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分手在即
伍斌放下了莫莉‘花’,但覺一身輕,異常的靈活敏捷,斷然大喝,雙手持著拐杖,縱了上去,眼見黑衣‘蒙’麵人人多勢眾,不敢怠慢,一招“飛龍在天”,拐杖揮了出去,卻聽到有人慘聲嗚呼,被拐杖掃中,淩空中摔了下來。中
他是狐山派的掌‘門’人,對狐山派劍法了如指掌,拐杖一出,登時有三人被他掃落,他撲勢末衰,一路揮拐杖打了過去,神勇似天兵,萬敵莫擋,一近到他身邊的人不死皆傷,紛紛從空中掉下,他能夠殺敵如神,全是仗了手中的這根拐杖,十分的堅硬,多好的寶劍砍它不斷,兵器隻要一被它撞著,全被掃斷,真是一根神兵利器。
深夜慘嗚,懾人心魄,莫拋遺夫‘婦’見他勇如天兵,殺得黑衣‘蒙’麵人如揮‘棒’掃稻草一般,向兩邊倒去,想起他講徐景藩是他的手下敗將的話,不覺信了幾分。
伍斌身快如電,一掠而過,立在房頂之上,衣袂飄飄,手持拐杖,直似神兵天降一般,剛才他懷中抱著莫莉‘花’,心中有了顧忌,不能把劍法和杖法發揮出來,此際雙手使拐杖,最是稱心順手不過,一舉殺死殺傷了六七人,黑衣‘蒙’麵人見他如此厲害,肝膽俱寒。
伍斌轉首橫掃,一聲斷喝道:“你們還有多少人,全都上來送死吧。”在他的喝聲中,黑衣‘蒙’麵人視死如歸,勇往直前,一人手中一把劍,一齊向伍斌撲來。
伍斌這時心寧神穩,雙腳立在瓦上一動不動,舉拐杖刺出,一招溪水急騰繞著周身連點,他的拐杖比劍還要長,劍招一出,立即有人啊啊的慘叫,被他刺中的人從瓦片上直滾而下,再掉到地上,沒有一個能夠再爬得起來。
“風緊,扯呼。”不知何人叫了一聲,剩下的黑衣‘蒙’麵人叫到了叫聲,紛紛棄戰而逃。
風夜黑寂,敵情末明,伍斌甚感不便追擊,心中念及莫莉‘花’一家人的安危,即跳了下來,卻見他一家都舉目看著自已,原來梅子葉的武功也是非同小可,圍攻她的六個黑衣‘蒙’麵人全給她殺了,黑衣‘蒙’麵人的首領見倘有如此高強的高手,如果遲走了片刻,勢必全軍覆沒不可,這才傳令撤退。
伍斌見大家都絲毫無損,方始鬆下了一口氣,奇異的是,自黑衣‘蒙’麵人來了之後,直至全部撤走,始終不見梅子藍的人影,也不知她遇到強敵了沒有?究竟人在何處?在茫茫的夜幕裏,無法去尋找她的人影,況且她的武功也是不凡,人又機靈,猜想早就溜
走了。
莫拋遺問道:“這些都是你的仇家麽?”
伍斌搖頭說道:“不是我的仇家,是我仇家的手下。”
莫拋遺道:“你是怎麽搞的,惹了這麽多的麻煩?”
伍斌道:“不是我惹的麻煩,這是狐山派‘門’戶中的事。”
莫拋遺因百橫蠻霸道,畢竟是武林中人,至於他人‘門’戶中的事,也是不便‘插’手,聽他這樣說也就閉嘴不語了。
莫莉‘花’上前把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道:“伍大哥,你沒受傷吧?”
伍斌道:“沒有。”
幾人回到大堂內,梅子葉一直默然無語,此時開口問道:“現在你倆人已經成了夫妻,你打算怎樣安頓我的小寶貝呀?”
伍斌歎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顧慮的事。”
梅子葉道:“我看你的仇家不會就此罷休的。”
伍斌點頭道:“這個是肯定可不置疑的。”
梅子葉不悅道:“你們是夫妻了,你對自已的妻子總得有個說法吧?”
伍斌看了莫莉‘花’一眼,沉‘吟’無語,原來就覺得此事不妥,然給他們一家子一‘逼’再迫,此時已成定局,那也不能再講廢話,隻是傅非勞神通廣大,調教了一大批的劍術高手,殺不勝殺,想要保護得嶽丈一家人的安危,確實需得一個萬全之策,否則一步走錯,後悔也就來不及了。
莫莉‘花’溫聲道:“伍大哥,要不我和‘奶’‘奶’上山去,待你報了大仇之後再來接我好嗎?”
伍斌心念一動,這樣作到也不失之為一個好辦法,握住她的嬌手,麵對著她道:“我身負血海深仇,不能不服,現在你已經成了我的妻子,我應該守要你的身邊盡心盡力來保護你,隻是我的仇家太厲害了,我力單勢薄,想要保護好你,實在是能力有限。”
馮觀子道:“‘花’兒的話極有道理,這樣最好不過了。”她原本天不怕地不怕,剛才與黑有‘蒙’麵人‘交’了手,見敵人的劍法實在是厲害,心有餘悸,再也不敢逞強了。
梅子葉道:“好!就這麽辦。”
莫拋遺道:“現在我們就收拾收拾,馬上就走。”吩咐婢‘女’收拾細軟。
莫莉‘花’把丈夫拉到另一間房裏,緊緊地依偎著他,綿綿細語,盡訴心中自已的一片柔情。
伍斌給了她一處深‘吻’,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不會有所負你的,你要好好地待著,我大事一了就來找你。”
莫莉‘花’兩眼流出淚‘花’,也不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他。倆人成親還沒過上一夜,此刻馬上就要分別,她心中的千言萬語也不知如何表過出來,幸喜倆人已經有了雨水之歡,填補了她心中的寂寞之情,正正式式地步入了少‘婦’之行,雖是分手在即,也是沒太多的空虛之憾。
莫拋遺把值錢的東西拿出分給‘女’婢們,讓她們天一亮各自回家去,著一名‘女’婢去把‘女’兒‘女’婿叫了出來。
馮觀子道:“‘花’兒,你們已經成親了,現在要你們分別,我知道你心中舍不得,不過來日方長,一時的分別你就別太過放在心上了。”莫莉‘花’給母親說得流上淚來。
莫拋遺對伍斌道:“賢婿呀,你一人獨力支撐報仇這樣的大事,我極是不放心,讓她母‘女’跟‘奶’‘奶’上山,我留下來助你一臂之力。”
伍斌知莫拋遺武功高強,有他相助,那是最好不過了,隻是黑衣‘蒙’麵人的手段太過歹毒了,如果他有個閃失,那就太對不起妻子了,道:“我現在不僅是要報仇,而且是清理狐山派的‘門’戶,嶽父大人如果‘插’手在內,恐有諸多的不便。”
莫拋遺一片好意被他拒絕了,心中固是不悅,事關狐山派的‘門’戶,也就不便再多說什麽。
長夜黑漆,涼風輕拂,‘門’前懸掛了兩隻大紅燈籠,在‘門’前的石鋪路上,莫拋遺與妻子,母親走在前頭,故意讓他小兩口再聚片刻。
莫莉‘花’忍不住又把丈夫抱住,依依話別,難分難舍,伍斌忍不住道:“好了,現在我的人已經你的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你爹媽他們已走遠,快跟不上了。”
莫莉‘花’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人家隻是舍不得與你分開。”
伍斌把手一攬,緊緊地把她抱住,道:“我知道,我明白,我不會讓你等得太久的,我盡快把事情辦完,趕回來和你相聚,再好好地與你親熱。”知她心戀那片溫存,既是夫妻了,忍不住說了句調皮的話。
莫莉‘花’與他剛作了夫妻,確是舍不得丈夫的柔情
,在閨房裏可以熱情如火,此際良夜石路上聽了他這話,心中還有‘女’人的矜持,臉兒登時發熱起來,想起與丈夫在房裏纏綿的情景,‘春’心‘蕩’漾,流淚說道:“你可要快些來找我。”
伍斌點頭應了一聲,道:“你爹媽可等得急了,你看他們在回頭來看你呢?”
莫莉‘花’忍不住又緊緊地把丈夫抱住,伍斌隻有苦笑了,道:“你這樣樣子便是到了天亮也走不了的。”
莫莉‘花’流著淚道:“你好狠的心呀,恨不得把我遠遠地趕走嗎?”
伍斌道:“不是我狠心,是你的心太深太濃了。”
莫莉‘花’道:“伍大哥,你很害怕我嗎?”
伍斌道:“難得妻子情深意重,作丈夫的求都求不得,怎會害怕你的深情。”
莫莉‘花’唉地歎了口氣,道:“今夜能夠作成你的妻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今後你就是不要我了,我也無憾了。”在丈夫的臉上親了一下,脫出他的懷抱,轉身快步追上父母而去。
伍斌望著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呆呆地出神了很久。
夜幕中散發出一層淡淡霧氣,紅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