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我潔癖,靳小姐別碰我(1更)

慕若晨和靳嬈來往的事,楚牧白也是隻知道一點。七少他居然抓得那樣準。

靳逸凡無辜地站在原地,向慕若晨點頭,賠笑,嘴角很不自然地上抽。

而靳嬈,已經被七少擁著,走向了舞池。

“靳嬈,你在怕二少?”七少問。

靳嬈搖頭,把望著慕若晨的眼光收了回來:“七少,你是什麽意思?汊”

“哈?果然是颯爽的小女警。我有什麽意思?不就是你哥要投靠我而我樂於相助的意思而已。”

“其實,你知道……我和二少比較熟。”

“熟?”七少世故的搖頭,語氣裏是教導:“靳嬈,這世道就是連親兄弟,父子兵都是靠不住的,夫妻轉眼也成為仇人。你不要太過幼稚。我提醒你一句:跳出紅塵,客觀看待一切。朕”

靳嬈怔忪一下,七少的話何嚐不是驚醒了夢中人?

她與慕若晨的誤會是一時的事,會有機會解析的。他來這裏,應該會有其他事情,自己應該冷靜下來,不幹擾他。

七少哪裏知道靳嬈心裏的想法,對於慕若晨,他太過了解他了,這樣的對手,值得一直戰鬥下去,一支舞曲下來,他遠看幾眼他的那邊,笑著:“去吧,我不想他火燒我的酒會,嚇著賓客。”

靳嬈隨著他的目光轉身,天!他正用打火機在點燃那些美酒。酒杯裏的酒濃度比較高,藍色的妖豔火焰在十幾隻的杯子中跳耀。不時騰起老高的火花,讓好多人為之喝彩。

他透過火光,凜色看著她。這麽遠,靳嬈也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樣。

“呼!”一下,焰火少的足足有一米高!

眾多女子朝他圍攏過來,拍手尖叫的,嬌嗲獻媚的,甚至有一個,半攀援在他的膝蓋上,深的火紅禮裙中,躍然而出的半圓,在他的膝蓋上磨。是

靳嬈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之間覺得心間澀苦。她大步過去,一手推開一個女人,然後又把他膝蓋上的那個半裸的扯開:“二少!我來請你跳舞。”

他看著火焰,根本不看她。

靳嬈心裏難受,彎下腰,尋找他的眼睛,不顧他的身後楚牧白和林月晗的暗示,叫她離開他?不可以!

“二少,我是靳嬈,我請你跳舞,可以嗎?請你賞個臉。”

“無聊!”突然,他冷笑一聲,一手推開靳嬈,隨手拉起一個女人,走向舞池。

這是大晴天裏的響雷,靳嬈一心靠近他,一心希望向他解析,他卻這樣推開,靳嬈被震得靈魂出了竅。

靳嬈的倒地,同時也震懾了全場。眾人呆怔一下,馬上有好事者,記者,紛紛湧了過來。

“靳嬈。”大哥走過來,扶起倒在地上,還來不及反應的靳嬈。

那邊,七少橫臂擋住了慕若晨。

靳嬈茫然地看著他,在幾秒鍾裏快速定神,好後悔。這時候,她的目光離不開他。如果剛才自己能夠勇敢一點,不是會好些?

慕若晨他臉色發青,兩眉緊緊地聚攏一起,身邊女人靠過去,他隨手推開,那個女人一個趔趄,摔在了地毯上。他依然不動,兩眼與七少相對,劍拔弩張。

他的手慢慢的攥緊,拳上青筋突跳!鎂光燈閃動。

“不要!”靳嬈怕了!一下掙開大哥,踢掉高跟鞋,衝過去拉住他的手,掰開他的拳,看著他的眼睛:“二少,冷靜!”

他轉臉,看了她,又低頭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的手:“靳小姐,冷靜?我不夠冷靜嗎?你真有意思。你算什麽東西,請你照鏡子!我不願意和你跳舞而已,你又何必糾纏不休呢?想要巴結我?憑你的姿色實在是叫人倒胃口!”

他淒然的說著每一句話,就像一把把的雙刃劍,紮在他的心裏何嚐不是同樣的痛在她的心?但是,他不知道靳嬈也會痛。他一直以為,靳嬈要的是承諾,要的是真愛。

他全給,毫無保留。

他已經想好了,昨夜他跟她商量,希望把她公之於眾,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們相愛。誰知,她沒有答應。好吧,他可以等待,等到她想通透為止。

誰知,她竟然突然花枝招展地跟別人來到了這裏,還跟另外的男人跳舞。她根本不在乎他的真心。她根本不打算跟他過一輩子。

他或許是她的一個征服對象,或者是同情都談不上。本來他最怕她隻是同情他。

他太冷,冷得像是全年不化的寒冰。眼光落在了靳嬈的身上,就要把她凍僵了似的。

她下意識地放開他,一串晶瑩得像是水晶的淚珠掛在了腮邊,她用手背抹去。心裏擰痛著,頭腦裏一片的淩亂,隻能呆看著他。

“我潔癖。靳小姐以別碰我。”他冷冷地說,然後對著七少:“不好意思。”話落,一轉身,大步地離開。不再回頭看任何人一眼。

他的背影寂寞,飄搖。

楚牧白和林月晗看著他離開,不得不大步跟上。

一群的記者,像是追隨蜜源的黃蜂,嘩啦一聲衝了出去。

七少轉眸,看著靠在靳逸凡身邊的靳嬈,她臉上沒有很大的悲戚。心中焦慮放下了不少。忽又驚覺:自己怎麽了?自己焦慮什麽,放下什麽?

靳嬈嗎?那不過是見過兩麵的女子而已。

慕若晨嗎?他本來就是這樣冷傲奇怪。今日的稍微失常,不是他所盼望的嗎?

七少他晃晃頭,像是把千頭萬緒甩開,對自己笑笑。隨手拿了一支酒,走過去:“靳嬈?”

靳嬈接過,緩緩地往自己的杯中倒酒,斟滿一杯,一仰頭,完全倒進了喉間,這琥珀色的酒液,沒有像想象中那般嗆喉。

“傻瓜,哪有你這樣喝酒的。”大哥靳逸凡沉聲喝。一切如願了,他樂得坐山觀虎鬥,誰料,此時的他卻意外地心痛了。

“靳小姐!靳小姐!我是天天周刊的記者,請問你和二少認識嗎?”

“你好啊,靳小姐,我是電台,每日看真的欄目記者,請問你可以回答一下嗎?你和二少是什麽關係?看上去他非常生氣,是因為你的原因嗎?”

“靳小姐,二少批評你沒有潔身自愛,對於這樣的批評,你能回應一下嗎?”

……

記者本來是追著出去訪問慕若晨的,這時轉了回來,想必是被他轟了回頭了。七少那邊,霎時間圍著四個黑衣人,呈保護的姿態圍攏著七少。

靳嬈心裏輕叱:真是瘋了。她站直,低頭,淡笑,緩緩斟酒,慢慢啐了一口,當事人的冷靜,那麽好事之人就一籌莫展了。相看好戲?我不演,你看什麽!

記者再三發問,靳嬈就是無語。終於在七少的下屬的勸說下,紛紛離開。

一切如常,台上的幾個歌星賣力的唱響全場。靳嬈,喟歎:無意之中,靳嬈在今日成了主角。更是無辜,明明奉七少之命牽製慕若晨,誰知兩個男人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反目。她算什麽了?所以她的歌唱得不錯,但誰都可以看出,她的表情那樣牽強。

靳嬈看到如此,也是無奈。

趁著大哥與七少在私聊,靳嬈獨自上了天台。

這裏,看到了星光燦爛。空氣是意外的冷冽,也是難得的清新。

奇怪,發生了這樣的鬧劇,怎麽不見了慕寧?

………緋的分割線…………

其實,慕寧的遭遇比靳嬈好多了。

在二哥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杜昭就拉著她離開。因為他要帶她見另外的一個重要人物。

“慕寧,來,這邊的走廊裏,盡頭的房間,是導演周美鸞。”杜昭低聲跟她說,“你的畫很好,但是周美鸞導演看了你的畫冊,想要見到你。”

“那是為什麽?”

“我不清楚,希望是好運氣。”

他敲門,周美鸞從裏麵應:“進來。”

慕寧跟著杜昭進去,原來裏麵是舞台的後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剪著短發,黑色的牛仔褲,身上穿著夾克。正在指揮著燈光師。

“周導演,這個就是慕寧。”杜昭給她介紹。

她朝身邊的人揮揮手,燈光師點頭離開。

“慕寧,你的母親可是王沁?”

慕寧愕然,點頭。

“王沁呢?”

“我媽媽在家。”

周美鸞看了一下四周,知道這裏說話不方便,隻能問:“我看過你的畫作了,很有靈性。我給些劇本給你,你能不能修改一下?”

慕寧怔住,這是一個好工作。可是,怎麽做呢?

“周導演,我對這方麵沒有經驗。”

“不要經驗,”周美鸞把短發往上耙,男人似的叉開腿坐在了凳子上:“用心去做吧,想寫什麽就寫什麽,想改什麽就改什麽。東西改出來了,我給意見。”

“這樣,謝謝您,周導演。”

周美鸞在身邊的大包包裏找了一下,把一本厚厚的本子交到她手上:“這是一個新劇。我看過了一下,很有新意,但是就是缺乏了一些有哲理的對話,你適當添加一些。”

“嗯。”慕寧接過。

“謝謝周導演的提攜,改日我再帶慕寧來專程致謝。”杜昭十分高興,想不到一來見到周美鸞,慕寧就攤上了這一份的工作。

“不用了,我還有話跟慕寧說。杜昭,你自找節目吧。”周美鸞對杜昭好像是對屬下。

“是,周導演。我走了。慕寧你還要好好學。”

“嗯,知道了。”慕寧乖巧地回答。

杜昭離開,周美鸞淡淡地笑笑:“慕寧,知道我為什麽給你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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