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不知南越在陵墓之下的石門處做了什麽,一道刺眼的光芒忽然射向黑夜的天際,一股神秘的力量忽然包裹著整個陵墓的外圍,而一些實力偏低的人便是直接被震出了陵墓範圍之外。
南薔和君墨焱同時回頭看向那倒扣著的大碗,目光掃去,隻見得在陵墓的巨大石門兩側出現了兩隻巨大的石獅子,那獅子像是有生命一般,給人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
而在大碗的上方,將近百名身著黑色甲胄的人影手持長槍,筆直而立,尖銳而冰冷的目光,不斷在陵墓周圍掃過,一股股強悍的氣息,自這些人體內彌漫而出。
“這些人是?”南薔驚訝道。
“南家陵墓的守護者。”君墨焱沉聲解釋道。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南家居然還有如此厲害的守護者。”南薔感歎道,看不出來南家雖然隻是大晉王朝的第一世家,但是這股勢力卻是讓人側目,因為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都是高手。
“這沒什麽,能夠躋身各國世家之列的都有著幾百年的底蘊,南家,也算是一流勢力了。”君墨焱淡淡說著,在他眼裏,南家雖然有點實力,卻還不足以讓他擔心。
隻是,這陵墓內,他隱隱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
“怕嗎?”他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兒。
南薔抬頭,映入眼簾的是這精致雕刻過的俊美輪廓,淺笑:“害怕?你什麽時候見我害怕過啊?”
“也對,我在,不用怕。”君墨焱點點頭,笑道。
“肉麻啊肉麻。”木梵看著兩人,出聲調侃。
唉,若是月兒也像小南兒那樣就好了,想到蕭淺月,木梵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為了生命之果,她還是回去了。
隻希望,這一次她不會再遇到那樣的危險了。
君墨焱掃視著那站在陵墓上方的眾多守護者,目光突然凝在了石門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一道熟悉身影上,當下眼眸便是微微眯了起來。“顧劍……”
“誰?”南薔聽到君墨焱的聲音,也看向那邊,隻見那裏站著一個一身白的老者,細細看去的話,他除了一頭白發,就連眉毛都是白的,這個人,也是南家陵墓的守護者嗎?
為什麽他看起來總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呢?在君墨焱看向顧劍的時候,顧劍像是有感應一般回頭,那冷冽目光也是轉移了過來,當下便是一怔,旋即麵色迅速的陰沉了下來。
“君墨焱,你果然來了。”他低聲自言自語著。
十年前他傷在隻有十一歲的君墨焱手上,那舊傷到現在都還在複發,後來玄機子也就是君墨焱的師父玄機老人更是出現在陵墓外將自己打傷,這師徒倆可以算是他的宿敵了。
如今知道君墨焱是下了決心要進陵墓,他何不抓住這個機會將新仇舊恨一起解決?
不過還有一個南薔——
顧劍沉吟片刻,忽然看向麵前的南越,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怎麽了?”南越不知道陵墓的守護者何時與君墨焱有過交集,更不知道他竟然敗在了君墨焱手中,隻是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怨恨之意感到奇怪,不由出聲問道。
顧劍冷笑一聲,“沒什麽,記住,陵墓此次的開啟時間隻有三日,三日之後若是不出來,那就隻能再等十年了。”顧劍嚴肅凝重地看著南越。
一旦被困在陵墓中,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南越點頭,“三日到來之前我會出來,南家的情況,就有勞您了。”南越的話語中帶著絲絲疏離,對於守護者,他知道得很多,包括他們根本不能進陵墓,隻能在陵墓外的第一個陣法守護。
“墨焱,你和那個顧劍是不是有仇啊?”南薔輕輕扯著君墨焱的袖子問道。
“不算是仇。”君墨焱冷笑,確實不是仇,隻是顧劍單方麵的不甘心罷了。
既然是顧劍守護南家的陵墓,那麽他應該也能操控陣法機關了吧。君墨焱皺眉,他忽然看向南越,心中一個決定暗暗出現。
見君墨焱不打算多說,南薔也不再問,隻是輕聲道:“這陵墓中除了眾多陣法之外,還有別的需要注意的嗎?”
“有,囚陣圖衍生出來的囚牢。”這次不等君墨焱解釋,那邊悠閑的木梵突然斂下神色來道。
“囚牢?”南薔眨巴著眼睛,莫非也是一個陣法?
“對,囚陣圖厲害無比,它衍生出來的囚牢雖然是陣法形成,但卻比陣法更加厲害,因為它的形成是靠著囚陣圖這麽多年來所吸收的陵墓中的陰氣而成,所以,必須小心,若是被困在囚牢之中,即便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體內也會被那陰氣所侵蝕,最後傷及心脈。”
“不過——”看著自家小徒弟蒼白的小臉,木梵將視線移到淡然的君墨焱身上,輕笑道:“小南兒你跟著君墨焱就行了,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不知自家師父為什麽對墨焱這麽有信心,但是南薔很聽話的點頭。
因為,她也相信她的墨焱啊。“本宗倒是想看看,邪帝君墨焱進了南家的陵墓能不能活著走出來。”南家陵墓神秘無比,就連他也不敢輕易進去,這一次開啟他雖然想奪取囚陣圖,但前提必須是南越能夠將囚陣圖帶出來。
他沒想到的是,君墨焱竟然有膽子親自進去。
還有南薔,她既然已經不是南家的人,為什麽還要跟著進入南家陵墓?莫非,陵墓中有她要的東西嗎?可是除了囚陣圖,他並未聽說過有什麽至寶在陵墓之中啊。
“待本君出來再與符宗主好好切磋一番,不然隻怕符宗主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君墨焱對於符倉燁和另外幾個勢力將自己攔住的舉動本就動怒,現在他更是冷嘲熱諷,甚至還想趁機對南兒下手,他怎麽還能忍?
就算不能廢了他,也要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感受到君墨焱冰冷森寒的目光,符倉燁心底一震,麵上卻絲毫不顯,隻是心中暗罵:該死的,君墨焱身上的氣息竟然比上一次在青陵國南湖還要厲害,他到底是什麽變︶態?
是的,一般人就算是苦苦修煉功法也沒有這樣快的進境,即便君墨焱天賦驚人,修煉的是玄機子所教導的高級功法,但是這才二十多年,他的內力已經超過了很多隱世“老頭”,這速度——
短短幾個月時間,在青陵國南湖還與他不相上下的符倉燁這一次卻實實在在感受到那股比自己還要強大的氣息,饒是他再淡定的人現在也淡定不起來了。
“哼,就怕你沒那個命出來。”符倉燁冷哼一聲,從看到那個古怪的陵墓守護者時他便感受到那人眼底的殺氣,那人,定然要借助陵墓陣法以及其中的囚牢殺了君墨焱。
隻是,南薔——
想到這裏,符倉燁看向南薔,眼神也不再凜冽,反而帶著一種淡淡的關懷,道:“南薔姑娘若是可以,還是不要進去了,一旦進去,危險重重之外,還有可能被困住,三日之內若是不出來可就真出不來了。”
南家陵墓設計十分玄妙,不僅有著時間限製,更有著固若金湯之用,看似簡單,實則隱含著的力量連君墨焱都要忌憚一二。
也難怪符倉燁想要勸說南薔了,若是真的被困,逃出生天可就無望了。
南薔對於符倉燁對自己的關心很是疑惑,但對於對自己有企圖,對墨焱有威脅的人,南薔一向沒什麽好臉色,她冷眼看著符倉燁,笑道:“南薔自有主張,此事就不勞符宗主操心了,符宗主若是悠閑得狠了,大可回去閉關什麽的,免得被人超過之後不敵之餘使些卑鄙手段,丟了天地宗的臉。”
南薔的毒舌,可是修煉了十九年的。
符倉燁臉上一寒,一抹殺意閃過,但隨即又被他壓製下來。
他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動怒,這是她的孩子,他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但是,小小的警告卻是必須的,不然她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無法無天了都。
想著,符倉燁袖袍一動,南薔隻覺得眼前一花,便看到君墨焱沉著臉站在自己麵前,而他腳下,是淺黃?色的的粉末狀東西。
南薔一愣,隨即蹲下身去,從袖中拿出一根銀針挑起一些粉末仔細研究起來。
她料定符倉燁不會對自己動殺手,因為從他的眼神中,她似乎能夠感覺得到一種眷念,還有就是那種對於得不到的東西的追求和癡戀,她雖然不知道符倉燁為何會這樣,但是他突然弄出這一手來——
唔,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符倉燁這一手完全是為了教訓自己。
“若不是就要進去陵墓,本君一定會讓符宗主留點紀念的。”以君墨焱的眼力自然也看出那些粉末不是致命毒藥,但是符倉燁膽敢當著自己的麵對南兒出手,他忍無可忍。
“哼,邪帝若是想,本宗大可在這裏等邪帝三日,隻是不知道邪帝有沒有這個命走出陵墓了。”符倉燁沒想到自己蘊含了十成力量激射而出的東西會被君墨焱輕輕一招就化解,他眼底滿是驚訝,但氣勢上卻一點也沒有弱下來。
木梵撐著下巴,看著符倉燁的眼神,心中浮現當年的一幕,不過很快他便將其壓下,懶懶問道:“小南兒,查出來了嗎?”
“還沒呢,有點奇怪。”南薔皺眉道。
“你這醫術是不是退步了?”木梵對於南薔的醫術毒術都很了解,按理說這粉末是什麽東西不該花那麽多時間啊,莫非有什麽隱秘不成?
君墨焱低頭看向南薔,隻見她臉上的神情十分複雜,便問道:“南兒,怎麽了?”
南薔默默站起身來,不解地看著符倉燁,疑惑道:“按理說符宗主應該不會殺南薔吧,但是為何這止言粉中會有夢斷?”
一句“夢斷”,淡定如君墨焱和木梵等人也不由沉下了臉。
夢斷,隻有那一族才有啊。
符倉燁當然聽說過夢斷,他大驚失色,愕然道:“怎麽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這分明就是夢斷啊。”南薔說著,無辜地看著符倉燁,“唉,就算不是符宗主的東西,但是符宗主弄出這個,想來還是不能再呆在這裏了。”說著,南薔偏頭看向木梵,“師父,你有沒有辦法把符宗主請出去啊?”
其實南薔很想動用自己的人的,但是那個神秘的地煞宮宮主還沒有現身,況且還有蕭族的人也不一定,三日之後,若囚陣圖真的出世,隻怕又是一場可怕的爭奪之戰。
所有後手,必須留到三日後。
聽得南薔的聲音,君墨焱的麵色平靜下來,南兒能這樣說,想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漆黑的眸中,泛起一抹淡淡冷笑,符倉燁······
符倉燁沒想到南薔竟然會明目張膽地開口要將自己“攆”出去,他冷哼一聲,“南薔,你不要太囂張了,就算木梵是你師父,也奈何不了本宗。”
說完,他‘啪啪’——拍了手掌,數十個黑衣人出現,觀其氣息,皆是高手。
“唉,小南兒好不容易讓我老人家做件事情,怎麽說也不能搞砸了不是?”神情泰然的木梵終於懶懶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淡淡打量著那數十個高手,諷刺道:“壓根不是老人家我的對手啊。符宗主,那些小孩子的小打小鬧就讓他們自己來吧,老人家我陪你過幾招。”
所謂的過幾招,就是把符倉燁打得站不起來,讓他的人抬著他滾開!
話音一落,強大的氣息從木梵體內湧出,符倉燁神情大變,沒想到木梵這樣的高人竟然是說也不說清楚就動手。不過,他可不怕這老家夥。
兩人一個閃身,已經與夜色融為一體。
剩下的數十個天地宗的人,竟然也被不知何時出現的幾個人影纏住。
南薔淺笑,“礙眼。”
君墨焱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又被你欺騙了一次。”
夢斷真是那樣容易出現的嗎?好在,隻是假的,她隻是尋個借口對付符倉燁罷了。
被陵墓陣法氣息震開的眾人一些已經離開,一些留下來,卻剛好看到剛剛的這一幕,這一會兒的時間木梵道人竟然和符倉燁打起來了?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麵前居然站著一個個麵色寒冷的人,額,是天罡門的人。
“把無關的蒼蠅都趕走。”君墨焱沉聲吩咐。
真正的爭奪,是在三日之後,今夜出現的不過是些小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