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覺醒來,頭昏腦脹,骨頭都要散了架似的,像是剛剛被人群毆一通,渾身酸痛。四周看了一下,這裏是一個原始森林,高聳入天的大杉木,遮住了光線,樹蔭下的李斯,看著周圍,覺得一股陰涼的寒意。

這種杉木,他在東北的大興安嶺見過,和眼前的差不多,隻是眼前的比較高大茂盛。我怎麽跑到東北來了?李斯升起了大大的疑問。

自己明明是要去和mm約會的啊!出門前,還特意穿了件阿尼瑪(其實是水貨),借了輛qq(勉強能跑),怎麽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李斯一陣頭疼,隱約記得好像是一輛大貨車和他的破qq來了個親密接觸。

難道是出了車禍?那也不用被撞飛到大興安嶺來吧!算了,不管這是哪裏,先走出去再說。

這裏是什麽鬼地方!李斯詛咒著漫天的神佛,他從早上走到了中午,眼前除了大樹還是大樹,隻是從原來的杉木,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植物。別說一個人沒有,就連一個會動的小動物都沒有,否則也可以飽一下肚皮啊!

總之越走越不對勁,在他的印象中,不可能有這麽樣的一個森林,植物的種類越來越多,全都是他不認識的。

運氣還不錯,在他口渴的時候,找到了一條小溪。“啊!”李斯怪叫一聲,向後倒退。“水下的小白臉是誰,快出來,別嚇著你大爺。”四下無人答應。

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湊到溪邊,看到下麵完全不同的樣貌身影,李斯的嘴角一陣抽搐。隻見水中的倒影,眉清目秀,身形頎長,活生生一個小白臉。“這就是我?xx個oo,生平最恨的就是小白臉,我原來粗獷豪爽,瀟灑不羈的樣貌啊,怎麽變成這麽個模樣了!”

這個就是我?那原來的我呢?李斯一陣頭疼,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想了很久,李斯都弄不明白,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算了,小白臉就小白臉吧,總算能見人。

李斯天生就是一個樂天派,所以現在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也能夠安然接受,神經也夠大條的了。

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到熟悉的地方再說,他現在快要餓死了。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該死的!”走了一天,李斯還是沒有找到出路,可憐的肚子,整天都沒有進過東西。現在是臨近夜晚,勉強還能看到東西,等到深夜的時候,就會伸手不見五指。在原始森林內,晚上沒有落腳的地方,是很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被野獸襲擊。

一陣寒風吹來,李斯打了一個冷戰。“xx!晚上沒有取暖的東西,在這個該死的地方,一定會被凍成冰棍!”可憐的李斯,白白活了二十多個年頭,至今還是處男一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實在是太冤了。”

深夜臨近,既是又冷又餓,比當初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還慘。人家怎麽說,還有一盒火柴,他現在身上連根毛都沒有。

“tm的,有個打火機多好啊!”李斯在幻想著。早知道就不聽那個妞的話了,還沒泡上手呢?就要被逼著戒煙,搞得他的煙和火機都沒帶身上,以前這兩樣東西,都是從不離身的。“該死的,戒什麽煙啊!”俗話說的好,莫要裝b,xx被雷劈。“老子出去之後,一定要抽它十條煙。”

突然李斯靈機一動,決定效仿古人,來個磚木取火。

“該死的教科書,都是騙人的!”看著滿手的水泡,而木材堆卻毫無動靜,李斯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對現今教育製度的不滿。

罵完之後,又隻能繼續磨,沒有辦法,不想被冷死,就隻有這個辦法。終於,在李斯快要認命的時候,木材堆裏冒出了微煙,接著加吧勁,把火堆燃了起來。他又去撿了一些樹枝回來放好,把火加大,保證這火堆今晚不滅,這可是保命的關鍵,馬虎不得。

靠著溫暖的火苗,終於可以擺脫冰棍的命運。“哈哈,老子太有才了,這都能讓我升起火來。”

就在這時,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一條渾身碧藍的巨狼從土丘背後悄然出現,隔著火堆,幽幽閃著磷光一樣的目光盯緊了正在裂嘴大笑的李斯。

李斯的瞳孔瞬間收緊了,覺得渾身一片冰涼,體溫頃刻間到達了冰點。

沒有時間讓他考慮這條狼究竟為什麽會是通體瓦藍,幾乎是下意識的抄起火堆的火棒擲了過去,再怎麽說,李斯也是一個運動健將,和街區的鄰居老師傅,學了兩年拳法。當初,他也隻是抱著對武學的興趣,沒指望能練成什麽絕世武功,純粹是強身健體。

老頭也吹噓的厲害,說自己年輕時,是如何的生猛,單挑一群都沒有問題,李斯也純當聽故事。練了一年半載,什麽威力都沒有,就是些花架子。可惡的是,那個老頭忽悠人,白白騙了他的好幾十瓶茅台。

這時讓他不可思義的事發生了,如果是在平時,這一擲,不會有什麽出奇之處,但是現在,他普通的一擲,木棒虎虎生風,迅速快捷,隱隱能夠聽到破風聲,可見這一下的威力驚人。絕對可以把狼打趴下。

李斯驚喜起來,自己的力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悍了,難道是與這幅莫名其妙的身體有關?其實,在他來到這裏的時候,身體就已經被加強了,這是這個世界的力量。

可是李斯高興的太早了,瓦藍色巨狼的強悍,完全超出了他意料之外,顛覆了他以往對狼的認識。

隻見它一張嘴,從它獠牙畢露的狼吻裏噴出了一個肉眼可以看見的風團,就跟龍卷風一樣,這種高速內旋的氣流組成了一個半月似的刀刃,一閃即沒,“碰”地一聲,他看到自己的那柄臨時武器被削的明顯一個滯空,一蓬木削飄飄蕩蕩灑落,火堆裏也落進了不少,發出了“劈裏啪啦”地一陣響聲。

李斯的麵前,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象被鋒利軍刀砍開的豆腐,切口狹長,深約半米。

更可怕的遠不是光這隻有一樣。

那道內旋的氣流組成的刀刃狀空氣餘勢不衰,把火堆的火苗壓低了足足半寸,以毫厘之差,從李斯右邊臉頰邊擦過,他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去,身後的樹木叢被齊刷刷地削平了一片,大片的樹枝在空中飄著。

“這是什麽東西?”李斯傻眼了,目瞪口呆的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巨狼高傲地打了一個響鼻,象是不屑,又象是在嘲笑對方的自不量力,它的目光象是蒼鷹俯瞰大地。李斯覺得這條狼那裏還是以前在動物園看到的那種蔫乎乎的傻東西,這條狼的目光裏有智慧的光閃爍,讓他幾乎有種錯覺,自己麵對的分明是一個人,而不是狼。

這條狼的身上那種卑睨天下的氣概,讓他不由得心頭一凜。怪不得附近沒有其它的小動物,原來這裏是巨狼的領地,附近的生物都不敢靠近。

刀鋒一般的氣流雖然厲害,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對付,隻要不被打中就可以。還好,至從李斯來到這個鬼地方之後,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的更加快捷和有力,比以前強壯了兩倍不止。順手拿起火堆的火把,將劈裏啪啦的柴禾對著瓦藍色巨狼,他要在這條狼進攻的時候,把它的鼻子打進它的肚子裏。

木棒也和短棍差不多,和那個老頭也學了幾天的棍法,這在以前,是不用報什麽希望了,普通人都打不到,更不說巨狼了,但是在這個詭異的地方,他的力量得到了加強,或許這個狗都打不死的亂棍,能把這頭巨狼撂倒。

他死死盯著巨狼,緩緩移動著身軀,這裏騰挪的空間太小,巨狼的風刃又太過霸道,必須要小心謹慎。

巨狼繞有興致地看著李斯在移動,血紅色的大舌頭不停地舔著鼻梁,身上的藍色毛發象鋼針一樣豎了起來,看上去它也覺得有點很好奇,準備試試麵前這個獵食對象的成色了。

仔細查看四周,狼都是群居的動物,別在這個時候,再跑一頭巨狼出來,那樣就真的大條了,可以躺著讓它打牙祭。就在他分神的這一刻,巨狼也動了,火堆根本對它毫無影響,一個縱躍,瓦藍巨狼小牛犢子一樣的身軀隻離李斯五步遠了,他的火把脫手而出,朝著巨狼的鼻子直直地砸了過去。

巨狼不屑地打了個響鼻,一個風刃脫口而出,迎上了火把,“蓬”一聲脆響,火把上綻開了一團暴散的火星,火星綻放著煙花般的一團絢麗燦爛。

巨狼被這團火星濺了一頭一臉,正當它勃然大怒,準備將這個冒犯它尊嚴的生物撕成碎片的時候,李斯挾著一股勁風已經蕩開了四散的火星,赫然出現在巨狼的視線,率先衝出的是他那巨大的拳頭,拳頭的目標赫然就是巨狼的鼻子。

“喀嚓”一聲暴響,李斯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印上了巨狼的鼻梁骨,巨狼還沒有反應,腹部傳來一陣巨痛,他的膝蓋又撞上了它的肚皮。說來也奇怪,平時狗都打不死的拳頭,現在卻打得“梆梆”響,威力可觀。

李斯右拳打出,左拳也沒閑著,跟上一拳又印在了巨狼張了一半的巨吻上,這時候還讓這畜生再發那個鳥風刃,不是跟挨槍子一個道理嗎,李斯可不傻,他靈機之下,一招“黑虎掏心”打出,巨狼被打的一聲嗚咽,倉皇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