿佛做了多麽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