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金針刺穴
黑西裝的腳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勁力,直接把陸放踹到在地。
陸放倒在地上,腹部傳來一陣翻江倒海的痛楚,胃酸似乎也要湧上喉頭。
“哥哥,你沒事吧?”耳邊似乎傳來女孩的問候,那麽靠近,卻又似乎遠在天邊。耳中是“嗡嗡”的轟鳴聲,像一堆蒼蠅胡亂盤旋。
“沒……沒事兒。”陸放強撐著,顫巍巍地站起來,左手把女孩一帶,護在自己的身後。
兩個黑色西裝男似乎在打量著陸放。對於上司指派自己的任務,兩人一直盡力而為。即使在這個陌生的男生身上,兩人感覺不到一絲威脅,一上來,還是照麵就下殺手。踢出這一腳的是其中的一個圓寸頭,他對自己這一腳很有信心,當年跆拳道黑帶九段考核的時候,自己這一腳側踢可是讓接招的教練硬生生在地上躺了半個小時。當然,他對自己有信心不證明他可以看不起對手。上司吩咐下來要廢掉的人並且請出了一般不輕易出手的“黑風雙煞”,那就說明點子有點紮手。出乎所料,這一腳在對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就正中對方腹部要害,但是,對方在地上休憩片刻之後,卻還是站了起來。
另一個黑色西裝男紮著一條短馬尾。一開始見自己沒動手對方就倒下了,不免心裏有些不甘,畢竟自己已經寂寞很久了,難得被上司派出來,以為是什麽貨色,沒想到一上手就被自己搭檔解決了,這好比是養了千日的大力士使了全身力氣卻打在了棉花上,感覺當然十分不爽。然而,這個小子卻在倒地之後又站了起來,看來也不是那麽簡單。
“至少他的抗打能力還見得了人。”短馬尾如是想道,“當然,前提是我沒有出手。”思緒一瞬轉過,短馬尾已經欺身來到陸放麵前。
陸放正在調整著自己身體狀態,被踢中的小腹如同灼燒一般難受,頭部也是昏昏沉沉,思緒紊亂,根本無法顧及近在咫尺的威脅。^^?諾書網?^^免費就在女孩的驚呼聲中,陸放的臉頰被黑馬尾迅速的一拳砸中。
“哥哥……”女孩已經哭了出來。
短馬尾看了眼像是爛泥一般倒在地的陸放,輕蔑地回頭,對著圓寸頭努了努嘴,鄙視之意寓於言表。但隨後看到遠處一雙透著精光的雙眼,黑馬尾不好意思地聳了聳肩,收起囂張的表情,和圓寸一起,冷冷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陸放。
此時陸放的腦中,像是劃過無數殘破的膠片,一些破碎的畫麵擠入血液: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孩;一場漫天飄舞的大雪;無數倒在地上哀鳴的人;一個孤寂的身影,抱著懷中的嬰兒,漸漸遠去,遠去……
“咳咳,咳……”陸放咳出聲來,吐出一些殷紅的血液。
“哥哥,哥哥。”見陸放醒轉過來,小女孩的眼中泛出了高興的淚花,趕忙用小手扶起陸放的臉頰,一些鮮血就噴撒在她潔白的裙擺上,宛若燦爛的梅花。
陸放慢慢張開眼,胸腹間和臉上都是火辣辣的刺痛,但是,當再次看見那熟悉的小臉,那雙透著關切的雙眼,陸放心中湧出一股強大的熱流,如此溫暖,如此親切。
圓寸頭看了眼短馬尾,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困惑和一絲莫名的恐懼。
陸放在小女孩的攙扶下,顫巍巍地站起來。和女孩相比,陸放就像一座高大的山峰,壓在她半邊柔弱的肩上。女孩咬著牙,嘴唇咬出了一些細碎的齒印,但明亮的雙眼中沒有一絲怯意,唯有堅定無比的信心。
圓寸和短馬尾一同皺起了眉頭,眼前的小子似乎沒有一點作戰能力,但是,他的抗打擊能力的確讓人覺得可怕。換做其他人,這兩下足夠要了他們的命。到這個時候,兩人也不敢馬虎,全神貫注地一步步靠近陸放。
此時陸放心中已經沒有了恐懼。當人麵對死亡時,往往會產生恐懼,那是因為他抱了活下去的希望;當人已經經曆死亡,那就不再會有恐懼,因為徹底的絕望比死更可怕。陸放左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右手在身前劃開架勢,全部神意都集中在眼前的兩位生死大敵身上。
“獨孤太極手。”遠處的一雙眼睛始終注視著陸放,“難道我錯了?”
圓寸和短馬尾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一起手式十分精妙。心裏把陸放罵上了千萬遍:這小子原來是裝鱉,難道是以身試招,想看出破綻?心裏不由緊了緊。
就在陸放全神貫注麵對眼前的敵人時,耳邊傳來女孩輕柔的話音:“哥哥,這個短圓寸肝經有損,短馬尾心經時被限製,看來也是早年的病根,你盡管攻他們的手太陰心經和足闕陰肝經的穴道。”說著駢指作刺狀,臉上是恨恨的表情。
陸放對女孩如何看出對方經脈損壞很是好奇,但隨後看到女孩臉上搞怪的表情後不由莞爾一笑,臉上肌肉被抽痛,“哎呦”一聲。
女孩關切地看著陸放,陸放從她眼中看出一種濃濃的關愛,心中一熱,似乎女孩就是自己的親妹妹,要自己全力去嗬護。
“好,就照你說的辦。”陸放回答道。突然想到了懷中的木盒,腦中閃過一念,右手探入懷中,掏出紫檀木盒,挑選出其中用於刺絡放血的鋒針。隨後將紫檀木盒再次放入懷中。
圓寸頭和短馬尾初見陸放的起手式,疑心陸放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顧忌著不敢貿然出手。當看見陸放手伸入懷中,以為是要掏出什麽暗器,頓時提升警惕,腳步也動了起來,以防陸放暴起傷人。但看見是一根金針時,輕輕鬆了口氣,暗暗嘲笑陸放腦子不好使,拿根針當武器。
想是這麽想,兩人絲毫沒有放鬆,當陸放將木盒放入懷中時,兩人不約而同地抓住這一時機,對著陸放衝了過去。
陸放正將木盒放入懷中,眼見敵人轉瞬撲到了麵前,心中大叫不妙,猛地後退,躲過了胸前的一記側踢。隨後,剛剛落腳沒穩,頭就往左一擺,短馬尾的拳風堪堪擦過。
兩人一招失手,心裏都是一驚,似乎印證了自己的猜想,這小子果然不簡單。但如今已沒有收手的機會,兩人順招繼續對著陸放招呼過去。
陸放左手護著女孩,右手偶爾作出格擋,左躲右閃地在敵方的拳腳下求生存,場麵十分窘迫。
忽然,陸放覺得對方的招式也不是無跡可尋,而且似乎速度也慢了下來。就在躲過圓寸頭的一次回旋踢後,陸放順手,對著他的曲泉穴就是一針。
“呃!”圓寸發出一聲驚呼,膝上的劇痛瞬間蔓延全身,胸腹間氣悶異常,生生地從半空中落下地來。
短馬尾見勢不妙,手上更是加速,但陸放卻依舊好整以暇地躲閃著,突然,手腕的神門穴一痛,一口氣提不上來,胸口窒悶異常,倒地不起。
兩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分別揉著自己的心口和胸肋,眼見陸放就要離去,憋著一口氣站起身來。
遠處的藍西裝的男子此時也慢慢往這邊走過來,突然,他停下腳步,打了一個響指,短馬尾和圓寸頭像是聽到什麽指令似地,猛地往回跑去,一瞬間,三人就消失在樹林中。
陸放看著三人離去的模樣冷冷一笑,正想問女孩怎麽知道來那兩人的傷處,背後忽然傳來一句呼喊聲。
陸放轉過頭,一套灰色的運動服,幹淨的短發,不是司馬無霜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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