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南薔有君墨焱護著,她殺不能殺,罵不能罵,這不是擺明了把自己送到南薔麵前讓她羞辱欺負?
不過,南薔這丫頭到底為什麽這麽恨鳳夕顏?鳳夕顏曾經得罪過她?還是,隻是因為這是她的情敵?
不至於啊。
琴劍笛很了解南薔,隻要不是深仇大恨,她從不濫殺無辜,更不會對一個人表現出如此冷冽的殺意,她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不得不說,琴劍笛的這一聲著實為鳳夕顏暫時解了圍,畢竟按著她的性子決不可能答應,而君墨焱那模樣,好像也不是說說的,若是君墨焱真的出手,她十成十隻有死的份。
不知她仗著的是什麽,膽敢來這裏。
“墨焱,今夜,是要做什麽來著?”南薔自顧自喝了一口酒,覺得有些辣,吐了吐舌頭,殊不知,因她這無意間的一個動作,大殿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感受到那冰冷的警告之意,眾人連忙收回自己直愣愣的眼睛,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再次看向南薔時,他已然恢複了那副慵懶,笑笑道:“不就是有人要殺了司徒嘯嘛,不就是有人要破壞本君的一統大業嗎?既然如此,還是趕緊動手吧,本君還有些忙。”
他說的簡單,但眾人都知道,今夜若是沒有一點把握,休想讓這個邪魅冷酷而勢力強大的男人吃虧。
“原來是這樣啊。”南薔輕聲了笑,笑容中帶著淡淡的陰冷殺意,卻是讓一旁的君墨焱和琴劍笛臉色同時變了變。
“南兒你——”君墨焱正想說話,卻被她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按住了唇,他嘴角輕彎。也罷,讓她來吧。
她,總要成長,才能麵對!
“今夜若是混戰,定然有不少無辜的人會受到牽連,不如我們訂一個規矩如何?”南薔緩緩站起身來,笑眯眯地看著眾人。
那美若天仙的臉蛋,加上毫無惡意的笑容,讓不少人都點了頭。
“什麽規矩?”玄無痕冷冷看著她,深知南薔並不是表明看著的那樣簡單。
“是啊,什麽規矩?”
“是否公平?”
“有沒有什麽限製?”
“咳咳——”南薔幹咳幾聲,白皙的手指輕輕往大殿外一指,眾人視線隨著她的指向看去,在那一片巨大的空地上,已然被火光照亮,那裏,寫著兩個字——擂台。
“想要司徒嘯的命的人大可提出挑戰,若是贏了,我們絕不阻止眾位動手,若是輸了,那就得保證五年之內不得對司徒嘯出手,當然,膽敢不遵守約定的——”南薔笑得無辜,回頭,“墨焱,要怎麽辦?”
“殺他滿門,滅他全族。”君墨焱淡淡道。
眾人身體一震,心中有些怯怯的。
但,這是唯一殺了司徒嘯的辦法,有君墨焱的人護著,他們估計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有那麽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確實可以試試。
不過,違反了約定,殺滿門,滅全族,君墨焱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怎麽樣?大家可願意?”南薔眨巴眨巴眼睛,又萌又呆。但那眼底的狡黠,誰都看得出來。
琴劍笛摸摸自己的下巴,唔,這丫頭還真是聰明,這樣一來,便可以杜絕了那些人想要等君墨焱離開了再下手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保住了司徒嘯的命,也就是為君墨焱下一個收服其餘國家做準備,這樣的話就沒人再敢動那些對君墨焱臣服的人以此威脅了。
好計謀!琴劍笛真想為南薔這個鬼靈精拍手稱好。
眾人對視一眼,不知該不該答應。
不過,鳳夕顏首先站了出來,嘴角彎起,帶著冰冷的笑意,道:“若不是想殺他,而是想殺你呢?”
這話一處,頓時一片抽氣聲響起。
這鳳棲國的女王,這當著君墨焱的麵要殺南薔?
君墨焱神色一動,正要說話,卻被南薔按住,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有辦法。君墨焱無奈,隻得任她自己處理。
不過,在他心中,已經把鳳夕顏這個女人劃進了必殺的名單中。
一切對南兒有殺心的人,都必須死。
“好啊,女王陛下若是對自己有信心的話大可動手,不過,咱們之間,可以要有賭注的哦。”
“好。”鳳夕顏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就算到時候君墨焱真的想出手,隻要她動作快些,一樣可以殺了南薔。
殺了南薔,那個男人就是她的了。
她殺南薔有兩個原因,一是她勾引了君墨焱,二是她是唯一有可能解開生生蠱的人。
她絕不能讓君墨焱有機會脫離生生蠱的控製。她回眸,看著君墨焱那雙冰冷的幽深眸子,看著他臉上的寒冷,看著他隻為南薔那賤人綻放的柔情,她心中一陣抽疼。
轉眼看向南薔,她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她都要殺了南薔這個賤人。
南薔何嚐不知道鳳夕顏對她的恨意,她何嚐不知鳳夕顏為何要殺了自己,當然,她也很想殺了這個膽敢對墨焱下蠱的女人。
兩女就這麽看著對方,一時之間,氣氛凝固了些許。
“南兒。”君墨焱低聲叫道,“不必如此。”
鳳夕顏手段極多,即便南兒是神醫,但也說不準會不會有事,他不能讓她冒險。
“沒事的。”她淺笑,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閃著堅定的光芒,用隻有君墨焱聽得到的聲音道:“我必須拿到生生蠱,不然我沒辦法解開你身上的蠱毒。”
是為了他。
“不必,我自己能夠化解。”他將她摟到自己身邊,在她耳邊輕聲道。
“墨焱,我知道你是在騙我,前昱跟我說了,你根本沒辦法徹底控製生生蠱,況且,我知道生生蠱的霸道,隻能暫時壓製,不能用內力根除。”
君墨焱眯著眼睛,前昱?
很好,看來他是想念煉獄的生活了。
此時,某個“想念煉獄生活”的人蹲在行宮的一角,莫名覺得背後一陣寒風,額,帶著一點點的陰森森的感覺。
“沒事,不要冒險。”他低沉道。
“沒事,我不會冒險。”南薔眨眨眼,看向一臉看戲神情的琴劍笛,笑道:“我想,這個腹黑的魔頭可不會讓我有事。”
她說得對,不管從哪一方麵來看,琴劍笛都不會讓她有事。
君墨焱也看向琴劍笛,不知想了些什麽,竟然點了頭。
琴劍笛隻覺得自己被那兩人這麽看著,覺得怪怪的,這兩人莫非在算計他不成?
不等他想明白,那邊玄無痕已經開口,“擂台的主意確實不錯,不過,這挑戰的級別卻必須有所規定。”
不得不說,玄無痕也算得上是一隻狐狸了,他也知道,一旦君墨焱出手,想殺司徒嘯便成為一個夢。
“這是自然。護衛對護衛,主子對主子,怎麽樣?”南薔輕輕放開君墨焱,提起裙角向外麵的擂台走去,那搖曳的火光照亮她的眸子,那雙誘人的眸子中,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隻是,這難得的絕色卻沒人敢多看一眼,隻因,在她走向擂台時,她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墨焱?”南薔感覺到身邊有人,剛好一偏頭就看到君墨焱微抿起的薄唇,那模樣真是性感極了。
“嗯。”他沒多說什麽,隻是腳步微微慢了些。
看這模樣,知道他生氣了,也知道他不會怪自己,但卻會擔心自己,南薔嘴角一彎,小手悄悄溜到君墨焱的手心,在他驚詫的那一刹那緊緊抓住他的手,衝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
君墨焱一愣,心中的滿心無奈化作柔情,在這夜裏散不開!
看著那對璧人的背影,後麵的人羨慕有之,怨恨有之,嫉妒有之,祝福有之。當然,鄙視也有,正如,此刻的琴劍笛。
哼,秀什麽甜蜜?
改天他也找一個在身邊逗著玩去。
君墨焱站在擂台上,沉聲道:“今夜所有規矩就按南兒所說的來,若是有人敢壞了規矩,或是敢違背約定,暗月帝國將發布追殺令,殺他滿門,滅其全族。”
暗月帝國是最近才漸漸出現在眾人眼前,但它的追殺令,沒有人敢去挑戰這追殺令的力量,因為它代表的,是整個大晉王朝和暗月帝國!它的力量,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幸免。
他說完,淡淡掃了一眼眾人,隨即冷聲道:“熾烈、天嬋,你二人帶人守在擂台周圍。”
“是。”一身火紅的熾烈和一襲白衣的天嬋同時閃身離開,不多一會,火衛和天衛就將整個大大的擂台圍滿,而其餘人則一直守在南湖外圍。
“帝君這意思是?”看著那一排排氣息強大的火衛和天衛,紅衣女子挑眉問道。
“若有人敢耍小心思,本君不介意以多欺少。”君墨焱看也沒看她一眼,反而看向了一臉漠然的玄無痕。
玄無痕似笑非笑,“拭目以待誰才是以多欺少的人吧。”
這話,無疑是一種挑釁。
“很好,拭目以待。”語罷,君墨焱拉著南薔到了擂台的另一邊,由前卿準備的好專座上坐著,那裏是防衛最嚴密,也是視線最好的地方。
司徒嘯倒是不介意君墨焱和南薔的這一手,他的命可是已經交到了君墨焱手上,要怎麽折騰,全由他來,況且,他相信君墨焱不會把自己的命輸了出去,因為他的存在,至關重要。
倒是對南薔的提議,他有些詫異。
隻擔保五年之內不對自己動手嗎?莫非,她有把握,君墨焱能在五年之內一統新月大陸?
是她太有信心,還是君墨焱太厲害?
或者說,是他看得太短。
“這下好了,我也可以看看熱鬧了,唔,悶在聖地太久,都快發黴了,這次總算能夠玩個痛快了。”琴劍笛也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對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銀衛道:“幫本教主抬張椅子過去,那邊風景好,視線好。”
他用玉笛懶懶指向君墨焱和南薔的方向,在眾人詫異之餘,銀衛已經把一張製作良好的椅子抬到了那邊,隻見他一個閃身,再定睛一看時,他已經穩穩靠在了椅子上眯著眼小憩。
有人很是幸災樂禍地想要看琴劍笛和君墨焱對上,卻等了又等,也沒見君墨焱有什麽反應,倒是他身旁的南薔,一直看著琴劍笛,直到——
君墨焱一把將她攬進自己懷裏,低聲威脅道:“你若是再看他一眼,我就將他踢下去。”
南薔其實很想看看君墨焱是如何把琴劍笛踢下去的,但是看到那一雙雙看戲的眼睛,她默了默,還是算了吧,不管誰被踢下去,都是她吃虧不是?
琴劍笛若是被惹急了,和墨焱動手了怎麽辦?
還是不要看熱鬧的好。
乖乖被君墨焱抱著,南薔沒看到鳳夕顏的一個奇怪動作。
抱著她的君墨焱忽然神色一變,隨即恢複原樣,隻是眼底多了一絲寒意。
鳳夕顏,你好大膽子!
鳳夕顏同時看到君墨焱的眼神,她的身體不自覺地一顫,向後退了半步,隨即回視著他,眼底滿是堅決。
君墨焱,你既然看不上我,我便讓你和那賤人不得安寧!
“誰要先來挑戰?”司徒嘯作為這次擂台的人頭賭注,很是勤快地當起了裁判,雖然這個裁判沒什麽實權。
他坐在擂台下,身後站著四喜公公,神色有些期待,看那模樣,還真沒下一刻說不定就得把腦袋獻給別人的緊張。
“皇上,要淡定,淡定。”四喜公公看不下去了,沒見別人看皇上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很想送死的笨蛋的感覺嗎?皇上怎麽一點覺悟都沒有?
“朕很淡定啊,沒見朕一點都不害怕嗎?”司徒嘯瞪了四喜公公一眼,道。
“奴才給皇上沏茶去。”四喜公公實在抵不住司徒嘯的目光,幹脆溜走。
其實,今次想殺司徒嘯的人還真不是很多,除了有點能力可以和君墨焱抗衡的人,其餘人基本都是來看看這場關鍵的收服之局的。
若說一年多前君墨焱收服漠北國是他一統新月大陸的一個開始,那麽現在保住司徒嘯的命,順利收服青陵國便是一個關鍵,這個關鍵足以讓他今後的動作減少很多麻煩。
“這麽熱鬧的擂台,我天地宗也來湊湊熱鬧。”符倉燁從黑夜中現身,君墨焱連眉毛都沒動一動,早就知道他在這兒的,有何吃驚?
倒是天地宗的大長老以及其餘人看到戴著麵具的符倉燁時紛紛愣了那麽片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地宗宗主居然也出現了?
眾人紛紛看向一臉淡然的君墨焱,暗道:這個男人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吸引大陸這麽多高手和舉足輕重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