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鐵血大法官的由來
秦文森把皮球死死地夾在腹部,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呻吟著,鮮血順著指縫溜了出來。
對方的隊長也被這意外驚呆了,那隻踢在秦文森臉上的腳不自然地放在身前。
最先趕到的齊大棚和王兵趕忙上前照看蜷縮在草地上的秦文森。當看見血跡之後,齊大鵬不由火冒三丈,猛地起身。,伸出右手,使勁一推正呆立著的對方隊長,口中大聲責問著他為什麽看見秦文森就要觸摸到皮球還要起腳。
趙樂,黃天,古大力和王翔把對方隊長圍了過來。對方的隊員們見狀,也集聚上前,把自己的隊長護在身後,解釋著那是意外。
雙方的情緒迅速激動起來,除了言語上的衝突外,也逐漸有了“肢體語言”。
黃海洋,劉小軍幾人和對方幾名冷靜的隊員趕忙橫在中間,安撫著激動的球員。
裁判,工作人員,醫療人員和雙方的教練、隊員都疾步走向場中,分開了兩邊情緒不穩的人員。
“你什麽意思,明明看見他快抱住球,還要踢出那一腳,這是誠心的!”麵對著主裁判,齊大鵬忿忿不平地說道。
“我們也不想,大家都看清了,這是意外,誰也不想的!”對方的一名球員上前爭辯道。
“我們就這一個替補守門員,他現在倒下,這球還怎麽踢下去!”古大力咆哮著,死死地盯住對方的那名隊員,說道。
“我們已經說過了,這是誰也不想發生的。再說了,我們也不知道你們隻有一個守門員!怪了,這麽大的一個球隊竟然隻有一個守門員,這與我們無關!”對方的另一名球員在一旁說道。
場麵隨即又失控起來,齊大鵬和古大力等人已經躍躍欲試,想要教訓眼前的小子。
對方有些球員也不甘示弱地應對著。
雙方的教練大聲嗬斥著,再次把將要接觸的雙方分開。
球迷們也**起來,因為基本上全是“龍之魂”的支持者,有些血氣方剛的青年開始向場邊湧去。場邊的保安們緊張起來,扭過身子,形成了隔離牆。體育館的保安總部也緊急加派了保安。
“你們最好保持克製,踢完這場球,否則的話,雙方的資格將被取消!”看台上的考官席上,一名官員跑了下來,警告著兩方的人員。
醫務人員已經給秦文森做了初步的檢查,用擔架抬出了場外,送去醫院急救。
“怎麽踢?我們現在沒有守門員了!”趙樂雙手一伸,坐在地上,賭氣地說道。
“龍之魂”的隊員們一時沉默了起來。
“誰說你們沒有守門員,那不是你們的一號門將嗎?”對方的一名球員指著“龍之魂”隊員的身後,大聲說道。
“龍之魂”的主力隊員們身子一震,好象預感到了什麽,猛地轉身,集體轉了過去。一時間,臉上顯露出驚喜和驚訝。
王石因為剛才把精力都放在球場的衝突上,一時竟忘記了剛才坐在自己身邊那個人,也趕忙轉過身去。
我站在劉小軍的身後,正要開口讓大家冷靜,被對方球員這麽一說,所有人把目光聚集了過來。
“傲天!”“門神!”。。。。
黃海洋和王小虎等人趕忙跑了上來,圍成了一個圓圈,不停地用拳頭敲打著我的肩膀。
“門神!”“‘門神’回來了!”。。。。。。。
助威團中的球迷此時也注意到了場中穿著一號球衣的守門員,清醒過來的一些人員開始叫喊起來。場上的氣氛再一次升了起來。
“請求換人!‘龍之魂’一號門將替換受傷的門將!”黃海洋衝著主裁判說道。
王石被突如其來的轉變震驚地呆立在原地,他弄不清楚這個靠潘軍的裙帶關係進入“龍之魂”的一號門將為什麽有這麽大的魔力,使得球迷們瘋狂。更加迷惑的是,平常高傲的主力隊員們現在一個個變得對人溫順起來。向主裁判點點頭,同意了黃海洋的提議。
“兄弟們,這次是我們的第一次正規比賽,又是取得職業球隊資格的雛鷹戰,大家努力,打出我們的氣勢!”我向四周的隊員揮著手,高聲說道。
噢―――――――球員們揚起了右手臂,握緊著拳頭,齊心合力地應喝著。
“教練,我們想換個戰術打,請您同意!”黃海洋和眾人嘀咕了一番後,趁著還沒有開場,跑到王石坐著的教練席前,說道。
“換個戰術?”王石知道黃海洋比較穩重,不會說些沒有邊際的話,疑問道。
“放心,絕對沒有問題,請相信我們!”黃海洋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
王石此時笑了起來,他開始覺得其中有意思,稍一思索後,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黃海洋興奮地跑回場中,一邊跑一邊伸出右手做著手勢:先是四個手指,接著又是四個手指,最後是兩個手指。
場上“龍之魂”的球員們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紛紛行動起來,大軍向對方的陣地壓近,齊大鵬和王兵則跑回後場,與我組成了一個三角形防禦。
熟悉以前“龍之魂”的球迷們再次歡呼起來,他們認出,這是黃海洋想出的,“龍之魂”獨有戰術:前場的四人主要負責進攻;中場四人的任務主要是協助進攻,後方危機時進行協防,屬於機動力量;後場兩人與守門員相互成犄角形成防禦的“鐵三角”。
王石把手放在胸前,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場上的變動。他發覺球員開始興奮,顯露出一種新的麵貌,進攻的態勢勇猛犀利起來。
由於剛才的事件,隊員們心裏憋出了一股火,收起了玩耍的心態,拿出了真本事,展開了閃電般的攻勢,打得對方球隊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逐漸沒了鬥氣,走場似地跟著球走動著。
呐喊聲不斷,鑼鼓聲不停,球迷們搖著旗子,歡慶著進球的喜悅。
王石也隨著場上的情景緩緩站立起來,眼中迸發出炙熱的火焰,身子也輕輕顫抖,激動地搓著雙手。
見對方完全失去了鬥誌,懶洋洋地在場上跑動著。我衝著黃海洋打了打手勢,示意他讓大家恢尋常的進攻,畢竟這隻是雛鷹戰,實力不能就這麽暴露。
黃海洋會意過來,向大家揮了揮手臂。進攻的勢頭隨即緩和下來,大家經過一番狂轟亂炸之後,恢複了心境,按部就班地進攻起來,和尋常人一樣,他們對失去鬥誌的對手沒興趣。
考官席上的考官們被“龍之魂”剛才出色的表現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一直考級的球隊會有如此的表現。
等到主裁判的終場哨響起,“龍之魂”以16:0的大比分贏得了雛鷹戰的第一場比賽。
就像職業賽一樣,場上的球迷拋灑著彩紙等物,擁抱著,跳越著,分享著勝利後的喜悅。
“嘿吼!”“嘿吼!”。。。。。。。
向球迷們謝過禮後,大家圍聚了過來,把我和黃海洋高高的向上拋起,歡聲吆喝著,表達著心中的興奮。
一番熱鬧後,潘軍在一家酒店宴請了“龍之魂”足球隊的全體成員,慶賀初戰告捷。
“你小子,一不響地就跑去國外,該罰,該罰!”王小虎端起一杯酒,衝著我說道。
附和之聲隨即響起,大家紛紛站起,嚷嚷著罰酒。
秦蘭無奈地衝著我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辦法解救。
潘軍望著群情激動的眾人,也不好阻攔,在一旁含笑不語。
“好!我認罰!”知道拗不過大家,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說道。
“幹杯!幹杯!”大家一陣起哄,喊道。
苦笑一下,我接過黃海洋和黃天遞過來的酒杯,一一幹盡。
由於四天後才輪的上下一場比賽,再加上今天在場上的表現,王石也沒有阻止大家,讓眾人放開肚子痛飲起來。
席間,王石宣布了一條鐵的紀律,以後凡是在比賽當中出了意外,不許與對方球員起衝突,不許頂撞裁判,不許行為不檢。有誰觸犯了這三條,立刻無限期禁賽,直至開除出隊。一切的是非曲直,自由足球監察會評斷。這條紀律被寫進了“龍之魂”的隊律中,並且是寫在前首。
幸運的是,秦文森隻是眼角受傷,包紮了一番後,繼續參加比賽。
本想多待幾天,可是卻接到了一份東方傑發來的急件,內容竟與王飛和雷暴有關,請求批準二人回家省親。望著這沉重的電文,我感覺出事情的棘手,讓王飛和雷暴在E市“祥龍”集團開辦的“蘭心”賓館等待。
告別了依依不舍黃海洋等人,在祝他們好運後,在潘軍的安排下,我們一行四人飛往E市。
王石在此期間終於了解“門神”稱號的來曆和大學期間的比賽情況,對球隊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當然,對我也改觀了態度,溫和了許多。球隊隊員們的能力讓他心中燃燒起熊熊的希望之火,目標直指兩年後的世界杯。
“表哥,王磊和雷平真的會被判刑嗎?”客機上,秦蘭望著用手輕輕擊打著額頭的我,詢問道。
“他們倆領頭,光天化日下打死了人,其中有幾個還是重傷,難說呀!?”我靠在座椅上,歎氣道。
“這是不能全怪王磊和雷平,是他們欺人太甚,都逼到家門口了!”李婉忿忿不平地說道。
“這件事情一定要處理妥善,雷暴和王飛兩家這次都牽扯了進去,稍有不甚,後果難料!”我睜開雙眼,想起雷暴的脾氣,擔憂道。他們二人是軍政區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不能被這事滋擾。
事情由王飛從小就青梅竹馬,也和雷暴是要好的朋友,後來大學畢業在家鄉的一個公司做白領的未婚妻張璿所引起的。張璿雖然出生於農村,是個農家姑娘,可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情,25歲的張璿長得是婷婷玉立,嬌柔嫵媚,但又不失農家姑娘的善良、溫存。這麽一個美麗的姑娘當然不會缺少追求者,可是張璿全部都婉言拒絕,她的心裏隻有王飛一人。雖然王飛和雷暴從特種部隊退伍後很潦倒,但是張璿有著自己的想法,她從沒嫌棄沒有工作的王飛,更不怕與他一起過苦日子。從王飛信中知道兩人在泰山腳下賣水果後,勉勵他倆安心做事,家中的事務自由她來照料。
王浩天68歲,E市的大型私人企業“王氏集團”的總經理,公司主要從事房地產等業務,在E市很是有名。他又一名獨子,起名叫王恩,今年隻有22歲。王浩天中年得子,對王恩是百般的寵愛,要什麽給什麽,不敢有半點忤逆,溺愛之心到了極點。
王恩,在父母的嗬護和溺愛下長大,養成了惟我獨尊,飛揚跋扈的公子哥性格,沒有了約束,成天和一幫子酒肉朋友無所事事,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特別是在近兩年,並且逐漸形成了一個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夥,稱霸一方,警方由於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和王浩天的因素,一直沒有機會動手。
一次偶然的機會,王恩碰見了來“王氏集團”辦公事的張璿,被她的氣質和容貌所吸引。和以往的姑娘一樣,采用了金錢和名利攻勢,再一次次被張璿委婉地拒絕後,王恩來了精神,感覺出這是一朵帶刺的紅玫瑰。有句老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幾番較量之後,王恩竟對張璿動了真情,開始了瘋狂的追求。作為父母,王浩天也希望自己的兒子有個人管束,在王恩的懇求下,托人去張璿家提親。當然,被張璿的父母含委婉含蓄地拒絕,說兒女的事由她自己作主,也告知了王飛是張璿未婚妻的事。
孤傲固執的王恩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在正常手段失效的情況下,開始糾纏張璿,動作也變得粗魯起來。逼不得已,張璿辭去了工作,回到了農村老家,希望避開王恩。
王恩也隨著追到了農村,繼續進行著騷擾,整個村子被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因為每次的事兒都“不痛不癢”,派出所的民警對他們也是毫無辦法,隻得吩咐村裏的人注意安全。
王磊,19歲,王飛最小的一個弟弟,在家務農。
雷平,21歲,雷暴的二弟,在家務農。
王磊和雷平見王恩欺負張璿,憑著兩家人的關係和年青人的血性,聚合了一幫小哥們,和王恩針鋒相對地耗上了。幾次小規模的衝突之後,終於在前天出了事:當王恩指示他的手下“請”張璿去赴宴,慶祝他的22歲生日時,本來張璿打算去,以息事寧人,可那些人的粗魯、霸道的行為激起了王磊和雷平等人的火氣,又考慮到安全因素,堅決不讓張璿前去。一方被授命一定要請到張璿,一方堅決拒絕,自然而然,進過一番摩擦後,在警察來到之前,雙方紅了眼睛,發生了衝突。由於王磊這邊的小哥們人多,又因為農活而身體強健,三兩下之後,竟然打死了對方兩人,重傷5人,作為肇事者,王磊和雷平等18人被行政拘留,等待著起訴,根據當時的情況和“王恩”對有關部門的施壓來看,王磊和雷平很有可能作為肇事者之首而被重判。
張璿知道王飛和雷暴進入了一個大公司當保安,工作繁忙,為了不滋擾兩人的工作,張璿一直讓大家不要告訴他倆這裏的事。現在出了這種狀況,不得不通知兩人,把信寄到了“祥龍”集團以前的基地,現在的“祥龍軍校”裏。當然,地址上寫的是一家保安公司的所在。信被“祥龍軍校”轉發到軍政區,東方傑知道後向我發來了急件,再後來就是我們上了客機,飛向E市。
雷暴和王飛,默默地待在“蘭心”賓館的房間裏,一支接一支的吸煙,從E市的報紙和電視上,他倆知道王磊和雷平的事鬧得很大,成為了E市市民們茶前飯後閑談的話題。軍政區的生活已經讓兩人成熟穩重了許多,要在以往,雷暴早就找王恩算帳。
“報告,少指揮來了!”隨著衛兵的喊聲,房門被人推開。
兩人熄滅了煙頭,整理了一下軍裝,站起身來。
“咳咳!這麽大的煙味兒!看來怨氣不小呀!”我用手在鼻前扇了扇,笑道。
雷暴和王飛尷尬地一笑,轉到隔壁的房間。他們比我們早到了三個小時。
“有什麽打算”望著愁眉苦著臉的二人,我微微一笑,問道。
“我和他剛才商量過了,一切由少指揮作主!”王飛望了一眼雷暴,說道。
“好,今天我就做這一回主,馬上換衣服,去家裏看看!”我一起身,衝著兩人說道。
E市的“祥龍”集團分部準備了兩輛豪華大客,載著身穿便裝的一行人趕去雷暴和王飛家所在的鄉村。沒有欣賞田園景色的興致,在離村子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讓衛兵們留在車上,我和李玉璧、秦蘭和李婉在雷暴、王飛的引領下進入了村子。
雷暴和王飛的情緒隨著接近村子而變得激動起來,從當特種兵時算起,他們倆已經有整整五年沒有回家。
進入村子的道路還算平整,漸漸地,已經可以看見坐在村口樹蔭下閑聊的村民。
“暴,暴子!?”一位年約六旬,頭上裹著一片白毛巾的老人站起身來,衝著雷暴喊道。
“七叔公,您老的身子骨兒還好!”雷暴露出了笑臉,和王飛一起迎了上去。
“你們倆可來了,趕快回去吧,家裏正著急著呢!”七叔公在腳上磕了磕手中的旱煙袋,領著我們一行人向村中走去。
一路上,不停有人給雷暴和王飛打招呼,加入到行進的人群中。看得出,兩家在村中的人緣很好。
雷暴和王飛兩家相隔不遠,此時,三家的長輩們正在王飛家中商量著打官司的事。
忽然,門外傳來亂哄哄的聲音。正當張璿想出去看個究竟的時候,兩個魁梧的漢子出現在了院子中。
“飛。。。。。飛哥!”呆望著其中一人,張璿的呼吸一滯,說道。
“怎麽,就知道你的飛哥,忘記了我了!”雷暴故作輕鬆的樣子,說道。
刹那間,張璿的臉兒一紅,地下頭去。
雷暴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以及親屬等出來,圍著兩人好是一番的親熱。不過,一種抑鬱的氣氛摻雜在了其中。
“我們正在商量打官司的事,有兩名律師願意無償幫助我們!”進屋坐好後,張璿開口說道。
“唉!18名後生呀!幸虧有這兩名好心的律師!”王飛的父親。一名50左右的漢子吸了一口旱煙袋,歎道。原來這件事發生後,由於案件本身的複雜和王恩的因素,除了這兩名律師外,沒有其他的律師願意為王磊和雷平等人辯護。
“這幾位是?”見我和秦蘭四人坐在雷暴和王飛的身邊,雷暴七十多歲的爺爺問道。
“他們是我和暴子的朋友,這次是專門來幫忙得!”王飛趕在雷暴的前麵,說道。
眾人對我客套了一番。李玉璧、秦蘭和李婉則安慰著張璿,親昵地交談著。
“來了!來了!兩位律師到了!”一名青年跑進了屋子,嘴裏嚷嚷著。
兩名30左右,一高一矮,穿著隨和,拿著皮包的人隨即走進了院子。
屋裏的人全部起身,把兩人迎進了屋子。
通過交談,知道稍微高一點,身材略瘦,帶著眼鏡的叫做王超然,另一個矮一點,較為敦實的叫做包星。兩人都是法學博士,既是好友,也是同學,今年都31歲,在美國呆了兩年,精通國際上的幾個法學流派。回國後考取了律師執照,開了個律師事務所,已經營業半年有餘,打贏了幾場官司,小有名氣。這次,憑借著律師的職業精神和對王恩平時劣跡的厭惡,頂住了來自各方的壓力,決定免費為王磊和雷平等人提供法律援助。
兩人這次來是了解案情,詢問了案發現場村民們一些情況,做了詳細的筆錄。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兩位律師為了案情而住了下來,我也讓等在村外的衛兵們返回了E市。
王飛的父親準備了具有農家風味的晚宴,招待了作為客人的兩位律師和作為賓客的我們。雖然不是什麽山珍海味,但是濃濃的鄉情讓人感到舒心。
王超然和包星很認真和詳細地詢問了當時的情節,找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知道王飛和張璿有很多話要說,招呼了雷暴和秦蘭等人,留給了他倆一個私人空間。
王飛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後,拉著張璿的手,跑到了村外的小河邊。緊緊的,兩人擁抱在一起。
“飛,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大家也不會弄成這樣!”堅強的張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情,在王飛懷中痛苦起來。
“這不關你的事!”王飛用手撫mo著張璿的柔軟的長發,嘴中哽咽道。
靜靜地,王飛擁著張璿坐在河邊的早地上,聆聽著流水的聲音。
“等這件事過去後,我就把你過去,我們再也不分開了!”王飛用手把張璿扶到眼前,動情地說道。
“我們在你上班的附近租個房子,我會把家料理的井井有條,也會去找工作得!”張璿望著王飛得眼睛,柔情萬千地說道。
王飛明白張璿還不知道自己的確實身份,聽見這情深意重的話語,一激動,再次把她摟在了懷中。
“璿!相信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王飛對準了張璿的櫻桃小口,緩緩地印了上去。
兩人的嘴唇深深地連在了一起,直至許久、許久。
見兩位律師空閑下來,我湊了過去,閑聊起來。
“對不起,打擾一下!對這個案子,你們有多大的把握!?”坐下後,我望著二人,問道。
“這很難說,我們盡力而為!”王超然一笑,道。
“我很奇怪,這麽多律師都不敢接的案子你們兩位為什麽會提供免費的服務!?”接下來,我也跟著一笑,問道。
“因為我們是律師!”包星抬起頭,望向我,笑道。
“你們不怕受到打擊報複?”我在心裏暗自點頭,對兩人有了好感,接著問道。
“既然選了這一行,我們就有心裏準備,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事,也決不後悔。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用手中的法律懲罰更多觸犯法律的罪犯!”王超然坦然一笑,不可置否地說道。
“如果你們是大法官,將怎樣製止犯罪!?”我來了興趣,問道。
“嚴懲不怠!縱古論今,隻有嚴厲的法律才能有效地維護社會治安。案無小案,每一件都要嚴正地對待。即使你隻偷了一隻雞,如果性質惡劣的話,也應該受到重判。”王超然臉色一正,說道。
“嚴厲的法令之外,更因該注重案件的性質,要從小事上杜絕隱患!”包星接著王飛的意思,說道。
“好個‘案無小案’!”我覺得特別順耳,一拍手,說道。
“言重了,言重了,這隻是我和他閑聊時候的話題,一種想法罷了!”王超然連忙擺著手,說道。
包星苦笑著,也跟著連連搖頭,他與王超然的誌向雖然遠大,但是根本不可能找到這樣的舞台讓他們表演,隻能說是一種心中的理想而已。
“也許,你們真的會有機會實現!”我打量了二人一番後,起身,意味深長地說道。
第二天,王超然和包星又做了一番調查,決定去看守所找被當作犯罪嫌疑人關押的18人了解情況。我和雷暴,王飛等人也隨著前去探望。
王超然和包星為眾人一一做了筆錄,向他們又了解了一下案件的細節,尋找著突破口。
在看守所裏,雷暴和王飛見到了雷平和王磊。5年不見,他倆比以前長得更高,更結實。分別拍著兩人的肩膀,雷暴和王飛一時竟無語,反而被雷平和王磊安慰。
由於時間有限,我們不得不離開看守所。就當剛踏出看守所時,幾輛豪華小車“嘎”地停在了門口,一個年青人被簇擁著走了過來。
“哎喲!小美人,你怎麽也來了!”那青年望見張璿,色色地一笑,上前說道。
王飛眉頭一皺,挺身攔在了張璿身前。
張璿沒有理會那青年的糾纏,一拉王飛的手臂,準備離去。
“別走呀!這麽長時間沒見,我挺想你得!”那青年伸開雙手,攔住了張璿的去路。
“你想幹什麽?”秦蘭見此人如此無賴,走上前去,嗬斥道。
“今天走了桃花運!遇見的美女一個比一個漂亮!怎麽樣,做我女朋友!?不會虧待你的!”那青年望著秦蘭先是一愣,接著興奮起來,向著秦蘭的臉上摸去。
秦蘭一伸手,“趴”的一聲,打開了那青年伸來的手臂。
“王恩!你不要欺人太甚!”張璿見狀,再也忍耐不住,衝著那青年大聲說道。
“怎麽!吃醋了?你放心,我的心裏隻有你!”王恩扭向張璿,一臉的得意,打了一個響指,曖mei地說道。
“你!你!”張璿指著王恩,氣得說不出話來。
“請你放尊重點!”王飛一把拉住想衝出去教訓王恩的雷暴,平靜了一下心態,上前說道。
“你他媽的算那根蔥,這裏那有你說話的份兒!龜兒子!”王恩臉色一變,用手指著王飛的腦門,不屑地說道。他身後的人“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王飛和雷暴的拳頭不由緩緩緊握起來,周圍隱藏著的“暗虎”也做好了準備,一旦王飛和雷暴受到攻擊,立刻上前實施打擊。
眼見王飛和雷暴的情緒即將失控,我正要上前安撫二人,避免在此發生打鬥。身旁的王超然快步走了上去。
“請不要進行人身攻擊,否則可以告你侮辱和誹謗!”王超然橫在雙方之間,麵色嚴肅地對王恩說道。
“操!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盡出現不長眼的家夥!你他媽的又是誰呀!?”王恩把頭一擺,張開雙手攔住身後蠢蠢欲動手下,冷笑一聲,問道。
“我是律師,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們還繼續人身侮辱的話,我們可以向法院提出訴訟!”王超然遞過去一張名片,說道。
“律師!?訴訟!?”王恩沒料到竟會有這麽不長眼的人,臉上顯露出一股殺機。
“怎麽了!怎麽了!?你們在這兒幹嘛?”此時,看守所裏的警察發現情況不對,快步走了出來。
“沒什麽?我們是來看望被關進去的朋友!”王恩恢複了笑臉,對著後麵的手下一招手,向看守所裏走去。
走了沒幾步,王恩回過身來,用手彈著手裏的名片,陰陽怪氣地說道:“王超然大律師,我記住你了,遲些時候我派人去‘問候,問候’你!我的大律師!”
說完,又望了望張璿,轉身大笑著快步走入,好似眾人是待宰的羔羊般!
“謝謝你剛才的幫助!可是這樣一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走近王超然,輕笑一聲,說道。
“我也是看不慣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再說了,我是律師!”王超然客氣地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雙方就此告別,王超然和包星前去警察局了解一些官方資料和做一些準備工作。
“要不是王飛剛才拉住,我早就好好地教訓那小子了!少指揮,您也看見了,那小子簡直就不是東西。要不我讓‘暗虎’解決這事!?”回去的路上,雷暴趁著張璿不注意,溜到我的身旁,忿忿不平地說道。
“怎麽,你想讓別人說你仗勢欺人!?堂堂的軍政區副司令員竟和一幫痞子們計較!”我知道雷暴心裏窩火,說道。
“可是!您看見了,那幫人囂張到了極點。不好好教訓他們一下,以後還是會為非作歹,禍害老百姓的!”雷暴搓著雙手,火氣依然很旺。
“我何嚐不想教訓那幫混小子,可是這裏並不是在軍政區,這裏有司法機關。我們要是這麽莽撞地插手,雖然他們可以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旁人會怎麽看我們!即使我們有理,可是傳出去也是我們利用手中的權利仗勢欺人,因為我們的身份不同,老百姓們自然會有想法!”我拍了拍雷暴的肩膀,說道。
“可是,就這麽放過他們?”雷暴冷靜了下來,問道。
“當然不會這麽便宜他們。王超然說過王恩家族在E市很有影響力,那麽這個案子就不能在E市的中院審理,我會找國家最高決策委員會的張滄海副主席,讓他想辦法把這個案子調到省高院審理。這樣可不是違規!放心吧,法律自會給出一個公道得!”我微微一笑,說道。
雷暴被我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幹幹地傻笑了幾聲。
“你覺得王超然和包星這兩個人怎麽樣?”我想起了一件事,問向雷暴。
“有骨氣,並且學問又大,把法律看得很重!怎麽,看上他們了?”雷暴清楚我的個性,反問道。
“我覺得這兩個人如果從事法製工作的話,一定會收到很好的效果!吩咐‘暗虎’,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們兩人的安全!”王超然和包星的出現在我心中留下了軍政區執法者候選人的印象,點著頭,說道。
“放心,有‘暗虎’在,他們少不了一根毫毛!”雷暴聽出了言外之意,大嘴一裂,說道。
一天後,考慮到在E市中院審理王磊和雷平等人一案可能會防礙司法公正,省高院下達了文件,把此案移交過來進行審問。
王超然和包星被這個消息很是鼓舞一番,高院如此重視這個案子,王恩家族的影響力將被大大削弱。有利於司法的公證性。
五天後,各方麵的準備已經妥當,由檢察機關提起訴訟,在省高院公開審理了王磊、雷平等人的傷人一案。吸引了不少媒體前來報道。
圍繞著傷人的性質,王超然和包星與檢察官們展開了針鋒相對的辯論。檢察官把此次案件定性為團夥鬥毆,致人傷殘。指出了給遇害人家庭所帶來的痛苦和惡劣的影響。而王超然和包星提出這是一起見義勇為的案件,第一次拋出了“犯案性質動機論”,指出雖然此次事件中的遇害人雖然值得同情,但他們懷著惡意的目的,並且平時的行為就十分不檢點,王磊和雷平等人則是在張璿拒絕前去,為了防止將可能出現對張璿的傷害,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被迫動手,以致傷人。王磊和雷平等人隻是一般的村民,根本不是團夥,不能說是團夥鬥毆。至於見義勇為所產生的後果,則不是人為所能控製的!公民的人身權益受法律的保護,不容侵犯。
由於控辨雙方的激烈交鋒,一直休庭了三次,才由和議庭的法官以3:2通過了決議。省高院做出了宣判;王磊和雷平等18人屬於見義勇為,雖然造成了嚴重後果,但這不是認為所能控製得,法院同情受害者,但是法律畢竟是法律,18人被當庭釋放。考慮到受害者家裏的經濟條件,18人被判罰了一筆金錢作為補償。
雖然這是一個折中的方案,可是一經宣讀,底下立馬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各路記者紛紛采訪法官和控辨雙方及18名當事人。輿論認為,這是一次一一深遠的勝利,保障了公民的合法權益。王超然和包星的“犯案性質動機論”也初步具有了雛形。
雷暴、王飛和張璿等人鬆了一口氣,與釋放的人員熱烈擁抱,對王超然和包星感謝了一番後,返回為18人擺酒洗塵,去除晦氣。
王超然和包星因為朋友們為他倆擺的酒宴,謝絕了雷暴的邀請。
法院門口,竟與從另一門走出的王恩等人不期而遇。
“恭喜你們!不過,我的兄弟不會白死的,以後有你們的好日子過!”王恩皮笑肉不笑地衝著雷暴等人一拱手,陰陰地說道。一甩頭發,領著手下揚長而去。
雷暴和王飛沒事兒般,招呼著大家回去。心裏卻冷笑不已,如果真的來搗亂,那麽他們將以襲擊軍官的罪名被送上軍政區的軍事法庭。
淩晨時分,王超然和包星拜別了朋友之後,驅車回到了律師事務所。他們兩個單身漢的家就在事務所裏。
“兩位好興致呀!讓我們等了這麽長時間!”正當包星拿出鑰匙準備開門之時,一旁響起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五條人影從一旁的陰影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砍刀等物。
“你!你們是什麽人!?”下意識地,王超然和包星靠在了一起,把手中的提包放在胸前。
“要你們命的人!”領頭的一個光頭用手摸了摸砍刀的封口,操著東北口音說道。
“你,你們不怕受到法律的製裁!”望著漸漸籠上來五人,王超然一邊想著對策,一邊說道。
“哈哈!大不了被槍斃。腿一伸,眼一閉,老子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光頭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砍刀,逼了過來。
王超然和包星交換了一下眼色,猛地把手中的皮包向前麵的人扔去,趁著前方的人躲閃的機會,分頭向兩邊跑去。
光頭把刀一揮,五人分成兩隊,向王超然和包星追去。
王超然沒跑幾步,突然發現前方有三個穿著黑色製服,帶著黑色頭盔,把臉部全部遮住的大漢默默地走了過來。以為是被夾擊,王超然停在了原地,臉上開始流出汗珠,把身子靠在牆上,緊張地注視著雙方。
望見三個黑衣人,光頭一愣,停了下來。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黑衣人。
越來越感覺出不對勁,光頭把刀一揮,領著二人向後跑去。
黑衣人沒有追趕,徑直走到王超然的身前。
“我們奉命保護您的安全,請安心休息!”中間的一個黑衣人敬了一個禮後,說道。
王超然茫然地點頭致謝著,除了胸前的黑色飛虎胸牌和一條龍的臂章外,他搞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
正在發呆,耳邊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包星疑惑地走了過來,身後是七名黑衣人壓著剛才妄想行凶,現在垂頭喪氣的五名大漢。
匯合了一處後,不等王超然和包星反應過來,黑衣人們又敬了一個禮後,帶著那五個倒黴旦,幽靈般進入飛馳而來的麵包車中離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地突然,王超然和包星對望了一陣後,起身上樓而去。內心裏卻充滿了迷茫,剛才的事情就如做夢般。直至多年以後,兩人還經常在王飛麵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