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弟子坊市(第二更,求收藏)

當然,這些雜役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雜役弟子,根本不算陰魂宗弟子,就算是被本宗弟子殺掉了,頂多也就是挨鞭子,一般也就被罰一些靈石罷了。更何況,胡冬寒是執法弟子,而且還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整個陰魂宗內,也不可能有人來給這雜役弟子討公道的。

再加上,這死掉的雜役弟子平素裏在他們這些雜役裏麵也不算什麽好人,他這次死掉了,大多數雜役心中隻怕更加高興才是。

回到了房內,胡冬寒的臉上,掛上了一絲輕鬆的笑容。

這個雜役,給胡冬寒的感覺,就像是一根一直釘在他身旁的釘子。現在,這根釘子被他自己拔掉了,心情自然也就舒爽了許多。

一日勞累,胡冬寒隻是稍微打坐休息一會,腦中便又想了起來。

“身邊隱患已經盡數除去,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要努力修行,提升修為才是。”

“聽丫頭所言,她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六層。練氣境界,一共分為九層,每三層一個檔次。丫頭現在的實力,達到練氣後期,也就隻差最後一步而已。而且,就丫頭的天賦而言,想必達到練氣後期應該並不難。我天賦不佳,唯有早日將藥靈鬼培育完成,才算妥當。”

“藥靈鬼現在還差兩步,第一步便是要先得到一株靈藥。今日疲乏,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先去疊巒峰坊市內換一株靈藥再說。當然,若是能同丫頭說一聲,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是什麽難題。隻不過,若是求了丫頭,這一輩子隻怕都翻不了身了……”

想著想著,胡冬寒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胡冬寒剛一起身,立刻就有雜役從飯堂給胡冬寒帶來了豐盛的飯食。往日裏,就算是胡冬寒親自去了飯堂點名要吃這些,估計都吃不上的。隨意地吃了兩口,門外便有兩位築基期修士上門,客客氣氣地詢問起了胡冬寒昨晚殺掉一個雜役的事情。胡冬寒又將昨天晚上的說法說了一遍,兩位築基修士記錄了下來,立刻便告辭離開——

疊巒峰上雜役死傷都是小事,他們兩個負責統計這些,也隻是做個樣子而已。更不用說,做這事的,還是一位執法弟子。而且,在他們兩個過來的時候,疊巒峰瘋魔老祖李乘風還專門交代他們,做個樣子就行,誰要是找出事來,那就自己兜著。

當然,他們兩個也實在是想不明白,胡冬寒明明就是一個執法弟子,為什麽會住在疊巒峰的外門弟子院裏?執法弟子不是應該全部都搬去血骨峰居住嗎?總而言之,這裏的事情,透著無數古怪,他們實在是沒膽子牽扯其中。

又稍作準備,胡冬寒才又出了房間,向著疊巒峰內的弟子坊市走去。

疊巒峰內的弟子坊市,其實就是一些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的交易場所罷了。疊巒峰內的坊市,交易可以保證絕對安全,隻不過交易的東西,都必須得能交代清楚來源。當然了,也正因為這個緣故,在這種坊市裏麵,真正的好東西並不多。想要真的買到什麽好東西,必須得去不屬於陰魂宗掌管範圍的坊市才可以。

當然了,在那種坊市裏麵買賣物品,價格相對來說要稍高一些,從安全性上來說,也不盡人意。就算是陰魂宗的弟子,也經常發生被人截殺的事情。這種事情,有的就是陰魂宗弟子所為;有的,則是其他宗門修士或者散修所為。當然,這裏麵的具體情況,卻是誰也說不清楚了。

胡冬寒這次隻是想要買一株靈藥而已,自然不必大老遠地跑出去涉險,隻在這種宗門內部的弟子坊市購買就可以了。

很快,胡冬寒便到了弟子坊市內。

胡冬寒一身執法弟子的裝扮一出現,那些正在擺攤的弟子們一個個就如同是見到了城管的小販似的,有的連忙把東西重新擺置了一遍,有的更是把東西收了起來,一副準備跑路的架勢。

這情況,落在胡冬寒的眼中,自然讓胡冬寒很是無語。

其實,像是執法弟子又怎麽可能同這些小商小販起什麽衝突?他們這些東西,落在大多數執法弟子眼中,根本連個屁都不算的!他們之所以逃走,還是因為執法弟子的名頭實在是太盛了。就算是執法弟子不會掀他們的攤子,他們也覺得膽顫啊!

轉悠了一圈,胡冬寒最後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攤位上。

這個攤位上,密密麻麻地擺著不少低級靈藥,其中多說都是屬於胡冬寒能夠叫出名字來的。而在那些靈藥旁邊,則還擺放著不少魂戒。而且,這個擺攤的弟子在看到胡冬寒的時候,雖然也有所畏懼,但卻並不如同其他弟子一樣,一副見了鬼的架勢。同這樣一個人購買靈草,至少不用擔心出現還沒說話別人就下跪的場麵。

胡冬寒在看過了那攤位上的靈藥後,最後指著其中一株靈草,問道:“這位師弟,敢問這株鬼靈草多少靈?”

那位擺攤弟子連忙笑道:“胡師兄是要這顆鬼靈草?這顆鬼靈草,是小弟我在二柳山附近僥幸采到的。胡師兄若是想要,盡可拿去便是……”

“你認識我?”胡冬寒一聽這人道出了他的姓氏,後麵的話根本就沒有太聽進去,而是臉色一板,冷聲質問道。

現在,胡冬寒對這些一見麵就好像認識自己的人,滿是戒心!

那弟子微微一愣,然後才又笑道:“胡師兄,你可真是說笑了。在下同胡師兄都是這一批新近弟子,而且在下就同胡師弟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麵,自然會認識胡師兄了……”那弟子見胡冬寒還是想不起來,又提醒道,“我就住在胡師兄後麵一排,曾與胡師兄見過十幾次。胡師兄每日裏都在房內修煉,想必不太記得師弟……”

“你……好像還真有這麽個人。”胡冬寒終於想了起來,他們那院子裏麵,似乎真有這麽個人。這個人,也是整個外門弟子院裏麵少有的幾個不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人的人,“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那弟子連忙道:“在下名叫郎天涯。”

胡冬寒覺得這名字也很是熟悉,又在腦中回想了一下,終於確定有這麽個人,才放下了戒心,說道:“原來是郎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