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玩玩你
其實,按照禮儀,他結婚之後,第一次給大舅子遞上茶水,應當雙手恭敬地遞上,還要微微低頭。
可是慕若晨又怎麽會這樣低頭折節呢?靳逸凡到他的家,他厭惡都來不及了。
“嗯,……”靳逸凡想找一個親切的稱呼,可是怎麽都喚不出口,最後還是淡淡看了一眼靳嬈:“慕若晨,我一直希望你是真心地待我妹妹。但是看到這個房子,我作為大哥……真的很替妹妹難過。”
慕若晨的表情,沉寂的無聲,靜得異常,他勾了一勾嘴角,眸光盡量斂起暴戾:“靳逸凡,我隻知道我很尊重靳嬈。我更知道我的妻子不是那一種一味追求物質的女人。”
“可是,作為男人,不能把自己最好的給心愛的女人,不覺得很失敗嗎?如果是我,我可沒你這樣一個膽量。我家靳嬈可不是好欺負的。汊”
慕寧在一邊,清涼的笑著,給他添了茶水:“靳大哥,顧忌女人的虛榮心,給她豪宅靚車,那隻不過等於養一隻寵物。”
靳逸凡喝了一口水,好像十分滿意慕若晨這時候的容忍態度,緩緩地說:“慕寧,你就別向著你的二哥了。靳嬈可是你十多年的好朋友啊。好了……不說了,看,我家嬈嬈的臉上難看極了。爺爺,我們回家吧?”
慕若晨看看靳嬈,再沒有多說一句話朕。
今天的天氣很糟,雨霧在空中彌漫著,眼前的樹木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層綠色的薄霧;窗外的一切被藹煙似的水氣籠罩,象是一幅暈淡迷蒙的水彩畫。濕濕潤潤的空氣從陽台直撲過來。臉上總是覺得糯濕。
靳逸凡覺得這裏的小家溫暖他真的承受不起了,就起來告辭。
靳嬈勸說他們留下吃飯,他說已經在會議上用過餐了,慕若晨也知道。慕若晨不置可否地跟靳嬈說:“你大哥也不是什麽外人,他說不吃。還怕下次沒機會張大嘴巴吃飯麽?”
靳逸凡沒有理會慕若晨的譏諷,扶著爺爺就要走。
爺爺深深看了靳嬈一眼:“丫頭,爺爺還是回家好。你就跟晨好好地過來那個人世界。”
“爺爺,你答應陪我的。”靳嬈舍不得。
爺爺輕輕用拐杖戳了幾下地麵,指指靳嬈:“爺爺年歲大,還沒糊塗。明天你回娘家,帶起了東西。三嬸的吩咐你可記得?”
靳嬈怔愣一下,連忙點頭。
路上。
靳逸凡看著窗外的迷蒙雨霧,眼神深邃,靳小小握著手,不敢看他。
爺爺假寐著。
“靳逸凡,你為什麽不動用你的勢力把靳嬈搶回家?”
“她會自己回來的,我不急。”
“媽媽的頭還是痛,她會想靳嬈的。”
靳逸凡模棱兩可地應了一聲,給靳小小一個犀利的眼神,她再也不敢說話了。
爺爺一直眯著眼睛,一動不動。隻是攥著拐杖的手更緊了些。
………緋的分割線…………
爺爺被靳逸凡和靳小小接走了。靳嬈心裏不好受。剛送走了靳逸凡他們,回到家裏見到慕若晨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抽著煙。煙霧繚繞中的側臉,染著淡淡的傷……
靳嬈的心,揪得生疼。她小心挪步過來,盡量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來打擾到他。
“晨,少抽煙,好麽?對身體不好。”她的聲音柔軟。
慕若晨點點頭,可是手裏的煙依舊不動。
靳嬈果斷伸手過去,把他的煙衝指間拿下來,摁滅在煙灰缸裏。
“晨,我……”
“噓——”慕若晨不準她說話。臉上淡淡的憂慮。
靳嬈以為他要責備自己,神情有些拘謹,但是眼睛很亮,閃著,看著他,等著他說話,她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潛台詞。可他卻笑了,笑得魅惑。他寵溺的撫了撫她的臉頰,很溫情,“有老婆管著,真好。”
靳嬈噗地笑,依靠他的身體,在他的小腿邊緩緩蹲下來,把頭枕在他的膝蓋上,小貓一樣的溫順:“晨,我已經很滿意。”
慕若晨撫摸著她的頭發,明明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明明知道她心裏有著難受,更知道她為了什麽而難受。可他卻有意歪曲她的意思:“好了,馬上就是兩人世界,心裏美得很是不是?”
靳嬈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他,好一陣才咬牙切齒:“慕若晨,你……非得這樣說?”
“敲鍾人!”他把她真個身子拉起,兜進了懷裏:“爺爺不會有事。他還沒有那個膽!”
“我不是這個意思,……”靳嬈咬唇:“算了。我相信我的二少自信心是大大的有!敲鍾人做飯去。”
說著,她就站起來。
“誒!”慕若晨臂彎收緊,不讓她離開:“我們溫存一下?”
靳嬈靠著他,心裏又傷感起來,伸手去撫慕若晨的耳朵,一下又一下。大哥那樣子說自己,她心裏雖然有刺可真的不難過,但是這些話讓一向驕傲的慕若晨聽著,應該有多烙心,靳嬈能理解。
“怎麽?心疼老公了?”他拉著她的手,在嘴角一下一下地蹭著。聲音低沉中有著哽聲。
“慕若晨,大哥那些話你別往心裏去。”靳嬈還是說了出來,眼淚也忍不住潸潸淌下。
他微微歎息:“沒事。嬈,記住:我慕若晨承諾,有生之年,我要把最好的全給你!莫說是一個婚禮,還要房子、車子、珠寶,我的靳嬈值得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
靳嬈捂著他的嘴:“別傻了。我雖然不是怎麽清高,也不算物質女孩。隻要一個臨海別墅、一輛悍馬、還要……嗯!對了,三輛最炫的摩托車!”
“蠢死的敲鍾人!”他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我給你做飯?”
“哈?”靳嬈吃驚了,慕若晨還會做飯?“你會做什麽?”
“做麵條啊。我看過你煮麵條。”二少臉上沒有一丁點的羞愧之色。
靳嬈倒下:“行了,我還是自己來。看看冰箱裏麵有什麽。”說著真的要去找冰箱。
慕若晨這次沒有阻*?擋她,隻是看著她挺俏的背影,眼裏深邃起來,眼眸中立即蘊滿了淡淡的傷感。長長的睫毛低垂著,落下一片陰影,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
靳嬈端著麵條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站在窗邊,看著混沌的雨天。那晦澀的冥冥,如煙如霧,遠處的模糊的山影完全被雨霧籠罩,看不清遠近,就像他此時的神色。
靳嬈沒有問他為什麽,隻是走到他的背後,從後表抱著他的腰,把臉貼著他的背。
“餓了,快吃東西。”他輕聲說道,大手反而把她的手背覆蓋著,握緊,把他自己的腰圍得更緊些。
“嗯,你真的在會議上吃飽了嗎?我煮了兩個人的麵。青菜、雞蛋、牛肉,想吃嗎?”
“陪你吃一些。”慕若晨轉身,笑笑。
靳嬈不敢看他笑得那樣的勉強,緊抿著唇。再次抱住了他的腰。她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們的婚姻會遭到重大問題。
但是這個問題是什麽,存在於何處,她不知道。
“靳嬈,明天約你的同事們出來吃飯吧?我說過要雙倍補回他們的獎金。”吃著麵,慕若晨突然這樣說。
“嗯?”靳嬈咽下了麵條,認真看看他:“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願意嗎?”
“願意,當然願意,老公啊,”靳嬈把一半的雞蛋送進他的嘴巴:“那個獎金我有沒有一份?”
慕若晨嚼著雞蛋,好像是想了一下,這個表情,妖孽又純情。
靳嬈打了一個激靈:“額,慕若晨,我有一個預感,關於派發獎金的事情,還是我代勞好了。”
慕若晨斜睨她一眼,了然地點頭:“你老公的確有魅力,要是你們警隊裏哪個什麽警花,傾慕本少爺了,給飆姐製造了煩擾,可得不償失。是不是?”
靳嬈一下給他戳中了要害,窘了一下,又輕嗤:“去你的,飆姐從來沒有擔心過。”
“那你說,你的預感是什麽?”
靳嬈茫然地搖頭:“不清楚,就覺得我們的感情會遭受幹擾。”
慕若晨微微呼出了一口氣,伸手過來抓著她的手:“我們的感情不是今天才遭受幹擾,結婚前就有阻力。但是靳嬈,你有信心和我一起走到老嗎?”
微頓,他不等靳嬈答話,又接著說:“靳嬈你一定要堅持。靳嬈!”
他用力地抓著她的手,那個力度像是在竭力地要與她合在一起。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
靳嬈反手,與他十指絞纏:“那天不是在三姑跟八嬸麵前承諾了?我們必須白頭到老。”
第二天,到警隊裏一說,大家都高興得很,領了大大的紅包、喜糖。他們建議去玩,自助餐,吼歌。靳嬈當然沒意見。
“零點就點”裏,靳嬈忙著給大家在取了很多的食物,還霸占了一個火鍋爐,煮了青菜、海鮮。
豪華大房間裏大家已經敞開來唱了。胡姐微帶沙啞的聲線唱著懷舊金曲,飛哥和小白姐在深情對唱鳳凰傳奇的歌,酷酷的司陽點的全部是粵語歌,靳嬈聽了好久才明白那是以前的一個組合的經典歌,什麽《日出》、《大地》,唱得還真經典,充滿了滄桑感覺。
靳嬈覺得很好玩,就喊他:“司陽兄,這歌很好唱,你教我?”
“你會粵語嗎?”
靳嬈搖頭。
“那你跟著我唱就好了,飆姐的氣勢唱《紅日》就好。”司陽把一個無線麥遞過來。
那邊組長飛哥嚼了一塊馬蹄糕,含混著說:“靳嬈,馬上就要去市了。學一下粵語好。”
啊?靳嬈顧不得唱歌了,大聲問:“飛哥,我怎麽要馬上去市了?”
“出差,你新來的,按照老規矩,你要去市出差兩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