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大師的臉色一變,這楊柳的話實在是紮心了,如果他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周大姐的老公怎麽可能還是這個樣子,況且這裏還有多少人還是這樣子。

那婦人一聽,更是不樂意了,“你這小丫頭,怎麽這麽無理取鬧,張大師也是你能質疑的?”她儼然是一副腦殘粉的樣子。

隻是楊柳卻不樂意了,之前的時候她還沒有吃過這種虧,這人的態度實在是讓人生氣。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既然你這麽推崇他,他是能解決問題,還是說有什麽?”楊柳這話故意說得不清不楚的,同時她的眼神不斷的在二者之間看來看去,就像是他們兩人真有什麽事情一樣。現學現賣誰不會,論氣人的本事,她楊柳認第二,還沒人敢認第一呢。

那婦人的臉色果然是變得青青白白好不精彩,她用手指頭指著楊柳。

“你……”一副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而楊柳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信口開河誰不會啊,不就是冤枉人麽,既然她做得,那就要承擔好後果。

韓振有些不安,這些人畢竟是本地人,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來做什麽的,就這麽跟他們起了衝突會不會不太好。

“我在跟你說話!”張大師重重的說了一句,他對唐凡忽略他的樣子很是不滿。

他一個錯身,就要把唐凡的手拿開,“你這小子,這種事情不是你們該摻和的,還不快快離開!”隻是唐凡卻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至於他的那隻手,竟然就那麽被彈開了。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種別樣的神色,隻是臉上的表情卻放鬆下來。

“張大師,你看著這個丫頭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這樣說話。”那人竟然轉身就找起了助手。

一直在那邊站著的周大姐不知什麽時候抬起了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婦人,“怎麽,做了那麽多事,你就不心虛的?”

那婦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大姐,往日裏,雖然說她不是膽小怕事的,可是像今天一樣這麽直白的把話說出來的時候是在是不多。現在又是什麽情況?想到這裏的不對勁,那人一下子就消停下來,再不敢多言。

那張大師本來是一片好心。這裏的東西十分厲害,他之前不過是學了半吊子的道術,實在是奈何那東西不了,所以隻能委屈那些人了。這唐凡年紀輕輕的,看起來也不像是修煉有成的模樣,所以他才會阻止,隻是沒有想到,這唐凡倒是比他還厲害,竟然是這麽深藏不露嗎?

“張大師,我隻是想試一下,要萬一還有希望呢?”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盡是掙紮,也不知道是在為自己歎息,還是因為這人的情況實在是無能為力。

那女人一看,更是不滿,“之前的時候,張大師就已經說過這件事情了,都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你怎麽還這麽天真,難不成人家開著小車就一定是有本事的了?”那人說的一臉不屑,顯然是對周大姐的秉性很是了解。

“你們到底知道些什麽?怎麽會這麽悲觀。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他們的事情一定會得到解決的。”楊柳的語氣裏充滿堅定,很容易就感染到他人,隻是這時候那人的臉色卻有些不對了。

“真是天真,沒有錢的話,誰會理你,真是小孩子的想法啊,還這麽單純。”

楊柳看著她,很詫異這樣一個地方的人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錯嗎?誰家不是被病拖垮的?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家人走了,大概我們也不知道原來我們有人是可以離開這裏的。”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難過。

楊柳不知道這人這麽了,隻是在心底暗暗警惕,眼前這人實在是不像是什麽好人,竟然還會這樣說,這背後還不知道是有什麽隱情。

唐凡的臉色依然是不見好,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些棘手,這人的身體裏不僅僅是有鬼氣存在,竟然還隱隱約約的有著妖氣。要不是之前的時候他知道這是個人的話,說不定還以為是什麽怪物。

“你看出了什麽?”張大師的眼神有些驚疑不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知道是師承何人,隻是就剛才那一手,隻怕也是不知道哪家的傳承。隻是不知道怎麽會來到這裏了,也沒聽說過江州市最近會有什麽寶物出世。

唐凡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他身上的情況很奇怪,之前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鬼氣,隻是他的症狀實在是不像。剛才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人的身體裏還有妖氣。

“你確定?”張大師險些把他那兩根胡子糾下來,“這人的身上怎麽可能同時存在鬼氣和妖氣?”

唐凡無奈苦笑,“我也是第一次見,想來這個人眼下的情況就是這樣才導致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就那鬼氣的質量,他不僅應該早就已經死了,隻怕還應該已經發生屍變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唐凡也不禁唏噓起來。這可真是,才有線索,又入死門。

“不知你師承何處?”這張大師儼然是想把關係屢明白,畢竟眼下的情況他們二人也得同心協力才好。

唐凡一副自豪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張大師是什麽教派的傳人,隻是眼下的情況也隻能選擇合作了。這宋雅韻身上的問題還不能解決,國安局那些昏迷的人看起來倒是比這裏的人好過多了。隻是這裏的人排外情緒確實是十分嚴重,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波折。

“我師父是終南山的老道士。”唐凡淡然說道。

另一邊,楊柳也在豎著耳朵聽著,之前的時候她對這些情況還不是很了解,隻是看到周大姐的丈夫那副模樣,怎麽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況且她丈夫的樣子也實在是太過駭人了一些。這是在是不像是普通的病症。

“原來尊師竟然是他嗎,怪不得。”那張大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看著唐凡的眼神更加熱切了,要不是因為他們性別相同,隻怕這時候唐凡都會懷疑這人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那女人見到唐凡那副樣子,隻覺得十分不解。這張大師誰見到不是恭恭敬敬的,今天竟然對一個年輕人這麽客氣。這年輕人隻怕來頭不小啊。

她立馬站在張大師身後,安靜起來。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雕像一樣。

楊柳本來還想再刺她一下,隻是想到這隻是一個鄉野村婦,閑著沒事跟這樣的人計較也不知道是自己怎麽了。

“依你看,這人可還有救?”張大師迫切的看著唐凡,那眼神就像是被關在監獄裏三年的囚犯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女人一樣。

唐凡忍住心中的惡寒,雖然知道這人可能隻是癡迷於道法,隻是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奇怪。

那人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唐凡,生怕他會宣判他的死刑。

唐凡皺了下眉毛。那幾人的心都提起來了,那婦人正忍不住想要開口,就被之前一直被忽略的那個人拽了一下。她把自己的嘴巴閉得緊緊的,甚至還用手捂著,就怕自己忍不住出聲。

唐凡也沒有心情跟他們開什麽玩笑,隻是麵色凝重的說:“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辦法花費的時間比較長,而且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到源頭,不然的話,就算是眼下的情況能解決,之後的事情也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