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劍不輕出
白梅道:“聽說你的三十六手打穴功夫極是不弱,也不知是真是假的?我聽人說起這話,時時都跟朋友講,這個陽長天要是有本事的人,也不至於跑到孤島上避仇,多半是吹牛吹出來的。《《“黃尚”,還記得那年的愛意文學網麽?愛意文學網 華麗改版上線,全站無廣告,無錯章 還您一個閱讀淨土!!!》》》”
陽長天氣得麵色發紫,他的三十六手打穴功夫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隻因仇家實在是太厲害了,被迫無奈才躲到孤島上去,此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白梅知道也就罷了,居然當眾笑話於他,他的脾氣縱是再好,也忍不住氣炸胸腑,冷笑道:“我們還是不要在口頭上交戰了,有本事的就在拳腳上見高低吧。”
白梅道:“你的打穴功夫是從指頭上使出來的,姑奶奶的粉拳並不怎樣?隻會了幾手劍術而已,等會你要小心我把你的指頭給割了下來。”
陽長天氣極反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便讓陽某來教訓教訓你吧。”話剛說完,驀地朝白梅掠去,他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突然出手,素來與人交手作戰,都是在與人說話時突然間的出手的。
白梅知此人的作為,早有準備,舉步向旁邊跨出,身形一晃,已避了過來,陽長天單腳在船板上一蹬,身軀已彈射了過來,戟指朝白梅胸口點去,手法看似簡單,其實是暗藏著幾種厲害變化的後著,隻要白梅稍有反擊,他即能見隙而入,反擊上去。
白梅這一下可沒再躲,伸出纖纖玉指,驀地反點陽長天的手腕,陽長天見她指法甚是精妙,登感大奇:這女子也是點穴高手嗎?
心念之際,指化為爪,向下一拿白梅的手背,他後發製人,手法奇快,白梅一個不小心,點對方不著,反會給人家抓住了。2卻見白梅手肘一收,手縮了回來,陽長天一把抓個落空。他跨上了一步,欺進身來,雙手施展彈指的功夫,現在她的武學造詣,還是內家修為更是遠在陽長天之上,現在難得有個練習的機會,因此她並不撥劍,施展她這些天所領悟的武學,把劍法上的要詣遠用在指法上,陽長天的攻勢雖猛,她隻憑一隻纖纖玉手來化解,陽長天根本無法攻得進來。
群雄知道陽長天的武功不凡,然看他與白梅交手的情形,無不大皺眉頭,現在白梅隻是一味的守而不攻,如果她反擊的話,陽長天的情形可就不妙了。
就在群雄交頭接耳,低聲私議之際,隻見劍法一閃,緊接著陽長天尖叫一聲,被白梅一腳把他踢入了江中,好在他深通水性,並無大礙。
白梅的劍法一閃,已迅速絕倫地插回鞘內,轉身緩步走回,站在伍斌的身後。
在倆人比武的場地甲板上,留下了一根指頭和幾滴鮮血,大家不用看,猜都猜得出這是陽長天的,這麽一根粗指當然不會是一個女人的纖手玉指了。
群雄看著那根斷指,又轉頭看了在江中遊水的陽長天,一言不發,顯然多人都十分忌憚白梅的厲害,不敢出戰。
伍斌仍是坐著一言不發,他三人臉上都蒙著輕紗,麵上的神情無法看得到,安淹題等一大幫人可站立不住了,大家都清楚隻要打敗了伍斌三人中任何一人,“武功秘笈”就能到手,隻是人家的武功那樣高明,人人自囑沒這本事,那敢強行出頭。-
隔了好一會,仍是沒人敢上來挑戰。
伍斌道:“安大俠,我們總不能這樣空耗下去吧?”
安淹題幹嗽了幾聲,神色極是尷尬,無言以對。
白梅道:“安大俠,看這樣子你們是沒人有膽子上來挑戰了,到不如你們自個兒找幾個伴兒,一起聯手上來也可以。”接著嘲笑地說道:“這次可算是給你們機會了,再要出醜的話,那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群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上均是露興奮之色,白梅都已這樣開口了,雖然是對群雄的輕蔑之意,卻也不失之為一個大好機會,如果出戰的話,必會給人笑話,可“武功秘笈”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許多人都不想錯失良機。
一時之間,群雄都在各自尋找合作的夥伴,多數人都想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是否能夠戰勝了他們三人中的一人。
伍斌緩緩離座而起,步上前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言不發,遇上這些亡命之徒,隻能以不可言喻四個字來形容,此時的他,連話都懶得多說。
群雄一看他的神情氣態,就知他的厲害,盡管這樣,誰人都想試上一試,機會是靠自已把握,而不是靠人給的,這一點誰都清楚得很,因此,那種躍躍欲試之心在每個人的心中非常話躍。
挑同夥合作的人挑好了,走出的是四個人,一個五旬多的老者,三個中年漢子,四人中那老者手持大刀,兩個漢子持劍,一人手持木棒,四人排成一行,那老者橫刀道:“請佟少俠指教。”
伍斌微微點頭,道:“你們出招吧。”
那老者也不客氣,一跳而上,橫刀猛劈了過來,那三個漢子也跟在他的身後撲上。
伍斌伸手反抓,那老者手中的刀再也斬不下去,給他一手拿住,竟是分毫不動,待想使勁抽絞,陡覺虎口劇震,大刀脫手而出,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還末來得移動身軀,伍斌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胸口,隻見他呼的飛起,撲捅一聲,落入了江中。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呼地疾響,刀光一閃,緊接著一聲大響,船的帆柱上插穿了一柄大刀,這柄大刀正是伍斌從那老者手中奪過來的,反手一擲,大刀從群雄的頭頂上橫掠而過,刀風劃著多人的頭發,隻覺頭額脹大,頭皮發麻,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
也是在這時,伍斌陡手間又已奪下了兩柄劍,一腳一個把人們踢入江中,又把兩柄劍一擲插在帆柱上,最後那個使棒的漢子見同伴後落入江中,不禁大驚失色,登時嚇得發慌,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伍斌已奪下了他手中的木棒,押棒一掃,一聲尖叫聲中,他也最一個落放了江中。
伍斌手上用力,那根木棒呼地飛出,一掠而過,在怦然聲響中,木棒也插在帆柱上了。如果說刀劍是鐵器堅硬,能夠插穿插帆柱不足為奇,這根木棒居然也能插穿插了帆柱,手勁之強,功力之高,實是罕見,然而不有一個妙處在於不論是刀劍棒在帆柱上均是插了一半,刀劍棒的大小不一樣,輕重自然也是不同的,他手勁上運用之妙,令群雄不禁瞠口結舌。
群雄看著在江裏大呼小叫,不住劃水遊泳的四人,又轉頭看了插在帆柱的的刀、劍、棒,一時之間,再也沒有人說得出話來了。
伍斌顯露了這手神妙的絕世武功,把群雄震憾在當場,到了這時,還存有貪窺秘笈之心的人,也沒有雄心豹子膽了。
伍斌對安淹題道:“安大俠,在下這幾手功夫可比你們認為的所謂的武功秘笈如何?”
安淹題怔了老關天,那說得出話來。
風吹帆動,船向前緩緩地馳去。
大帆下麵,黑綽綽的一片人頭,頭發在風中飄動,沒有一個人走動,大家都似給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也沒動,無數雙眼睛注視在伍斌的身上,口不開嘴無語。
風雖在吹動,場麵凝鄹了異樣的氣氛。
冷靜,沉靜。沒人敢再上前,現在是山中有老虎,猴孫不敢稱王了,往日那凶霸霸,粗聲大氣的脾氣,這時是一掃而空。
過了很久,不知是誰輕歎了一聲,接著許多人相繼歎了起來。
伍斌對群雄道:“諸位,在下在狼山並沒得到什麽寶物,不知是哪位好事之徒造謠生事,挑撥諸位來與佟某為難,此人用心險惡,大家要是相信了這鬼話,便把性命掉在這裏,令那惡徒背後笑話了。”
安淹題道:“佟少俠,這話是什麽意思?”
伍斌道:“安大俠認為在下的武功如何?”
安淹題沉吟良久,道:“說句實在話,便是我們大家一起上,隻怕也不是尊駕的對手。”
伍斌道:“憑在下這身武功,你認為在下到狼山是為了武功秘笈嗎?”
安淹題和群雄相顧一眼,覺得他的話極是有道理,有人卻想:你的武功雖高,卻從末見過財主不愛財,既有武功秘笈隨手可得,何人又肯拒而往外推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