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廳,奢華絢麗的鮮花,所有人都矚目著這一場陸氏的盛世婚禮。
鏡頭下是他溫柔的樣子,明亮如星辰的眼眸夾著絲絲柔情,璀璨燈光下的他英俊的令人不敢直視。
“陸遠庭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蘇芒女士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是誰的眼眸充滿了幸福的淚光,對未來充滿希望和期待……
是她!
“我願意!”
“蘇芒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陸遠庭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是誰的眼眸含情,是誰注視她的目光燦若星辰,是誰的注視……
是誰親手將她天堂推入地獄,又是誰讓她從此萬劫不複。
是誰在上帝麵前說了謊言!
“不要……”驀然驚醒,睜大的眸底一片空洞神色透著寂寥和痛苦。
黑暗中,蘇芒緩緩坐起身體,雙臂緊緊的環抱住自己,將臉埋在雙膝間,記憶仿佛還停留在某個畫麵。
那一年短暫的婚姻中,有一個人清醒的看著她是如何的沉淪,如何的墮落,如何的不堪。
陸遠庭……
陸遠庭!
是她一生中掙脫不開也無法善終的枷鎖!
可是明明已經過去了五年的時間,五年的時間,她明明已經躲到這麽遠的地方獨自一人舔舐傷口,卑微的活著。
為什麽他還是要出現,要打亂她的生活……
為什麽?
蘇芒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深淵,四周全是暗黑的沒有一絲絲微光。
“蘇芒?你醒了,你突然暈過去真是嚇死我了。”
潘晴將水杯放在一旁坐到她的床邊,去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很涼,很濕。
“蘇芒?你怎麽了?你手怎麽這麽冷,這麽多冷汗?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蘇芒恍惚茫然的抬起頭,潘晴卻驚的倒吸一口氣,連忙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她順著臉頰流淌的虛汗。
“天,你臉色怎麽這麽白,怎麽臉上這麽多冷汗?”
“晴姐,晴姐……”蘇芒目光空洞呆泄的看著眼前的人,隻是沙啞的喚著她的名字。
潘晴雙眉緊鎖,緊緊的握著她沒有溫度的手。
“我在這呢,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他已經離開T灣了,你不用怕。”
蘇芒卻是整個人都是一僵,空洞虛渺的眸光開始漸漸有了聚焦,目光求助般的落在潘晴的臉上。
“你說什麽?”
潘晴歎了一口氣道:“剛才新聞報道陸氏總裁已經乘坐陸氏專機離開T灣了。”
蘇芒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就像沒了支柱一樣倒下去
“誒,蘇芒……”
蘇芒卻疲倦的閉上雙眸,就好像從生到死一樣,整個人都虛脫了,冷汗更是染濕了衣衫。
“晴姐……”
“嗯?”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男人,愛到殘廢,愛到恐懼,讓自己的愛開在塵埃中最後還是走向毀滅嗎?”
“蘇芒……”
蘇芒卻緩緩的閉上雙眸,聲音沙啞帶著沉痛和譏諷。
“晴姐,你一定不知道,這世界有一種溫柔是一種穿腸毒藥。”
“所以當我又重新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都在顫抖著,你不會明白那種內心深處湧出的恐懼……”
潘晴隻是沉默安靜的看著她,蘇芒的痛不是別人可以體會可以承受的,可她卻能清楚感覺到她身上彌漫的那種無助的悲涼。
想來五年前,那個男人一定傷她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