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辭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大步走了過來,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以後七號到十七號之間,不要工作了!”

江錦言正喝了一口紅糖水,差點沒忍住直接噴出來。

他在說什麽嘛?

“七號不是生理期嗎?休息好了。”

他就那麽直白白地說了出來,完全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後麵的黎淵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把頭扭了過去。

自家顧總這是做什麽?他以為這是工作嘛,幹脆利落就好了。

對付女人,要含蓄溫柔一些嘛。畢竟江總再怎樣也是女人,這樣多讓人難為情。

“顧先生,您請忙吧。”

她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舒服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上。”

“不必,我還是回去好了。”

顧北辭看著她,目光裏帶著不可理喻的疑問。

“放心好了,又不能做什麽?”

瞬間,江錦言感覺胸口一股熱意上來,不知是不是薑糖水的原因,她感覺雙頰有些緋紅。

倒是黎淵機靈,看出了她的窘態,走上去,低聲地提醒顧北辭:“顧總,您和菲利普先生的視頻會議要開始了。”

顧北辭抬腕看了看時間,點點頭。

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又回頭看著她問道:“喝羊湯會好嗎?”

不等她回答,黎淵忙恭聲回答說:“好的,好的,羊湯最溫補了。”

“好,告訴他們,晚上燉一鍋羊湯。”

“明白!”

黎淵第一次感覺自家顧總今天有些費事。

喝了幾碗薑糖水後,江錦言感覺渾身熱乎起來了。

她原想休息一下就走,可這時,宴寧卻醒來了。聽說媽咪來了,他巴巴地下了樓,希望能和媽咪多待一會兒。

或者是因為感冒的緣故,他的小臉紅紅的,眼睛卻看起來更亮了。

“媽咪,你現在要走嗎?”

他坐在她對麵,眼睛裏卻充滿了期待。

他和念寶不一樣,從小缺乏母愛,所以特別沒有安全感。

“宴寧,你好一些了嗎?”

她看著他笑了笑。

宴寧點點頭,繼續看著她問道:“媽咪,可以多留一會兒嗎,吃完晚飯再走可以嗎?”

越生病,就越渴望一些親情,如宴寧。

“宴寧,你坐這裏來。”

江錦言忍不住說了一句。他坐得太遠了,莫名地有種疏離感。

若是念寶,估計早撲進她的懷裏了。終究,宴寧小小的年紀承受了太多。

“不要,宴寧生病了,會傳染媽咪的。”

他總是那麽懂事,即使很喜歡媽咪,因為生病怕傳染到媽咪,都不敢坐過來的樣子,看起來特別讓人心疼。

“不會,媽咪可是超人,什麽都不怕的。”

江錦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鼓勵他坐過來。

終於,他猶豫著緩緩地坐了過來。

江錦言將他抱入懷內,心內戚戚焉。

“媽咪吃了晚飯再走好不好?”

宴寧低低地說了一聲。

“媽咪今晚上不走了,陪宴寧一夜好不好?”

“真的嗎?”

宴寧抬起小腦袋,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江錦言用力地點點頭:“真的。”

宴寧沒有說話,環抱著她的雙臂更緊了些。

之後,她打電話給家裏,告訴念寶晚上要陪著哥哥。念寶一聽比宴寧還高興呢,一個勁地要求媽咪多住幾天再回去。

這孩子,這個時候倒不纏著媽咪講故事了。

“韓叔叔會給念寶講的啊。媽咪給哥哥講故事吧,好不好?”

“好,媽咪知道了。”

掛了電話,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就到晚飯時間了。

正如顧總吩咐的那樣,晚上真的是一大鍋溫熱的羊湯。

江錦言也沒有什麽胃口,隻喝了一碗湯就跟著宴寧上樓了。

還是她之前住的房間,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連床頭的書還是她翻開的那一頁。

“我們少爺說了,要原封不動保持原樣。”

正在鋪床的是趙媽,她嘴裏念叨不休。

“不是我說,我還沒見過我們家少爺對誰這麽上心呢?江小姐啊,我在顧家做了一輩子,是看出來了,我們家少爺啊,隻對兩個女人上過心。”

“哦?”

江錦言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換上了之前的睡衣。

她之前聽說顧北辭是女人絕緣體,看來也不是哦。

“一個是老夫人,一個就是江小姐了。”

她明白了。趙媽說的老夫人應該是顧北辭的母親。

外界都說這位老夫人出身名門,顧家的一般產業都是她帶過來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應該是顧北辭很小的時候,她就去世了吧。

對於她的死因,外界也眾說紛紜。有說自殺的,有說他殺的,更玄乎的說是被鬼勾走了,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趙媽依舊喋喋不休地說道:“說來我們家少爺真可憐呢,就那麽眼睜睜看著老夫人死在他麵前。”

她咳嗽了一聲,咽了口口水:“血流了一地,大人還嚇得不得了呢,我們家少爺就那麽抱著老夫人,直喊救命。”

“出去!”

突然,有人打斷了她,暴喝了一句。

趙媽嚇得一哆嗦,轉身就看見了門口的顧北辭。

“少爺!”

她喃喃叫了一聲,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砰!

門被他重重地關上了。

抬眸的一瞬間,她看到了他眸子內如火一般的燃燒。他雙眼通紅,喘著粗氣,一步步走了過來。

下意識地,江錦言想躲開,她有種不安,預料到他可能會做什麽。

或者一開始她就不該留下。

“我要!”

他的聲音很低沉,充斥著欲的味道。

“顧先生!”

她清晰地喊了一句,試圖讓他的意識清醒過來。

但什麽都已經晚了,他大步走過來,直接將她撲到**。

他大力地壓住她。她試圖反抗,但雙臂被他硬生生壓過她的頭頂。與此同時,他的吻像雨點一樣落下來,從嘴落到她的脖頸,再往下……

“顧北辭,你混蛋!”

她叫著他的名字,但已經無濟於事。他體內像有隻野獸,直要從他的胸口蹦出來。

“今天不行!”

終於,她喊了出來。

他應該知道的,今天不行。

他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眸子裏的紅光也漸漸地暗淡下來。

“抱著我,就一會兒。”

他的聲音裏滿帶著魅惑。

他緩緩伸手,抓住她的雙臂,讓她的雙臂纏繞上他的腰,就那麽貼著,緊緊地貼著。

她感受到他的心率跳的很快,足有一百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