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三日後。

“小南兒,瘟疫已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龍鳳寶藏,寶藏中定然有克製大長老的東西。”木梵神情凝重道。

這話一出,眾人齊齊看著他。

君墨焱是最先說話的,他沉吟片刻,道:“我與南兒雖得龍鳳佩,但如何以龍鳳佩感應寶藏的所在,卻是不知。”

“姐姐,那個龍鳳寶藏真的存在嗎?”蕭淩風小聲問道。他在族裏也看到過關於龍鳳寶藏的記載,但卻不知傳說是真是假。

“嗯,我好像見過它,隻是······”南薔忽然想起在南家陵墓時遇到危險,然後墨焱受傷,那時候他們運用龍鳳佩的力量療傷,便是看到了那神秘的龍鳳寶藏。

“隻是什麽?”琴劍笛對於那所謂的龍鳳寶藏也很是好奇,不由問道。

“隻是那感覺太過飄渺。”君墨焱道。

他也看到過那座水晶殿,或許,那水晶殿就是龍鳳寶藏所在之處。

“嗯。”南薔也點頭。

“能不能打開龍鳳寶藏的秘密,就看你們二人的機緣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我與月兒要去尋找那些被大長老同化的勢力,找到他們,方才能夠在最後一次大戰中完全將其消滅。”木梵道。

“南薔,你若是有時間,還是去魔教聖壇看看吧。”蕭淺月冷不丁來這麽一句。

她的意思,誰都懂。

南薔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就連眼神都變不太一樣起來,良久,在眾人的視線中,她才緩緩答道:“會的。”

如果說,她最不敢見的人,那就是她死去的親娘。

如果說,她最不想見的人,那就是她還活著的親爹。

罷了,她終究是他們的孩子,無論是不敢還是不願,她都要去見見他們!

“失心夢瀾的解藥可以交給我帶給霓裳。”夜冥雪像是看穿南薔的顧忌一樣主動開口道。

南薔其實也是在糾結這件事,能夠讓她安心的隻有在場的幾人,而她若是要去魔教,墨焱和琴劍笛勢必要一起的,淩風是蕭族的少主,大長老或許會對他下毒手,所以也不能讓他去冒險,師父和師娘又要向西而去,那就隻有一個人了。

“那你要小心些。”南薔輕聲說著,隨即將活死人的解藥交給夜冥雪,繼續道:“若是遇上蕭族的人,我想,隻要不是那位大長老,就沒人能把你留下,但你還是要小心,他們能夠拿出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毒藥,想必也有著別的手段。”說著,南薔想了想,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玉色小瓶子遞給夜冥雪。

“這是?”夜冥雪的聲音清清涼涼的,十分好聽。

“這是回魂丹,一共兩粒。關鍵時刻總會有用的。別想著還給我,若是你不願收下,我也不好意思麻煩你幫我護送解藥。”南薔真誠地看著他的眼睛,道。

你的事,我如何能不做?

夜冥雪低吟片刻,道:“待我把藥送到,就來找你。”

大長老一日不死,南薔就一日不安全。

就算要離開,他也會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那一日。

“好的。”南薔點頭,目送夜冥雪離開。

“人都走了,還看什麽?”君墨焱一把將南薔扯進自己懷裏,悶悶道。

南薔一怔,不解。

“我說墨焱小子,你這醋勁也太大了些吧?算了,我也看不下去了,小南兒,一切小心。”木梵對著君墨焱翻了個白眼,拉著蕭淺月就離開。

蕭淩風撐著下巴,同樣鄙視道:“小氣的男人。”

琴劍笛倒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君墨焱,唔,這小子其實長得天下第二,武功也是天下第二,就連謀算都是,也算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師父見了會喜歡的吧。

要問為什麽是天下第二?當然是因為,天下第一是他琴劍笛了!

“不知魔教教主有何見教?”君墨焱生氣之餘還能瞥見琴劍笛那一臉打量,然後自顧自發笑的神情,不由挑眉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南薔找到你這麽個優秀的男人是她的福氣。”琴劍笛從善如流道。

“哼。”君墨焱冷哼一聲,不再理他,但心情明顯好了不止一倍。

南薔終於默了。

好吧,麵對墨焱對自己強大的占有欲,她隻能說,服了。

“君上,小姐,北月靈來了。”天嬋站在門外輕聲道。

“靈兒?”南薔驚喜出聲。

當初她以為靈兒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畢竟墨焱殺了她大哥,而她,也間接使得漠北國成為大晉王朝的附屬,她以為,她們之間的友情會成為回憶,沒想到她竟然來了。

南薔興奮地跑出房間,看到一個身著鵝黃色的秀麗女子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笑,她心中一喜,忙撲上去。

“靈兒,好久不見了。”南薔高興,所以未曾看到北月靈嘴角的一抹諷刺和她眼底的怨毒。

琴劍笛一把扔出自己的玉簫,口裏大聲提醒道:“小心。”

一切都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

聽到琴劍笛的提醒,南薔正想停住腳步,卻發現北月靈直直衝向自己,而她的手裏,拿著一把匕首。

避讓不及,君墨焱卻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南薔身邊,一把將她抱住,以自己的身體擋住那一把躲不開的匕首。

“墨焱。”

茲——

利器入體的聲音。

痛苦不已地看向一臉猙獰的北月靈,南薔仍是不忍對她動手,隻能輕輕一掌將她逼退,然後扶著君墨焱,看向他腰間,一把尖銳的匕首插在他的腰間,血流不斷,打濕他華貴的紫衣。

南薔迅速從袖中拿出幾根銀針在君墨焱身上施針,而君墨焱的臉色卻越來越冷,發現銀針發黑,南薔幾欲要殺了北月靈。

“竟然有毒。”琴劍笛沉聲道。

“哈哈哈哈,君墨焱,南薔,今日不論你們誰死我都賺到了,隻是我沒想到,在這種生死時刻,你都還要救她,用自己的命救她!”北月靈幾欲瘋狂地看著君墨焱,滿眼的愛戀,滿心的恨意。

“你不是靈兒。”南薔看著那雙尤其熟悉卻顯得陌生的眼睛,咬牙道。

“嗬嗬,你還是猜出來了。我當然不是北月靈那賤人,我讓她幫我接近你,她不肯,我隻是殺了她,借她這張臉來用用。”被猜出身份,那女子也不再模仿北月靈的聲音,隻見她將麵上的人皮一扯,露出真正的麵目來。

“鳳夕顏?”君墨焱和南薔異口同聲,卻一樣的驚訝,一樣的,疑惑。

鳳夕顏不是已經死了嗎?莫非冷月殺的不是鳳夕顏?

“怎麽?很奇怪我為什麽沒有死在暗月帝國的人手裏是不是?”鳳夕顏笑得妖嬈無比,隨即突然變得嚴肅冷冽,“若不是那什麽蕭族大長老出手助我,想必我確實是死了,也沒了找你們報仇的機會,但是可惜啊,我命不該絕。”

君墨焱眼底的肅殺之意越來越濃,而南薔卻是相反的寧靜下來,她將君墨焱小心地扶起,然後向房間裏走去,隻留下一句話:“不留全屍!”

四個字,足以體現南薔此刻的心情,體現她心中的恨意。

靈兒死在了她手裏,墨焱也在她手裏重傷,這樣的女人,她心中有那從未有過的濃濃恨意,她不動手,完全是怕髒了自己的手。

方才說話間她已經為君墨焱檢查過傷口,傷口雖然不深,但那毒卻——

“我沒事,隻是有些好奇,這是什麽毒?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君墨焱見南薔臉色慘白,心中一痛,忙作輕鬆狀道。

南薔皺著眉頭,將一粒回魂丹和百花解毒丹喂給君墨焱服下,再細細查看那毒,臉色越來越難看。

“什麽毒啊這是?”旁邊,蕭淩風也是好奇地湊過來。

他覺得吧,有他姐姐南薔這個毒聖在,沒有什麽毒能夠難倒她的,隻要不是夢斷那麽變態的毒藥就行。

偏偏——

“我也不知。”南薔哽咽道,晶瑩的淚從她白皙的臉龐滑落,一種無力感從心底升起。

“什麽?連姐姐你也不知道?”蕭淩風驚叫出聲。

怎麽可能?姐姐都不知道的毒,那怎麽解?

“或許,這才是大長老救鳳夕顏的原因。他要鳳夕顏刺殺南薔,而君墨焱一定會擋在南薔身前,這樣,他就可以借此毒克製君墨焱了。”琴劍笛緩緩走進來,臉色也甚是不好看。

“他倒是猜得準。”君墨焱冷笑道。

“誰是你君墨焱的死穴,我想,大陸上無人不知。”琴劍笛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南薔狠狠盯著他,直看得他心裏發寒。

“你若是沒有什麽好的解毒辦法,就回魔教去吧。”南薔淡淡道。

“看你哭得梨花帶雨的,我這做師兄的哪裏狠心離開?”琴劍笛輕笑道。

“師兄?我記得,木頭師父可就隻收了我一個徒弟。”南薔一麵為君墨焱包紮傷口,一麵低著嗓音道。

這種時候,她真的手足無措了,但是看到墨焱那鼓勵的眼神,她就不能做出軟弱的樣子來。

她一定會救墨焱的,一定會的。哪怕還要她再闖一次天涯之巔她也會去!

琴劍笛反問:“你也不想想,木梵道人除了叫你醫術毒術,可有教過你武功?你那一身高深的武功從哪裏學來的?不要告訴我,你是天賦過人,自創的。”

“你是那位前輩的弟子?”南薔再一次被琴劍笛給驚嚇到了。

不會吧?她學的武功與琴劍笛所學,明顯不是一個套路啊,就連心法都不一樣的。

“不要這麽懷疑地看著我,你學的自然是天涯之巔蕭族的內功心法,那天地一體更是蕭族的至高武功,隻是你學得還不發純熟而已,不信你問問蕭淩風?”

“淩風,是這樣嗎?”南薔雖然猜到自己學的是蕭族的功法,但還是有些懷疑,畢竟,若那前輩真是蕭族的人,為何又從不露麵?不,更確切的說,若他是蕭族的人,就不會發生今日的一切了。

“是的,姐姐。”蕭淩風肯定地回答道。

雖然他也很奇怪為什麽姐姐懂得天地一體,但他不會多問,因為,姐姐本就是蕭族的血脈。

“可是你學的明明和我的不一樣啊。”

“因為,我不是蕭族的人啊,學那個做什麽?”琴劍笛理所當然道。

“那你說你是我——師兄?”

“因為教你武功的那個人就是我師父啊,我不是你師兄是你什麽?”琴劍笛挑眉。

“教南兒武功的,是前任魔教教主魔驚天吧?”君墨焱一語道破。

“怎麽可能?”南薔驚訝道。

“不可能!”蕭淩風堅決道。

“為什麽不可能?”被君墨焱猜出,琴劍笛本來心情不好,他想自己說出來的,但是,他現在尤其好奇,這兩人的表情是為的哪般?

“魔驚天怎麽會懂我蕭族的武功?他可是魔教之人。”蕭淩風說得理所當然。

“他若真是我爹,就不會不以真麵目見我。”南薔說得更加理所當然。

琴劍笛默了,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南兒,就是他。你想想,魔驚天當年也算是武學奇才,而蕭族的蕭洛卿就是更是蕭族有史以來悟性最高的人,若是蕭洛卿將蕭族的內功心法以及武功告訴魔驚天,即便他不去學,但要用來教你,也是綽綽有餘的了。”似乎,此時隻有中毒的君墨焱比較淡定冷靜了,他分析著事情的可能性,然後,握住南薔的手。

“不要去想太多,你該高興的,至少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一直以來,魔驚天因為蕭洛卿的死變得頹廢不堪,更有傳聞他的武功已經廢了,但是,這樣的時刻他還願意離開冰炎洞教南薔武功,這就說明,他其實是很在意自己這個女兒的。

南薔不是笨蛋,因此也不會去糾結更多。

隻是,她有些奇怪,不由看向琴劍笛,道:“不是說他的武功已經廢了嗎?為何還能教我?”

“哼,我師父是何人,他當年可是大陸第一人,即便是被那些奸詐小人廢了武功,也一定不是尋常人可以相比的。”說到這裏,琴劍笛麵色變得狂傲起來,他的師父,從來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天立地的男人。

“他能解墨焱的毒嗎?”南薔怯怯問道。

事情發展得太快,她已經沒有心力卻想太多,此刻隻想為墨焱解毒。

“我不知道,不過,師父見多識廣,而姑姑當年也和師父說過很多蕭族的可怕之處,想來,他應該知道這是什麽毒。”琴劍笛忽然軟下聲音來。

若是君墨焱真有什麽意外,那他這名義上的小師妹可就真的要尋死了。

“淩風,我們一起去魔教聖壇,找——”南薔頓了頓,道:“找我爹為墨焱解毒。”

“姐姐怎麽說淩風就怎麽做。”蕭淩風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不知在計劃著什麽。

君墨焱輕笑,心中滿足。

“墨焱,你覺得怎麽樣了?”南薔擔憂道。

“似乎隻要這毒不發作的話,就沒什麽事,不過連南兒你都棘手的毒,怕是一發作的話就隻有一個結局吧。”君墨焱苦笑道,他也慶幸,中毒的人是自己,若是南兒的話,他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其實要真是南薔中毒,事情倒沒那麽嚴重了,因為南薔已經得到了生命之樹的認可,得到了生命之樹的力量,而她先前又融合了生命之果,體內生機靈氣極強,反倒比君墨焱更能抵擋這毒。

可惜,一切陰差陽錯!

四人抓緊時間趕路,而寒星冷月二人也一直在暗中保護,暗月帝國三大門的人,全部出動,勢必要在君墨焱解毒之前將大長老安排的暗子全部拔除。

“不好了,君上,黑耀傳來消息,漠北城被屠城了。”寒星跪在君墨焱身前,將手中的飛鴿傳書遞給他。

“怎麽會?”南薔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而琴劍笛則是挑眉,沒說話。

隻有蕭淩風,麵無表情地看著寒星。

“一夜之間,漠北城的人被屠殺殆盡。看來蕭族的這位大長老才是真正心狠手辣之人啊。”看完消息,君墨焱沉吟道。

“又是他,他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肯罷休?”南薔恨恨道,靈兒已經死了,因為她死了,而現在,就連靈兒的家那些人都不肯放過!

從未有過的,殺意。大長老,怕是南薔今生最想殺的一個人了。

“天嬋查看了死者的傷口,全部都是死於劍傷。薄劍所致,一劍致命!”寒星道。

“他可曾見過那劍法?”聽到這裏,君墨焱似乎是猜到了什麽。

“見過。”

“什麽劍法?”

“無間派,流星劍。”寒星道。

“無間派?”

“玄九夜?”

“不可能的,不會是玄九夜,他不是這樣的人,或許,是無間派的其他人也不一定。我這就飛鴿傳書給霓裳,讓他找到玄九夜問個清楚。”南薔說著,突然被君墨焱拉住。

“怎麽了?”南薔不解地看著君墨焱。

“一切都是大長老所布的局,我想,就算你找到霓裳,也一定找不到玄九夜。”君墨焱神情凝重,眸底溢出一絲絲寒意。

南薔沉默片刻,忽然露出一個若有所悟的笑意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魔教聖壇吧,至於此事——”南薔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決絕的弧度來,“該死之人定然會死。”

看著這樣的南薔,蕭淩風的手略微抖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