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裏上課的模樣永遠都不會變,而且千篇一律的教學模式讓人吐槽。每節課都是愛聽即聽,聽不懂就算了。聽不聽,老師都會在上麵講得天花亂墜,好像不是為了講課而講課,而是為了炫耀自己那前無古人的口才。課盡管這樣,還是有同學覺得老師在上麵講課其實是浪費,因為不講課一樣的有工資。隻要沒有多大的影響,誰知道呢。曾經遇見過最鬱悶的一件事情就是當時還是初冬時節,季節是到了初冬,可是氣候和秋天嘻哈不多,好的隻想讓人睡覺。然後有一次課時候,反正都是倫理課,無所謂懂不懂。結果整個教室裏的人睡倒了差不多百分之九十。還有幾個可能是不好意思而硬撐著腦袋,下麵就是一指胳膊。而老師呢,跟個什麽也看不見的瞎子一樣,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看,就在講台旁邊,一會兒揮手,一會兒感歎,嘴巴一直都沒有停過。這真是到了一種空間絕後的境界。

後來趙岩在回來的時候問張杉和陳姍姍是不是睡著了,因為自己是沒有能力再支撐下去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後來才知道張杉和陳姍姍也是睡著了的。但趙岩告訴張杉和陳姍姍,說陳麗沒有睡著,還說老師講得可來勁兒了。就如同下麵有好幾萬的聽眾,專心致誌地聽著。趙岩後來又說,以前聽說的人之境界再高我也當做是浮雲,但是今天的場麵,簡直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老師我以後上您的課再也不睡覺了,因為你講得真是太精彩了,我再無顏麵不努力支撐了。

再說高美。幾乎所有的老師都會喜歡高美,包括那堂可以讓很多人都跪拜的課,那一節課,高美就屬於那沒有睡著的一員。她旁邊的楊凱威和劉程華就差沒有打出來呼嚕了。高美在老師眼中絕對是一個乖學生,也是少有的大學生。不睡覺,不說話(除了第一次課,後來基本上沒有講過閑話),認真聽課,認真做好筆記,上課回答問題積極,倒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回答十次可能八次都是錯的。老師不會責怪她是自然的,這樣少有的學生老師會當著溫室花朵一樣喜歡著呢。字寫得好看,筆記工整,這讓坐在身邊的楊凱威和劉程華都沾光。

“嘿,凱威哥,別睡覺啦,你不學習你期末考試怎麽考得好嗎,你看程華哥都努力聽著呢。”高美努力推著旁邊的楊凱威。劉程華在一邊傻笑,高美畢竟是誇讚了自己,當然不亦樂乎。屢次呼喊楊凱威無果,高美也就索性不管,睡就睡吧,要是掛了科也不關自己事。

楊凱威和劉程華都是喜歡高美的,高美是大美女,有人喜歡不足為怪。不過寢室的兩個人同時喜歡高美就很棘手。表白吧,怕傷著了寢室的好朋友,不表白吧,又心不甘。所以楊凱威和劉程華坦白了規定。自己兩個誰都不能做高美的男朋友,除非有人自願退出。這一折騰下來,兩人就同時當上了護花使者。

周力彥每次都和徐野一起出入,逐漸地也很少和楊凱威還有劉程華在一起跟著高美。周力彥一直都是個很有原則的男生,以前自己做什麽事情都會計劃或者是歸總。該做的必須做,可以不做的考慮做。每天都和徐野一起吃飯,有時候也會去娛樂娛樂,回到寢室就打打遊戲。學校裏的事情本身不相關的,一般都不會過問。大學裏,再有計劃的男生也會經受不住環境的誘惑。更多的人開始頹廢,你還正經地杵在那兒幹嘛呢。終於,在不存在任何糖衣炮彈的誘惑下,周力彥歸入了頹廢份子一員。逃課,玩遊戲,周末了就出去玩,要不去旅遊,要不去玩台球,要不就是去K歌。總之,除了學習,什麽都做。

高美,楊凱威還有劉程華每天都很晚才回到宿舍。當別人都很不理解的時候,也自然是引起了444三個人的好奇心,高美每天都和兩個人男生在一起,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是什麽。是朋友吧,也不至於每天都在一起,是戀人吧,兩男一女算什麽情況?總之疑問開始到來,總要解答。

“其實我覺得周力彥就比較帥,但是也太頹廢了。這樣的男生要是被父母知道了,肯定不同意。所以隻能說他的確長得很帥,但是沒有內涵。”陳姍姍對著兩個閨蜜討論男生的問題。其實高美的事情還是導火線,然後說著劉程華和楊凱威就談論到相貌,結果直接忽略了高美,轉而到了周力彥。

“怕什麽?你們家那麽有錢,再領養一個白癡女婿你的父母不會說什麽的。”張杉手中一本明星雜誌,封麵是以為超級酷霸了的大帥哥,而且上半身**,很明顯的六塊腹肌在皮膚黝黑的映襯下真的很誘惑人。

“什麽呀,我還不知道我媽啊,雖然說是我的男朋友,就如同挑她自己的兒子一樣,肯定是要先過了她的那一關,然後再看我的感受。”

“其實我覺得吧,隻要長得不錯,養在家裏又不煞風景,有什麽不好。最不好的就是要求過多。”

“你們是快去征婚了麽?幹嘛呢?說話的模樣跟個專家似的。”趙岩盯著兩個人,“陳姍姍,要是周力彥追你,你答不答應?”

“他能改掉他當前的習慣,我就可以考慮。”

“不,要她媽考慮了先,她才能考慮。”

趙岩又轉而問張杉同樣的問題,張杉的回答基本上可以想象出對牛彈琴是一種什麽樣的場景。張杉說周力彥那麽帥,前提是他會追我,當然還有一個前提是如果當我真正地喜歡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我的了。

趙岩和陳姍姍幾乎不再怎麽對張杉的話敏感,數百次的一樣的話,說得太多反而不是強調二是沒有感覺。但是門開了,高美在門口,所有的話題都需要止住。高美有一個習慣就是每次進門之前都會在門口呆一分鍾或者兩分鍾,聽聽裏麵到底又在談論什麽。一看見高美回來了,大家的焦點又集中在了高美的身上。

“又和倆帥哥約會回來吧。”張杉犀利道,本來隻是開玩笑,高美聽了心裏極其的不舒服。

“什麽呀,他們是帥哥,你眼睛瞎了吧,你也太抬舉他們了吧。你要是喜歡,送給你啊。”

高美會說出這樣的話讓趙岩和陳姍姍大肆詫異,張杉也聽著不對勁兒,問道高美說什麽叫送給我?

高美說一個人的臉長得和塊麻將沒有什麽區別,另一個人的臉又太過明顯,跟個癩蛤蟆似的,真不想說他能不能將他臉上的惡心東西收回去一點。不過周力彥就太不錯了,如果我能和他在一起,我會很高興的。結果張杉聽出了端倪,回答道,也就是說周力彥長得比較帥,你配得上,你身邊現在的兩個男生太醜,你準備將他們送給我?

趙岩和陳姍姍同時都感覺到了火藥的味道,都趕緊止住高美和張杉。張杉拿起自己的杯子在喝水,誰都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隻見張杉轉過身來,繼續問到高美,你真的很喜歡周力彥嗎?高美不說話,隻是內心陰笑,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張杉繼續說,你不說話是吧,我讓你看看自己到底是有多麽地配得上周力彥。說完又灌進去一口水,由於高美被陳姍姍止住,張杉直接一口水噴在了高美的臉上。

然後就是這個沒有導火線的火藥戰爭開始了。

高美也即刻火冒三丈,大吼陳姍姍你是故意的吧。高美被張杉弄成這樣,陳姍姍心裏盡管有些許的高興,但是嘴上卻什麽也不說,放開了高美,自己坐在了自己的桌子前。

“你回來我隻是好心問你,頂多開個玩笑說了句楊凱威和劉程華是帥哥,你怎麽了?你嗑藥了吧,我傷著你心了嗎?”張杉繼續說,“誰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兒,誰不知道你的虛偽,恬不知恥。上第一節課就說楊凱威和劉程華長得多麽多麽的醜,那也就活該你這輩子該往醜人堆裏紮。表麵上和別人關係那麽好,背地裏說別人壞話,如果是在封建時期,這種人真是人人得而誅之。你說封建時期要是出現你這樣的瘋女人和賤女人,你會被怎麽著?”趙岩隻是仍然站在張杉的旁邊,高美繼續不說話,張杉就繼續講,“你不就是長得白點麽,和才能夠棺材裏出來的僵屍的模樣有什麽區別。你不就是長得漂亮點麽,至於每天都去損人嗎?像你這種美若地仙蛇蠍心腸歹毒的女人,相信我,你會有報應的。”

“張杉,你這個賤人,恐龍。你不得好死。”

“哦嗬,我忘記了,你雖然嘴巴不留人,但是腦子很笨。表麵上你的確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學生,但是你的腦子和三歲小孩子差不多。真是不理解,你的腦海裏敢不敢多裝一點東西,能不能不要每次罵人就兩個詞。聽說過一句話嗎?喝醉酒的人永遠都會說自己沒醉。罵別人是賤人恐龍的人,她又會是什麽?提示一下,這絕對是一個同等概念。你學過數學,自己推導吧。”

高美氣急敗壞,狠狠地將自己桌上的書給全部甩到地上。高美一向比較愛護自己的東西,這一次這樣對待自己的東西,這個心情是無法形容。

“順便說一句,不要再幹蠢事,你的事情我都有聽說,如果你像對待陳麗一樣對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那天看見你和鄭海奕了,被她打了兩記耳光,希望你能撿個教訓。隻是可憐了陳麗,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張杉真是個厲害人物,說了那麽多話,把陳姍姍和趙岩都說啞了,張開嘴巴不敢出聲。就算是聽到陳麗的靈異事件是高美做的,也沒有反應過來立即要為陳麗打抱不平。

高美沒有辦法隻有甩門而去,陳姍姍反射條件地想要拉她回來,但是已經來不及。張杉去洗臉,洗腳。洗的時候,趙岩徐徐地走到張杉麵前,“你的嘴巴怎麽會這麽厲害。”

“不知道吧,我隻是在高中時候經常參加辯論賽的。”

“但是你這可不是辯論,你們倆就如同兩大跑一樣,準備你轟我,我轟你。”

張杉洗完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什麽呀,我當時都嚇慘了,她要是敢給我兩耳光,我估計我都沒轍,除非你們倆幫我還回去。”

“可是她就這樣出去了,不太好吧。”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幫我打個電話給楊凱威,叫他們倆照顧好她。”電話接通後,楊凱威聽見是趙岩的聲音也就沒有怎麽說,就說了我們三個在一起,你們先睡吧,後麵還跟了一句不要玩遊戲太晚。

“楊凱威算是明白人,這樣也可以不被高美看穿。”陳姍姍道。

“看吧,我就說了,這學校啊,還是有壞人的。”趙岩又開始為自己的觀念說辭。

張杉和陳姍姍都知道她在說誰,可哪知道,張杉的嘴巴永遠都不會倒在別人的堅持下,“哪裏有壞人?”

“她還不算啊?”

陳姍姍算是沒有言語,事情都這樣了,不可能說服張杉的。

“她怎麽可能算是壞人?趙岩,我請問你,也請你正麵回答我,她算是人嗎?”

“這……”趙岩啞口無言,頓時哭笑不得。

“記住,這世界上有人鬼之分,但沒有好人與壞人之分。每個人都有好的一麵的不好的一麵,但他們都是人。有一種生物就屬於人麵獸心,人們總是容易被她的表象給迷惑,而且無惡不作,那她還是人嗎?”

“鬼也有好鬼和壞鬼之分啊。”

“對啊,根據傳統的觀念裏,鬼的確有好鬼和壞鬼之分,但是他們都是鬼麵鬼心。要是一個人麵鬼心的人恐怕不敢說其還有優點。”

陳姍姍一直不說話,她早就被歇斯底裏地折服了。趙岩再也不問了,她不知道張杉會再給她講一些什麽東西大道理出來,而且這些所謂的大道理都是無厘頭,簡直扯淡。

那一晚躺在床上,總會感覺到明天將有新的太陽冉冉升起。平時對高美沒有好感的趙岩和陳姍姍也並不願意多擔心一下高美。都睡得很沉很香。張杉一個晚上說了那麽多的話,估計也累著了,睡著的呼聲很快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