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南姑娘,慕容家老家主求見。”南薔正在房裏配置失心夢瀾的解藥時,突然聽到這聲傳報。

瘟疫的解藥師母最是了解,因此師父和師娘壓製了瘟疫之後就去尋找藥材了,而她除了在這裏穩住病情,另外就是要配置失心夢瀾的解藥。

活死人一天不破,她心難安。

隻是,沒想到會有熟人來見。

“請他老人家進來。”南薔放下雪蛙,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準備熱茶,等著慕容睖進去。

“南薔?”看到南薔的那一刻,慕容睖呆在了原地,嘴巴張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慕容爺爺,您不認識我了?”南薔輕笑道,衝他眨巴一下眼睛。

“你,你不是被困在了天涯之巔,更有傳聞說你已經,已經······”

“哦,說我已經死了是嗎?都是謠言而已,我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裏嘛。快坐。”南薔不打算作太多的解釋,隨口就將天涯之巔的事情揭過。

慕容睖搖搖頭,坐下,道:“果然是老了,聽到什麽都會忍不住要去相信。”

“您擔心南薔,南薔高興還來不及呢。”南薔遞給他一杯熱茶,繼續道:“不知慕容爺爺到這裏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慕容家所在的榕城於七河城相隔很近,所以慕容睖一聽說七河城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女子在為大家治療瘟疫,而慕容非凡的水晴之毒再一次發作了,若是再不解毒,他慕容家唯一的繼承人就要沒了。雖然知道毒聖的水晴最是難解,但他還是抱著活馬當死馬醫的心態找到了這裏。

“非凡中了水晴之毒。”慕容睖沉聲道,麵色難掩痛苦。

哐當一聲,南薔手裏的杯子落地,而她一臉震驚地看著慕容睖,喃喃道:“怎麽會?”

非凡哥哥怎麽會中了水晴?這毒雖然在浮雲閣四處她都有交給長老們,但卻輕易不會用來對付人的。

“他不說,我已經為他將毒性暫時壓製,但他熬不過今夜了。”慕容睖突然乞求地看著南薔,道:“南薔丫頭,慕容爺爺自問這一生都沒求過人,現在我求你,求你救救非凡,無論他從前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都讓我來償還可好?他是個好孩子,他一直都很喜歡你你是知道的。”

“慕容爺爺——”南薔大聲打斷慕容睖的話,看到他難過的神情,不由放緩了語氣,道:“您現在這裏好好休息,我立刻就去慕容府,放心,我會救他的,一定會的。”

說完,南薔施展輕功離開。

隻有一個晚上,她必須爭取每一分每一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慕容爺爺會說那樣的話,但是非凡哥哥對她很好她是知道的,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他死,死在自己的毒之下。

看著消失的人影,慕容睖嘴角浮現一抹微笑,他就知道,就知道南薔丫頭不是那樣的人,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可惜,是他慕容家對不起她。

慕容家,慕容非凡的房間裏。

“咳咳,咳咳。”慕容非凡一麵咳著,一麵叫丫鬟給自己準備筆墨。

“少爺,筆墨已經準備好了。”

“下去吧。”

“是。”

提筆,慕容非凡眼前浮現一個容色絕美的女子,尤其是她不帶一點人間煙火的笑容,她是那樣的善良美麗,是那樣的讓人著迷。

可是,他卻害了她。

他一麵忍住侵入心肺的毒所帶來的痛楚,一麵小心翼翼地執筆將自己腦海中的容顏畫了出來,良久,一幅畫終於出世。

“是她,她就是這個樣子的。”慕容非凡喃喃自語著,突然一個氣血上湧,“噗。”

鮮豔的血紅,剛好落在畫中女子的胸口。

“胸口一點朱砂,卻是我永遠靠近不了的傷。”他嘴角浮現一抹自嘲的弧度,手中的筆落在桌旁,他撫摸著畫上的女子,久久不能回神。

“非凡哥哥。”門外傳來一聲他永遠忘不了的甜美聲音。

“一定又是我產生幻覺了吧,人之將死,果然是能夠見到最想見的人。”慕容非凡搖搖頭,自嘲道。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南薔聽到他的話,輕笑著上前扶住他。

“真的是你?”慕容非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是啊。快別說話了,我先替你解毒。”南薔說著,喚來兩個丫鬟。

“立刻去準備這些藥材,將其放入滾燙的水中,再將那水倒進浴桶。”

“是。”

兩個丫鬟下去後,南薔拿出一粒紅色的藥丸喂給慕容非凡,見他吃下藥丸之後臉色稍微好了許多,頓時放下心來。

“還好我來得及時,不然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了,可惜這解藥不能徹底解毒,因為你中的毒實在是太深了,若不是慕容爺爺以他高深的內力為你壓製毒性,恐怕還真是出事了呢。”南薔一麵說著,一麵到另一邊給慕容非凡倒來一杯熱水。

慕容非凡躺在床上,定定看著南薔,仿佛這一生都看不夠一樣。

她來了。

她沒死,她現在的狀況很好。

能夠再見到她,是他的幸。

“怎麽了?”南薔見慕容非凡盯著自己,心裏覺得有些毛毛的。

“你,沒事吧?”慕容非凡想了許久,有很多話要說,開口時卻隻有這一句。

“我?當然沒事了,天涯之巔的事情雖然很凶險,但還是安全回來了,隻是沒想到一出來就遇見七河城發生了瘟疫,看來這一次真的是要有一場惡戰了。”南薔自顧自說著,絲毫沒注意到慕容非凡的臉色有些不太對。

“那就好。”

“對了,我還沒問,你是怎麽中毒的呢?按理說,浮雲閣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她們是不會對你下毒的。”南薔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這裏。除了浮雲閣的人,沒有人手中有水晴的毒才是。

“是慕容媚。”慕容非凡淡淡道。

“她?她為什麽對你下毒?”南薔問道,突然覺得不對勁,連忙道:“不對,你武功比她高強,怎麽可能輕易中毒?還有,她是如何拿到水晴的?”

南薔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慕容非凡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好吧,我不問了,好在你沒事,不然我就要愧疚一輩子了。”南薔見他不願說,也不打算逼他,正要去看看丫鬟準備得怎麽樣了,卻突然被慕容非凡拉住了手。

“南薔,是我對不起你,死在你的毒之下是我應得的報應,你又何必救我?”慕容非凡看著南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一日,慕容媚告訴他一切的時候,他幾乎整個人都要瘋了。

那摻了水晴的酒,是他自願喝的。

“你哪裏對不起我了?”南薔不解。

“夢斷的毒,是慕容媚下的。”

轟——

南薔身後的桌子一下子碎裂開來。

將心中的殺意按下,南薔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怎麽知道?”

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慕容非凡閉上眼睛,道:“因為,夢斷的毒,是她在我身上拿到的。”

“你說什麽?”南薔的語氣變得愈加冰冷了。

“夢斷雖然是蕭族的毒,但多年前卻也是發生過夢斷出現在大陸,甚至因它死了兩個城的人,那時候慕容家的一個先祖十分擅於製毒,他為了研製出夢斷的解藥,便從中了夢斷的人的身上提取出了夢斷,可惜夢斷的毒根本就沒有辦法解,而那毒,也就一直從慕容家各個家主手中傳到了我的手裏。”

“原來如此。”南薔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是我害了你,所以,就算你不願救我也沒什麽的,這本就是我罪有應得的。”慕容非凡痛苦道,“死在水晴之下,就像是死在你的手裏,我很高興。現在看到你沒事,我可以安心賠罪了。”

“慕容媚呢?”南薔不是那種恩怨不明的人,夢斷雖然是在慕容非凡身上得到,但他從未用過這毒來害自己,對自己更是一如既往的好,不過,慕容媚,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死了。”

“死了?”

“君墨焱的人殺的。”慕容非凡定定看著南薔,“他本來是要滅了慕容家滿門,是為了你才······”

很多話,不用再多說。

想到那個時時刻刻都在為自己著想的男人,南薔的心中一陣柔軟,對於先前知道的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也沒有那麽難過了。

“非凡哥哥,一會兒你自己去泡那藥浴,每日兩次,七河城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慕容非凡說話,南薔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慕容非凡心中一陣劇痛,她還是會在意的,不是嗎?

她雖然叫自己非凡哥哥,但卻無法當作此事沒有發生過,而他,亦是不能再強求什麽,即便不是他的目的,卻也是因為他的原因才使得她吃了那樣多的苦。

你既然讓我活著,那我便活著。他苦笑,或許,活著守護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離開之後,南薔心裏著實亂了很久,雖然知道不怪慕容非凡,但她還是無法釋懷,畢竟慕容媚從他那裏如何能夠輕易拿到夢斷?但他甘心中水晴的毒,也算是真的想要甘願贖罪。

“哎呀,真是亂,不想了,不知道墨焱什麽時候會到七河城呢?他一定已經猜到是我了吧。”

靠近七河城時,蕭淩風終於是忍不住了,騎在馬背上大聲喊道:“喂,君墨焱,你怎麽突然要來七河城啊?你不知道這裏的瘟疫很可怕嗎?萬一感染上怎麽辦?”

“閉嘴。”君墨焱心中很是忐忑,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他想,南兒一定會在七河城出現的,一定。

蕭淩風見他如此臉色,也不想再問,眼神亂轉之餘,竟然看見一個騎著馬的白衣女子甚是像一個人。

“姐姐?”他低聲呢喃道。

本來這一聲尤其小,除了他自己應該不會有人聽到,但君墨焱卻聽到了,他勒住繩子,回頭,聲音顫抖,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那雙幽深的眸子此刻就這樣充滿希望地盯著自己,蕭淩風愣了片刻,連忙指著那邊的人影,道:“我覺得那個人好像姐姐。”

君墨焱順著蕭淩風所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動,連忙策馬向那邊奔去。

是她,一定是她!

心中叫囂著她的名字,但心底深處卻依舊存在著一絲不安。

若不是她呢?

不,一定是的,絕對是。

“南兒,是你嗎?”君墨焱低聲叫道。

而南薔也發覺有人在靠近自己,那騎馬的人越靠近自己,她的心跳就變得越快,甚至就要跳出喉嚨了。

“墨焱?”她有些遲疑道。

就算墨焱猜到穩住七河城瘟疫的人是她,也不至於來得這樣快啊?

是她產生錯覺了嗎?但眼前的人,確確實實很像墨焱。

一襲華貴紫衣,大片的龍紋在紫衣上若影若現,月色之下,他孤冷狂霸的氣息像是濃得化不開的墨。

她不會認錯的。

腳下一蹬馬鞍,南薔飛身而起,向著月色下的那抹人影飛去。

而君墨焱的身體同樣一起,飛向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白衣少女。

那是他心愛的女子,就是她。

一頭撞進他的懷裏,南薔滿足地任由他抱著自己緩緩從空中落下。

“我很想你。很想。”溫暖從他的胸膛慢慢地向自己包圍過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的顫抖。

甚至,連抱著她的那雙手都在顫抖著。

“是我,真的是我。”她緊緊抱著他勁瘦的腰身,想要將自己與他永遠綁在一起一般。

幽靜的小院裏,燈火一閃一閃的,突然一聲輕微的低吟,房間裏明黃的火焰就這麽滅了。靜美的月色。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君子蘭味道,溫暖而微甜,而屋內的旖旎黑暗,也因此多了一層繾綣的意蘊。

南薔撐著君墨焱的胸膛,靜靜注視著他。

這一雙深似大海的眼睛,什麽時候讓她沉迷的?

這樣邪魅卻讓人舍不得忘記的臉龐,什麽時候讓她迷戀的?

眼前的男子,是她最愛的男人。

而君墨焱也同樣看著她,他眯著眼打量著自己懷裏的絕色女子,眼眸裏帶著這世間最珍重的愛意。

眼前的女子,是他的至寶,也即將是他的妻子。

難得見到君墨焱呆傻的模樣,南薔笑了笑,這一刻的笑是如此地清靈而充滿魅惑。

她仰起頭,忽然將身子往上挪了挪,湊到到他唇邊。

一夜的旖旎芳馨,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清晨的鳥叫聲將南薔叫醒,她睜開眼睛,眯著眼看向抱著自己的人。

“你幹什麽?”南薔被嚇了一大跳,任誰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人盯著看都會被嚇到。

“總擔心我一睜開眼睛你就不在了,我害怕。南兒。”一向沉穩冷靜的邪帝君墨焱這一刻親口承認了他的害怕。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切都隻是一場美好的幻覺。

“你不會一夜沒睡吧?”南薔雖然用的是問句,但她知道,他一定沒睡,一直看著自己到現在。

“看著你我就睡不著了。”君墨焱好笑地回答道,隨即撫摸著她的秀發,兩人的發皆是被散開來,如今纏繞在一起,南薔忽然想到結發夫妻這四個字。

“墨焱。”

“嗯?”

“我們以後是不是就是真正的夫妻啦?”她笑。

君墨焱一怔,隨即帶著淡淡的滿足,卻也有淡淡的失望,“我本想給你最好的,本想等到我們大婚之後······”

她輕輕捂住他的唇,笑道:“傻瓜,那些不過是形式而已,你的承諾我從未懷疑過,隻是,世事難料,我總想與你多在一起,總想不留任何遺憾。”

她確實是這樣想的,大長老練了天地一體,她親身接觸過這門功法,甚至也修煉了,所以知道它的可怕。奈何她的武功還不到大長老那樣的境界,她擔心······

但是,無論今後發生什麽,她是他的女人,這一點永遠也改變不了。

君墨焱也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麽,心中一動,將她摟緊,沉聲道:“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對於此次在天涯之巔差點失去她的事情,君墨焱的眸子裏便滿是殺意。

“失去你的痛苦,我再也不要再嚐試第二次。”他道。

“對不起,我——”

“不用再說了,你安好就是我最大心願。”

這何嚐不是我的心願呢?南薔默默將頭埋在君墨焱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

也是這一夜,這幽靜的院子外,站著三個人,同樣是一夜未睡。

一身雪衣,麵色寧靜,隻是眼底卻帶著淡淡的痛苦。

一襲藍衣,神情淡漠,卻能看出他眸底的掙紮與絕望。

還有那張俊美的娃娃臉,浮現著淡淡的哀傷。

——

“師父,你們終於回來了。”南薔看到木梵和蕭淺月風塵仆仆地出現,心中滿是歡喜。

“嗯,小南兒,終於可以徹底解開瘟疫之禍了。” 木梵臉上雖有疲憊,但神情卻是較為滿意的。

蕭淺月站在木梵身旁,盯著南薔看了許久,終是輕歎一聲。

“怎麽了?月兒?”木梵有時候大大咧咧的,沒發現南薔的不對勁。

不等蕭淺月說話,門外走進一個人。

“君墨焱?你怎麽來了?”木梵驚訝道。

“南兒在哪裏,我便在哪裏。”君墨焱笑著坐到南薔身邊,親自給木梵和蕭淺月各自倒了一杯茶。

“君墨焱,昨夜你與南薔丫頭是不是······”蕭淺月沒把話說完,但是在這裏的都不是笨蛋,都能聽出她的話外之音。

“你你你——”木梵指著君墨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你你你們——”

“是的。待大事完成,我會迎南兒為我君墨焱唯一的君後。”君墨焱慎重道。

木梵徹底焉了。

他就離開了這麽幾天,他的乖乖徒弟就被人家給吃幹抹淨了,真是······

“哼,臭小子,等把大長老那魔頭解決之後我再好好收拾你。”放完狠話,木梵憤憤地離開。

“師父。”南薔叫道,卻發現木梵連頭也不回。

蕭淺月見狀,忙安慰南薔,道:“沒事的,他呀,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徒弟就要嫁人了,放心,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說實話,我們對君墨焱都還挺滿意的。”說完,她也起身離開。

被蕭淺月這麽一說,南薔的臉瞬間紅了。

君墨焱緊握著南薔的手,深情地看著她,沉默。

“真是肉麻。”一聲帶著酸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淩風,你也來啦。”南薔笑道。

“人家昨日和他在一起的,可惜姐姐你眼裏隻有他,直接就是把人家給忽視了個徹底。”蕭淩風癟著嘴抱怨道。

“呃——”南薔看向君墨焱,眼神詢問道:真的嗎?我真的忽視他了?

君墨焱點頭。

好吧,南薔默了。昨日看到墨焱之後她尤其高興,然後兩人就到了這小院裏,後來,後來,沒有後來了。

想到昨夜,南薔本就絕美的臉蛋像是浮上一層粉色胭脂,尤其誘人。

蕭淩風瞪了君墨焱一眼,道:“姐姐,今日有客來訪,都是為了瘟疫的事情哦。”

“什麽人啊?”南薔一問,君墨焱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蕭淩風見君墨焱臉色不好,笑得愈發得意了,連忙道:“是大夜王朝的太子夜冥雪,還有魔教教主琴劍笛。”

“他們來了?走,我們去看看。”南薔聽到這兩人的名字後笑得十分開心,唯獨君墨焱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

“墨焱?你怎麽了?”

“沒事,走吧。”其實他很想把那兩人趕走,將南兒藏起來,但是,罷了罷了,反正南兒愛的人是他,他何必將他們放在心上。隻是,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

——

“你說這是紫靈丹?”南薔捧起琴劍笛給她的玉瓶,雙眼發亮。

“當然了。”琴劍笛笑道:“看看,我都為你這麽犧牲了,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哥哥?”

“哥哥?”南薔挑眉,“你想得美!”

“你這忘恩負義的小家夥,把紫靈丹給我還來。”琴劍笛作勢就要去搶紫靈丹,卻被南薔一躲,還附帶送了他一掌。

琴劍笛險險接過這一掌,對南薔的舉動不怒反笑,道:“沒想到你的武功已經這麽精深了,看來師父教的很好嘛。唔,不對,你的內力中帶著一股源源不斷的生機靈氣,怎會如此?”

“是生命之樹的賜予。”南薔笑道,“怎麽樣?還想把紫靈丹搶回去嗎?”南薔無意間忽略了琴劍笛口中的師父,但是君墨焱卻沒忽略,他皺著眉,琴劍笛的師父,莫非就是南兒的父親魔驚天?

可是傳言不是說在十九年前的那場大戰蕭洛卿身死,而魔驚天的武功也廢了嗎,他怎麽還能教南兒武功?

“難怪你能夠活著走出天涯之巔了。”琴劍笛恍然大悟道。

“夜冥雪,你此次來,也是因為這瘟疫的原因嗎?”南薔忽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個人,滿臉歉意道。

夜冥雪微微一笑,眼含溫潤寧靜,道:“算是吧。天下已有大半在邪帝手中,我此番前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邪帝一統大陸的事情。”

他本想說,他是為她而來。

不過,此時不說也罷。

夜冥雪話剛說完,君墨焱身上突然發出驚人的寒意,“怎麽?莫非夜太子想在本君收服大夜王朝之前來一場決鬥?”

“不是。”夜冥雪輕輕搖頭,對於君墨焱眼底的冷意絲毫不在意,“我很早以前就說過,隻要你能夠做到一件事,我便讓大夜王朝不再反抗,甘心成為大晉的附屬國。”

南薔傻眼了。

夜冥雪這是要把自己的國家雙手奉上的意思?

琴劍笛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再看看君墨焱和南薔,懂了。

“什麽事?”君墨焱也沒想到夜冥雪最後竟然會是這個意思,雖然不解,但隻要能夠減少戰爭和死亡,他或許會考慮考慮夜冥雪的要求。

“還天下一個安寧。”給她幸福。夜冥雪定定看著南薔,一字一句道。

他知道,君墨焱一定會答應的。就是他不說,君墨焱也明白他的意思。

南薔疑惑了,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麽?”

“我答應。”君墨焱毫不猶豫回答,隨即將南薔攬入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