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質問（3更）
靳嬈抬起頭，睜眼回頭，在朦朧的氤氳中，看見他在她身邊，笑顏如花，映著那鬼魅的月色，格外的妖嬈而漂亮。
“你想回家？”靳嬈半響從他的魅顏中反應過來，問道，心中是難以言喻的失落。在這二十分鍾裏，她來來回回把事情想了好多遍了，所有的問題指向一個答案。她不知道如何表述這樣的感受。
“是，那是我的家。希望以後也是你的家。”他把她冰涼的小手握在掌中，“你告訴我，你也希望？”
“慕若晨，我脾氣不好。”
“我也不好，可是隻要我們肯去溝通，一切都會好的，是不是？湄”
“慕若晨，你真的那樣想？”
他朝她認真地看，蹙眉：“靳嬈，你不相信我？”
“慕若晨，靳小小是我共同生活了15年的姐妹。她是有點小太妹，可是……她不置於，”靳嬈咬著唇，盡量平靜著聲音諦。
他隻是看著，很認真地看著她。
靳嬈再次又咬唇：“我想……是不是可以……”
“好，可以。”慕若晨吩咐左榮：“左榮，給出入境那邊一個電話，調一個叫做靳小小的出入境的記錄過來。要是沒有，那就算了。”
“是。”左榮馬上打電話。
靳嬈奇怪，這個時候，出入境的管理部門都已經下班很久很久了吧？他……
“沒關係，我查的，他們自然配合。”慕若晨很篤定，“可能花的時間要長一點。”
其實，時間過來真的不是很久，那邊就打過來電話了，左榮聽了，說：“知道了，二少多謝林局長了。”
然後，左榮轉頭過來：“二少，謝局長剛好出差了，林局長親自讓人查了，靳小小在昨天出國，監護人叫做：靳逸凡。”
“靳逸凡？”慕若晨看著靳嬈：“是你的家人？”
“是我大哥，他不可能。”靳嬈心裏的陰霾更重了，“我大哥是不可能在本城的，他更不可能把小小帶出國。”
“那，會是誰？”
“慕若晨，”靳嬈聲音裏都是顫抖，她不是沒有經過凶險的人，但是麵對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她都沒有這樣的顫抖，她說：“請你把靳小小放了吧，你要的是我。頂多我跟你回去。”
她的話，慕若晨驚詫了一下，就連左榮開著的車都猛地一哆嗦。
他看了她幾秒，突然他眼眸騰起一絲慵懶的笑意，冷冽而妖嬈：“靳嬈，你真聰明。很好，太好了！”
“是，我不很蠢，所以，壞了二少的興致了。真不好意思。”靳嬈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剮了幾下，連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說出來的聲音更是沒有語調升降：“請你放了小小。”
他別開頭的瞬間，眼裏絕望的神色讓靳嬈怔了一下，忽然他又轉過頭來，仍舊沒有抬眸，他語氣有一絲漫不經心，卻有一種讓人戰栗的溫怒：“我盡量把她找到，還給你，可以嗎？”
“什麽盡量，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要是靳嬈眨一下眉，我就不是人。”她剛烈得就像是金剛石。
“不是人？……”他真的好想笑！她“眨一下眉”可以不是人，但是她知不知道，她已經把他列為了“不是人”的行列了，沒有任何的機會，直接就是壞蛋、混賬，就是那種為了玩弄女人不擇手段，甚至設計一幕幕鬧劇給她看的傻子。
她會不會連自己的耳朵的事情都聯想到做戲？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左榮，我的聽力恢複了。”
這突如其來的宣告，左榮大吃一驚，看著後鏡，二少受了什麽刺激啊？他冷汗直冒，安慰道：“二少，靳小姐還年輕，你不要……”
但是，慕若晨不管他的驚訝。而是去跟靳嬈說話。
“靳嬈，你就認定了我設計了所有的事情，目的是得到你？”他聲音真的好輕，輕得像是棉花撫過的春水。
“有那麽巧嗎？慕家別墅的半山腰，三個男人對我實施強抱；而按你說的你應該根本聽不見我的呼救，怎麽上得山來？三個男人明明是要送去派出所的，怎麽可能半途逃脫？靳小小獲救之後一直在慕家，怎麽可能讓他們逃跑？
還有，晨月樓是一個什麽所在，為什麽恰好是捉住了那三個人？你讓幾個螞蟻咬他們幾口，他們就乖乖認罪了，這是不是太兒戲了呢？”
“靳小姐，”左榮見她噠噠噠地說個不停，每一樣事情都是指向慕若晨，真的看不過眼。
“停！不用你多事，左榮。”靳嬈打斷他：“聽我說，反正我是肉在砧板上了。”
慕若晨點頭，冷眼製止了左榮的發話。
“更奇怪的事情是，這時候已經是夜間十點，那個出入境的局長是你爸爸還是你的大哥？居然這樣快的給你查到了？慕若晨，我是十八歲，不是八歲！”
“啪，啪，啪，啪！”他打起手掌來，“靳嬈，你很冷靜。沒有被本少爺的甜言蜜語騙到，很好。果然夠獨特。好玩！！”
靳嬈看著窗外的寂寥夜色，他嘲諷的聲音，就是那樣的輕柔，接下來他要怎樣，靳嬈不想知道，因為，知道也是沒有意思的。肉在砧板上，她鐵定了一條心：她不會再去傻到憐惜他，關心他！
“嗬嗬，左榮，把車開回別墅裏。醫院那邊打個招呼，叫一聲明天上門來吧。”他的聲音寂寥虛空。
“是。”左榮回答。
……緋的分割線&…………
琳達已經睡下，別墅裏安靜得隻剩下風聲。
靳嬈任由他抱著，上了他的房間，任由他把她放在床上。
任由他撕開了自己的衣衫。她一直就是看著天花板，眼珠也不多轉動一下。
她的身上還有他今天中午淩虐過的痕跡，紫色的吻痕在豐美的筒體上就像是一朵朵璀璨的花朵。把她的身體描繪得更加瑰麗。
他看著顫巍巍的雙峰，那嫣紅兩點，羞得像是要躲開他的灼熱凝望，他忍不住伸手去碰觸。
可是涼絲絲，沒有一點的溫暖。抬眼看她的眉眼，冷靜與悲涼在交織。完全是任由宰割的樣子。
他把她的衣襟拉上，紐扣一顆一顆地扣上。
“靳嬈，”他真的有點失措，“依照你的觀念，我從來是不值得你信任？”
靳嬈心裏涼了一下，無語。
“我今天算是得到了你了，何必玩那許多無謂的事情？你覺得我無聊到了這個地步？”
“你想得到我的心，是吧？”靳嬈輕聲問，看著他。
“心？”他凝看著她，輕哂：“得到你的心，對於我這樣的人，有什麽意義？”
“或者，你覺得我還算新鮮，還沒有玩夠。”
“嗬嗬，嗬嗬嗬。很好！”他真想用眼神直接殺了她，卻隻能幹笑：“很好。”
過了好久，兩人就是那樣相對，互相看著，都是無言，
最後，還算靳嬈壓不住，問：“其實，慕若晨。我也不很懂，為什麽你選擇我？我自知，我不美麗。”
他轉開臉，隨手扯了一條被單，蓋在她的身上：“沒什麽，美不美沒有統一標準，隻有不同。”
“你要嚐試所有的不同？”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進了洗漱間。過了一會兒，披著晨褸出來，一側身，躺在她的身邊。
不一會兒，清淺的鼾聲起。睡著了。
靳嬈支起身子，看著他，黑的像是絲綢的發絲，在白色的被褥間綻放開來，俊美得近乎妖嬈的容顏，眉間凝起，他的睡夢中也有淡淡的憂傷在。
這時，靳嬈的電話居然響了起來。
是大哥？她挪了一下身體，坐到了床邊，壓低聲音：“大哥？”
大哥遙遠的聲音傳來：“靳嬈，你不在家？”
靳嬈愕然了一下，臉上紅了：“不在家，我在執行一項任務。大哥，你有事嗎？”
靳嬈有點怕，就怕大哥突然問起靳小小，叫她怎麽解析？就說自己被一個風流公子看上了，然後利用靳小小……大哥會好心疼的！
大哥一直很疼愛她們姐妹倆。
“過兩天我就回來，靳嬈你想吃點什麽？這裏的巧克力很好吃，我給你買了幾套漂亮的裙子，你做一下頭發，回來之後我帶你出席一個舞會……”大哥沉穩的聲音，溫暖又親近。
“大哥，謝謝你。你知道我的尺碼啊？”靳嬈可以想象，大哥麵前，自己穿著漂亮的衣服，在旋轉，然後……
“傻瓜，大哥從小看著你長大，哪有不知道的？”大哥輕笑，寵溺的聲音，“想大哥了沒有？”
“想，每天都想！”靳嬈甜笑，腳不由自主地晃蕩，突然磕上床邊，不由哎呦一聲。她不知道床上那人恢複聽力之後感官特別敏銳，床上些微的動靜他都能感覺到。
他睜開了眼睛，看見靳嬈甜笑著，跟電話裏的人悄悄說著什麽。他靜靜看著她，眼神開始幽怨、傷痛。
大哥那邊緊張地問：“怎麽了？”
“沒，大哥。腳傷了。”
“小心哦，腳傷了還要工作？能不能請假？”
靳嬈撒嬌：“大哥！我在實習呢，請假的話要回學校去。麻煩不麻煩啊。好了……”
“好，不說了。大哥是太想你才羅嗦了，不說了哈？腳痛了就好好休息，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把警車開得像飛機，我回來就啪的……”
“大哥，我都長大了！不準打屁股！”她抿著嘴，嘴角上揚，可愛地嬌哼。
他怦然心動，她……要是對著自己這樣笑，這樣一個表情，他真的願意把自己全部的熱情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