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廳中變故
羅成看著陸放一驚一乍的,不屑地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們煉元一派什麽位置沒坐過?想當年李唐趙宋的王朝,還不是我們東宗說了算。”
羅成這麽一說,無異於石破天驚,陸放何曾想到中華曆史上最強盛的兩個朝代竟然是東宗的祖先打下的,不由感慨道:修真之人身懷絕技,相較常人真的可以說是神通廣大了。若如此,以李老的實力做個大學校長還是綽綽有餘的。當下便釋然,輕聲問道:“那後來呢?”
“我也不知道李師父和師娘是怎麽認識的,但據說兩人感情很深。聽說師娘為了和李師父一起,甚至甘心化去自身的修為。可恨化元派出爾反爾,最後還是下黑手害死了師娘。當年李師父是年青一代的好手,數術的修為甚至超過了他的師傅,二十多歲便修得元嬰。原本東宗宗主的位置非他莫屬,但是他因為師娘的事心如死灰,甚至為沒有保護好師娘而立誓不再使用數術。東宗宗主的位置便由當時趙長老的的徒弟,也就是趙師父的師兄當了。”
陸放聞言唏噓不已,沒想到李老的經曆竟然如此坎坷曲折,手中緊了緊,握住那嬌嫩的柔荑。司馬無霜似乎也和陸放擁有相同的感受,兩人十指相交,緊緊相扣。
“那位宗主,也就是前宗主現在又身在何處呢?”隔了一會兒,陸放問道。
“不知道。”羅成搖了搖頭:“宗主每二十年選一次,但是前任宗主會在任命了新宗主後就消失,去了哪兒隻有長老會知道,這似乎是煉元四宗共同的規定。”
“這麽奇怪?”陸放輕輕說了句,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內堂。
“據說四宗每一任宗主都會相互比試,獲勝的宗主會代表煉元一派去完成一項使命,但是這神秘的使命到底是什麽,隻有各個宗的宗主才知道。十九年前,也就是這一任宗主任命後,由於各個宗派內部的問題,比試遲遲沒有進行,整整推遲到了下一任。”羅成繼續說道。
“什麽問題會讓比試拖延這麽久?”陸放疑惑地問道。
“西宗宗主的繼任者因為修煉不得法而走火入魔,當年便仙逝歸去,西宗選取宗主的事就耽擱了幾年。幾年後南宗內部又出現派係紛爭,兩派相鬥,損傷慘重。沈師兄和楊師姐就是那個時候來到東宗求助的。”羅成朝沈天和楊如琳努了努嘴,接著說道:“幾年後,化元一派的紅杜鵑帶著一批門徒潛入東宗,毒害了許多東宗的弟子並化去了他們的真元,據說宗主在那次打鬥中也受了重傷。\\???提供本章節最新手打?書迷群3∴35686688\\”
這一段陸放從紅杜鵑和李欣瑤的對話中可以猜出幾分,聞言微微一歎,問道:“煉元四宗為什麽不聯手把化元一派除去呢?”
羅成搖了搖頭,說道:“誰也不知道化元一派的老巢在哪兒,他們門徒眾多,遍布全國各地,幾乎是一種宗教式的組織。要完全消滅他們也是很困難的。”
陸放點了點頭,眼光突然掃到靠著柱子站立的舒顏,似乎她的目光始終注視在自己身上。陸放朝她一笑,放開司馬無霜的手,走上前問候道:“傷好些了吧?”
“沒事了。”舒顏眼中帶著一種複雜的色彩,說道:“小陸子,你以後別那麽傻,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
“恩,不會了。”陸放嬉皮笑臉地說道:“這不是舒大小姐麽,小陸子刀山油鍋也去得的。如果換了別人,我才不會這麽做呢。”陸放感覺到舒顏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想逗她一笑。
舒顏果真笑了,不過是淡淡的苦笑,輕聲問道:“換了司馬無霜呢?”見陸放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毛病,便囑咐道:“以後說話可別這麽胡來了,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讓她聽見會吃醋的。”
“恩,恩。”陸放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司馬無霜,注意到她並沒有看著這邊,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李老和李欣瑤從內庭緩緩走出來。
李欣瑤依舊是如雪一般潔白的衣裳,一頭銀色長發盤成一個優雅的發髻,少了一分出塵的飄逸,卻多了一分典雅和矜持。眾人一見李欣瑤,包括三位長老在內,紛紛起身作揖,道:“屬下見過宗主。”
舒顏、司馬無霜和諸葛卿三人不屬於東宗弟子,見麵不必行禮,但三人的眼光卻都定格在李欣瑤身上。舒顏眼中透著一種精明的審視,司馬無霜眼中則是欣賞和羨慕,而諸葛卿依舊帶著一絲玩味的嬉笑。
李欣瑤抬起玉手,示意各位坐下。舉手之時,右臂長袖上盤著一條吐信的白蛇。
“啊。”司馬無霜原本還在欣賞氣質脫俗的李欣瑤,瞧見這條白蛇,不由驚叫了一聲。
陸放拉了拉司馬無霜的手,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這條蛇叫白魅,很聰明的。”一邊悄悄地對著白魅扮了個鬼臉,但白魅似乎有些焦躁,眼神掃視,身軀窸窣地挪動,根本不理睬陸放的“招呼”。
“這條蛇叫白魅。”李欣瑤看著司馬無霜緩緩說道,聲音空靈淡雅:“白魅由家母所養,至今已有十七年,它生性溫順,你不用害怕。”
“但是,它好像有些焦躁。”司馬無霜聽陸放和李欣瑤這麽一說,也就不再害怕,看著白蛇說道。
“恩。”李欣瑤看了眼白魅,環視四周,最後眼光有意無意地定在舒顏身上,緩緩道:“白魅跟我相處多年,對真氣的敏感超乎常人,一旦所有者的真元和本體有所不合,就算她隱藏地再深,白魅也能發現。”說完美目看著舒顏,問道:“這位,想必是化元一派的道友吧?”
啊?!
李欣瑤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發出驚歎,隻聽陸放大聲說道:“宗主,舒顏隻是一個尋常的大學生,怎麽會是化元一派的妖孽……”
李老從李欣瑤身邊站出,看著陸放,眼中帶著淡淡的哀傷:“陸小子,那晚諸葛卿把你背到我這兒時,你身上並沒有瘡口。在樹林裏,白魅咬的恐怕就這位姑娘吧。”
“是……可是,沒準是白魅把舒顏當作和我一夥的呢?我身上帶著獨孤傲的元嬰啊!”陸放著急地看著眾人,努力想要獲取眾人的信任。
李欣瑤和李老聽陸放這麽說,眼中同時閃過一絲哀傷和同情。李老緩緩說道:“那你們為什麽會在深夜去那片林子?這恐怕也是她的主意吧?”
陸放腦中“嗡”地一聲,想起那晚的情境,的確是舒顏先發現的燈火,但舒顏也許是一時好奇,便說道:“當時林子裏有燈火,我們看見了就走進去瞧瞧呀。這有什麽不對的麽?”
李欣瑤看著狀若癲狂的陸放,輕輕歎息道:“那晚是我母親的忌日,我折了一些花草焚燒,但是想要透過霧障看到微弱的火光,不借助靈識是不可能的。”李老聽到李欣瑤提起亡妻的忌日,忍不住低頭歎息。
李欣瑤的字如同針錐刺入陸放的耳朵,每吐一個字就是對他信心的一次打擊。陸放知道李欣瑤說得不假,但是下意識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難怪紅杜鵑知道宗主在的位置,原來都是你這丫頭透露的。”趙老氣急敗壞地指著舒顏,說道。
“不是,不會的……”陸放還想辯解什麽,雙眼無助地看著舒顏,希望她給出解釋,也許她隻是和自己一樣,擁有離奇的遭遇而身懷真元,又或許……
但是舒顏的一句話,把陸放所有的希望徹底斬斷。
“他說的沒錯。”舒顏從牆角慢慢走近眾人,話中帶著幾絲無奈:“小陸子,我的確是化元一派的妖孽。”
“不會!你不是!就算你是化元一派,你也不是妖孽!”陸放大吼道。
舒顏靜靜地看著陸放,剪水雙瞳中透著無限憐愛,同時伸出右手撫摸著陸放的側臉,溫柔地說道:“小陸子,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很高興你還能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這些年,我可是反複回憶著那段日子,那段隻屬於我們的童年時光……”
陸放聽著舒顏在耳邊的低語,心中百味雜陳,腦中浮現出童年時代兩人在一起遊玩的情景,思緒漸漸迷離。
“千日醉!大家快屏住呼吸!”李老突然大喝道。
眾人聽到李老的大喝聲才明白有些不對勁,但全身已經軟綿綿得使不上力,不由破口大罵。修為全無的司馬無霜早已暈倒在地。陸放軟軟地癱靠在沙發上,虎目蘊淚,雙眼憤憤地盯著舒顏。
背叛。
舒顏不忍心看陸放,轉身對著李欣瑤,冷冷地說道:“你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什麽。”
李欣瑤和李老的修為相較別人為深,一察覺不對便立刻屏住了呼吸。但千日醉的毒性何其強烈,兩人雖然隻吸進了幾口,便也頭暈腦脹,昏然欲睡。聽聞舒顏這樣說,李欣瑤淡淡地回答道:“秘密隻有我知道,但是,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麽?”
舒顏眼神堅定地看著李欣瑤,道:“你不會說的,當年你寧可青絲變白發,也不肯討取解藥,我就知道這一套對你來說是行不通。”
李欣瑤聞言,淡淡一笑,並不答話。
“我的任務隻是把你帶回去,到底怎麽處置,我管不著。”舒顏並不廢話,一邊說著話一邊動手對準李欣瑤的肩膀抓落。
就在這時,場中白光一閃,一道白影帶著和煦的春風對著舒顏的後背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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