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玩玩你
“慕若晨!”一聲尖利得像是劃破夜空的叫聲,把火光嚇得一下竄得更高了幾丈!詭異的光芒,直撲向天空。把已經籠罩下來的夜魔,狠狠地撕開,露出了一片慘白的天際。
驟然之間,她的心像是被掏走了。空空的,這個空間裏的、整座城市裏的空氣變得稀薄,風讓她仿佛看到了他們走過的每一幕。相逢是一種痛,相愛是一種痛,她沒有想過……失去他,比任何事情都要痛。是空虛的痛,挖空了的痛。
她心裏……竟然不可以沒有他的存在。
楚牧白看著靳嬈軟軟倒下的身子,喘著粗氣:“這飆姐,居然想拿我的命!”他看著自己被她踢得一塊血瘀、一塊泥巴的手臂,狼狽地爬起來。
他想要把她*?軟綿的身子抱起,誰知不知何時,伸出來了一條手臂,把他扯開,半跪,抱起了那個一身濕透的人,緊緊摟在了懷裏汊。
“傻瓜!真是夠傻瓜!”
慕若晨?楚牧白搖頭:“喂,你從哪裏爬出來的?”
“嘁,你動手抱我的女人,居心何在?”他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冷瞥一眼楚牧白的時間都沒有。隻是低頭看著那個五官玲瓏的女人,那濃密的眉毛,那豐腴的唇瓣朕。
“傻瓜!”他還是喃喃。
“轟!”又是一聲巨響,蘭博基尼爆發出來的火光更大了,聲音也更響了。
……緋的分割線……………
靳嬈一直追逐著一片火光。那若藍若紅的光彩裏,立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晨!慕若晨……”她拚命的呼喊,伸出了手,想要去夠那一個影子,可是自己的手差一點就夠到了,那個身影又飄忽而去。
“晨……”她嘶聲喊叫。但是他聽不見!聽不見……他的耳朵又聽不見了。
“不要走,晨!我……我在這裏!晨……看看我……把你的手給我……”她終於是追不上他,終於是被他拋棄在沒有火光的荒漠。
冰涼,孤寂,沒有一人的荒漠。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嚶嚶地哭起來。
淚水浸濕了發絲,她還是不願意睜開她的眼睛。她的夢一向都是有著預知能力,可是——如果夢裏預知他的離開,她寧願永遠伴隨著他,在夢裏搖曳。她願意隨著那火光消亡,或成灰燼。
鳳凰樓上,自己能救他;槍林彈雨裏,自己能救他。為什麽……為什麽這一次他不等自己去救,反而把自己推下護城河。他卻葬身火海?為什麽?
“靳嬈?你做夢了嗎?”一個女孩的聲音,輕巧而靈動,帶著鈴聲一樣清脆。
是慕寧。但是,對不起慕寧,我不想回答你……我心裏好痛,就想把自己的五髒六腑掏出了一樣疼痛。不……不是痛,是空。什麽都沒有的空。
“靳嬈?”慕寧推著她,看到了她的枕頭上全是淚水,她真的被震撼了。她們自小一起長大,何曾見過靳嬈這樣閉著眼睛地哭,連眼皮都不動一下,淚水就那樣像是泉水一樣地湧出來?
慕寧想再推她,可是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抬頭,看到了一雙焦慮的眼睛。她慢慢起來,點點頭。走了出去。
他蹲下,伸手碰她的發,輕輕地一絲絲理著,“傻瓜!哭到頭發都濕了。”他的心又是酸,又是脹。
修長的指小心地碰觸她的臉,是不是站大街的原因?皮膚都粗糙了些。他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心疼的摩挲著:“傻瓜,還不睜開眼睛?”
他嘶啞的聲音,帶著一種幹燥的午後太陽的氣息。暖的,很暖。
“都快成河了,你趕快給我洗枕套!”他哽咽,伸手兜住了她的背,一下把她抱在懷裏,把自己的臉貼在她的頸側:“或者我陪你哭吧?或者,睡美人需要王子的親吻……”
他心裏很亂,像是塞滿了亂七八糟的幹草。他知道現在不是做哪些事情的時候,可是,有些思維動作早已不受大腦支配,像是隻有那樣,才能表達他對她的那一份撕心裂肺的眷戀。
他低下頭去,一下就攫住了她的豔紅的唇。
她呆滯了一下,頭腦裏朦朧的感覺到是他,是他從火光裏走出來了嗎?要把自己帶走嗎?她唇微啟,他便長舌直入,與她的纏繞在一起。
“靳嬈,敲鍾人!你再不醒來!我就真的要撕開你的衣服了!”他霸道地,又極致地溫柔。低吼著,深深淺淺地吻著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她的……胸前的那一顆殷紅的痣。
她眼睛倏地就睜開,才發現,真的是他,這不是夢?他真的在?
他看到她醒來,未放開她,隻是用深情的眼眸盯著,額頭相抵,唇也是在他的胸前咫尺之間,還微微喘著氣。
“你?”
“我在吻你?怎麽,有意見?”
等等!靳嬈蹙眉,用力地想,還是理不清頭緒:“晨?”
“是。”
“你還活著?”
“活著才能堅持革命……”說著他動了一下腰,靳嬈馬上感覺到他某一物體的盎然。
天!她用力推他,他一下壓住她的手臂,製止她的動作。
“嫁給我?”
居然有這樣求婚的?逼婚更多一點吧?
靳嬈茫然看著他,忘記了掙紮,反抗。
“你在我的車旁邊哭得全世界都動容了,不要告訴我這不是你。”說著她伸手拿來她的手機,點擊上網,微博上她真的紅透了。
是她,真的是她!駕著摩托車狂追那一輛小黑車,蘭博基尼精彩的撞開衝向靳嬈的小黑車,靳嬈用力地搬蘭博基尼,像是要從裏麵救出人來,然後是她呼天搶地地喊叫。
最後一張圖片,一個俊逸的身影,抱著這一個穿著警服的女孩,半跪在草地上。發絲半垂,深情款款。
每一張都是極為煽情地評論。
“小黑車上沒有人?”靳嬈問。
專業啊!交警的隊伍裏,真是能培養人才的好地方,在這樣多的煽情的圖片裏,我們的飆姐就挑了一個專業的,關鍵的短語出來。
“遙控。”他頭痛了一下,還是選擇簡快回答。
“車上有什麽?”
“毒品。”
“現在怎樣處理了?”
“我想這樣處理比較好!”他咬牙切齒,一低頭,以吻封緘。
他霸道的低吼之後,卻是輕柔到了極致地低頭含吮著她的唇瓣,輕輕地吸,寵溺的抱著她的腰,讓她完全輕貼在他的懷抱裏。
她早就習慣和他的親昵,他的淺淺含吮,她就整個身子軟了下來,依靠著他。
他像是在滿意地輕笑,巧妙的舌舔舐著她的唇、舌、牙齦,靳嬈差點暈眩,一陣一陣的絢麗在腦海裏爆炸,她抓住他的衣襟,不由自主地圍上了他的脖。他卷著她的小舌翻轉,綠動起來……
“唔……”靳嬈被他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挑逗得逐漸失去了自我,僅剩下不由自主地嗚咽。
許久,他才放開他,盯著她的眼睛:“嫁給我,靳嬈。”
一個長吻靳嬈已近敗下陣來,她低著頭,調整自己的呼吸,然後抬頭:“我能這樣自私嗎?”
“我的耳朵是靳逸凡弄的,那是慕家人之間的恩怨。你的爸爸媽媽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嬈,我答應:我給你查。好不好?”他溫聲說道。
靳嬈看看他,咬唇不語。
“我這就給你爺爺賠禮道歉去,行嗎?我正要在他的麵前跪下。告訴他要是我父母做錯了事,我請求他的責罰。但是無論怎樣的責罰都好,我娶他的孫女是娶定了。”
他聲音很輕,但是有著不容忽視的篤定。
“你……父母的意見呢?”靳嬈不敢想象將來要如何麵對謝蘋芝。
慕若晨慵懶地把頎長的身體往後仰,靳嬈的腿本來是伸著的,他這樣一仰後,正好壓住了靳嬈的腿,靳嬈一躲,她伸手過來摟住她的腰,側頭看著她笑:“嬈,別動。讓我躺一下。”
靳嬈腿部神經繃緊起來,還是掙紮了一下,他將身體側過去,左手包裹著她的足弓,反複摩挲,“靳嬈,我好想每天跟你一起。我一直想……每天清晨我們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然後每天晚上回來,每一個晚上都能抱著你睡覺。什麽都不用費心,我渴望這樣的感覺。”
他側身去撫摸她的腳,就是微微背著她了,他自己明知道自己聽不見,這樣說話的方式,就像是要告訴靳嬈:不管你怎麽回答,我隻顧把我的心思告訴你。不敢你接不接受,我隻顧把我的心給你。
表白,他的表白叫人動心。靳嬈低頭,撞上了他灼灼的眸光,那一雙鳳眸魅惑中透出誠懇。
“你答應了?”
靳嬈一怔:“答應?我還沒有答應。”
“你已經考慮怎麽麵對我的家人了。”他笑,滿足的樣子實在是讓他本來就俊逸的臉顯得更加生動。
靳嬈微微歎氣:“慕若晨,不要逼我。給我時間慢慢考慮一下,好嗎?”
他的眼眸陰沉了一下,坐起來:“你敢否認你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