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獨孤鳳的維護
胡冬寒心中念頭一動,不自覺間,卻已經有一股殺機閃爍。
獨孤鳳回頭掃了胡冬寒一眼,而後才又冷眼看向林浦鬆道:“你是什麽人?沒我吩咐,擅自開口,卻想作甚?”
胡冬寒同秦玲瓏之間的關係,獨孤鳳自然清楚。
雖然說,二人之間關係尚未暴露,但在獨孤鳳眼中,秦玲瓏已經是自家徒弟的媳婦,自然要有多維護,就得有多維護。
而且,誠如獨孤鳳所言——林浦鬆算是什麽玩意?她沒吩咐讓他開口,居然便敢說話,就算略微懲罰一下,誰又會有什麽意見?
林浦鬆哪裏有膽子同獨孤鳳頂嘴,被訓斥一句後,頓時閉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倒是萬誌鵬小聲解釋解圍道:“獨孤堂主,這位是玉指峰林茹老祖座下親傳弟子,林浦鬆。”話落,萬誌鵬又道:“奪走冰魄的那位神秘人物,與靈獸門玲瓏仙子是否有關係猶未可知。不過,那位神秘人物卻似乎有在冰雪中遁逃的本事。說來慚愧,那人還曾在我們一眾人前挑釁,結果我們一眾人一同追了上去,卻還是被那人從冰層下逃掉了……”
“至於火魄的下落,弟子懷疑,是被一位背後生有雙翼,也能操控冰雪的怪人給取走了。而且,弟子判斷,他與搶走冰魄的,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冰火傳承,也有可能已經被那人奪得……”
獨孤鳳點了點頭,說道:“罷了,這一切。卻不用再說。”
獨孤鳳話音剛剛落下,卻見遠處忽而傳來修士戰鬥的聲響。緊接著,卻聽到一人吼叫道:“靈獸門諸人聽著,今日你們最好將秦玲瓏那小賤人給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等下手不留情麵!”
空中一隻火鳥盤旋頭頂,便聽一人怒笑道:“哈哈哈!既然要動手,那動手便是!這段時日以來。你骷髏宗對我靈獸門何曾留過情麵?你想留情麵,老子卻也不想留什麽情麵!”
“這是……骷髏宗對靈獸門出手了!”
胡冬寒聞言,眉頭一皺,心中輕歎一聲——他現在卻有些後悔,當初為何要饒過那靈獸門弟子兩次。此次事端,若論起來,又是因他而起。若是當初一出手便將那小人殺掉,此刻也就不會有這許多麻煩了。
獨孤鳳聽到遠處聲響,臉色略微怪異地掃了胡冬寒一眼。
根據暗堂的相關調查。胡冬寒遇到寒霜老祖的時候。應該是同秦玲瓏一起。所以。既然胡冬寒進了魔屠洞府,秦玲瓏也應該同胡冬寒一起進去才是。現在再看看胡冬寒臉上擔心的表情,獨孤鳳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
那個從眾人眼皮子底下搶走冰魄、火魄的人。該不會就是胡冬寒吧?
“這小子,此番卻也不知到底是有何奇遇。實力也變得更為古怪,我不覺間使出的神魂控製術法,居然已經被他抵抗掉了……”獨孤鳳腦中念頭稍亂,然後便將此事拋之腦後。
縱然魔屠洞府內的傳承,真的是被胡冬寒得到那又如何?
胡冬寒是奪天老祖的徒弟,師徒之間,自然親如一家。就算胡冬寒在這些小事上有所隱瞞,卻也無關緊要。
萬誌鵬見獨孤鳳一直不言語,看向靈獸門所在位置,沉默片刻後,才小聲道:“獨孤堂主,您看,我們是不是也過去看看?”
在萬誌鵬看來,若是秦玲瓏真的與那神秘人物有關,骷髏宗此去,就是為了那傳承好處。像是這等好事,自然不能被骷髏宗獨占了。
獨孤鳳聞言,點頭道:“不錯,去看看也好。”
獨孤鳳要去看看,自然不是想要壓迫靈獸門,逼他們交出秦玲瓏。而是要看看,是否在必要的時候,幫上一把。
幾個瞬息,眾人便到了靈獸門所在位置。
卻見此處周遭,除去骷髏宗外,陰屍宗、登天門、正一門等等勢力之人盡皆雲集於此。不過,此刻動手的,卻僅僅隻有骷髏宗與靈獸門兩位領頭的元嬰強者,其他人都隻在旁側圍觀,並未動手。
靈獸門的元嬰強者,卻駕馭一隻元嬰期的烈火狂鷹,在空中或撲或抓,口中不時噴出幾道烈焰;骷髏宗的元嬰修士,則掌控有一隻巨大骸骨,身上穿一套怪異的骸骨鎧甲,手中握有一顆骷髏頭,攻擊間鬼氣森森。二人實力相若,都是元嬰中期,你來我往,各有招式,卻是鬥的好不熱鬧。
獨孤鳳到了跟前,張口一吐,卻見口中噴出無數道枯骨長劍,橫亙在二人之間,將二人攻擊盡皆擋下。
兩位元嬰修士攻勢都被攔截,紛紛向旁側跳開,而後便聽骷髏宗那位元嬰修士怒聲道:“獨孤道友,你為何要攔著錢某?你乃此處地主,拿下那秦玲瓏,若有好處,自然不會忘記貴宗一份!”
靈獸門元嬰長老飛身跳開後,冷哼一聲道:“獨孤道友,這條老瘋狗忽然跳到此處來,張口便讓在下交出宗門弟子,此事誰是誰非,還請獨孤道友主持公道。”
獨孤鳳表情冷然道:“錢森宏,先前事端,我卻也看的清楚。今日你若不能給我個說法,我自會拆掉你這一身骨頭。”
獨孤鳳此次過來,說白了,就是過來偏幫的。所以,這一開口,便直接表明了立場。
跟在身後的一眾陰魂宗弟子先是微微一愣——他們來這兒,不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靈獸門這裏得到什麽好處的嗎?怎麽現在反而幫起靈獸門來了?不過,雖然他們一個個腦中莫名其妙,但卻立刻調轉頭,將目標鎖定成骷髏宗的一眾人。
錢森宏見狀,微微一愣,然後氣得抓狂道:“獨孤鳳。你有沒有搞錯?你宗門弟子難道沒有同你說起,靈獸門那小賤人很可能認得奪得冰魄之人。甚至還有可能便是那人奪得冰火傳承,若能找到那人,對你我宗門。可都有好處。你我宗門此次在小世界內吃了大虧,若不能乘機奪到一部分好處,此次損失從何處彌補?”
獨孤鳳淡漠一掃,然後看向人群中的秦玲瓏問道:“秦玲瓏。你且說說,奪得冰魄的人,你到底認不認識?”
秦玲瓏美目一閃,看向獨孤鳳身旁,心中暗道:“自然認識,而且那淫賊此刻可不就在你身旁?”
不過,言語中,秦玲瓏自然不可能招認出來,冷哼一聲道:“誰認得那混蛋?我與他隻不過是萍水相逢。一麵之緣而已!而且。那可惡的家夥。居然還當著我的麵殺掉我靈獸門弟子,若能讓我找到機會,定然要他好看!”
獨孤鳳聞言。點了點頭,又扭頭對錢森宏道:“錢道友。你可聽到?靈獸門這位弟子,稱不知那位神秘人物的下落,你也不必再問了。”
錢森宏微微一呆,然後表情暴怒,低吼道:“獨孤鳳,你搞什麽鬼?盤問哪裏隻是這麽簡單地問問?這等正道中人,都是一些賤骨頭,若不施些手段,他們又怎麽可能說出實話來?你陰魂宗搜魂術,想必你也擅長,為何不施展一番?”
獨孤鳳麵色冷峻,看向錢森宏道:“錢道友,你是在命令我嗎?”說話間,獨孤鳳神魂一凝,一股精神威壓向著骷髏宗一眾人壓製過去。
骷髏宗本就對魂魄方便有極深研究,獨孤鳳實力又距離化神境界僅一步之遙,頓時便見一種骷髏宗弟子盡皆後退一步,險些沒有趴下。
錢森宏被如此威壓一壓,雖然勉強支撐住,臉色狂變,怒聲道:“獨孤道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獨孤鳳將威壓收了回去,冷聲道:“隻是想告訴你,這裏說起來,是我陰魂宗的管轄之地。在這裏,所有事情,都應由我陰魂宗說了算!你們……不要臉當了惡客也就算了,切莫在我陰魂宗的地方太過囂張。”
獨孤鳳這句話,看似說給錢森宏一人,但實際上卻是在說給身前眾人聽的。
那些聚攏上來,想要將秦玲瓏擄走拷問的眾人,一個個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既然敢上前來,便是因為,他們各自身後的勢力,對靈獸門、陰魂宗也沒有太大顧忌。可是,背後有靠山不用顧忌不怕,現在獨孤鳳這架勢,擺明了就是想要讓他們吃一吃眼前的排頭啊!
而且,看現在陰魂宗對靈獸門的維護,在這件事情上,兩個宗門很有可能聯合起來。他們這次就算真的吃了排頭,憑他們相互間的種種矛盾,也不可能一起壓製上來,找這兩個宗門的晦氣!再加上,冰火傳承雖然誘人,但他們既然有膽子上前來找晦氣,各自宗門也不小,完整的、能修煉到化神境界的傳承就有好幾套。為了這麽一套需要冰火特殊體質的傳承,吃這麽個排頭,著實不值!
眾人都不是笨蛋,自然想的明白。
立刻,便有登天門一位修士哈哈笑道:“是了!我登天門卻還有一些小事要處理,先行告退了。”
登天修士一走,陰屍宗、天一門等其他幾個帶頭勢力,也都一一退去。唯有丟了大麵子的錢森宏在最後關頭,卻也不忘挑撥離間:“獨孤道友將我們趕走,想必是是為了能自家獨占所有好處吧?哼!”
獨孤鳳冷眼一掃,也不說話,錢森宏唯有氣急敗壞地離開。
此處的事情,此刻再看起來,卻猶如一場無聊的鬧劇的似的。
周遭眾人離開,靈獸門那位元嬰修士連忙拱手道謝。
獨孤鳳冷漠地微一點頭,然後忽而道:“周道友,我看貴門這位秦玲瓏弟子貌美無雙,修為也不弱。正巧我家道侶奪天老祖座下有一弟子,尚未婚配,你看我陰魂宗與貴門結個姻親可好?”
“啊?”胡冬寒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明白地看向獨孤鳳——
話說,奪天老祖座下有一弟子,不是他胡冬寒,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