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辭猛地靠近江錦言的臉。
江錦言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但不過幾秒,她又回過神,往後退了一下。
“不知道顧總想說什麽,我手臂上的汗顧總看不見嗎?竟不知我擦個汗也礙著顧總的眼了?”
江錦言的這個回答實在是讓顧北辭意想不到,心中的無名火卻是熄了下去。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尷尬,顧北辭隻得把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兩聲。
一是緩解尷尬,二是掩飾一下他微翹的嘴角。
一直盯著顧北辭和江錦言的江蔚然,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氣的臉都綠了。
她絕對不能給那個賤女人和顧北辭單獨相處的機會。
於是,江蔚然又重新端起一杯酒徑直走向顧北辭。
“北辭哥哥,今天我也算是這場宴會的主人,理應先敬你一杯。”
“不必,你的臉傷尚未痊愈,喝酒會影響恢複。”顧北辭冷言道。
聽在江錦言耳中,她隻覺得,這顧北辭還挺關心她這個好妹妹的。
她在這兒怕是打擾了他們倆互訴衷腸。
思及此,她隨意端上一杯酒,起身往更加不顯眼的地方走去。
顧北辭見她起身,原本也想跟著去,卻被江蔚然拖著無法抽身。
卻不想,自她和顧北辭一起入場時,就有不少公子少爺盯上她了。
這會兒她離開了顧北辭身邊,那些人紛紛圍了上來。
“這位小姐,不知周某是否有幸與小姐喝一杯,交個朋友。”
江錦言以前就認識這個周恒,最是不學無術。
仗著是周家獨子,經常胡作非為。
但無論做了什麽,周家人都會出麵替他擺平,也是個難纏的主兒。
她現在要是不喝這酒,給了他難堪,怕是之後也難以收場。
這種緊要關頭,她不能四處樹敵。
想著不過是一杯酒,喝就喝了。
她舉起杯子剛要和周恒碰杯,手中的杯子卻被一隻修長的手奪了過去。
手的主人赫然是顧北辭。
“抱歉周公子,我的這位女伴她喝不了酒,不如,我來替她與周公子喝一杯?”
顧北辭把‘我的’倆字咬的很重。
說的雖是問句,但不等周恒回答,就碰了杯。
周恒卻是一陣膽顫。
怪他剛剛被美色迷昏了頭,一時間竟忘了這女人是顧北辭帶入場的女伴。
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顧總,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就不在此打擾二位的雅興了。”
說罷,周恒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邊。
周圍剛剛準備搭訕江錦言的人也是一瞬間四散開來。
“顧總如何知道我不能喝酒?”
“言希醫生可別忘了,今天你是我的女伴,我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
被顧北辭一番霸道的言論堵的啞口無言。
但就此避免了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打擾,她也是樂得自在。
見江錦言不像之前一樣與他爭論,顧北辭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不宜察覺的笑。
被顧北辭無情的拋棄在原地的江蔚然被氣的目眥欲裂。
憑什麽她五年換不來顧北辭的溫柔以待。
這個賤女人隻出現了這麽短短幾天,卻讓顧北辭如此護著。
她一刻也等不了了,她要馬上讓這個女人消失。
她朝著內廳走去,江聞德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
看著江聞德如此悠閑,江蔚然更是生氣。
“爸爸,你不是說要弄死那個女人嗎?!你現在……”
江聞德臉色一變,“你這個蠢貨,你聲音這麽大,是想讓所有人都聽見嗎?”
被江聞德一提醒,江蔚然也覺得很是不妥。
她立馬壓低了聲音:“爸爸,剛剛是我太急了,可是那個賤女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她和北辭哥哥都要貼在一起了,爸爸你那些東西到底設計好了沒有?”
“都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得到江聞德肯定的答複,江蔚然馬上出了內廳。
她再次端起一杯酒,朝著江錦言的方向走去。
“江醫生,生為宴會的主人,你第一次來這種宴會,按道理我應該全程陪同,剛剛實在有事,離不開,失禮了,特意來賠罪,還請江醫生賞我一分薄麵。”
江蔚然態度誠懇,臉上的笑也不似作假。
顧北辭皺了皺眉,卻也沒有阻攔。
見江蔚然這個態度江錦言就知道。
江蔚然怕是要給她送驚喜來了,她倒也好奇,江蔚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於是她也是爽朗一笑,大方地將杯子遞出去與江蔚然碰了杯。
然後小小地呡了一口酒。
喝完酒,見江蔚然遲遲沒有其他的動作。
江錦言隻覺得無趣,轉身就要離開。
江蔚然卻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抬腳踩下江錦言的裙擺。
她早在裙子的關鍵位置走線上都動了手腳。
那線看似牢固,實則稍微拉扯一下,就會全部脫線。
她做的隱秘,一般人是檢查不出來的,何況她區區一個醫生。
就等著出醜吧,等她裙子脫落。
被人看個精光,看她還有沒有臉待在這兒。
察覺到有東西拉扯著自己的裙角。
江錦言微微一笑,直接用力將裙角抽了出來。
而踩著恨天高的江蔚然被這股力量拉扯。
一時不察,竟沒能穩住身形,直直地臉朝著地麵摔了下去。
落地的一瞬間,甚至傳來一身悶響和一些撕拉的聲音。
直到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江蔚然還不明白。
為什麽她明明在禮服上動了手腳,那禮服卻沒有脫落,為什麽現在倒在這兒的會是她?
突然想到,現在是在宴會上,她絕不能就這麽把臉丟盡。
想到這兒,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又是‘撕拉’一身。
腰部的布料竟直接被拉扯的七零八碎。
她想要伸手去捂著,胳膊處的布料又開了線。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捂哪兒。
“嘖嘖,沒想到竟能看這麽一出好戲。”
“是啊是啊,今天這江家小姐糗事一件接一件,臉都丟盡了。”
“就是就是,難怪顧總另尋他人,顧總身邊的那位小姐不誇張的說,氣質和長相都遠遠勝過這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