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耍嘴皮子,誰不會?誰趕得上她?
君墨焱聽到霓裳那句“我家偶像”時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隨即一掌將霓裳送退,“回去呆著。”
發覺他語氣冰冷,心情惡劣,霓裳很是乖巧地閉上了嘴巴。
南薔看著霸氣外露的君墨焱,隻覺得這男人真是完美。
就是有點——
她默默瞥了一眼無辜的霓裳。
“君墨焱,沒想到短短幾年,你的武功倒是進步了不少。”那黑衣老者嘴上說得很是坦然,但藏在袖袍中的手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剛剛那一掌,君墨焱將一股暗勁送入了他的掌心,此時——“若你想再試試,我不介意浪費點時間陪你玩。”君墨焱目光冷漠地望著眼前的人,聲音平靜得不起絲毫波瀾。
“小子休要狂妄,待我們準備齊全,你終究是要在這大陸上消失的。”
“我等著那一日的到來。”君墨焱麵不改色道。
“哼。”黑衣老者自知不是君墨焱的對手,而他也接到了命令,暫時不能調動身後的力量,他剛剛之所以出現,完全是為了救君少楓罷了,既然人已經救了······
見他要離開,君墨焱一個閃身擋在他身前,“你要走,可以,但是必須留下他。”
“他可是你兄弟,你確定你要殺他?”黑衣老者挑眉。
“與你無關。”
“我礙於一些原因不與你糾纏,你莫要咄咄逼人。”老者冷冽道。
“我也隻是礙於你說的那個原因不與你動手,你莫要以為我不敢殺你。”君墨焱淡淡回應道,劍眉微蹙。
“那便試試吧。”老者話音一落,將君少楓扔到一旁,隨即一把劍出現在他手裏,犀利狠辣地攻向君墨焱。
君墨焱早料到他會動手,應付他之餘不由也向隱在暗處的黑耀發出命令來,“抓住君少楓。”
黑耀閃身出現,一手就要抓向君少楓,那老者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道:“君墨焱,你最好是殺了君少楓,不然的話,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安穩的。”
這話像是一種詛咒,使得君墨焱眉頭一皺,不等他發話,一支帶著強大勁風的飛刀直直射向了君少楓的喉嚨,黑耀不知是不是該出手阻止,若他出手,君少楓能撿回一條命,但老者的話也刻在了黑耀的腦海裏,君少楓,必須死。
君墨焱沒有出聲救君少楓,隻是攻擊老者的招式變得越來越狠辣了,他手腕上銀光閃閃,每與老者的劍靠在一處就會發出叮鈴鈴的響聲,很好聽,但眾人也瞧出了強大的劍氣和殺意。
“啊——”君少楓慘叫一聲,喉嚨已經被那把不知名的飛刀刺穿。
黑耀眯著眼,能夠在他眼底無聲無息發出飛刀的人,修為肯定不低,與君上比起來怕也是不遑多讓了。
想到這裏,他看向了石台上的南越。
會是他嗎?
南薔一直看著君墨焱那處的戰場,對於黑耀看向南越的眼神好似不在意似的,不過,她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
南越慵懶偏過頭去看她,神色莫名。
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眾人皆是不敢說話,亦或是,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前卿,你說墨焱能殺了那家夥嗎?”南薔撐著下巴問道。
“當然。”前卿挑眉,隨即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幕,想到發出那把飛刀的人,她的心思變得略微沉重了些。
“我打賭,不出兩招,那個家夥就會敗在墨焱手上。”南薔清靈的嗓音響起,就在她說完話的一刹那,隻見那老者不知怎麽了,身形突然一滯,
被君墨焱一掌打在心口,身體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射到巨石廣場的另一個角落,他的身體狠狠撞在廣場外的巨石壁上,那堅硬的石壁就這樣碎裂了些許。
“哧——”一陣陣唏噓聲。
很明顯,君墨焱的那一掌藏有暗勁,不然的話那個老者不會撞得堅硬石頭都裂了。
看來這一招,君墨焱真是下了殺手啊!
“邪帝武功出神入化,確實不是我等所能對付的,不過,這囚陣圖,今日我們卻是必須要得到的了。”那邊,柳夫人被君墨焱這一手震懾,臉色有些蒼白。
那個老者的武功她看在眼裏,正是蕭族的武功,但是君墨焱對付起來卻好不留情,可見君墨焱已經打算和蕭族對上,更可見的是,他若是想阻攔什麽,就一定能夠做到。
但是,囚陣圖,她必須得到。有了囚陣圖,那個人才願意見她,帶她去看她的兒子。
“本君有說過要阻止你們了嗎?不過,能不能順利拿到囚陣圖,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南家囚陣圖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本君也很想看看囚陣圖的威力。”君墨焱緩緩轉身,向南薔走去。
不用他吩咐,已經有人迅速將被他重傷的老者帶了下去,至於帶到哪裏去,沒有人知道。
“想奪囚陣圖的人,大可以出來,我不介意陪他玩玩。”南越靠在椅子上慵懶說道。
“哼,或許我們一個人敵不過你,但是,我們一起聯手的話,你一定不是對手。”千葉門的門主冷冷說道。
“對,我們聯手的話你自然會輸,輸了,囚陣圖就是我們的了。”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們贏了之後要如何決定囚陣圖的最終歸屬?”南越挑眉。
“自然是能者得之。”一個青色衣服的男子說道。
柳夫人眯著眼,想了想,道:“既然邪帝不會出手阻止,那麽下麵就看我們與南家主的本事高低了。各位,今日我們既然是為了囚陣圖而來,那麽,現在就先拋去一切懷疑與芥蒂,帶奪得囚陣圖之後再來一較高低可好?”
聽了她的話,那些從大陸各處來奪取囚陣圖的人皆是沉默了片刻,隨即達成共識——聯手奪取囚陣圖。
南薔看在眼裏,卻不說話。
“怎麽?擔心他?”君墨焱輕聲在她耳邊道,神色莫名地看向一臉淡然的南越。
“他需要我擔心嗎?”南薔看著君墨焱,反問道,見君墨焱神色變化,她突然輕笑出聲,問道:“你想讓我說什麽呀?其實呢,就算他真的有事的話,我也不用擔心的,我要擔心的人,應該是墨焱你嘛。”
“什麽意思?”
“當然字麵意思了。”南薔眨巴一下眼睛。
“為什麽要擔心我?”君墨焱耐心問道。
“你剛剛重傷的那個人其實是蕭族大長老的人,對吧?”不等君墨焱回答,南薔繼續說著,“你本來以為出手要他的命的話,蕭族隱藏在人群裏的那些人就會出現來救他,但是沒有,對吧?為什麽呢?因為他和君少楓一樣,已經沒有了價值,所以他們不會出手救一個沒有價值的人,而接下來,他們會在關鍵時刻對你出手,又或者是,打亂你的計劃。”
“還有呢?”君墨焱沒有否認南薔說的全是對的。
“還有?”南薔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囚陣圖,蕭族的人也想要。畢竟這可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至強陣圖。還有,如果,他們不打囚陣圖的主意的話,那我們心中的猜測就能得到證實了。”
說到那個猜測時,南薔和君墨焱的眼神同時閃了一下。
“看來南兒你對這局勢倒是看得很清楚啊。”君墨焱輕輕撫著她的秀發,神色溫柔。
“跟你在一起久了,自然什麽事都得思慮得多一些啊。”她笑。
君墨焱動作一頓,心中滿是自責。
是啊,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遇到這麽多麻煩,更不會事事都要小心謹慎,她完全可以按著她從前的意願生活的。
像是感受到君墨焱低沉的心情,南薔反握住他為自己撫弄頭發的手,漂亮的眸子裏映出他俊美的模樣來,輕聲道:“墨焱,就算不是你,他們也一定會找到我,而那個時候,我的結局就隻有一個。相反,因為有你在,我一點也不怕,也是因為有你,我才會變得這樣堅強,才有麵對他們的勇氣,所以,不要自責,不然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啊。”她展顏,綻放他最喜愛的笑容。
“唔,真是肉麻。”一旁傳來一聲刺耳的卻帶著淡淡怯意的調侃。
“總比某個人好吧,陰陽不調,竟然狠下心去踢人家那個地方。”南薔反唇相譏道。
“哼,還不是因為某人要我辦事,最後才惹上了那個討厭的家夥。”
“那是你活該,不知道這樣的人應該早早了結嗎?”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樣的人能這麽輕易了結?今日若不是他主動現身,還被我激怒,我哪有機會和他這樣暢快地一戰啊,可惜了,還是沒能殺了他。”
“他不是死了麽,你還有什麽好遺憾的?今日也虧你運氣好,有墨焱看著,不然的話,十條小命也被人收了。”南薔撇嘴。
“哼,那老家夥偷襲我,偶像都看見了還不出手的話,那就太沒氣度了。”
“這和氣度有什麽關係?”南薔不解。
君墨焱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話,亦是不解。
“當然有關係啦,他有氣度,所以我很崇拜他,若是他不救我的話,自然就沒氣度了,那我還崇拜他幹嘛?再說了,若是他真的不救我,我覺得你也會救的。”
說完,霓裳饒有興趣地看向君墨焱。
偶像,你這麽聰明,能猜得到嗎?
霓裳一拍腦門,故作誇張地四處看去,嘴裏嘀咕道:“哎呀,君少楓是誰殺的?那把飛刀可真是犀利又神秘啊。”
南薔眯眼,君墨焱同樣眯眼。
“誰殺的又有何重要?重要的是,那人絕對是友非敵!”君墨焱混不在意道,其實沒有人看到他眼底的一絲欣喜。
“就是就是,既然不是敵人,何必去糾結?”
霓裳看著兩人,有種自己要被盯上的錯覺,連連點頭道:“你們說得對,說得對。那什麽,那邊快打起來來,我們真的不去湊湊熱鬧嗎?”
在轉移話題這一方麵,霓裳和南薔可以算是不相上下了。
南薔瞥向南越和眾人那邊,嘴角微彎,嘲笑道:“若是連這些小嘍囉都能奪走囚陣圖,南越也不用在這大陸上混了,再說了,囚陣圖真是那麽好奪的嗎?我看,那些人怕是把囚陣圖的傳說都給忘幹淨了。”
囚陣圖的傳說?霓裳挑眉,問道:“什麽傳說啊?”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別說我認識你啊。”南薔偏過頭去,自顧自和君墨焱說起話來,“墨焱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嗎?”
“你覺得南越對付不了?”君墨焱反問道。
“這些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就算他們聯手,也絕不是南越的一合之將,隻是,若是蕭族的人出現了呢?”南薔擔心的,還是蕭族。
“若是他們來了,我想,我會忍不住殺人。”君墨焱的聲音突然變得寒凜萬分。
她輕輕覆上他的手背,“不著急,真要殺人的話,我們大可以一起。隻是,還需要一個時機。”
“你不擔心他們會帶走你?”
“怕什麽。隻要我不願意,誰也不能強迫我!”南薔笑得無比驕傲。
“快看,囚陣圖!”霓裳出聲道,看向南越和剛剛戰於一處的眾人的方向,眼神火熱!
南薔和君墨焱齊齊看過去,眼神中均是一抹驚訝。
隻見南越站在眾人中間,他四周是那些人合力使出的陣法,說是陣法也算不上,隻是把各自內力集中在一處,一齊攻向目標罷了。
一襲藍衣,他靜靜站在中間,神色寧靜,但眼底卻醞釀著強大的風暴。
“你們既然想要它,那我便讓你們見見它的威力!”伴隨著這一聲,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大家不要怕,我們合眾人之力不懼囚陣圖,隻要殺了南越,囚陣圖就到手了。”柳夫人見眾人麵上露出怯意,不由開口道。
“哼!”南越冷哼一聲,眼睛裏掠過一絲猙獰的殺意,將手中的劍扔到了地上,隨即雙手結印,嘴裏也不知在輕聲念著什麽,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一種召喚。
“他在召喚囚陣圖。”君墨焱沉聲道。
隻見他手印一變,一個類似於透明的圓形陣法漸漸懸浮在他麵前,就連他麵前的空間都仿佛是輕輕蠕動起來。“極北!”僅僅片刻時間,囚陣圖向北的地方出現了一團火紅光芒。“極南!”“極東!”
“極西!”
“大家撐住了,擋過這一招我們就贏了。”千葉門的門主大喝道。
強大的氣息在巨石廣場上瞬間彌漫了所有人,尤其以攻擊南越為主的那幫人。
“這是什麽?”南薔問道。
“囚陣圖四方位都被南越注入了南家特有的真氣,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殺了這些人來達到殺雞儆猴的效果了。”君墨焱看著那囚陣圖,心中升起一絲熟悉之感。“囚陣圖,現!”伴隨著南越的這聲低喝,囚陣圖的原形,一個龐大的火紅色的陣法圖出現在巨石廣場的上空,而南家陵墓的上方,竟然也出現了淡淡的藍色霧氣,看來,是與囚陣圖相互吸引的什麽東西。“呼……”感受著體內迅速流逝的真氣,南越臉色有些蒼白,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旋即目光轉向包圍自己的眾人,“哼,既然你們要找死,那我便成全你們。”
他身體一動,騰空站在了天空上,頓時所以目光都看向了那個神秘而冷漠的藍色身影。
在萬眾矚目下的南越,右手高舉,隔空的像是在頂著那個巨大的陣圖一樣,一聲大喝,手臂陡然一收,那龐大無比的囚陣圖便是帶起轟隆隆的驚雷之聲,仿佛隕石一般,劃破天際,在無數道震撼的目光下,對著他下方的眾人,暴射而去!“螢火也敢與皓月爭光!”他冷笑,看著下麵的人無數驚恐甚至帶著無比懼意的人。
“噗——”
“噗——”
無數人被那股強大的氣息震退,而正處於南越攻擊對象的一群人,此時也看不清他們的身影,是死是活,無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