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野性的冉夫人

張夜又把頭扭向一邊。問一個中年老窮酸摸樣的人:“貌似她挺受歡迎的哈。怎麽還不來。她到底是什麽樣子呢。”

那個老窮酸搖頭晃腦的樣子。擼須笑道:“等會你就知道了。千紅百媚的眾生之中。她就猶如一池清水。是個絕對的妙人。不世的才女。”

這下張夜也不禁覺得大為有趣。

又等候了片刻。這才見一個背負著手。做一番文士打扮。頭帶方巾。身子單薄的清秀小生摸樣的人走到了上台。

張夜不免多看了幾眼。隻見她一身漿洗得略微陳舊的灰布文衫。配合筆直的腰身。波瀾不驚的神情。以及秀美的五官。是至今張夜見過的儒雅氣息最濃烈的人。

真的是個妙人。給人一種難以磨滅忘懷的寧靜之感。

站定後。寶珠翻開了講義。

下方噪雜的聲音頓時落下。靜悄悄的了。

不過張夜似乎嘴癢。唯獨他的聲音升起來道:“快更新。”

整個廳堂的全部。如同看白癡似的瞅著他。

張夜老臉微紅。不啃聲了。

寶珠倒是專門看了張夜一眼。隨即以清脆好聽的聲音道:“自遠方來了個新朋友。樂事。”

張夜感覺被關注了。十分高興。準備客套兩句。誰知寶珠就不理人了。拍響堂木。清脆的聲音飄揚了起來。“上回說到。小凡人被困巫山。陷於黑山老妖之幻陣中。”

“黑山老妖是誰啊。”張夜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有完沒完。還要不要讓人聽書了。”

後方頓時暴起一陣口水之聲。

張夜當即就不敢了。舉著手。表示投降。

再次看了張夜一眼。寶珠微微一笑。頗覺得他有趣。不過她也沒有停下。開始了今天的講書。

她真是個神奇的妙人。表情清雅。不激揚。但是豐富。配合她如翠鳥一般的聲線。仿佛一種幻陣。包括張夜都被帶入了一種身臨其境的狀態之中。

這種體驗。不可謂不神奇。

張夜半途聽書。並不知道前因後果。無法入戲。但盡管是這種情形。他都險些完全陷入在那種畫麵感之中了。

這一回講述了小凡人大戰黑山老妖。張夜聽來。簡直如同親身戰鬥一般。在中途的時候這才恍然發現。自己雙拳緊握。半身汗濕了。

呼出一口氣。仔細感應。卻又感應不到寶珠身上有什麽特殊。

她甚至隻是練氣修為。平凡得不能在平凡。

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麽地方。給張夜的初步感覺。這是個類似龍蘭一般的人。但是和龍蘭給人的寧靜不同。寶珠給人的感覺是沸騰。

張夜發呆的這個當口。講台之上閑庭信步的寶珠。難免有些意外的看了張夜一眼。仿佛寶石一般的雙眼之中透出了一絲好奇。

講到中途。某個時候。上方的寶珠忽然停止了下來。

隻見書堂的後方。大門之外走入了三人。

魚貫而入的三人看起來有些地位。以至於打斷了講書。下方眾人卻不敢有意見。

當先一人簡直是一種空前絕後的“怪異之美”。身材勻稱。肌膚嫩滑。卻仿佛那些遊牧民族似的。帶著一頂毛茸茸的虎皮帽子。漆黑順滑的長發由帽子間垂下。遮掩在半**的大胸脯前。圍著虎皮短裙。於這等冰雪天氣。**著豐腴圓實的美腿。

給張夜的感覺。這是一種很粗放狂野的絕美。和豔菁的柔美。昭夫人的華美。是截然不同的一種味道。卻也不處下風。

這個怪異每美人的身後。跟著兩個神情卻凶悍的男人。

確切的說。是他們氣息就透出凶悍。那是自戰鬥中洗練而來的凶悍之氣。不是裝的。就比如飛劍。不管品級。飲過人血和沒染過血的劍很容易分辨。

那個戴虎皮帽子的美女一副目中無人的造型。直朝前方貴賓席而來。

中途她對誰都不屑一顧。唯獨盯著台上的寶珠看。一雙鳳目透著一種精力旺盛的熱情。

寶珠的樣子似乎有些尷尬。有意的避開了這個粗放的野性美女的目光。

“咦。哪來的野小子。你霸占我的座位幹嘛。”來到近處。野性美人注視著張夜寒聲道。

身後的兩個凶悍男人。當即凶相畢露。一起踏前。

這似乎是一種侵犯的形式。所以張夜在潛意識之中。猛的一下握緊了拳頭。

一股淩冽的氣息在廳內一閃而沒。

如此倒是令那兩個想把張夜扔出去的男人楞了楞。相視了一眼。

他們身上的凶悍之氣自然是貨真價實的。也就自然識得張夜這種瞬間暴發出來的殺伐之意。

這種氣息已經到了內斂的地步。不過一但閃現。非常震撼。

戴虎皮帽子的粗放美女。也不禁楞了一愣。

“好家夥。想不到藍雪城忽然來了一號人物。”野性的美女這次倒是沒有稱呼他為野小子了。

早先那個管事弟子慌張的走來。湊在粗放美女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又對著張夜道:“這是冉夫人。公子你占據了冉夫人的專座。你承諾過要讓的。”

“讓你。”張夜起身就走。

想不到這個家夥那麽幹脆。冉夫人倒也楞了楞。因此準備好了的後話。也沒辦法說出來了。

她還朝著張夜單薄筆直的背影。多看了幾眼。

“公子你似乎不太喜歡聽我說書。”

意外的。在張夜離開之前。講壇上方的寶珠說了這麽一句。

張夜也不知道為何。明明她講的好到冒泡。卻就是有點不喜歡。

當下他誠實的點頭道:“的確不喜歡。鬱悶。還是鬱悶。這也打不贏。那也打不贏。被黑山老妖打跑了。咱們修為低也就不說了。可是跑出來沒兩天。又遇到黑山老妖他娘。還是把小凡人打跑了。好吧。咱們這也不說了。好男不和女鬥。可小凡人勞苦功高。千辛萬苦回到門派。在山門處遇到一個不講理的師兄。不敢還手。還是被虐待。回去找師父告狀。什麽鳥師父。不給徒弟撐腰也就算了。相反還罵徒弟隻會闖禍。”

張夜滔滔不絕的說完。最後才道:“你到底在講什麽啊。你想說明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