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聖寵之神醫萌後

“那畫上的女子是?”南薔緊緊抓著君墨焱的手,一時之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詫異,顫抖著的手指讓君墨焱心裏不由一慌。

若是真的知道那女子的身份,若是真的繼續查探下去,南兒會不會就要離開自己?

又或是,他們之間的阻礙會越來越大?

“不是很清楚,想來是蕭族的人吧。”君墨焱神情淡淡,隻是握著南薔的手變得緊了許多。

“蕭族的人。”南薔低聲呢喃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對了,琴劍笛去哪裏了?”南薔先前一顆心都在那幅畫上,沒發現琴劍笛去了哪裏。

“他——君墨焱正要開口,一聲風動,他邪魅的臉龐上突然露出一抹凝重,隻見他輕輕抬手,銀煞回到他的手腕,沉聲道:“地煞宮的人,熱鬧也看夠了,該出來了。”

“嗬嗬,不愧是邪帝,不愧是暗月帝國的帝君,竟然能夠發現我等的行跡。”隨著這清靈的嗓音出現的,是七個妖嬈萬分的女子。

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衣服,額間繪製的也是七種不同顏色的花蕊,這七個女子容貌皆是上等,卻無意間給人一種魅惑之感。

“地煞宮風雲七使竟然會出現這裏,這倒讓本宗有些搞不懂了,你們宗主呢?”符倉燁從先前的沉思中回神,淡淡打量著那七人,眉宇間竟有淡淡的複雜意味。

“嗬,符宗主不也出現在這裏嗎?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又何必如此客氣?”紅色衣裙的那個女子開口道,言語間帶著絲絲媚意。

隻這一點,君墨焱便知道,這所謂的風雲七使應該是修煉了什麽厲害的媚術。

南薔本來很好奇那畫上女子的身份,誰知竟然又出現這麽多人,且還是身份尤其神秘的人,一夜之間,這新月大陸的一些隱秘勢力倒是齊齊出動了,還包括了那個隱世一族——蕭族。

天地宗倒還好,至少她還知道一些,但這個地煞宮可就有些詭異了,迄今為止,沒有人知道這個勢力的主人是誰,但都知道,地煞宮是最不好惹的一方勢力。

“紅使都如此說了,那本宗也不好多說,隻是,還請記得咱們的約定才是。”

“這是自然。”紅衣女子輕聲答道。

“我家宮主有請南薔姑娘到地煞宮一敘。”那身著藍衣的女子輕輕向前一步,神情恭敬,但眸子裏卻是冰冷的寒意。

又是來找自己?

今夜找自己的人還真是多啊。

“你家宮主想見就見,真當我南薔沒脾氣不成?”南薔站在一身冷意的君墨焱身邊,氣勢竟然也毫不減弱,兩人就這麽並排立著,眼中的寒意尤其相似。

那藍衣女子微微皺眉,正要說什麽,卻被紅衣女子打斷,她笑盈盈道:“南薔姑娘別生氣,宮主也說了,若是南薔姑娘不願意的話就算了,他日她有時間定然親自相邀。”

想必那紅衣女子也知道,隻要有君墨焱在她身邊,就沒有人能夠帶走她。

“想不到地煞宮的宮主竟然也想插手本君的事了,莫非是覺得整日呆在地煞宮很無聊嗎?”君墨焱在聽到那藍衣女子以那樣的神情和語氣對南薔說話,臉上的冷意不由深了幾分。

“帝君誤會了,今日到此,是奉了宮主之命,取青陵國新帝性命,雖然誰都知道這新帝有帝君護著,但我們地煞宮想要誰死,還真就沒有活著的。”紅衣女子淡淡道,仿佛與君墨焱說的並不是要殺了司徒嘯來使得他的計劃出現差錯,而是在說自己隻是來看風景一樣。

“是嗎?那本君倒要看看,今夜,你們如何取司徒嘯的命。”君墨焱冷冷看著七人,彎身,抱起南薔飛身向南湖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紅衣女子嘴角浮現一抹錯愕,隨即淺笑一聲,“隻憑我七人當然不行,這不是還有符宗主嗎?是吧,符宗主?”說著,她妖媚的眸子看向符倉燁。

“放心,本宗雖然不想對上君墨焱,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事後,我要把那個女子帶走。”符倉燁臉上滿是期待。

他想,他很快就知道她在哪裏了。

“不行,我們宮主說了,她是我們地煞宮的貴客,不能讓別人帶走,更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紅衣女子神色堅定,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符倉燁挑眉,有些不悅,道:“本宗倒是想知道,你們宮主為何會對她這般有興趣?”

在他的記憶裏,那個女人,可是一個瘋子,但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有興趣的,現在點名要見她,更讓手下保護她,這不符合她的風格才是。

“我們也不知宮主為何有興趣,但我們知道的是,若有人膽敢傷害她,宮主定然會親自出手。”紅衣女子神色泰然,餘光瞥向已經消失在夜色裏的暗月帝國暗衛,不由再次開口道:“人也走了,咱們也該過去了,說起來,我也很想看看君墨焱一個人如何應對群雄的挑戰。”

“南薔,我必須帶走,我可以保證不傷害她。”

“不行。”

“你我再爭執下去,說不定會讓別人先下手為強哦。”

“總之,她是我們地煞宮要的人。”紅衣女子一步不退道。

“這樣,我們先聯手對付了君墨焱,到時候大不了我親自到地煞宮見她,可好?”符倉燁眼底閃爍著精光,讓了一步。

“好。”紅衣女子何嚐不知道符倉燁的打算,不過,就算他是天地宗的宗主,想要從地煞宮帶走人,隻怕是異想天開。

“我們走。”紅衣女子神色一凜,飛身向南湖而去,而她身後的六人同時跟上,在這漆黑的夜色裏劃出一道七彩的彩虹,美麗而神秘。

符倉燁站在原地停頓了幾秒,麵具下的臉色有些難看,眼底閃著瘋狂之色,南薔,他一定要得到。

誰也不知道,南家當年的小小棄女,竟會成為今日大陸上眾多勢力要的人。

“喲,符宗主還不去看熱鬧嗎?”琴劍笛回來之時頗有種風塵仆仆的感覺,但看他那副神采,便知道此去有收獲了,那眉眼間滿是得意的神色,明顯之極。

“哼,本宗可是記得,魔教從不參與大陸的事情,不知今夜教主這又是何意?”符倉燁自然知道魔教的力量,更知道這個魔教教主的武功和手段,從今夜的情形來看,他分明就是站在南薔那邊的,雖然他沒怎麽解釋南薔為何是他們魔教的聖女,但聖女,乃是魔教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也是魔教的信仰所在,今夜琴劍笛若是插一手,隻怕事情會有些棘手。

“這可不關你的事情了,沒臉見人還話多,也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天地宗的宗主的。”琴劍笛也不知是抽了什麽瘋,從一個禮儀周到的少年突然變成一個隨口惡心人的無賴。

“你——”符倉燁最痛恨的就是別人說他的容貌,這下琴劍笛是踩到地雷了,隻見他咬牙,一字一句道:“琴劍笛,他日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唔,這麽威脅我的人基本上都是這個下場,你可以試試。”琴劍笛笑得人畜無害,金色的眸子閃了閃,“不和你說了,你若真想早點求死不能,就趕緊跟上。”

話音一落,他施展輕功離開。

而他身後,跟著不知何時到了的魔教十八銀衛。

“哼。”符倉燁冷哼一聲,眼底殺意湧現,隨即對著暗處沉聲道:“今夜先不急著殺司徒嘯,務必要把南薔抓到手。”

語罷,跟了上去。

南湖。

不知司徒嘯做了什麽,此時的南湖沒有一絲肅殺之氣,當然,忽略守在外圍的火衛的話。

行宮裏熱鬧非凡,大殿中,身著皇袍的司徒嘯手中握著一個夜光杯,懶懶看著殿外,好似在等著什麽。

而玄無痕和鳳夕顏兩人,這兩人算是這裏最有資格說話,實力也最強悍的人了,此時竟然也靜靜品著美酒,看著舞女跳舞,簡直奇跡。

下麵依次坐著今日來參加司徒嘯登基大典的一些人,當然,能夠留下的定然都是身後有些勢力的人。

一個身著白衣的俊美男子從斜麵敞開的側門走進,雙臂抱著膀子,撇著嘴望著裏麵的這些人,嘴巴嘟囔了幾聲,若是湊的近了,則是能夠聽見他說:“一群白癡,小心死得難看……”

那那男子走進大殿的時候,有幾道目光,悄悄在他身後動了動,這不就是之前被暗月帝國的熾烈門主氣走的那沐寒嗎?

他怎麽又出現了?

一時間,猜測再次盤旋在眾人腦海。

視線在大廳內急切的掃過,沐寒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片刻之後,視線凝固,嘴角一裂,臉龐上,頓時殺氣盎然。

“該死的熾烈。”他嘀咕了一聲。

當時被他那大膽的動作給驚訝道,他一時之間忘了該如何反應,不顧眾人奇怪的眼神一溜煙離開,後來想想,那家夥分明就是故意玩自己的,分明就是故意讓自己丟臉地跑掉,分明就是故意讓眾人誤會,想他堂堂獨孤劍聖的關門弟子,想他風流翩翩的沐寒閣下,誰敢那樣對自己?

這個熾烈,待今夜過後,他非得讓他好看不可。

————

玄無痕正想著,那幾人是不是已經得手了,君墨焱這麽久都沒有回來,南薔不會真的死了吧?

若她真死了,君墨焱也算是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在他忙著報仇的時候他大可以把大陸力量融合在自己手上,想得正如神,他微笑的臉龐忽然僵硬,安靜的眼瞳,驟然緊縮。

沒有任何預兆,體內內力猛然自玄無痕體內暴湧而出,手中精致的夜光杯也在這一刻“嘭——”的一聲,轟然爆裂,他的身體強行扭轉,掌心微旋,然後帶起那尖銳的破風之聲,狠狠地對著身後出現的勁氣狠狠砸了過去。

“轟——”

一聲悶響,強猛的力量自玄無痕掌心處四下暴射而出,他周圍的桌椅在轉瞬間,便是在這股勁風之下,哢嚓爆裂。

剛剛身後傳來的凶悍勁氣使得玄無痕退後了好幾步,方才將之化解,他微笑的臉龐逐漸陰沉,抬起頭來,望著那正甩著手掌,滿臉凶戾的狠狠瞪著自己的玄衣男子,漆黑眸子中,陰冷殺意,翻湧而出。

“傳聞,孤月王朝的皇帝玄無痕不僅用兵如神,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如今一試,也不過如此。”

話音尤其低沉,他抬頭,露出精致的臉龐,俊美,而妖異。

金色的眸子閃著諷刺的光芒,笑了笑,隨即自顧自尋了個座位大剌剌地坐下。

大殿中忽然爆發而起的凶猛勁氣,迅速地將周圍的視線吸引了過來,待得這些目光瞧著那先前還一臉凶戾而此時卻悠然得如同赴宴的貴客一般的青年後,皆是一愣,這個男人,是誰?

琴劍笛基本不出魔教聖壇,因此大陸上的人都知道魔教的厲害,卻不知魔教教主是個什麽人,也是,誰能知道,魔教凶殘狠辣的名聲下,會出現這樣俊美翩翩的教主呢?

尤其是他臉上那和氣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剛剛隻是和玄無痕切磋切磋呢。

隻有他知道,今日這一切,都是玄無痕計劃的。包括,殺南薔。

若無他報信,蕭族的人不會那麽快找上南薔的。

“還是打起來了麽……”大殿上,司徒嘯含笑著搖晃著杯中的美酒,輕聲笑道。

“呃……那是……魔教教主琴劍笛?”周圍的人中,還是有見過世麵的人的。

琴劍笛之名,自然有他的來源。

手中的一支笛子,腰間的那把純黑之劍,分明已經把他的身份暴露無遺。

有人聽到那人的質疑聲,不由臉色微變的失聲道:“竟然是魔教的教主。”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知道魔教是個什麽地方。

“居然是魔教教主,唔,有意思。”望著那一身玄衣,悠悠然吃著葡萄的琴劍笛,坐在他對麵的鳳夕顏也是愣了愣,旋即恍然地低笑道。

看來,今夜真的會很熱鬧呢。

君墨焱,你做好準備了嗎?她暗暗道。

“想不到魔教教主竟然也會來湊熱鬧,我家君上還沒回來,還請教主不要砸了場子才好。”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琴劍笛麵前的熾烈嘴角微微抽了抽,這個男人他當然知道是個什麽樣的角色,眼下君上不在,他也不好將人得罪趕走。

天嬋同樣靜靜站在熾烈身旁,隻是目光卻瞥向那因為措手不及的偷襲而臉色陰沉的玄無痕,臉上有些不太好。

“咦?君墨焱還沒回來?我就說嘛,他要是回來了,你們還能在這安穩地喝酒看戲?”琴劍笛聳聳肩,笑得真誠,“我其實就是來拜訪一下青陵國的新帝。雖說我魔教從不涉足皇族之爭,更不會與大陸之人相交,但今日心情甚好,也就出來逛逛。”

眾人無不抹汗,你還可以再瞎編一些嗎?

誰不知道魔教是個什麽地方,誰不知道魔教的人是個什麽德行?

逛逛?或許也就你才敢逛到這裏來偷襲一個大國的皇帝了。

但是,沒有人敢直說,都隻是斂下自己臉上懷疑的神色,不說話。

開玩笑,要是一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了這個不知武功深淺,脾氣還很詭異,而且明顯是來找茬的魔教頭頭,那不是找死是什麽?

“原來教主是來找我的啊,真是榮幸之極。”司徒嘯緩緩走下台階,一臉笑意。

雖然不知道這個魔教的教主到底有什麽目的,但在他眼底,他沒有看到殺意,這就已經是很好的局麵了。

琴劍笛看了一眼司徒嘯,淡淡道:“唔,你就是青陵國的新帝啊,這種時候了還笑得出來,真是難得啊。”

“哦?”

“你不知道現在各方勢力都想殺了你,然後讓君墨焱那家夥的計劃打亂,或者說,給君墨焱那家夥一個警告嗎?”他提起君墨焱時神色有些怪異,一雙金色的眸子裏更是閃現著淡淡的不悅。

該死的,君墨焱,你把南薔帶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