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可思議的速度
台下坐在主席位上的城主大人目光微挑，眼底劃過一縷精芒，意外地看著台上的鳳幽幽，當真令他意外呢。
鳳幽幽周圍的幾名參賽者集體驚訝地張大嘴，刷刷幾下，直接在紙片上寫下結果，很顯然，這塊玉質很純粹，而且通體透著玉石該有的光澤，不需要繼續鑒定。
“沒想到這家夥兒暗藏乾坤，如果沒有碎裂，恐怕我們都要被糊弄過去。”少年慶幸地說道，看向鳳幽幽的目光不由帶上一絲好感。
“其它的會不會也這樣？鑒定個玉而已，有必要搞這麽複雜麽？”少女撇撇嘴，甚至懷疑之前的鑒定，她喜歡玉器，但對這些東西的鑒定真的不怎麽擅長。
“什麽，怎麽會這樣，那石頭裏麵竟然還包裹一層？”
“得，弄錯了一個。”
“那石頭探了半天都探不出情況，結果竟然是這樣？”
“糟糕，這塊石頭沒有寫。”
……
台下不少參賽者唏噓感歎，惋惜不已。
放下彈珠般大小的黃色玉石，鳳幽幽寫下結果，奔向下一塊。
等到全部鑒定完畢，已經是一刻鍾以後，鳳幽幽交上成績，然後回到座位上坐下。
“怎麽樣怎麽樣，娘親鑒定得如何？”剛坐下，寧雪兒便熱情地湊了上來，追問著鑒定情況。
“這麽想知道答案，直接去問城主不就得了。”鳳幽幽玉指抵著她的額頭，好笑地說道。
“啊，城，城主？”小雪兒一驚，精致卷翹的睫毛眨啊眨，狐疑地盯著鳳幽幽，見她一臉自然，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娘親應該沒有發現什麽吧，“我，我又和他不熟。”
“是麽？”挑眉，鳳幽幽哼哼，索性也不去逗她。
最後一批少年下台，第一輪測試算是結束，下麵等待著結果。
城主大人以及諸位權貴對比著結果，最終挑選了五十人，也就是說第一輪測試淘汰了三百多人，剩下五十人進入下一輪測試。
當結果一宣布，場下嘩然，念到名字的慶幸，沒有念到名字的失落，周圍看熱鬧的觀眾各個唏噓不已，四百多人一下子剩下五十人，這也太狠了吧。
“哇唔，娘親真厲害，雪兒就知道一定會過的。”聽到鳳幽幽的名字，寧雪兒比她還激動，要不是周圍這麽多人在，她恨不得蹦起來狂呼。
“第二輪，賭石，這些石頭，不，應該叫做毛料，有的有玉，有的依舊是白花花的石頭，而大家所要做的就是將能夠出玉的毛料依照第一輪的寫在紙上。”主持之人說完，五十人再度上台。
這一次一共擺了十五塊毛料，有的隻有拳頭般大小，有的則比水晶桌還要大上幾圈，分散擺置，方便大家觸摸查看。
鳳幽幽走到最小的那顆石頭前站定，雖然小，拿在手中的分量卻不輕，意念催動，五彩之靈隨之透了出去，空氣傳來波動，五彩之靈穿過表皮，一抹碧青映入眼簾，通透幹淨，伴隨著絲絲涼意，鳳幽幽隻覺無比享受。
寫下答案，鳳幽幽轉身，這才發現大家一個個緊蹙著眉頭，貌似很難的樣子。
其實她也就憑借著五彩之靈才能確定石頭內部的情況，普通的靈力勉強能夠滲入表層，越往裏越吃虧，靈力損耗得也愈加劇烈。
“嗬，那小子倒是聰明，知道從最小的毛料開始。”一襲月白衣袍的中年男子眯眼看著台上的鳳幽幽，眼中閃過讚賞之色。
“是啊，誰說賭石就用不上靈力？恰恰相反，賭石更能夠鑒定一個人的實力高低，即便是同等級的靈者，精神力也未必相同，同時控製力也占很大的成分。”
旁邊滿身貴氣的男子點點頭，麵上含著一絲期待，這小子，上一局識破了黃翡，這一局一開始就找對了方向，從最小的毛料開始，不知道接下來他又會帶給他們怎樣的驚喜？
看了看，鳳幽幽走到另一塊相對而言比較小的毛料旁，依舊是伸手，意念催動，然後輸出五彩之靈，幾分鍾不到，再次轉向下一塊，這一次她的目標直逼場上最大的那塊毛料。
意念催動，五彩之靈順著手掌透入毛料之中，不同於剛剛兩塊那麽輕易，五彩之靈一輸入，頓如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反應，鳳幽幽挑眉，一狠心，更多的五彩之靈輸了出去。
“這什麽破石頭，輸了這麽多靈力竟然還探不到底兒。”鳳幽幽對麵，少年蹙眉，額頭有細汗滲出。
“嘿，這麽大個兒，真能出玉豈不是值很多錢？”不少少年少女被吸引了過來。
“我來試試手。”一襲寶藍衣袍的少年自信滿滿，伸手搭上了毛料，剛一催動靈力，臉上的自信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與茫然。
不到三分鍾，鳳幽幽再次鑒定完畢，朝著下一顆石頭而去，並沒有當場記錄結果。
看著她如此幹脆的轉身，大家還以為她放棄了這塊石頭，隻有台下的城主大人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自信，這小子，真有兩手呢，希望結果不要令他失望才好。
“咦，那小子，怎麽這麽快？”之前對鳳幽幽滿懷期待的中年男子欠了欠身，眼中透出一絲訝異。
“該不是這麽快就知道結果了吧？”另外一人喃喃，剛說完就自動否認，就算那小子厲害，也絕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探測出來，那種實力，即便是聖靈強者也未必能夠辦到。
一翻探測下來，眾人臉上漸漸露出疲憊之態，有的臉色慘白，有的汗水淋漓，探測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鳳幽幽反而越探越快，從一開始的幾分鍾到後麵的一分鍾，然後幾乎手一觸上就收回，大家還在苦苦探測的時候，她已經寫下了答案，提前交卷。
看見她如此速度，台上還在探測的少年少女一個個瞪大眼，麵上露出驚訝愕然之色，台下了解賭石的權貴也一個個倒吸了一口涼氣，看怪物似得看著她。
“這小子，該不是隨便糊弄糊弄就交卷吧？”少年蹙眉，狐疑道，他連一半都沒查看完，他竟然就結束了，除了隨便糊弄這點兒，他想不出還有更好的解釋。
“估計是靈力消耗完畢了，裝模作樣，能猜幾個就猜幾個唄。”另外一名少年惡狠狠地瞪著鳳幽幽的背影，看他一身的清爽，心中頗不痛快。
“我也不相信，那小子絕對是裝的……”
……
“哇，娘親真棒，第一個完成比賽。”雪兒再度撲了上來，習慣性地抱住鳳幽幽的手臂，滿臉激動與欣喜。
鳳幽幽無奈，安靜地看著台麵，上一輪淘汰掉的參賽者一個個投來好奇探究的目光，私底下議論紛紛。
半個小時之後，台上的少年少女終於交出答卷，繼續等待著審核。
“第一輪就淘汰了三百多人，這一次又要淘汰多少啊？”觀眾席上，一名傭兵問道。
“是啊，這可是全賭，難著呢，我看別到最後一個都挑選不到。”另外一名傭兵搖搖頭，之前做任務經過玉石城，也有很多人參與賭石，可謂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獄，有的大賺一筆，有的輸得傾家蕩產。
那種東西，隻有真正有實力的才能碰，若不然大家也不用那麽辛苦去做任務，全都賭石去算了。
“城主大人還是第一次搞這種活動，這種城選，能夠參加的都已經很厲害了，最終留下的也一定是百裏挑一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惜了，我家娃子今天十歲不到，不然也讓他來參加參加，這種機會，過了今天，下次還不知道有沒有。”
……
台下議論紛紛，城主以及諸位權貴那片區域卻出奇的安靜，眾人統一盯著平攤在桌子上的紙，看著上麵的字跡編號，集體驚愕震撼……
城主大人在看見答案的一刻心中鬆了一口氣，好似早就預料會是這種情況，諸位權貴倒是驚嚇不小，有的人不敢信置地揉揉眼，心中起伏動蕩。
“這，這怎麽可能，那麽短的時間？”月白衣袍的男子喃喃，簡直不敢相信上麵的答案。
“這小子，也太神了吧，不對，這種速度，恐怕也隻有城主大人才能與之匹敵吧。”另外一人渾身一個激靈，目光猛然看向始終不發一言的城主大人。
隻見他虎目微眯，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目光淡淡地落在卷麵上，麵上毫無半點兒訝異之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人，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小子會得出如此結果？”一名權貴好奇地問道，甚至都要懷疑這些答案是不是城主大人提前給透露了，實在是這小子的速度太過詭異，別人一個個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她卻一身清爽，毫無半點兒疲憊之態。
難道說，這小子是城主大人看中的女婿？
想到這個答案，男子身體大震，目光不由向後看去，尋找那個少年的身影，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乖乖，他看見了什麽，天，這光天化日之下，城主大人家的小姐也太奔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