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靈瞿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神秘的道:“曇花仙子不是愚鈍,相反,還很聰明,知道小舅舅是個軟硬不吃的無心之人,所以,寧願這樣死纏爛打的留在小舅舅身邊,也不願服用如此珍貴的歸靈仙丹。”

靈瞿說著就輕巧的奪去了瓊華手中的丹藥,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一捏,那顆丹藥瞬間化作嫋嫋紅煙散得無影無蹤。

瓊華瞪大了一雙美眸,張嘴想要驚呼,卻又生生的壓了下去,憤恨的瞪著靈瞿,壓低聲音吼著:“那歸靈仙丹是天帝在佛主那求來的,有多珍貴你知不知道?你怎麽能……楮”

“你是想要歸靈仙丹,還是想要小舅舅?”靈瞿冷冷一笑,一把捏住瓊華的下顎,陰冷的道:“瓊華,我想,我們應該合作,各取所需,各謀所利。糌”

瓊華滿頭冷汗涔涔,瞪著美眸和靈瞿對視,可是她無法從他眼裏看出一分一毫冰冷之外的其他神色,靈瞿殿下,這個披著天使外皮的天之驕子,到底潛藏著什麽樣惡劣的暗黑心思。

這一刻,她突然憐憫起神君來,金姬娘娘和靈瞿殿下,算是目前百花神君唯一的親人了,可是他的這兩位親人,真是讓她這個局外人也覺得萬分心寒。

九尾火鳳樹乃是花木中最為神秘尊貴的,集天地日月星辰之靈而生長,千萬年難得出現那麽一棵,就算在鍾靈毓秀的仙界也是獨一無二的珍稀物種,花木之王也不足以比擬。

可是,九尾火鳳樹也是極難養活的,花色還有層次之分,花色越是純正,越是尊貴嬌弱,越難以生存。

花染金和花繁天雖然同為九尾火鳳樹,但並非雙生並蒂的九尾火鳳樹,花染金是一棵金紅各半的九尾火鳳,而花繁天的花色卻極為純正,聖潔的生命不受萬物所汙。

千萬年難遇的九尾火鳳樹,一次卻孕育出了雌雄兩棵,佛主慈悲,將眾仙趨之若鶩的兩棵九尾火鳳樹帶回西天,成日裏對著誦經念佛。

佛主的力量果然是極為強大的,時日一久,不單保住了花染金和花繁天脆弱的生命,更是讓他們兩個的修為都突飛猛漲,花染金花色不正的緣故先一步化作了人形,花繁天晚了她至少十萬年。

花木幻化的仙體都是很美麗的,更何況是九尾火鳳樹,花染金和花繁天兩人的風華絕代驚豔天界,高深莫測的修為眾所忌憚,天帝帝玄夜更是直接將花染金納為天妃,把花繁天奉為錦繡宮百花之王,百花神君。

從化形那一刻便冠上優越光環的百花神君,在同為九尾火鳳品種的姐姐花染金籠絡之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天帝最強將帥之才,統率中天,戰功無數,奉為天界戰神。

若問,天界最會打架的誰?答曰:百花神君。

躺在漫天星鬥的深藍夜空之下,枕著柔軟芬香的花瓣,葉小葉裹著寬大的豔紅袍子懶懶的縮在花繁天的懷裏,閉著眼嘟嚷著:“還是有星星的夜晚好。”

因為外袍被某女霸占,隻有穿著雪白單衣的花繁天單臂枕在腦後,另一隻手臂攬住跟隻懶貓似的佳人,對著那前一刻還暴雨閃電,此刻卻滿天星鬥的天幕諷刺一笑:“還喜歡看什麽,為夫都給你變來,讓你一次看個夠。”

葉小葉嘻嘻的笑,小手不安分的鑽進他鬆散的領口:“問我喜歡看什麽?那自然便是我家寶貝相公了。”

花繁天向來最厭惡那些對著他容顏垂涎欲滴的,而不喜歡別人誇他美豔絕倫,可是葉小葉說得很真誠,不含絲毫旖旎,隻會讓花繁天覺得很愉悅。

任由她的小手肆意點火,他微微傾身過去,靠在她耳邊柔聲低喃:“大膽的小笨妞,之前是誰叫嚷著不要的,怎麽?現在又想要了?”

“還不是你!”葉小葉臉紅脖子粗的就在他胸上一擰:“誰叫你一直做一直做,沒完沒了的,還那麽用力,痛死我了!”

花繁天輕哼了一聲,捉住她的手腕,無辜的道:“誰知道你的,被劍刺上幾下都不會哼一聲,這樣就一直哭一直哭,很掃興啊你!”

“還怪我了?!”葉小葉憤憤的扭著她的手腕:“有種再來啊!剛才我我我我並不是第一次嘛,你給我等著!看這下哭的是你還是我!”

“嗬嗬。”花繁天低低的笑著,懶懶散散的躺在嬌嫩柔軟的花瓣上,眯著風情萬種的鳳眸,瞧著那上當的笨妞扶著酸痛的腰身騎在他身上瞎折騰。

“那一招叫什麽來著?蟲子拜月?不對,蟲子跪月?不對不對,蟲子吃月?”葉小葉蹙緊了墨青的黛眉

tang,一邊念念叨叨,一邊搖頭晃腦,磨磨蹭蹭的半天不見下一步。

花繁天眨了眨溢出璀璨光澤的黑瞳,紅唇輕輕翕動:“不如,還是我在上麵吧。”

葉小葉頭一撇,小嘴一撅:“不行!上次你在上麵把我欺負慘了!還想欺負我?哼!想都別想!”

花繁天好笑的勾了勾唇,正想用行動來代表言語上的不讚同,腦中忽的劃過一抹深深的紫色,在被結界隔絕起來的山澗邊上遊蕩。

這才是真的好掃興,花繁天很鬱悶,本不想搭理,可是那女人太煩人,十八般武器都搬了出來對付他這結界,就算破不開,但那震得雷鳴似的聲響,真是……

“笨妞,累了這麽半天也該餓了吧?你先休息會兒,為夫去給你弄點吃的。”

花繁天輕而易舉就將身上的八爪魚拂下去,體貼的摸了摸她憤怒嘟起的小臉,再親了親她都快可以掛起茶壺的紅唇,身影一閃,那一抹雪白已經沒入漆黑,消失不見。

葉小葉呆呆的摸了摸尤帶芬芳氣息的唇,使勁眨了眨眼,咬牙怒罵道:“他奶奶的!掃興的到底是誰啊!哼!果然是眼睛有問題!”

那邊,花繁天隨手幻化了一件月白色的錦袍披在身上,在風紫衣舉著一把比她人還高的大斧子準備砍的時候,一朵細小的花兒彈了出去,那把大斧頭“嘭”的落在地上。

看到花繁天悠然而來,風紫衣冷笑了一聲,放出紫色的長綾:“百花神君,滅了妖魔界,殺了我夫君還不夠,還要拐了我們妖魔界的少主?”

花繁天懶懶的倚靠一棵大樹,淡淡一笑:“我和我家小娘子在此處修生養性,你們那什麽妖魔界少主,幹我們夫妻何事?”

“你!”風紫衣氣得顫抖,指著花繁天罵道:“你好歹是統率中天的百花神君!竟如此厚顏無恥!我的女兒就算是受你迷惑和你成了凡間夫妻,可你是她的殺父仇人,怎麽還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帶著她棲身在此,圖一時的風流快活?!”

“這有什麽心裏不安的?”花繁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是仙界百花神君和妖魔界小魔王的事情,跟我和小葉葉無關呢。”

“真是恬不知恥!”風紫衣對花繁天的態度怒不可碣,調轉矛頭的大聲喝道:“風瀟瀟!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師父,認我這個娘親,就給我滾出來!”

不管是風瀟瀟,還是葉小葉,都是不可能聽到她的呼喊就滾出來的,因為這裏是百花神君設下的結界,除非修為比他的高的人破開,或是他自己解開,不然,裏麵隻有春暖花開的蟲鳴鳥叫,哪裏可能聽到外麵一絲半毫的聲音,葉小葉又不是修為高深的花繁天。

花繁天笑得高深莫測:“紫姬娘娘,你生下風飛揚的孩子,就是為了把她當做你紫姬娘娘的複仇工具?妖魔界的仇,風飛揚的仇,還是……仙魔大戰前夕,天帝陛下……”

“住口!”風紫衣麵色猛地一變,捏著紫色長綾的手指骨節泛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把風瀟瀟交出來!”

對付的是天界戰神,以風紫衣慧穎無雙的性子,不該一個人冒冒失失前來,可是風紫衣就是一個人來了,而且還勇猛的把所有招式都招呼了過去。

風紫衣的修為不弱,但想要破開花繁天的結界絕無可能,花繁天懶懶的靠著樹幹,很是無語的看著風紫衣的暴怒。

說起來,眼前這個女人算是他的丈母娘,他又怎麽可能跟她動手呢?可是他這丈母娘太讓他頭疼了,怎麽說都說不通……

花繁天很惱火,直接甩袖走人,風紫衣在後麵冷聲道:“花繁天!你和風瀟瀟注定是敵人!你別想著用美色迷惑她!我的女兒,我敢保證!終有一天,她會親手手刃她的殺父仇人!”

風紫衣看著那一抹月白身影快速的消失,忽然就“嗬嗬”的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意味不明,轉過身就往著遠處輕飄飄的飛去,不做任何停歇。

風紫衣大概是被氣得口不擇言了,她是忘了她的女兒現在就在他手上嗎?敢這樣激他,難道就不怕他一怒之下先將她的女兒滅了,看她的詛咒還怎麽實現!

可是,不管風紫衣是怎樣想,她都堵贏了,拿她女兒的性命做賭注,她贏了。

花繁天站在山頭上肆意的吹著冷風,微眯著鳳眸睨著高空之處的漆黑冷霧,哪裏有半點星光璀璨的影子。

“相公?”葉小葉雙手裹著花繁天的紅袍從黑暗裏走出來,大概是因為山上亂石太多

,一不小心滑了一下,身子有些踉蹌。

花繁天一個飛身掠過去,穩穩當當的扶住她的纖腰,正想開口調笑她兩句,卻發現她正赤著腳,那雪白的腳背上還隱約可見劃破的血痕。

“怎麽不穿鞋?”花繁天皺著眉輕斥了她一句,但動作卻絲毫不含糊,就地坐下去將她抱在膝上,修長的手指帶著淡淡的紅光,輕柔的拂過她不知道被什麽草葉劃破的柔嫩腳心。

葉小葉被他溫柔的動作弄得腳底發揚,提著腳咯咯直笑:“放開,放開,再不放開我要踹你了!”

花繁天卻不放,邪魅一笑,俯首下去順勢一吻:“快說,為什麽不穿鞋就跑出來?不然……”

葉小葉麵色爆紅,眼看他要朝著她的腳心處移去,當即嚇得跳了起來:“不要!沒穿鞋呢,你不嫌髒的麽?”

花繁天的療傷技術是極好的,就那麽被他摸一摸,葉小葉絲毫也感覺不到腳底傷處的疼痛了,隻覺得被他吻過的腳裸處微微發燙,燙得她全身都冒汗了。

花繁天好笑的睨著她,似真似假的道:“你可別忘了,在你醜得人見人避的時候,我不是也照親不誤麽?”

葉小葉朝他翻了個白眼,有些沮喪的撇嘴:“對啊,你眼睛有問題嘛,怎麽可能會發現我長得醜,怎麽可能看得到我的腳髒呢?”

花繁天頭疼撫額:“笨妞……”

“不過我不在乎這些!”葉小葉的情緒自我療傷得很快,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笑靨如花的撲向他:“不管是你的缺點還是優點,我都喜歡,就算你是瞎子我也喜歡!”

花繁天:“……葉小葉,有你這麽讚美人了麽?”

葉小葉“嘿嘿”的笑:“相公,剛才你去哪裏了?說是給我找好吃的,可是吃的沒有找來,還一個人在這裏吹風,難道做了什麽虧心事?”

她忽然眯起了眼,一副“抓奸”的樣子,花繁天真是好氣又好笑,揮指就在她額上一彈:“別轉移話題,我在問你話,老實回答。”

葉小葉也板起小臉,學著他的樣子朝他彈去:“你也別轉移話題,我在問你話,老實回答。”

花繁天沒想到葉小葉竟然在此刻還敢彈他一下,一時沒被防備中了招,心底像是有根弦顫動了一下,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這總是闖禍的笨妞,消失了那一層警惕性呢?

見花繁天眯著眼睨著她,墨黑的瞳孔裏似乎有著幽冷的危險光澤,葉小葉愣了愣,以為他是生氣了,隻好絞著手指小聲嘟嚷著:“我先說就是了嘛,還不是你老不回來,我擔心你會不見了嘛,我一個人在那裏,好,好……”

“好什麽?”花繁天已經斂去了眼底的幽光,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輕佻風情的眉眼對上她閃爍的眼神。

葉小葉瞪了他一眼,撅嘴道:“笑什麽笑嘛!我害怕害怕害怕啦!我就不能害怕嗎?哼!”

“可以。”花繁天眼神柔得都快滴出水來,輕柔的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略帶憐惜的道:“你才十八歲不到呢笨妞,這才是你該有的情緒,懦弱,害怕,本就是人之常情,我花繁天的女人不需要那麽強,不管有什麽事情,都有為夫撐著呢。”

因為前麵無數次的上當,這次葉小葉沒有再感動得稀裏嘩啦,而是警惕的退離了花繁天一步:“你這個壞人!說這麽肉麻的話,是又想怎麽樣?”

花繁天差點沒被氣得一口血噴出來,深吸了一口氣,才朝她伸出小手指勾了勾:“過來,我慢慢給你說。”

“不要!”葉小葉當機立斷,轉身就跑,她要被他誘惑得腦袋發懵,聽話的過去了,那她就是傻子!

那美貌如花的男人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大灰狼!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她以前怎麽還會傻到相信他當真不會為媚藥和春|宮所動,還會以為他沒……那功能來著?

之前他已經一五一十的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有那功能,非常有,還能讓她尖叫不止的那種。

花繁天低咒了一聲,直接動了動手指,那狂奔的某女頓時哀嚎著往後退著跑,直到跑到某人早就準備好的芳香懷抱,頓時氣得哇哇大叫:“你耍賴!就知道欺負我!我討厭你!很討厭你!你是壞人!大壞蛋!唔——”

所有高亢的叫罵聲都被瞬間堵住,花繁天采用了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擁著她滾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鋪滿各色花瓣的地上,深深的吻

上她喋喋不休的唇,清甜中透著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有什麽吃的,還能比為夫來得美味?嗯?”

近乎調|戲的輕浮情話,讓葉小葉紅著臉氣憤的錘了錘身上人的肩,紅唇卻忍不住愜意的上揚,寶石紅的美麗眸子裏卻掠過一絲得逞的狡黠,雙臂如藤蔓一般纏了上去。

長長的睫毛軟軟的掃在她的頸窩,葉小葉低低的溢出一絲愉悅的嬌吟,雙眼慵懶的眯成一條縫,從他精美的側麵處仰望上空,不知何時,前一刻還陰冷漆黑的天幕,星光點點,花雨漫天……

幸福的時間總是流逝得比絢麗的煙花還要匆忙,安寧祥和總是會被厭倦,可是在葉小葉和花繁天還樂此不彼的時候,就迎來了忽然破開了花繁天結界的人。

花繁天的修為很高,但總歸是才恢複了六七層,再加上在青潭山受了重創,本來修為略遜他幾籌的花染金,在費了一番功夫之後,成功的破壞了山澗裏的春花秋月。

花染金駕馭著一隻金色的鳳凰,貌美的容顏在金鳳凰的籠罩之下越發尊貴冷豔,就是第一次見到花染金的葉小葉,也被她的華麗出場給驚豔,拽著花繁天的袖子追問:“這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很有錢,滿身都是金燦燦的終極大土豪,是誰啊?”

花染金本來還早早在上的睥睨著葉小葉,聞言差點沒一筋鬥從鳳凰上摔下去,花繁天笑得很魅惑,介紹道:“小葉葉,你該跟著為夫一起,叫她一聲姐姐。”

葉小葉一愣,再是一窘,麵色紅如豬肝,狠狠的在後麵擰上花繁天的手臂,咬牙切齒的低語:“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出醜!”

第一次,她竟然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羞怯,從來沒有聽花繁天說過他的事情,沒想到,他也是有親人的啊?對啊,她有老爹有師父有哥哥有娘親,小花花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呃,他到底是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呢?

葉小葉很自責,貌似她對小花花的了解真是太少,她也不想才見麵就給這位金燦燦的土豪姐姐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這怪得了她嗎?他不說,她就是怎麽問,他也不會吐露半句的啊。

花繁天嗤笑了一聲,不置可否的看向花染金:“姐姐找來這裏,可是有事?”

花染金有些不悅的瞄了葉小葉一眼,朝著花繁天一聲冷笑:“若不是有事,姐姐能那麽不識趣的來打攪你的溫柔鄉麽?”

花繁天挑了挑眉,也不反駁:“姐姐有事就說吧。”

花染金美麗的額頭有些青筋亂跳,伸出套著尖尖金色護甲的手指輕輕的揉了揉,像是得到了緩解,這才輕舒了口氣,側眸瞄了一眼葉小葉:“陛下的旨意,閑人回避。”

葉小葉本來還訕訕的覺得失了禮,見花繁天對花染金不冷不熱的,更是覺得不好意思,突然聽到花染金叫她“閑人”,葉小葉心底所有的小歉意統統消失了個幹幹淨淨,輕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花繁天沒有阻攔,隻是叮囑道:“別走遠了。”

葉小葉回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揉著每夜被此人折騰得很酸痛的腰身大步往前走,她還以為小花花會留住她呢,他姐姐說她是閑人,他也認為她是閑人了麽?真是的,有什麽不能聽的嘛!

花繁天見她走遠,揮袖布上一層結界,這才看向花染金,似笑非笑道:“本君來猜猜……姐姐特意來跑這一趟,可是姐姐讓陛下為本君賜婚了?”

“你自己看吧。”花染金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將袖中的一卷明黃色絹帛一拋,那絹帛如同長了翅膀,輕飄飄的飛向花繁天的麵前,自動展開來。

她這個弟弟,當著別人的麵還會給她一分麵子,若是隻有二人的時候,他可是一點也沒有把她當作姐姐看過,慣來不冷不熱。

“原來,姐姐指的還是小曇花。”花繁天興味盎然的看了那絹帛一眼,揮袖將那絹帛卷起拂開,又飛回到花染金的手中。

“本宮見你一直對誰都不怎麽感興趣,唯獨這連陛下都稱讚月下美人的曇花仙子,而且瓊華跟你算是有些緣分,又愛慕了你好幾萬年,跟弟弟也算般配。”

花染金撫摸著花繁天沒有接受的天旨卷軸,唇角輕柔含笑,字字都是為了他這個弟弟著想:“姐姐千挑萬選才做了決定,不然怎麽會貿貿然的向陛下求了旨意呢?”

花繁天神情輕浮的笑著:“小曇花的確是不錯,連陛下都青睞有加,也難怪姐姐一直惦記著小曇花的終生大事。”

花染金笑容有些僵硬,攏在金色的眉目陰沉:“弟弟呢?前幾天不是還很寶貝著瓊華嗎?難道就因為剛才那個……身上帶著魔王氣息的小丫頭,改變心意了?”

花繁天不置可否:“小葉葉早就和本君拜過天地,雖然是凡間的禮俗,但也算是本君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小葉葉?”花染金捂著嘴笑得很諷刺:“小天,你也是活了上百萬年的神仙了,怎麽還會說出這麽幼稚的話來?她是魔,還是魔王後人,而你是神君,且不說你們之間的血海深仇,自古仙魔不兩立,你和她想要在一起,就是天地也難容,要不然當初陛下他和妖魔界那妖女,又怎麽可能舍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