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散夥走人
戶永建並沒趁勢追擊,站著不動,笑著說道:“陰陽掌果然有些古怪。”五梅山眾嘍羅見他居然能夠與“黑衣惡張”一較長短,無不震驚,都在猜測他的來曆。
“黑衣惡張”怪笑道:“到了現在才知厲害麽,末免太遲了吧。”言下有人觸犯了他,絕不允許這人活著的,要把戶永建殺掉泄恨。
戶永建道:“你的陰陽掌雖然霸道,但以你目前這點能耐,想要傷我如何能夠。”拍了拍雙掌,表示“陰陽掌”的掌力有欠火候,沒有傷及於他,又道:“今天我得好好地教訓你這頭醜驢,把你全身的毛都撥光,看你還要怎樣神氣,目中無人
。”招手示意讓對方出手,道:“來,來,來。快快把你的手段使出,讓少爺瞧瞧。”他知對方是個老江湖,臨陣經驗豐富,有意將他激怒,好有機會下手。
“黑衣惡張“素來冷靜沉著,明知對方的用意,心下仍是惱怒到了極點,隻是他不會輕於把火發出來,不住地怪叫,催運掌氣,一撲而上,連環擊掌,痛下殺手。
戶永建自仗內家修為深厚,卻是無懼,舉掌劃勢,“黑衣惡張”的攻勢全被他化解掉,戶永建正自得意,忽覺勢氣噴來,便如火烤一般難受,忽地又有一股嚴寒冷氣貫來,如陷冰窟,遍體生寒,知他在施展“陰陽掌”的高層掌力,萬分的小心,沉著應付,倒不急著搶攻狠拚。隻是纏著他遊鬥,使出“軟棉硬鐵掌”的絕技,“黑衣惡張”手掌觸及對方拳腳或是身軀,均覺對方肌膚軟若無骨,然則掌發腳踢著的時候,硬如鋼鐵,竟被他深厚的掌力震退,心中固然吃驚,也不覺省悟,道:“啊,你這小子是神丐門的人。哼,怪不得膽敢與我作對。”他經驗豐富,戶永建一使出“軟棉硬鐵掌”的功夫,立即給他瞧出來曆。
戶永建笑著說道:“你現在知道得已是遲了,再吃我幾掌試試。”他學著“黑衣惡張”的口氣說話,嘲笑“陰陽掌”的功夫不過如此,“軟棉硬鐵掌”的鐵掌功夫掌勢疾若奔雷,呼呼地激起勁風,插在林中的火把搖晃欲滅,眾人大驚失色,恐“黑衣惡張”的“陰陽掌”厲害,傷人於無形之中,都遠遠地退開。
場中鬥得正酣,“黑衣惡張”的弟子見戶永建居然能夠與他們的師父打個平手,都是吃驚非小,心下惴惴的不安,生恐師父一個不敵,那可就不妙了,有人見嶽秀枚年青,又是女子,不免將她小看,一人大聲道:“他奶奶的,先料理了這個臭婆娘,再來宰這個小子。”“黑衣惡張”的弟子們哇哇怪叫,一湧而上。
山寨的女嘍羅見狀,紛紛撥劍迎戰,便在此際,忽然有一聲嬌斥,淩空騰起一人,勢掠如飛,劍光一閃,隨著兩聲慘嗚,有倆人首先中劍倒斃。緊接著又是一聲嬌斥,嶽秀枚仗著輕功精巧,騰起倒翻,頭下腳上,劍光又是一閃,一招“蝴蝶戀花”的招數,倏然刺下,身法不僅輕巧,劍法更是精妙。“黑衣惡張”便是與她打鬥,也末必便是她之敵,這些徒弟功夫倘淺,如何能夠閃避得開,但聽慘叫連聲,“黑衣惡張”的弟子盡數斃在她這“招蝴蝶戀花”之下。
五梅山眾嘍羅曾見過白梅使出這招劍法,知道這招劍法最是難練,不僅輕功卓絕,劍法精妙,兩者融混一爐,才能把此招劍法的威力發揮出來,這女子比她們寨主年長,劍法似乎比她們寨主還要高明,一時又驚又喜,緣何這女子也會使這招劍法?
戶永建的獨門掌法江湖上罕有,柔中有剛,剛中有柔,修為比之“黑衣惡張”稍勝一籌,況且他的內家功夫對“陰陽掌”又有相生相克相抑製,不懼於毒掌散發出的毒氣,劈得一二百掌,登時大占上風,把“黑衣惡張”逼得連連後退
。“黑衣惡張”正自心急,忽聽門下的幾個弟子竟被嶽秀枚打殺得一個不剩,一時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氣,暗叫不妙,眼角偷窺,欲覓退路,他這麽一分神,登時露出了一個老大的破綻。戶永建大喝了一聲,雙掌齊出,“黑衣惡張”一凜,急忙運掌抵敵,擋了一掌,卻擋不住第二掌,胸口被擊個正著,斷了三根肋骨,朝後翻倒,爬起吐了幾口鮮血,看也不敢看戶永建一眼,低頭往林中狼狽鼠竄,消失在黑林之中。
淡星冷月,野林寂寂。一場惡戰過後,山寨嘍羅雖然遭逢劫難,化險為夷,人人心下固然興奮,也無一人出聲歡呼,聚在一處靜靜地看著嶽秀枚倆人,暗道:若非此倆人,五梅山今夜可就全軍覆沒了。由於寨主不在寨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嶽秀枚舉目一掃,道:“你們當中可有小蘭、小青倆位姑娘?”
小蘭和小青聽她竟識得自已,更是大奇了,倆人走上前去,先謝過她們的相救之恩,然後說道:“我倆就是小蘭小青。”
小青接著問道:“不知這位姐姐可肯示知高姓大名?”“黑衣惡張”呱呱地喊,她們已知戶永建是“神丐門”中的人,卻見嶽秀枚那招劍法極是精妙,不免暗暗猜測她的來曆?
嶽秀枚避而不答,笑著說道:“我和你們白寨主是朋友,她有事不能回來了。”
小青和小蘭同時一驚,齊聲問道:“有事不能回來?這話是什麽意思?”隻當寨主遭了不測,她倆與白梅情同姐妹,對她極是關心,那晚白梅急急離寨而去,就不再看見人影,接著“黑衣惡張”就打殺上來,令她們大感震驚,以為白梅在外與“黑衣惡張”結仇,已被他傷了性命,這時一聽嶽秀枚的話,更是心急。
嶽秀枚知道她們的心情,道:“你們不可誤會了,你們寨主並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隻是不再回來了,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把山寨的人散去了。”
小蘭和小青那肯相信,大是著急,額冒汗珠,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山寨的嘍羅低低竊言,都說嶽秀枚胡說八道
。
嶽秀枚把白梅的書信拿出交給她倆,倆人看了認得是白梅的筆跡,這才確信了她的話,隻是信中並沒道明具體離寨的原因,心下仍是猜疑不定。小蘭問道:“這位姐姐,我們寨主這一出走,就不會再回來了麽?”眾嘍羅聽她這麽一說,粉臉失態,多人驚呼出聲。
嶽秀枚道:“不錯,你們寨主不會再回來了。”
小青和小蘭一聽,潸然淚下,山寨眾嘍羅更是噓唏不已。小蘭一抹淚水,抬頭問道:“我們寨主有說是什麽原故嗎?”
嶽秀枚道:“你們寨主身負血海深仇,目前她已獲知仇人的真麵目,隻因仇人的武功委實太厲害了,她自囑不是仇人之敵,現在機緣巧湊,有一位奇人要收她為徒,授於精妙的劍術,是於她勤於練劍,再也顧不得你們了,便寫了這封信讓我來交給你們,好讓你們各自散去。”
小青“啊”的一聲,道:“原來如此。”接著又道:“寨主既有這樣的法緣,那是她的福氣,我們都是受人欺負,得於寨主相救,才保得一條命的人,現在寨主雖是顧不得我們了,我們也不會令她為難,也不會把山寨散去,待得寨主藝成歸來,山寨還是寨主。”眾嘍羅紛紛出聲表示不願離去。
嶽秀枚道:“你們萬萬不可如此,白師妹這樣作是有她的道理的。”
眾人聽她稱“寨主”為師妹,都是大奇,小青道:“姐姐和我們寨主是……?”
嶽秀枚道:“我是你們寨主的師姐。”小蘭和小青滿臉迷惑之色,嶽秀枚接著說道:“想來方才我殺黑衣惡張的弟子的時候,所使的劍法想必你們都看清楚了?”
小蘭等人點了點頭,表示看得清楚了。嶽秀枚道:“你們寨主與我原本就是同門,隻因她報仇心切,過早離開師門,以致劍法末能練成,現在她與仇人交過了手,自知本事難及仇人,才心生重返師門苦練劍法之念,你們可明白了沒有?”
小青道:“寨主練劍報仇,那是無可非議的事,隻是也不必一定得把山寨散去。”
小蘭道:“是呀,此舉根本就是多餘的。”
嶽秀枚微微搖頭,道:“你們認為黑衣惡張的武功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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