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狐山叛徒

陳‘迷’煥道:“或許他根本沒想過我們會對他起疑。中”

伍斌道:“我與此人隻是見過一麵,卻也知他在他人心中很有信譽,我們想到的事,他沒理由不想到,他此舉必有有意,陳大俠你要小心在意了。”

陳‘迷’煥笑著說道:“神殺幫已被伍盟主挑了,現在除了黑衣‘蒙’麵人外,他們想要殺我隻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伍斌道:“以他們這點微末之力很難成得了什麽大事,我是擔心他們背後有何靠山,這個不能不小心在意。”

陳‘迷’煥吃驚道:“竟有這等事。”

伍斌道:“你認為李銳中的武功與王二俠、董大俠如何?”

陳‘迷’煥道:“王二俠有神拳太保之稱,拳腳上的功夫著實了得,董大俠是華山派的高手,不論劍術還是拳腳步,確是非常的高明,李銳中的武功我見識過,比之王二俠、董大俠或許是稍勝一籌。”

伍斌道:“至於董大俠的事我不清楚實情,然當時王二俠是與王大俠還有苦海大師在一起,據他們所說,殺王二俠的時候是有一個似我這般的一個人,這個人能夠在三大高手的轉圍下而殺了王二俠,這人顯然不是陳銳中,殺人的另有其人。”

陳‘迷’煥連連點頭,沉‘吟’了一會,忽又道:“會不會他在人前藏拙,把我們都給騙了?”

伍斌道:“不會,我見他的時候曾出手拿他,從他的動作反應上來看,他應該沒這本事瞞得過我。”

陳‘迷’煥想了一想,又道:“會不會是咱們猜錯了呢?”

伍斌道:“如果不是在神殺幫裏聽到那番話,我也不會‘亂’猜,現在還不敢妄下結論,不過事情一定是與他有關係。”陳‘迷’煥的被刺殺,接著是李素蓉的出現,也是被神殺幫的追殺,單憑這兩點上看,事情並非單純的巧合,其中是有一定聯係的,這是有步驟的行動,因為什麽人都會說假話騙人,神殺幫的殺手卻不會騙人,由於他已與李素蓉有了夫妻之事,不便對她有疑意,這才沒有進一步說明。

陳‘迷’煥道:“那現在我們怎麽辦?”

伍斌道:“我們已打草驚蛇,這樣也好,我猜他不會再行這種棋子了,不過別的詭計可不能不防。”

陳‘迷’煥點頭稱是,忽想起一

事,道:“伍盟主,在你身邊那‘女’子可得防著點。”

伍斌道:“這個我知道。”繼而道:“神殺幫已除,原以為可以一心對付黑衣‘蒙’麵人了,現在又出現了這種事,得多費一番心神了。”

陳‘迷’煥道:“伍盟主所言甚是。”

伍斌道:“今晚此事要大夥兒盡量不要宣張出去。”心中猜想群雄中一定有‘奸’細,然此事關係重大,仍是忍不住謹慎囑咐一番。

陳‘迷’煥道:“這個我理會得,一定叫大夥兒守口如瓶。”

話剛說完,伍斌躬身捏了塊瓦片,彈指‘射’出,隻聽得遠處有人慘叫了一聲,一條有影在暗處奔出,疾逃而去。

陳‘迷’煥等要追趕,伍斌道:“不用追了。”接著說道:“此人已被我‘射’瞎了一隻眼睛,今後你看見這個瞎了眼的人與什麽人呆在一起,你便對這人多加留意。”

陳‘迷’煥甚是佩服,道:“這一……。”話剛出口,伍斌撫著他的和條胳膊向旁疾閃,倆人的身形剛剛離開房頂,腳下的房子登時坍塌了下去,轟隆聲響中,房子已是塌平了,竟似是給什麽重物撞擊一般。

陳‘迷’煥這一驚非同小可,身形還沒停下,已給伍斌把他扔了出去,停得站穩時,舉目望去,夜‘色’下的房頂上,倆個人‘激’烈地鬥在一起,叮叮鐺鐺之聲緊密連綿。

此時仍是下著‘蒙’‘蒙’細雨,天空中烏雲密布,在房頂上雖有淡淡的光線,但想要瞧清人影卻是不可能的,從倆人的要鬥聲中可知道他們鬥得十分‘激’烈。

不過一會,群雄都已聽到了聲音,紛紛縱了上來,白梅和李素蓉跑得最快,一晃已來到,倆人同時問陳‘迷’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人是誰?”

陳‘迷’煥道:“不知道呀,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白梅和李素蓉十分焦急,見伍斌和那人鬥得異常‘激’烈,無法‘插’得上手,焦急之中又有幾幾喜慰,對方隻來了一人,以伍斌現在的武功而論,能夠與他單打獨鬥的對手實在不多,恐對方還埋伏下高手,倆人仔細留意四周的動靜。

細雨輕輕地灑落,夜‘色’雖暗,伍斌用不著眼睛看,對方劍勢來自何處,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倆人‘交’手僅僅是二招,伍斌心頭的驚駭無以名狀,這人使的是狐山劍法,劍術之‘精’,功務之深,竟是

從所末遇的,此人現身出來一掌震塌了房子,他即知來人是個罕見的勁敵,全沒想到這人武功高明到這等地方,若非他有“魂劍”與“龍魔杖法”護身,幾乎傷在這人劍下了。

倆人使出當世最高明的劍術,你來我往地‘交’手了一百來招,誰都占不到半點便宜,不僅是伍斌,來人心中的驚駭也是不言而喻,他以為隻要自已現身出劍,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現在和伍斌‘交’上了手,才知道世上竟有這等高明的劍法,任憑他心中如何驚恐,明白眼前這人實是自已生平中之勁敵。

在倆人‘交’手頂上的細雨向四周灑開落下,直似給風吹一般,沒有一滴雨水是能落在他倆人的身上,倆人周身已給一道無形的劍氣籠罩住,不僅是雨水,便是在場中的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插’得上一手,倆個當世罕見的絕頂高手正在把他們的武功高層境界發揮出來,這種難得一見的場麵偏生又是在漆黑的夜晚裏,使在場的沒有這種眼福大飽一番。

伍斌越來越是感到對手的強大,手中的拐杖極是沉重,心中靈光一閃,登時省悟起來,長嘯一聲,喝道:“你是傅非勞!”

隻聽得那人放聲哈哈一笑,猛地擊下了一掌,把伍斌震退了幾步,腳下的房子陷塌,撥腳縱起時,那人掠身飄晃消失在黑夜之中,他大笑著說道:“明日午時在城‘門’外的三裏坡恭候伍掌‘門’的大駕,不知可肯賞光賜教。”

伍斌見他身形快到了極點,又是在黑夜之中,知無法追趕得上,聞言即道:“伍斌到時領教便是。”

雨夜寂寂,那人的影子聲音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大堂裏,伍斌神情顯得非常‘激’動,數年來,傅非勞這三字在他耳邊不知繞‘蕩’了多少回,今晚首次與他‘交’鋒,雖然沒能看清仇人的真麵目,畢竟是有了第一次的接觸,這個令自已家破人亡的惡徒明白會出現在麵前,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緊隨而至,他的心已沒法安靜得下來了。

群雄都圍在身邊,白梅道:“伍大哥,那人便是傅非勞嗎?”

伍斌點頭說道:“以他的武功而論,狐山劍法比我還要高明,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這樣高明的武功。”

李素蓉道:“那明天要不要去應戰呢?”

伍斌道:“我到處找他不著,難得他肯自已送上‘門’來,我那有不去之理。”

白梅側身探頭問道:“你有打蠃的把握沒有?”

伍斌不覺黯然了,剛才倆人‘交’手時動用的招數,彼此間雖是誰都沒占到便宜,然伍斌仍是感覺到對方的武功之高,已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自已實在是沒有半分把握了。

伍斌抬首毅然而道:“這是一場非戰不可的比武,說什麽也不能推辭的,既許我明日被他打死了,也不能退縮回來。”

李素蓉等要再說,白梅輕扯她的衣裾,示意無須多言,她對陳‘迷’煥道:“陳總舵主,麻煩你向貴友借用靜室一間,伍大哥需要靜一靜心神。”她是個老江湖,凡事想得周到。

招銘軒一聽,馬上派管家去準備一間靜室。

伍斌對陳‘迷’煥道:“陳總舵主,明日之事是我狐山派的‘門’戶內的事,你們便不用去‘插’手了。”

陳‘迷’煥原有去意,一聽他說是‘門’戶內的事,武林中人的避習甚多,自已等人不是狐山派的人,實在不便去‘插’手。

伍斌、白梅、李素蓉三人來到靜室裏,李素蓉走到最後把‘門’關上,白梅道:“伍大哥,明日的事我倆人是一定要去的,你不能阻攔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