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葉本就站在禦蘭墨麵前,他出手攻擊得又快,就算葉小葉已經驚覺的快速退後,但也難免會被那鋒利的銀光給劃到。
好在葉小葉有她家的美人相公,隻見花繁天拂袖一晃,那兩把亮晃晃的武器“咚咚”的落在地上,再把那惹禍不斷的笨妞拉到身邊。
葉小葉此刻才看清地上那是兩把鋒利的刀刃,還有著尖銳的倒鉤,鐵鉤處呈黑色,自小行走江湖的葉小葉一眼就看了出來,那是一種見血就會斃命的毒,致命的劇毒糌。
“禦蘭墨,殺不死我你還想毒死我啊!你他|媽的怎麽這麽歹毒啊!啊?!”葉小葉極為憤怒。
禦蘭墨極為不屑,倒是心疼自己的武器被毀了,哼了一聲:“敢對本王下手,本王就沒想過要你活!楮”
“殘|暴!”葉小葉麵色都青了,指著禦蘭墨教訓道:“你這心思這麽毒,還想讓我相公助你登上帝位?你做夢吧!禦蘭國的皇帝要是你做了,禦蘭國才是真的玩完了!”
葉小葉這句話聲音沒有刻意降低,反而還略有提高,瞄了瞄周圍的人來人往,花繁天又是一歎,還好有他在,極快的暗暗布上一道結界。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要是傳出去,禦蘭國最後會怎麽樣很難說,但這笨妞嘛,倒是會先禦蘭國一步,真正的玩完了!
禦蘭墨情緒也很激動,扯著嗓子大吼:“我歹毒?我不好難道禦蘭淩就好了?今天要是換做禦蘭淩,早在你打他第一巴掌的時候就殺了你了,還會容得你打了這一下又一下的,你以為本王是誰啊!是誰都能隨便打的麽?!”
“打你又怎麽了?你不對就得挨打!可是你不該殺人啊!要不是我家相公厲害救了我,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就是一隻鬼了!本小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葉小葉不甘示弱。
“殺人又怎麽了?本王要誰死誰就得死!本王是皇子!你不過是個醜八怪!要不是你家相公……”禦蘭墨忽的頓時,表情像是吞了一隻蒼蠅,瞪著眼珠子盯著葉小葉從上瞧到下,再從小瞧到上。
葉小葉趾高氣昂的挺胸:“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葉小葉!”禦蘭墨鐵青著小臉,青筋暴跳的指著她:“竟然是你這個又凶又惡的絕世大醜女?!”
“……”葉小葉很無語,醜女就醜女吧,又凶又惡也可以陪襯吧,可是為什麽要加上一句“絕世”?還有一個“大”字?臥槽!
花繁天也在邊上低低的笑出了聲,明顯這個熱鬧看得很開心,安撫性的拍了拍葉小葉的肩:“沒事的,為夫不介意,又何必在意別人世俗的眼光?”
“相公……”葉小葉感動萬分,正想好好表達一番自己的感激之情,花繁天卻抬手一指:“禦蘭淩。”
這一聲,成功的讓葉小葉和禦蘭墨同時瞧了過去,果然見到那一座紅木雕琢的樓閣裏走出三兩結伴的數十人,其中領先的便是一襲紫藍錦衣的禦蘭淩,手中搖著一把日月同輝的折扇,不時和路過的儒雅文士頷首回禮,倒是一派謙遜隨和的樣子。
“做作!”禦蘭墨咬著牙低罵了一聲,眼底有著嫉妒,卻也有著憤怒。
葉小葉卻沒有與禦蘭墨頂嘴,而是嘲諷的看著走在禦蘭淩身邊的窈窕少女,那少女一襲冰藍紗裙,青絲纏著同色發帶,從兩邊肩側流瀉而出,襯得她氣質清冷如煙。
“天共水,水遠與天連。天淨水平寒月漾,水光月色兩相兼,月映水中天。人與景,人景古難全。景若佳時心自快,心遠樂處景應妍,休與俗人言。”
禦蘭淩風雅的搖著扇子,口中深情的朗誦了一遍,讚賞的看向身邊神情淡淡的葉香雨,額角跳了跳,合攏扇子就攔在她麵前,溫柔道:“香雨,你的詩美,人更美。”
葉香雨不耐的繞過他就要走,禦蘭淩再次攔住,麵色不善道:“香雨,說好詩文會一結束,你就跟我回府的,你又要失言到什麽時候?”
葉香雨低垂的淡色秀眉厭惡的擰著,見身後的又有人在靠近,隻好道:“先上馬車吧。”
禦蘭淩以為葉香雨是答應了他,陰沉的臉一下就恢複了溫柔,很是謙謙君子的略一伸手,待葉香雨走在前一步,這才腳步輕快的跟了上去,眼底露出一種征服的興奮欲|望。
禦蘭墨將馬車停在街道巷子口,還有樹蔭的掩護,算是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禦蘭淩若是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可見禦蘭墨是做慣了這種偷雞摸狗的跟蹤事件。
隻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葉小葉真想一腳踹在禦蘭墨屁股上,可是禦蘭墨似乎有所發現,警惕的回頭瞪她:“醜八怪!你又要做什麽?!”
葉小葉一巴掌朝他頭頂拍下去:“小白呢?你說得那麽肯定!那小白呢?!”
禦蘭墨氣得像是炸毛的公雞,好在花繁天及時化解,慢悠悠道:“六殿下說的也許不無道理,娘子,我們可以跟上禦蘭淩看看。”
“好!”葉小葉舉雙手讚同,沒有絲毫的懷疑,跟禦蘭墨的提議之時那是天差地別。
禦蘭墨又氣又怒,最後卻氣急反笑:“葉小葉,等小白回來,你就跟本王回宮去做貼身內……貼身宮女!”
哼,讓她服侍他,做他的小宮女,看到時候他怎麽整她,這個醜八怪死女人!
葉小葉“呸”了他一口:“本小姐伺候你睡覺要不要?我去你奶奶的!”
“你——”禦蘭墨差點一口唾沫把自己淹死。
“小葉葉,你剛才說的什麽?”花繁天眯著眼靠在她耳邊,聲音輕如風,笑容裏卻含著濃烈的危險殺氣。
葉小葉急忙討好的回頭親了花繁天的臉一口,訕訕的笑:“嘿嘿,一時口誤,絕不是故意的,我發誓!就禦蘭墨那臭小子,連相公的一根頭發絲絲都比不上……”
“醜八怪!你——”禦蘭墨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你們兩個是在這裏鬥嘴,還是跟上?”花繁天輕笑了一聲,一直都事不關己的悠閑姿態,像是隻是陪著葉小葉遊覽京城來的。
葉小葉和禦蘭墨齊齊住嘴,同時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轉過身去,各自朝著馬車上跳,“啪”的一聲,駕車的禦蘭墨將怒火發泄到馬兒的屁股上了。
馬車裏,葉小葉窩在花繁天的懷裏,還不爽的哼哼了兩聲,轉過頭,將怒火發泄到她家相公不禁蹂|躪的誘惑紅唇上了……
禦蘭墨不小心看到一眼,頓時麵紅耳赤的別開臉,無語問蒼天的嚎叫了一聲:“奸|夫|淫|婦啊!救命啊!”
禦蘭淩的馬車在繞過幾條巷道後,停在了一座雅致清幽的小院門前。
冰藍色的紗袖伸出,蔥白玉手掀開車簾來就要下去,卻被身後之人拽了回去,接著便是禦蘭淩壓低的聲音:“你果然又是這樣,葉香雨,你到底想要挑戰我的耐性到幾時?!”
禦蘭淩的聲音很低,卻難掩怒意,停在遠遠二十步外轉角處的禦蘭墨等人鬼鬼祟祟,運用自己的內力,豎起耳朵努力的聽著,勉強能聽到個模模糊糊。
花繁天看了看那兩個八卦的少年少女,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尋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躺在馬車軟塌上,閉目養神。
“三殿下的好意香雨明白,隻是現在香雨的父親受製於你父皇,三殿下認為,香雨目前有心思和三殿下說這些風花雪月之事麽?”葉香雨聲音冷靜沉著。
禦蘭淩被堵得啞口無言,好半響,就在葉香雨再次想要離開之時,他才開了口:“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禦蘭景回了東宮,雖然還是稱病不見人,但他始終都掛著太子的身份,我若是在這節骨眼上惹得父皇不高興,我的下場會很慘。”
“我知道你的難處。”葉香雨倒是突然善解人意了:“所以,香雨也沒有要求殿下為香雨做什麽不是麽?不管是在燕洲,還是在這裏。”
“香雨,你是怪本王無能吧?”禦蘭淩卻不上當,他已經被葉香雨一而再再而三的婉拒聽了太多,哪裏還會不知道葉香雨隻是在對他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