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芳鄰忠誠嗎 102 鬧劇之後

“噢,痛不痛?”方菲問,醉醺醺的眯著眼。

狄特緊抿著嘴不說話,伸手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

“我也要抱!”方菲嘟嘴說。

狄特臉臭的很,緊皺眉看了看方菲,又看看艾迪。

艾迪聳聳肩,說:“她是妹妹。”

狄特歎氣,真是三個奇葩的女人!

把方菲送到家的時候,方原雄夫婦還沒睡,聽到樓下有聲響披著睡袍就下來了,看到醉醺醺的女兒和狄特。

“怎麽回事?”方原雄問,妻子歐綠茹急忙上前扶住女兒。

“和方霖多喝了幾杯。”狄特回答。

“嗬嗬,爸,我今天見到傳說中的姐夫了,不過我更喜歡這個,他要做我姐夫也不錯啊!”一段路回來方菲清醒了點,半醉半醒的說。

“先扶她上去。”方原雄回頭對妻子說。

看母女兩上了樓,方原雄對狄特說:“我問的是你的臉怎麽回事?和誰打架呢?”

狄特揉揉顴骨,沒有說話。

“真的是那個叫章昀陽的回來了?”方原雄問,狄特點點頭。

“方先生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狄特說。

方原雄擺擺手,說:“走吧,路上開車小心。”

狄特剛轉身又被長輩叫住,他回頭,隻見方原雄嚴肅的問:“你和方霖,是認真的嗎?”

狄特笑,無奈說:“認真又怎麽樣,她等的人終於回來了。”

方原雄嘴角往下,拉出明顯的法令紋,他拍拍狄特的肩膀,說:“!把方菲送回來麻煩你了。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狄特悶悶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方原雄關上大門後在客廳裏坐了好一會才回房間,這時妻子歐綠茹也把女兒安頓好回房休息了。

歐綠茹關了床頭燈要休息,方原雄那邊的燈卻一直亮著,她翻個身問:“在想方霖的事嗎?”

方原雄一看打擾了妻子,連忙說:“沒事,睡吧。”然後關燈躺下。

黑暗裏歐綠茹的聲音響起:“方霖是成年人了,她知道該怎麽處理,你在這裏幹著急也沒有用啊!”

方原雄沒有回話,在黑暗中沉思著。

他是著急啊,看著女兒幸福過,痛苦過,現在像是又要進入一次輪回,他擔心方霖一朝選錯,又要蹉跎好幾年!

與此同時,方霖的家裏。

看樣子喝得不少,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了,章昀陽從停車坪抱著她回來的。把軟綿綿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他就坐在床邊看她的臉,伸手撥她額前的劉海,然後那張因酒精泛著紅暈的臉蛋更清楚的呈現出來。

除了發型有些不同之外,幾乎和他離開的那晚上一模一樣。標準的瓜子臉,尖下巴,紅潤的唇,小巧高挺的鼻子,睫毛濃密卷翹,黛眉如柳。

章昀陽看得出神,久久的不曾移開視線。他知道自己有一天終會回到她的身邊,卻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想要離開。有一句經典的電影台詞怎麽說來著:我猜到了前頭,卻猜不到這結局。

不,這不能是他們的結局!

章昀陽打起精神來,到浴室用溫水把毛巾浸濕,擰幹,然後給床上的人擦擦臉。

睡著中的方霖皺皺眉,動了一下,睫毛微微顫動幾下,眼簾打開來,黑色的眸子仿佛蒙著薄紗。

“醒了?”章昀陽柔聲問。

方霖半眯著眼皺眉看床邊的人,不一會笑著自言自語:“嗬嗬,幻覺。”

然後緩慢起身,還沒有做好就猛然跳下床往浴室跑,接著章昀陽聽到一陣嘔吐的聲音。

他沉著臉走過去,方霖還趴在馬桶上接著吐,他輕輕拍背,她吐好了休息一會,又接著吐,如此反複,直到胃裏的殘餘物全部被清空,感覺連胃酸都要給吐出來了。

方霖疲累的直接坐在浴室地板上,旁邊有人給她遞來一張熱毛巾。

“謝謝。”方霖接過毛巾,酒吐完竟然清醒了許多,隻是頭疼跟著來。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多,女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男人站在旁邊。

“你沒什麽要問的嗎?”方霖說,她想起酒吧裏的事情,用這樣的方式挑明一切,還真有她的風格。

“我們有的時間慢慢說,今晚就好好休息吧!”章昀陽說完,然後蹲下準備把人抱起。

方霖拒絕了,說:“我自己來。”

章昀陽沒理會她,照樣還是將人打橫抱起放回床上。

“睡吧。”章昀陽溫柔的看著她,伸手撥開劉海,手指輕輕摩挲臉頰。

方霖迷蒙著雙眼看床邊的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就像在夢裏。這樣的畫麵在夢中出現過千萬次了,酒精讓她分不出夢境與真實。

“你回來了?”方霖啞著喉嚨問。

章昀陽俯身吻她的額頭,回答:“我回來了。”

方霖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呢喃著說:“為什麽?為什麽不早點回來?”

章昀陽不語,嘴唇抵著她細嫩的頸間,女人的發香和殘餘的酒味襲來,兩種氣味混合,不刺鼻隻是不太好聞。

如果可以早點回來,他不會等到現在,隻是身不由己,別無選擇。

“霖寶貝,和我離開這裏,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章昀陽在方霖耳邊低語。

回答他的隻有女人沉睡的鼾聲。

他蹙著眉頭看熟睡的女人,和衣趟在她的身邊,一隻手給她當枕頭,一隻手抱著她——這女人酒醉或者疲勞的時候睡覺就會打鼾,以前還常拿這個來取笑她,可這幾年裏卻非常想念。

又聽到這可愛熟悉的鼾聲了,章昀陽想,今夜終於可以睡得很安心。

這是個春末的夜晚,有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看著旁邊空著的床位發呆,有人和衣抱著心愛的女人而眠,有人裹緊了被子露出LUO露的手臂……

天亮的時候程詩茗醒來時頭痛欲裂,好不容易才將周圍的一切看清楚——這是個陌生的房間,除了躺在身邊的男人。

類似的場景發生在幾年前,那時候她在滿心歡心的等愛降落,可是卻等來揪心的答案。現在她學會愛不強求,不需要憐憫,堅持了這麽多年,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