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香雨果然是沒有向任何一個人告退,更別說德妃,直接邁著蓮步就離開了蠢蠢欲動的現場,出去殿門的葉香雨冷冷的笑了一聲,諷刺道:“物以類聚,真是一群不成氣候的白癡女人!”

攙扶著葉香雨的小宮女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手腳一片冰涼,像是扶著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厲鬼。

葉香雨冷冷瞄了她一眼,直接抽回手:“你退下吧,我自己走。楮”

目瞪口呆的看著葉香雨大搖大擺的走了好遠,看不見影了,小宮女才反應過來急急去追,葉昭儀才入宮,哪裏知道她的千儀宮怎麽走啊糌?

當然,小宮女是追不上葉香雨了,因為葉香雨在避開外人視線之後,挽著裙子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另一隻手上則是展開了一張彩墨繪製的地形圖。

這地圖繪製得極為精細,可見禦蘭淩對她的用心,當初,她不過是讓他畫一張宮中地圖給她,還說以後若是進了宮,就不會擔心迷路,以免出了醜。

當時的禦蘭淩還欣喜了好一陣,葉香雨平白提到進宮,那不就是答應跟了他嗎?她是他的女人,進宮那是一定的,於是二話不說就仔仔細細的繪了一份。

想到禦蘭淩那個傻子,葉香雨不免冷笑,警惕的避開著巡邏的禦林軍,待得禦林軍離開,再小心的從藏身之處冒了出去。

“不知昭儀娘娘一個人這樣鬼鬼祟祟,是要做什麽?”

一道含著戲謔的冷漠聲音在暗夜裏響起,花蔭裏,緩緩踱出藍衣銀麵的高大男子,紅唇半勾,顯露在外的半張臉含著一抹冷邪氣息。

葉香雨眼底閃過一絲慍怒,淡然的放下裙擺理了理,冷然道:“那莫少將軍跟蹤本宮一個女子,又是要做什麽?難道上次沒有打斷本宮的雙腿,這次是來補齊的麽?”

莫長寒一步步的逼近葉香雨,看著不由退後的她,他冷笑道:“隻打斷你的腿,本將軍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到底是誰?!”葉香雨退無可退,見莫長寒沒有停下的意思,不得不伸出手去抵在他的臂膀之上。

莫長寒睨了一眼她細白的小手,手指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抓著她的手就置於他的胸口,陰森森的問了一句:“感覺到了嗎?”

葉香雨本來極為憤怒的麵色霎時變得震驚,就算是隔著他的衣物,在她的手心之下依舊一片冰冷,而且……沒有心跳?!

“你是鬼?”葉香雨猛然抬起頭直視向莫長寒,眼底有些混亂,語氣卻極為清晰:“你說你是未亡人,又對我陰魂不散,你是一個活死人,你,到底是誰?”

莫長寒嫌惡的丟開她的手,力氣很大,葉香雨摔倒地上倒進了花枝裏,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破了手臂,精美的發髻也散亂了去。

莫長寒抬起一隻腳就踩上她的腿,冷冷的俯視下去:“害死的人太多,也難怪你猜不出來,不過你們不該說本將軍不是莫長寒,因為,本將軍是名副其實的莫長寒,莫家嫡長孫。”

“莫家嫡長孫……”葉香雨顧不得腿上的疼痛,細細的品味了一番這句話,但官宦世家和她們商人是沒什麽交道的,而且在她的印象裏,根本沒有接觸過莫家人。

葉香雨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什麽來,莫長寒卻忽的邪笑了一聲,靠近葉香雨的耳畔道:“昭儀娘娘,你說,你這進宮第一夜,就給陛下戴上一頂綠帽子,陛下會怎麽對付你?”

葉香雨麵色一白,狠狠的咬著唇瞪著他:“莫長寒,侮辱皇妃,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麽?”

莫長寒粗礪的手指捏上她的下頷,優美的唇冷魅的一勾,幽聲道:“侮辱皇妃,本將軍的確是有這個想法,不然之前也不會閑得發慌的用莫家軍護送你,但是,侮辱你葉香雨嘛,本將軍還嫌髒。”

他略顯輕佻的笑了一聲,揮指就在葉香雨身上點了兩下,伸手打了個響指,瞬間就從黑暗裏冒出一個黑衣人來。

“這個美人兒,就賞給你享用了。”莫長寒吩咐了一聲,將長腿從她的身上移開,唇角噙著邪肆的笑。

那黑衣人恭敬的一揖,快速的朝葉香雨踏步過去,一邊走一邊扯開腰間的褲帶,辦事效率極高,甚至看都沒認真看一下葉香雨的臉,隻一手拽著葉香雨的頭發就往花枝裏麵拖去,無絲毫憐香惜玉之感。

葉香雨本來還隻是咬著唇滿臉憤怒,直到那黑衣人扯開她的衣衫,探上她的單褲,她才忍受不住的張嘴想要尖叫,可是她張開嘴,卻是一

tang絲一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原來莫長寒點了她的穴道,不能說話不能動,隻有眼睜睜的受人擺布。

葉香雨雙眼寒冰重重,她想要質問莫長寒,她葉香雨到底哪裏得罪了他,竟然采用那麽惡毒的報複方式,她想要呼救,想要自救,可是此刻的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如果眼睛能殺人,她想她已經把身上對她施|暴的黑衣人千刀萬剮了,可是那黑衣人還生龍活虎,撕開她周身衣物之後,直接扯低褲子就壓了上去。

聽得裏麵男子停止撕扯的聲音,又發出一聲悶哼,莫長寒冷冷的笑了一下,帶著一臉的愜意,大步的離開,而他剛一走開,那花枝裏本重疊的人就被人一腳踹開,硬梆梆的死在了地上,七孔流血。

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黑衣人將屍體上的衣物扯下來,蓋在葉香雨赤|裸的身上,又伸手在葉香雨身上點了點,壓低聲音斥責道:“這麽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不是我趕來得及時,我看你破了身子,還怎麽嫁給他!”

葉香雨羞憤的咬著唇,不解氣的抬起腳在屍體小腹上狠狠踹了好幾腳,這才在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怪得了我嗎?我怎麽知道會意外多出來莫長寒這樣一個人,而且,他還很恨我,我搞不懂。”

黑衣人將她扶起,沉吟著道:“莫長寒這個人不好招惹,能避則避,我會去查探他的底細,這裏,你要小心行事。”

葉香雨深吸了口氣以平複心底的躁動,點頭道:“我會的。”

“你當然會!”黑衣人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諷刺道:“為了他,你葉香雨已經瘋了!”

葉香雨也寒了臉,抱緊自己裹著黑衣的胳膊,憤怒的道:“我的事不要你管!大局為重,先送我回去千儀宮!”

黑衣人冷嗤了一聲,單臂一下子扛起了她,足尖一點,身影如鬼魅般穿行。

千儀宮在後宮裏比較偏遠,這也是葉香雨所求,她告訴順昌帝,她喜歡安靜,不想喧鬧打攪她吟詩作畫的雅興,順昌帝欣然允諾。

當然,葉香雨這樣的請求,最重要的一個理由,便是方便她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比如現在,千儀宮裏的幾個宮人皆被點了穴道輕鬆放倒,而葉香雨裹著那死人的黑衣摸著黑在寢殿裏換著衣裙,又將帶血的黑衣塞成一團扔到床榻下麵去,卻不想伸手下去的時候,床榻下麵忽的有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了她。

之前一刻才經曆了一場奇恥大辱,葉香雨驚魂未定,不免麵色大變,但好在她素來性情沉穩,硬是咬著唇沒有叫出聲來,求助的朝紗幔後瞧去,可是卻沒有發現送她回來,又點暈了宮人的那黑衣人的影子。

“我的香雨,你可讓本王想得好苦。”床底的那人探出一個人,借著葉香雨的手臂爬了出來,一身深紫色錦袍沾了些許塵埃,少了幾分謙謙風雅,多了幾分疲倦狼狽。

看到那人,葉香雨僅存的驚恐完全褪去,不耐煩的甩開手,側過身去不看他:“本宮如今是昭儀娘娘,三殿下還請自重,不要越矩失了身份。”

“嗬嗬。”禦蘭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把拽住葉香雨的手臂,目眥欲裂的狠狠瞪著她:“昭儀娘娘?身份?你在宮裏享受聖上雨露,本王卻被囚禁在府內不人不鬼,葉香雨,本王的身份已經被你毀了,被你葉香雨這個賤女人給毀了!”

他說著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去,葉香雨文采出眾,武功確是皮毛都不懂,那狠戾的一巴掌頓時將她抽到地上,秀麗的臉上五指紅紅,唇角帶血,還未係上絲帶的衣裙淩亂散開,月白色的藕荷肚兜下,急劇起伏的胸脯玲瓏豐|滿。

“本王是被你迷了心竅了,才會視你如珍寶,天天看著卻舍不得強迫於你,沒想到你葉香雨就是一個賤|女人,想男人都想到父皇的身上了,你是怕本王年輕,無法滿足你嗎?”

禦蘭淩說著輕佻浪|蕩的話語,蹲下身的同時,手指便一把罩了過去,重重的幾下讓葉香雨頓時紅了眼,憤怒的抓起他的手,低頭就咬了過去。

“賤人!”禦蘭淩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被咬得骨頭都冒出來的食指血肉模糊,痛得禦蘭淩麵容扭曲。

葉香雨吐了一口口中的血腥,也分不清是禦蘭淩手上的血,還是她喉間湧出來的血腥,冷冷一笑:“我是賤人?本宮從來就沒有說過喜歡你,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糾纏於我,說我賤,你豈不是更賤?不,你不止是賤,你還愚不可及,不然怎麽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禦蘭淩的心裏本就燃著洶湧的邪火,而葉香雨直言不諱的嘲諷頓時激怒了他,麵色頓時黑如鍋底,猛地一跨就坐在了葉香雨的腿上,胡亂的一把扯開她的肚兜。

連續兩次遭遇不同男人的淩辱,葉香雨的臉色已經冷漠到不知何種顏色,但她卻是極為聰明的,沒有過激的反抗,隻是在他的手扯開她肚兜的時候,沉靜著道:“殿下此刻本該在王府裏幽禁,這樣冒著抗旨的死罪來找我,該不會就是想要強行和我淫|亂|倫常,罪加一等的吧?”

禦蘭淩猛地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麽,兩步跨到雕花窗戶邊往外探了探,而後轉過身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看著他心驚膽顫的樣子,葉香雨卻笑了,一邊慢悠悠的穿戴自己的衣物,一邊淡淡道:“殿下來千儀宮找本宮,怕是沒有經過鄔國師的同意吧?”

她和禦蘭淩相處快兩年的時間,對他算是了解不少,一句話就戳中了禦蘭淩的思緒,麵色變得極為難看:“香雨,本王是真的喜歡你,把你當知己,你為什麽要騙本王?為什麽選擇的是父皇,而不是本王?”

葉香雨已經穿好了衣物,散了頭發用手指輕緩的梳理著,聞言挑了挑秀氣的眉,扭過身來上下瞧著禦蘭淩,直把禦蘭淩瞧得麵色由黑轉紅,又由紅轉青,不由怒道:“你看什麽?!”

葉香雨諷刺的收回視線,再次側開眼,像是不屑看他:“殿下認為,你又有哪一點及得上陛下了?陛下一句話,便可幽禁你的自由,可廢除你的王位,也可讓你立刻人頭落地,你認為,你哪一點能讓我選擇你,而不是陛下了?”

“葉香雨!”禦蘭淩的麵子在這又愛又恨的女人麵前丟得連一點渣都不剩,麵色一片漲紅,那狠戾的舉著雙手的樣子,像是恨不得立刻就將她掐死過去。

葉香雨淡定的挽了個簡單的發髻,插上紫色銀簪花,淡淡月華從窗外流瀉進來,映照在她的麵容之上,那紅腫的指印在雪白的巴掌小臉上清晰無比。

瞄了眼銅鏡裏失去端莊的女子,葉香雨眸子裏冷意流轉,撫了撫臉,淡淡道:“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看在我們兩年交情之上,最後一次,我幫你,此後我們各不相欠。”

各不相欠?她當他禦蘭淩這兩年多的追求是陪她玩過家家啊?

禦蘭淩心裏很不以為意,麵上卻露出一絲動容:“香雨,本王就知道,你還是舍不下本王的,沒關係,隻要你想通,本王身邊,隨時都留著你的位置。”

隻要父皇一倒,你失了靠山,看你還怎麽在我麵前猖狂,留著位置,也是折磨你這賤人的位置,敢戲弄本王的感情,本王非要讓你痛苦一生!

禦蘭淩在心底默默的許著誓言,盡管極為洶湧澎湃,表麵上,卻是越發的溫柔,和葉香雨靠近頭碰著頭,小聲的商議了起來。

山野之外,當葉鬆柏和冷無豔到達目的地之後,卻在旺盛篝火裏看到了一地的屍體,他們的人,全部被殺,從體溫來看,還是前一刻的事情。

葉鬆柏驚怒交加,氣急攻心,當即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血來,手臂處的黑血已經漆黑得能映出人影來。

“老爺,你不能動氣!”冷無豔飛快的點了幾下葉鬆柏的傷處,看著那一條腫得跟發麵饅頭似的手臂,有些艱難的道:“事到如今,老爺的手臂必須截除,不然毒血浸入心肺,老爺性命難保。”

葉鬆柏苦笑了一下,豪爽的伸出手臂來,閉上眼:“動手。”

“得罪了。”冷無豔手腕一轉,那銀色長劍靈巧就朝葉鬆柏的手臂齊肩砍去,卻不料遠遠的傳來一道厲聲喝止:“住手!”

冷無豔手指一抖,險險的在葉鬆柏肩上停住,而那呼叫的人已經快如閃電般從半空落了下來,飛起一腳就踢掉冷無豔的手中的劍,擋在葉鬆柏麵前厲吼道:“你敢殺我爹!”

看著兩人間忽然橫出來的青衣少年,葉鬆柏和冷無豔都是一驚,而接下來碧水藍泉也落了下來,兩人這才了悟,原來這丫頭是有高人相助,就說怎麽能在天上飛那麽快。

葉小葉一手抱著花缽,瞪著黃豆眼死死的盯著冷無豔,冷無豔抿著唇別開頭,沒有回答葉小葉的打算,倒是葉鬆柏,狠狠的將葉小葉扯了過去,恨鐵不成鋼的道:“無豔救了你老子,你還對他出手!你,快去給他道歉!”

葉小葉呆住,明顯不信,葉鬆柏無奈,隻好簡要明了的將事發經過說了一遍,沒辦法,誰叫他有一個朽木不可雕,又

不愛動腦筋的笨女兒呢?

葉小葉一聽到葉鬆柏說他中了毒,便立刻讓碧水藍泉為她的老爹去毒,在聽完整件事情之後,他老爹的毒也去得差不多了,而她,也咬著唇眼巴巴的去扯冷無豔的袖子:“對不起啊,小跟班……”

冷無豔本一直沉著臉冷冰冰的,在她這又是討好又是委屈的撒嬌下,還是淡淡的“唔”了一聲:“小姐用不著為屬下道歉,屬下擔不起。”

“小跟班……”葉小葉噎了噎,理直氣壯的叉腰吼道:“少在我麵前擺譜,我還沒問你,你怎麽又成了冷無豔了?你說,你的名字到底叫什麽?驚鴻,冷無豔,到底哪一個才是你?!”

冷無豔將目光移向遠處的黑暗,緩聲道:“小姐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屬下無所謂。”

“你……”葉小葉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是你的護衛驚鴻,也是我們葉府的大總管冷無豔,是爹讓驚鴻來京城做冷無豔的,小葉,你就別為難驚鴻了。”葉鬆柏不用麵臨截肢的危險了,心情一好,做起了兩個別扭男女的說客,而且,他現在對驚鴻又有了些不一樣的看法。

葉小葉咬著香腸嘴瞪了葉鬆柏一眼:“原來是老爹!我就說小跟班怎麽經常玩失蹤,原來是做起了鼎鼎大名的冷爺了,哼!”

驚鴻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不是屬下玩失蹤,而是小姐的精力全在陽公子身上。”

葉小葉又被噎住,呐呐的對著手指:“那還不是我相信你,反正要不了幾天你就會回來,可是這一次,你卻離開了好幾個月,我還以為你拋棄了我……”

“我不可能會拋棄你。”驚鴻立刻反駁,可說出來之後又發現很不對,葉鬆柏皺著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碧水藍泉則是警惕又憤怒的看著他。

隻有葉小葉,兩隻小眼睛都放出了光,抱住他的胳膊直搖晃:“嗯嗯,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了,要不是你離開,我也不會發現我的相公那麽好!”

驚鴻身子猛地僵住,深邃的黑眸直幽幽的盯著葉小葉:“真的嗎?那你的相公呢?上次你受傷的時候他不在,這次,他還是不在,這便是對你好麽?”

葉小葉詫異的看他一眼,摟著花缽的手臂下意識的收緊,卻是仰著頭望天:“他呀,他之前還陪我闖了東宮找老爹來著,受了點傷,正在調養。”

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她的相公受了傷,不過是變成了小小草的樣子,在她的懷裏調養。

驚鴻冷冷的哼了一聲,憤憤不平的道:“好不好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我是清楚呀。”葉小葉迷惑的撓了撓頭,實在對驚鴻突然的生氣有些莫名其妙。

碧水藍泉在邊上唇角不住的**,還好,他們的主子是個榆木腦袋,根本就懂不起什麽暗示,隻有他們花爺那種最直接的,才能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什麽才是……愛。

想到這裏,碧水藍泉當真是無比的佩服他們花爺,對著那麽一個奇醜無比的女人,他怎麽能毫無間隙的親熱呢?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自製力啊,果然是對著神女仙子的看膩味了,審美疲勞到如此可憐的程度了麽?

“對了老爹,你說追殺你的人是皇帝老頭派來的,其實不是的,這是我親耳聽到的。”葉小葉忽的想起了東宮聽到的對話,於是又蹦到葉鬆柏的身邊去,嘰裏呱啦的將偷聽到的說了出來。

“太子?”葉鬆柏愣了愣,深鎖著眉頭似乎很不解:“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了?”葉小葉也疑惑:“難道你答應了那病秧子什麽?”

稱順昌帝為老頭,稱太子為病秧子,這葉小葉!

葉鬆柏生氣又無奈,正想開口解答葉小葉的疑惑,眼角忽的映現出一抹銀光,驚呼道:“大家小心!”

隨著他的呼聲,碧水藍泉已經如鬼魅一般的掠進那黑漆漆的茂密林中,裏麵霎時響起兵刃交加的聲音,從聲音裏就可以聽出,對方人數不少。

冷無豔也讓暗中跟著的自己人加入了進去,葉小葉憤憤的摩拳擦掌,咬牙切齒道:“該死的病秧子,敢追殺我老爹,老子要把你切成九千九百九十九段!”

葉鬆柏極為讚賞的看著自家豪氣萬丈的女兒,但商人的性質作祟,便補充道:“就一萬段吧,零頭不好算。”

葉小葉想也不想便爽快點頭:“行,成交!”

驚鴻背對著

兩人,額角的青筋止不住的亂跳,林中兩道身影狼狽的飛了回來,來不及喘氣的就一人扶住葉鬆柏,一人抓住葉小葉:“主子快跑!”

“跑?”葉小葉愣了愣:“你們竟然打不過這些人?”

藍泉深吸了口氣,麵色蒼白的搖頭:“這些根本不是人!是妖魔!”

葉小葉驚詫的張了張嘴,反手就去抓住葉鬆柏另一隻手:“老爹快跑!驚鴻!”

跑了兩步,還不忘回過頭喊著還在原地站著的黑衣男子,驚鴻聽她一喊才跟上,速度卻比她還要快,一個閃身就快出她十幾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