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為蝶血(一)

蝶血門,一個相當神秘的組織,神秘在除了知道血蝴蝶圖樣的標誌和現任門主叫幽夜,對於其它的情況一無所知,好像存在於在人間的一縷虛無縹緲的硝煙,可以飄往各處,可以覆蓋全部,無蹤無跡,無影無痕。民間傳出各種版本的據說:據說它的勢力滲透到了各行各業,壟斷了淳於的經濟;據說它的實力足以撼動朝廷;據說蝶血門不存在,隻是皇帝在自導自演……各種各樣捕風捉影的“據說”給喋血門增添了神秘感,危險感。百姓廣為流傳“輕輕蝶血一哈欠,淳於山河俱顫曵”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不無道理。到底蝶血門怎樣,是一個迷。

仙仙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閑逸地絮叨著不知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

唉——仙仙自從知道我當了神聖光榮的老鴇後,隔三岔五就往青樓跑。那份殷勤勁兒感動的我哭笑不得。隻要仙仙一出現,蕭子木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比中央台的天氣預報還精準。仙仙見不到蕭子木就一天到晚對著我念經,比唐僧還唐僧,簡直是唐僧的始祖,我的耳朵和心裏都深受摧殘,身心俱疲。但是今天說的蝶血門我到是感興趣了。

“真的這麽神秘?就好像黑社會一樣,夠酷!”鄭伊健主演的香港古惑仔電影係列我的大愛啊!現在回想起來都血熱澎湃。

“什麽叫‘黑社會’?”仙仙又開始不恥下問了。我嘴裏隻要一冒出比較fashion一點的名詞她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我又不能讓她自己去穀歌百度。而給她解釋是一項無窮無盡的任務,一個接一個為什麽可以把你活活地煩死。

“黑社會,就是——呃!嘿,社會。在叫一個姓社名會的人。”為了避免她的“為什麽”連環炮轟,我就跟她瞎扯一通吧。

“為什麽‘嘿,社會’很神秘?”這樣她都能繼續問下去,我服了。

“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誰叫社會,所以神秘。”我不能再在這個上麵和她繞圈圈,扯開話題,“蕭子木呢?”

“對啊!我都在這裏等了半天了,他怎麽還不回來?”

“不要守株待兔了,我們出去找他吧!”再繼續對著這支新型無敵多發連環炮,我會精神分裂,抑鬱成疾的。

出門前經過精心化妝,我又化身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木星公子,而仙仙就是我拜把子兄弟,金星這個名字我慷慨地讓給她用了。

“雪兒,蕭子木在哪裏啊?”仙仙東張西望,時刻不忘問我蕭子木的行蹤。

對於她,我隻能無奈地保持緘默,現在對於蕭子木的痛苦深有體會,“我累了!”我自顧自往一個茶館走去。

此時的茶館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今天是什麽重要的日子嗎?嗡嗡聲音不斷傳來,充耳不聞也難,聽到最多的就是“蝶血門”“官銀”。改死的蝶血門,把俺家青樓的名氣搶了,想當初開業的場麵轟動了全京城,人們茶餘飯後都在聊“暗香疏影閣”,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男子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往暗香疏影跑,看看今天運氣是否夠好,可以得到某位姑娘的青睞;連女子都在暗香疏影閣門前探頭探腦,想窺探其中令男人們銷魂忘歸的秘密。

我開青樓的初衷很簡單那,就是想找那顆讓我深惡痛絕的胸有大痣。姑娘們每天向我報告,居然到今天都杳無音訊,那顆痣真夠賊的,跟該死的痔瘡一樣秀神秘、玩深藏不露!

“木兄!”雄渾有力的聲音把我神遊的思緒召喚了回來,木然回眸,是鄴上戟將軍,依舊俊逸非凡,爽朗颯颯。

“鄴兄,怎麽會有閑情逸致出來喝茶聊天,不是忙著鏟除蝶血門嗎?”鄴上戟見大廳裏人多口雜,不漏聲色地把我拽進了雅間。

裏麵坐著竟然不是八卦莫軍師,修長清瘦的身影不是蕭子木還有誰?這小子何時背著我勾搭上了鄴上戟將軍?不對,應該是背著仙仙。怪不得好好的花魁不當,一天到晚在外麵廝混,原來有了這麽一個出色的相好了。

“不知兄台如何稱呼?”我雙手作揖,佯裝不認識他。我對自己易容的技術十分有信心,他肯定認不出我來,

“在下蕭子木。”

“哦,你就是大名鼎鼎地淳南四大才子之首的蕭子木啊!”我雙眼熠熠生輝,一副追星的花癡樣。這當然是我瞎掰的,什麽淳南,分明就是蠢男,三言兩語就乖乖賣身,你說他蠢不蠢。

“金星!你仰慕的大才子蕭子木在此!”我打開窗,對著大街上迷茫亂逛的仙仙大吼一聲。

仙仙聽到“蕭子木”三個字,全身像通電了一樣,一溜煙的功夫就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