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有驚無險逃大劫
“有刺客,保護好父皇!把舞女一幹人等全部壓入天牢,聽候問審!”玄清振臂一呼,禦前侍衛立即上前把驚魂未定的天瑾帝重重圍了起來。一小對侍衛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壓了下去。
“宣太醫,快宣太醫啊!”仙仙撲在烏斯的身上哽咽著喊道。
我從地上快速爬了起來,先不管姑娘們的死活,迅速奔向人頭集紮地——
隻見烏斯倒在地上,全身發抖抽搐,痛苦萬狀,黑氣逐漸漫開,臉色比包公還黑,像非洲來的原始人。他呼吸急促,咽喉好像被什麽堵住了讓他喘不上氣,嘴裏泛湧出一口口濃稠的烏血。
玄徹手臂一揮間,封住了烏斯身上幾個大穴,延緩毒的蔓延。
人家哭可以達到梨花帶雨,瑩瑩幽光,人見皆憐的地步,而仙仙呢?毫無形象地咧大嘴巴嚎啕大哭,還沒有守寡,哭得比真寡婦還淒慘萬分,我深切領悟到為啥無聲勝有聲了。仙仙一把鼻涕一把淚,整張小臉水汪汪,妝容化開成一個調色盤,整個慘不忍睹。
我什麽都顧不得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了“鹹豬蹄”,在烏斯身上一陣**。我都把小烏斯隨身攜帶,他的小飛雪肯定在身上,他說過我一有危險用銀蠱通知他。
“雪兒,你在找什麽?”玄徹蹲在一側,用冰冷中帶點星星燃燒的火廟的聲音問我。
我隨口敷衍回答:“找小雪兒,你不要來煩我,滾到一邊去。”怎麽可能找不到呢?我看著烏斯被痛楚折磨到畸形扭曲的臉心急萬分,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烏斯藏得太隱蔽了吧!我開始扒他身上的駑族的衣服,一層布,一層獸毛,還真難扒。仙仙見我辛苦,一起加入“扒扒”行列。
玄徹皺眉,“小雪兒?”
他今天化身為十萬個為什麽小孩了嗎?問題還真多!
我不耐煩地說:“小雪兒就是小烏斯的老相好。”一說完發現周圍傳來一陣陣冷氣,馬上解釋,“就是銀蠱啦!”
“姑娘說的是這個嗎?”兩位蠻壯的駑國隨從總算開口了,剛剛好像解放軍叔叔站崗一樣昂首挺胸佇立一旁,自己的主子都快要翹辮子了,還置身之外。其中一人雙手遞上一個精致的雕花鐫刻錦盒。
“不早拿出來!”我接過盒子,打開之後拿出小飛雪放在烏斯的手心,它受到蠱惑了一般知道情形已經刻不容緩,低頭就開始大喝毒血。
“中毒之後不用立即去解,讓身體記憶下這種毒性,能鍛煉自己抗毒的能力。太子還沒有示意在下拿出聖物解毒。”其中一個中等個子的壯漢向我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在這裏急啥!
小飛雪此刻喝得酣暢淋漓,小肚子鼓鼓的。隨之,烏斯黑不溜秋的臉漸漸淡化,發紫的嘴唇已經褪成淡白色,鑽心裂肺感消失,看來死不了了。烏斯仰躺,擺出個大字,看上還很享受。我氣憤極了!拔下小飛雪,這個小家夥嘴巴一張一闔還沒有喝夠。
“既然這樣的話,烏斯繼續和餘毒作戰,小飛雪就讓我先帶出去溜達會兒。”遛狗的比比皆是,溜豬溜兔溜鼠頂多就養眼一下,溜蟲子才牛呢!
玄徹臉一板,嗬斥道:“雪兒,不要鬧了。”
烏斯一隻手抓住我腳踝,“雪兒,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操心。”
“誰擔心你啦,我隻是怕小飛雪餓壞了肚子,所以才……”我越說越沒底氣最後聲音被自己吃進了肚子。
仙仙用衣袖胡亂擦拭著臉,但是淚水立刻又盈滿了眼眶,水靈靈的眼眸中閃逸出淡淡的憂傷,“你為什麽不擔心我,擔驚受怕,嚇壞的人中還有我!為什麽你的眼裏始終沒有我,一絲一毫都沒有?!”哭訴完,仙仙拔腿就飛奔了出去。
是不是玄徹要接著來演一下:哀怨委屈地訴苦:“你為什麽總擔心她,她我老婆,沒有看到她傍邊還有一個我嗎?為什麽你眼裏隻有我老婆,滿滿的都是她?!”唉!這場景隻存在我的幻想中啦,他才不在乎我呢!
烏斯好像小孩子犯錯了,抿了一下嘴,眼瞼斂下,但還悠閑地躺在地上,無動於衷。我毫不憐惜地踹了他一腳,“還不快追!”隨便也交待一句小飛雪,“你不能像你主人一樣沒心沒肝沒肺,沒血沒骨沒肉,要多哄哄你的女主人。”深究一下,沒心沒肝沒肺,沒血沒骨沒肉的人還能活嗎,還是人嗎?剔除一下,不就剩下些腸子,腎脾髒等器官啦。
烏斯爬起來之後,我把小飛雪塞進他的手裏,雙手一推,直接把他PAI飛出去,“快點去安撫仙仙那顆受傷的心靈,用點實際行動也不要緊哦。”我又開始遐想了。
玄徹冷不丁冒出一句,“沒想到你關心的還蠻多的嘛!”
我渾然聽不出他語氣中還帶著刺,純粹當成了誇讚,頭高高昂起,“唉!沒辦法太受歡迎了。仙仙兄弟和烏斯姐妹這檔子事我是管定了!”身處三角戀中的一角想獨善其身也難啊!
玄徹覺得是牛頭在和馬嘴對話,物種之間差異的鴻溝是無法跨越的,戾眸一掃,“回去了。”
我這才發現這裏隻剩下收拾殘局的宮女,他吃到老鼠屎了嗎?幹嘛又板出一張死人臉來。我悻悻地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好!現在就開始冷戰。
玄徹還是賴在我的蒼瀾園,一個人洗漱完之後就霸占我的床先睡了,分明就視我為透明人。而我整晚俯案研究解救姐妹們的方案,製定了ABC三套計劃。A計劃:找出真凶,還姑娘們清白。B計劃:劫獄,至此之後隱居在稀無人煙的地方。C計劃:找個人做替死鬼,保存主力軍的實力,總比全軍覆沒來得好。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窩在暖暖的被窩裏,被子上還留有他清新雅淡的味道,摸摸身側,空空如也。真是的,精力真旺盛,大清早就出去拈花惹草。
今天就要開堂問審了,我急匆匆地入宮見仙仙,把事情原委弄清楚才好推理。我爬起來時烏斯已經倒下,那他是怎麽中毒的呢?
跳Nobody,拍手之後手勢改為兩把槍射擊,巧不巧的就在這時幾根淬了劇毒的銀針射向天瑾帝,幸好被靠他最近的烏斯攔下。所以暗香疏影閣的姑娘就這樣不明不白被冤枉成刺客了。
刺殺皇帝可是一等一的大罪,直接被最高法院——刑部三司會審。
我揣著金牌,拽著仙仙趕去刑部。在大街小巷貼著緝拿頭號要犯,暗香疏影閣鴇媽媽——沐可星,把我帶著輕紗的肖像畫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我隨手撕下一張留作紀念,回去畫張肖像畫還要付錢呢,這裏貼著這麽多免費的,不拿白不拿。把這些畫當成我的個人海報,貼得滿大街都是,媽呀,我紅了,成名人了。
說來也巧,這是我第二次來刑部了,第一次是犯人,第二次我還是個犯人,不過是個逃犯。我當然不會乖乖自首啦,首先這個罪名本來就是子虛烏有,其次我的身份還不想曝光,姐妹們不是我不想與你們同甘共苦哦!
我手持金牌一路暢通無阻,金牌是聖諭的象征,蝦兵蟹將一見,都顫巍巍地跪下,高呼萬歲之際,我就直接走進去。
明鏡高懸牌匾之下坐著三個人,中間的就是那位男人骨架女人五官的變態綜合體——大皇子淳於玄清,看他一副大氣淩然的樣子中帶著嬌媚的邪意,他應該是主審。他的右邊坐的就是肥頭狗官,還是爛肉橫生。另一位是鄴上戟,郎目星輝,眉頭緊鎖,似乎羈絆在化不開的閑愁雜緒。
我和仙仙風塵仆仆地趕到,先受玄清一喝,“你們怎麽進來的,不要妨礙公堂辦公,出去!”
“閑著無聊,就來這裏逛逛嘍!”我還佯裝很稀奇踱步四周打量。仙仙第一次來,她興趣十足,這裏碰碰,那裏摸摸。
“這裏不是玩的地方!來人,把他們倆帶下去。”玄清中性的聲音很富有穿透力,立即把蝦兵蟹將招來了。
暗香疏影閣的姑娘們不愧是由我一手**出來的,這次她們沉著冷靜地跪在地上,沒有絲毫愜意,我偷偷像她們眨眨眼,涵姬還撲哧笑出聲。一回生,二回熟,入獄就像過家家酒。
侍衛上前要強行把我和仙仙抓出去,我緩慢地從袖子中拿出金牌,高高舉起來,閃過他們的眼睛,他們腳步一頓,紛紛跪下行叩拜大禮。
在場跪了一地的人,隻有玄清一人憤憤然看我表演,還真把自己當成觀眾了?我笑意盈盈對他說道:“父皇禦賜的金牌哦!見牌如見君。大皇子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
玄清臉色一青,氣憤地揮袖而站起來,跪在地上,心有不甘,草草向我行了一個禮。
“好!大家起來吧!”真有當皇帝的範兒。
“玩夠了,現在可以走了嗎?”玄清知道我不好惹,語氣放得柔和了一些,但是字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還要我們走?”我惺惺作態又要高舉金牌。
“我怕你了,安靜地站在一旁!”玄清鳳眼氣得上挑,估計快要翻白眼了。對於拿著雞毛當令箭用的我,他隻能妥協。
姑娘們對於我鴇媽媽的表演相當滿意,紛紛掩嘴偷笑。
唉!沒想到這塊金牌還真好使,我能化腐朽為神奇,把這塊隻能當門牌用的金牌功用發揮到淋漓盡致!
“來張凳子坐坐!。”我毫不客氣地提出要求,並且附上詳細說明,“我如果站得腳酸了,全身沒力,手如果一得瑟一得瑟起來,就害你們一直要跪了。”
玄清右手扶上額頭,頗似頭疼不已。擺擺手,大意就是不想和我一般計較,一切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