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請稍等!”

果然,她叫住了他。

不等他回答,江錦言從自己的旁邊拿出一個袋子,袋子的包裝精致而奢華。

不用說,顧北辭就知道裏麵是什麽。

“二小姐,這是要做什麽?”

江錦言把袋子輕輕推到他麵前,神色清冷。

“顧先生,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一下,顧北辭的臉色就有些陰沉。

“他們的呢?”

他說的自然是沈家和靳家的禮物,她倒是收了還是沒收?

這個時候,他擔心的不是禮物的貴重,而是她為什麽不收他的禮物?

江錦言沒有回答。

確實,他們三家的禮物都太貴重了,尤其是顧北辭的禮物。

都是聰明人,她自然意識到鑽戒意味著什麽?

無論它寓意了什麽,她都不能接受!

“二小姐多慮了,隻是商業來往而已。”

他冷冷地把袋子推了過來。

“雖然如此,顧先生還是收回去吧,太貴重了,我承受不起。”

“沒人要你承受什麽?”

江錦言冷顏一笑,神色清冷:“顧先生怎麽如此意氣用事?來而不往非禮也!恕我唐突,這麽貴重的禮物我還不起,所以還請顧先生收回去吧!”

她沒有什麽能回報的。

不等他會的,江錦言已經冷然站起來,傲然離開了。

不屬於她的東西,她從來不奢望得到!不管它有多麽貴重!

打開袋子,裏麵是精美而奢華的包裝盒子。

顧北辭打開盒子,裏麵赫然是一枚晶瑩閃爍的碩大鑽戒。

永恒之星散發出無人可敵的亮光,仿若天上的星辰。

有些東西近在眼前,卻看起來依舊遙不可及。

“顧總,我們走吧。”

眼見顧總已經盯著鑽戒看了一會兒,神色陰晴不定,黎淵不得不上前提醒他。

顧北辭蓋上盒子,把它依舊裝進袋子裏,交給黎淵。

“我們走!”

*

從酒店回到江家洋樓,江蔚然氣的肺都快炸了。

她算什麽狗屁二小姐?

不過就是一個冒牌貨,對外好聽一些罷了,憑什麽她比自己還受寵?

明明她才是江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有傭人沒摸清楚情況,幫她換禮服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她的頭發。

江蔚然甩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沒長眼睛,你也來欺負老娘?”

傭人的臉上立即腫脹起來,嚇得縮到一旁,瑟瑟著不敢說話。

江蔚然一肚子的火氣還沒有發泄出來,也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剪刀,卡擦一下就把她的頭發剪斷了。

“叫你不長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女傭看著掉在地上的長發,雙手捂著嘴巴大哭起來。

“哭,你還哭!”

江蔚然索性拿著剪刀在她頭上亂戳一通,甚至還戳破了頭皮,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

於是,女傭的哭聲更大,驚天動地的,驚醒了整個洋房的人。

江母和江聞德聽見動靜忙下樓來查看情況。

“蔚然,你這是幹什麽?”

江母忙上前把她手中的剪刀奪下來。

“放開我,我今天非要這小賤人的命!”

“你瘋了!”

江聞德暴喝一聲。

最終還是他起到了震懾作用。江蔚然心內的躁狂稍稍下去了,然後卻是難以言喻的委屈。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蔚然,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又鬧起來了?”

“江言希那賤人欺人太甚!”

終於,她發泄似的大聲咆哮著。

“江言希她又怎麽了?”

江母沒去宴會現場,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倒是江聞德沉著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扶不起來的阿鬥,這會兒又埋怨別人做什麽。”

“聞德,你說這些也沒用啊,看怎麽幫幫蔚然才行啊。”江母勸解。

她再是扶不起來的阿鬥,也終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幫她幫誰啊。

“風頭都被她賺足了,以後我在公司還怎麽混啊。”

此時的江蔚然坐在地上,哭得妝也花了,禮服後麵的拉鏈也開了一半,露出半個後背。

江聞德看著她,長歎了一口氣。

“喝酒你總會的吧?”

江蔚然還不明白他什麽意思,定定地看著他問。

“喝酒,當然會,陪誰喝?”

這時,江聞德拿起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號碼。

“老胡嗎,這會兒在哪兒呢,來家裏喝會兒吧,我有事給你說。好,我在家等你啊。”

掛了電話,江聞德擺擺手示意她起來。

“這個老胡,是我們公司的第一大董事,除了我們江家,就屬他股份最多了。一會兒他要來,你就陪他喝幾杯,他自然就明白了。”

江聞德沒說那麽清楚,但江蔚然久在圈中混,怎麽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就是讓自己陪酒籠絡嘛。

一時,江母還有些驚詫:“在家,合適嘛?”

“要不怎麽辦?公司馬上就要江山易主了,還在乎那些嗎?你們是想以後喝西北風嗎?”

江母諾諾著不敢再說什麽,隻得拉著江蔚然去裏麵換衣服,重新整一下妝容。

不一會兒,果然老胡就來了。

老胡大名胡新邦,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一圈地中海的頭發,露著中間的頭皮,錚亮錚亮的。

“江總啊,這麽晚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啊?”

老胡打著哈哈,嘴裏的酒味兒很大,還打了一個酒嗝兒,一看就是剛從酒場回來。

江聞德嘿然一笑:“老胡,我們坐下慢慢說。”

說完,他又衝裏麵喊了一嗓子。

“蔚然,倒茶!”

“來了!”

江蔚然身著一襲黑色的吊帶短裙,半個胸口露在外麵,性感十足。

“快給你胡叔倒茶。”

“胡叔!”

她的聲音甜甜翠翠的,幾乎要甜到胡新邦的心裏。

一瞬間,胡新邦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化掉了。

“胡叔,喝茶!”

在彎下了身子倒茶的時候,她的胸口幾乎一覽無餘。

“好!”

胡新邦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胸口,目光呆滯,幾乎要傻掉了。

有意無意間,她的胸口就觸碰到了他的手。

酥酥麻麻的,老胡就感覺自己好像被電到了。

“那個老胡啊,你先坐會兒,我馬上回來。”

江聞德起身要走,在臨走那一刻,目光示意江蔚然。

“好好照顧胡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