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的野蠻小甜心

從那以後,媛媛的生活重心就兩個:減肥、八卦!

聽雪的生活重心也兩個:蘇捷、上課(或許是逃課?)。

聽雪處於創作開發期——創作這種能力,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就算有天賦,也需要好好開發、訓練一下,才能得心應手。*

熟能生巧,多想想、都寫寫,就沒有什麽是不能寫的了。所以,她的大腦,經常處於十分活躍的階段。這種時候,蘇捷就比較倒黴。因為,凡事她都拿他來想。

她寫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吵架,馬上腦子裏就出現他們吵架的場麵,然後吵啊吵啊……她贏了,她就很爽。她沒有不贏的。

她想一個男人背著女朋友偷腥,也拿他來想。然後想啊想啊,就不爽了,馬上就衝去將人家修理一頓,經常弄得蘇捷摸不清頭腦,而且非常尷尬。

開會時衝進來,全校老師背著他偷笑,儼然他就是那妻管嚴。洗澡的時候衝進來,這他倒沒什麽,反正最後一起出去。

這些還算好的。

經常睡到半夜,她蹭地坐起來,跳下床、開電腦、狂敲字……他那個鬱悶啊,當初怎麽就建議她去學編導呢?還專攻劇本……

更過分的是,他在她上麵運動時,她還將就這個來想——如果一男一女在ML,這時候發生點什麽什麽……*

受影響的當然不是蘇捷一人,大家都被影響。

蘇殊是永遠的炮灰女配,受虐對象。在她的牛奶裏加鹽,隻是想看一個人喝下加鹽的牛奶是什麽反應,然後馬上摸出小本本寫下來。絕對不是為了報複她推聽雨、吟雪下樓,畢竟她也挺可憐的,那樣的身世,阿捷又一直不喜歡她……

多幾次後,蘇殊見到聽雪就噤若寒蟬,轉身跑、繞道走。聽雪心中無比快意,也算是幫大姐、二姐報仇了。

當然,聽雪也有卡殼的時候。

比如一次想到一個父子反目的劇情,她就突然卡了。她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和父親反過目,但就算反過,也是父女,不是父子。

卡了兩天後,她抱著筆記本蹲在客廳裏的茶幾邊,便看電視邊找感覺。

“小雪兒,你學的專業太辛苦了,吃個飯都要做筆記,現在看電視也忙著敲鍵盤,換一個吧。要不就別那麽認真了,反正阿捷是校長,他還敢讓你畢不了業?”

蘇捷正好走進客廳,聽見父親的話,很不讚成:“就因為我是校長,她才更要認真。否則,大家會說我,更會說她。”

“呃……”蘇沉開始沉思,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小雪兒現在這樣太辛苦了……

聽雪見蘇捷回來,眼睛一亮:“你來得正好,你和蘇伯伯表演一下!”

“表演什麽?”蘇沉馬上問,摩拳擦掌,準備無條件地大力配合。

“父子反目。”

“好!”蘇沉同意,走到一邊的空地去,叫蘇捷,“快點!”

聽雪眼角有點抽,蘇伯伯要幹什麽?想打架?父子反目不是父子相殘好吧?

蘇捷無奈地翻個白眼,對父親說:“我忙著呢,你自己玩!”

“你敢走!”

“爸,聽雪最近抽劇本瘋,你瞎攪和什麽?讓她一邊抽去,過陣子就好了。”

居然這麽說她?聽雪嘴巴一垮,看著他,很委屈:“你不支持我的事業……”

蘇沉表示同意,威風凜凜地看著蘇捷,就差手上一把大刀:“你怎麽可以反對聽雪?還說我瞎攪和!我們這是在辦正事,知道嗎?”

“我懶得跟你們說。”蘇捷嘀咕一聲,轉身上樓。

“站住!”蘇沉大叫,“我命令你和我表演!”

“我才不陪你辦家家酒,找大寶和小寶去!”蘇捷避之唯恐不及。聽雪也是,把他當耍猴戲的了?要耍可以,給你一個人耍,換別人,恕不奉陪!

“你說我辦家家酒?”蘇沉大怒,“我今天要掃了你個不孝子!”說著,馬上轉身往底樓唯一的那間套房走去。那是蘇捷爺爺生前住的,現在成了家中的藏書室。除非是蘇喚回來,否則沒人住。

聽雪一看,大叫:“蘇伯伯!”不得了!那房間裏藏著幾把槍呢!前幾天寫作業寫得太認真,忘了未婚夫的生理需求。某人就無恥地以“想不想知道我們家的槍藏在哪裏”為交換條件,換取利益,壓榨了她一個通宵。

“怎麽了?”蘇沉回過頭來。

“不用表演了。”

“為什麽?”蘇沉臉一垮,他想表演啊!

“你們剛剛的表演很到位,已經可以了。”

“咦?”蘇沉驚異,“這是不是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嗯嗯!”聽雪忙點頭,蘇伯伯的內涵啊,外露很多了。

“……”蘇捷臉黑,拂袖上樓,還真給她“父子反目”了……

後來,吟雪受不了她的這種創作方式,便叫芷艾帶她。她這才知道,原來芷艾是一名實力編劇。筆名有善潔兒、金柯、姽嫿三個,都是收視率和票房的保證。

而且,她的劇本隻給薛慕樺拍。

而薛慕樺除了最初的兩部電影是別人寫的劇本,後麵的電影、電視劇,全都是她寫的。

聽雪有些訝然,一直沒發現薛大導演的編劇是禦用的呢,因為,名字有三個,就以為是三個人了。

薛慕樺的電影,學校專門開課講解呢。因為他是校友嘛,都拿他當典範。隻是,大家上完課後,好奇的永遠是,那個編劇是誰?好牛!

如今,她知道編劇是芷艾,崇拜得五體投地,二話不說,拜其為師,天天提著電腦跟她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