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裏整個大概三十多個人,男生女生看上去差不多的人數。這樣男女人數均等的班級和學校,不管是對本學校的學生還是老師,甚至是學生的家長來說都趨近於完美。學生向來都比較的反感男女比例失調的學校,找男女朋友艱難困苦,找到了還得提防小三小四。
四個女生在上課的時候坐在了一起,班裏的人除了自己寢室的誰也不認識。估計這些都是以寢室為單位坐在一起的。
“耶,班裏的男生看起來都還不錯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糟糕。”張杉每次幾乎都是嘴快,在誰都還沒有打算開口的時候,她早已脫口而出。
張杉是個典型的追星族,她頭腦中的明星都是影視歌界一等一的帥哥。張杉現在是單身,但是之前可也已經有過好幾個男友,一般都是在自己對那個男生還沒有一點反應和看法的時候就談上了,卻又在自己還沒有付出真心的時候,那個男生離她而去。雖說張杉稱不上白富美,但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心總是一直存在。一看見長得比較好的男生就會想入非非,但是當真正的有男生給她表白的時候,她的腦海裏還是那些電視裏雜誌上海報上等等的帥哥,隻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那些曾經有過兩三個月交往的男孩子。所以全世界的男孩子為她跪群她不理不睬也無可厚非,誰讓自己長得好。不過張杉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如果我真的喜歡他的話,誰也搶不走。
“你是沒有見過男生還是怎麽地,這也叫不錯,那我以前高中的大帥哥還不直接讓你暈死過去。”高美一個不屑的眼神掃視了班裏所有的男生,但是卻沒有看見晴天。
“我覺得也不錯的,要知道有些學校的男生不僅少,還很恐怖,最重要的事是,他們依舊被菩薩一樣的供著。一群猶如哈妹般的角色圍著他們轉。”陳姍姍倒是很同意張杉的話,“你說是吧,趙岩。”
“和我們高中班上的男生差不多,可能也是屬於那種很賴看的男生吧。”
趙岩已經告別了過去一天的恐懼,在陳姍姍和張杉說話的時候已經不感到恐懼了。
“什麽叫賴看的男生?”
“就是…就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男生啊。”
高美雖然不願意主動和她們三個說話,但是父親告訴過她,如果她不和她們三個講話,她可能不會有朋友。所以即使每天都要麵對著她眼中的三個黃油一般的人,她也必須得裝下去。
“你們都是覺得他們都還不錯嗎?喏,我指給你們看,那個,那個,就是臉上可能有一大堆的青春痘的那個男生,真不知道他們家是專門種豆子的嗎?。”
那個男生叫楊凱威。
“還有那個臉長成像一塊麻將的男生,真不明白他們家全是靠打麻將吃飯的嗎?。”
那個男生叫劉程華。
“還有那個長得……”
“我希望我的課堂上可以一律的安靜,如果我沒有讓你們自由討論,那麽你們都盡量閉嘴。”這老師很明顯說的就是高美,隻不過沒有指明了說。高美大概大概也有些自知,很自覺地停了下來。
很安靜的一堂課就這樣過去了。班裏的人沒有來得及認識。別的老師在第一節課都是很輕鬆地給學生講話,這個老師剛來就很嚴厲,大家都在想,如果輕易得罪了她,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就仗著你是學校老師嘛,有什麽了不起。長得跟造山運動前的恐龍沒什麽兩樣,還好意思說別人。我估計她媽就是恐龍,不然也不會生下個恐龍出來。”高美大聲罵道。
寢室裏,大家都差不多忘記了課堂上的一切,正興高采烈地討論著班裏的那些男生。其實一點都不熟悉,其實還不是不熟悉,是一點都不認識。但是長相也可以像話語一樣,被人評論自足。
“你罵誰呢?”張杉問。
“賤人。”
“誰是賤人?”陳姍姍又問。
“天生一副恐龍模樣,我敢打賭她要是有男朋友或者是結婚了,我就不信高。”
“誰惹你了?”趙岩倒是第一次聽見一個女生罵人可以這樣。
“今天那老師,不對,她不是老師,她就是一恐龍,他們全家都是恐龍,看著就惡心。”
全寢室頓時啞然,誰都不說話。連陳姍姍這個住過校的人都很詫異,一個讀過書這麽多年的還是女子竟然可以在毫無遮掩之下輕易地說出賤人兩個字。自己也恨過人,但也沒有達到這種地步,那老師也不過就拐彎抹角了說了一句話,就被掛上了恐龍和賤人的罵名,真是可悲。
高美後來和寢室三人的關係很好,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認識了更多的人,從而和寢室的距離倒是越來越疏遠。在她的朋友中,其中有一個女生叫鄭海奕。鄭海奕是個還算看著清純的女生,尤其是眼睛,特別的大,水靈得特別。也是紮一馬尾。和高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皮膚都很白。
趙岩除了寢室的張杉和陳姍姍,最要好的就是那個女生陳麗。陳麗的體型有點微胖,額頭上是很整齊的劉海,然後下麵襯著微胖紅潤的臉頰,乍眼一眼倒是蠻可愛的。陳麗的穿著也很普通,經常都是一件T恤,下麵是一條牛仔褲,再下麵是一雙休閑鞋。在趙岩看來,陳麗現在的模樣就是自己高中時候的模樣,跟著陳麗一起早回高中時候的感覺特別的快。不過除了這一點,趙岩還覺得陳麗不同的就是陳麗的善良。趙岩的大學生活都快過去一個月了,有時候都還在想學校裏如果真的有怪人怎麽辦?但是馬上又會嘲笑自己為什麽會有那麽幼稚的想法。然而趙岩每次和陳麗走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覺著這個學校還會有壞人。不是安全感,而是陳麗的善良讓那些惡性氣息不能襲來。所謂邪不勝正就是這個意思。
陳麗住在趙岩的隔壁寢室,而且和趙岩是一個專業,所以經常一起上課。陳麗有的時候也會到趙岩的宿舍裏來玩,這樣玩著玩著和陳姍姍還有張杉都熟悉了。話也特別的多。444的女生都是家庭比較殷實的人,不過這個沒人知道。除了高美有些很明顯地瞧不上人意外,她們中誰也沒有透露過自己的家境。作為旁人的陳麗能夠看出來,她們的家境應該都要比自己家裏的好。倒是趙岩從來都不顯擺自己的家境。所以在趙岩麵前陳麗從來不會覺著卑微。而且大家都是大學生,都是朋友,根本沒有卑微可言。
差不多一個月也就在很平淡而安靜的日子裏過去,大學生大多都開始在煩死自己當初辛辛苦苦奮戰了三年的結果就是為了求一個無聊。前一個月大家還覺著上課還是蠻不錯的,老師不會管的太嚴,該玩手機的玩手機,該睡覺的睡覺,該聽歌的聽歌,除了講話,什麽都可以做。盡管這樣,這些人也會覺著沒有毅力去教室玩手機,去教室睡覺,去教室聽歌。所以,逃課產生了。逃課現象一旦產生,老師的點名環節幾乎在每節課都必備。一旦點名,就有極大的可能出現一個人為N多人答到。趙岩有時候都會很驚訝,這些人都是模仿演員嗎,老師的眼睛都是被濃霧迷茫了嗎,在幫忙答到那麽多的人之後,老師竟然毫無發現。搞了半天這一點名環節也就是敷衍罷,可能是老師們自取其慰罷,不當真的。要真遇上倒黴的,沒有被幫忙的,也就是認識的人幾句話,就把老師手中的筆給忽悠掉了。一切像是到了圓點,沒有上課,沒被點名,期末照過。多好的人品啊。
“陳麗,我們出去走走吧,剛吃飽了,好撐啊。”
“那你得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
其實大學什麽大事情沒有,小事情可以排著隊來忙死你,有時候就竟然為了那麽零點一分或者更多一點,都會忙的焦頭爛額。一丁點學分也會拚了命一樣的把事情往自己包裏攬,恨不能把全部的可以加學分的事情全部攬進自己的手裏。後來感悟,真是沒有野心,那麽一丟丟也不放過。這不,陳麗就忙起來了。
陳麗是學生會組織部的幹事。沒有官位隻能做事。再者大一就有個一官半職也不太可能。從學生會出來的人還不得都說學生會就是一提前糟蹋美好生活的地方。大半大半的人冒死冒活地進去,結果每天都會忙得恨不能從樓頂跳下去。可是跳下去結果會怎樣,損失最大的是自己,因為命沒了。然後是父母,因為自己辛辛苦苦養育了那麽多年的人就瞬間如同灰飛煙滅了一般。學校頂多賠一點錢。學生會頂多慰問一下父母。說起來,如果死了,最不受累的還是學生會。
沒完沒了,平民百姓得罪不起,政治高官惹不起。學生會不是殿堂裏的樂園,和那腐敗的金錢世界其實半斤八兩。在眾人麵前大家都會說盡管這裏麵很苦但是自己沒有白白走過,自己學到了很多東西,領悟到了很多道理。感謝某某的帶領,感謝學校給予自己這樣的機會,讓自己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這樣的話基本上也就印證了一個現象,學生會幾乎都是培養從逆境中能夠出類拔萃的傻秀才。這就是什麽是正常人?瞎子就是閉著眼睛說真話,普通人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那麽他們就都是正常人。
“哎呀,煩死了煩死了,每天都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想要累死我們啊?”陳麗開始不折不扣地對著趙岩發惱騷。“我還不就是一幹事嘛,事情做完了也沒有什麽好事情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你們不是可以加學分嗎?聽說很高的。”
“高什麽啊,和班級裏的一個班委有什麽區別。而且為了它那麽一點點學分,我們都跟鬧革命似的,命都差點得搭上。”
“哈哈哈哈。”趙岩捧腹大笑,“鬧革命?那敢情好啊,等你真正地壯烈犧牲了,我一定為你塑一座高達萬丈的碑,上麵就寫著‘為學生會革命而犧牲的陳麗同誌’”。
“你倒是有心情開我玩笑,我這不是被騙進去的嗎?”陳麗這句話違心了,當初可是自己進去的,而且幾乎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領,結果弄來了這般糟糕。“我真感覺我被一大騙子給騙了。”
“陳麗,放心啦,既然她現在是你的任務,哪怕你再不喜歡,你也要盡全力把它做完,因為這就是執行。”
“什麽人啊?沒見過你每天都在做什麽事情啊,講話跟個領導似的,執行執行地放在嘴上。
“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的啊。”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就是累了想發一下牢騷。我會把這些事情做完,別跟我說執行,聽著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