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選擇の謎一樣的美麗女人
天氣:天氣越是冷,臘梅越是怒放。金燦燦的梅園,清香四溢。整個翠湖公園裏浮動著陣陣暗香。
昨天,那兩個修枝的園丁一直在找他們捆好的那一捆臘梅枝。“奇了怪了,這臘梅枝又沒長腳,還能自己跑了?”他們一邊找,一邊嘀咕。
這些剪下來的臘梅枝對他們來說並沒有用,但他們就是想解開這個謎。他們找啊,找啊,找到半夜也沒找到,便隻好悶悶不樂地離開了翠湖公園。
“我們可以上路了!”小白興奮的對我說。
寒夜裏,街上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輛車。我們推著一大捆臘梅枝,一路暢通無阻。不過,這一大捆臘梅枝很沉很沉,我們隻能推著滑板一步一步吃力地向前走。
小白把我和球球老老鼠帶到湖邊的那座別墅裏時,天已經快亮了。
我們仔細察看了臥室、書房和衛生間,發現那個穿長大衣的女人依然沒有回來。
“趕緊把這些臘梅枝插好吧!”小白說,“當她一進家門,看到滿屋子的臘梅,問到滿屋子的臘梅香,會是什麽樣的表情?笑貓,你能想象出來嗎?”
我哪兒有時間去想象?我飛快地用我尖利的牙齒咬斷了困臘梅枝的繩子,臘梅枝散落了一地。
我們發現客廳的壁爐旁、餐廳的餐桌上、書房的書桌上、臥室的落地窗前,放著一個有一個高大的瓷花瓶。我一看就知道這些花瓶是用來插臘梅的。
“小白,你說對了,她確實非常喜歡臘梅。”我對小白說,“你看這座房子裏擺著那麽多用來插臘梅的大花瓶!這說明她早就準備好了,她一直在等著臘梅盛開的那一天。”
所有的瓷花瓶裏都被我們精心插上了臘梅枝,連散落在地上的梅花瓣也被我們撿起來撒到了她的枕頭上。
現在,每個房間裏都有了金燦燦的臘梅,整座房子裏突然間亮堂起來,充滿了臘梅的清香。
“她就是倒在這裏的。”小白帶我來到了後花園裏。
湖岸邊有一道明顯的劃痕。看來,那個穿長大衣女人就是在那裏滑倒的。
“她怎沒會倒在這裏呢?”小白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定是在這裏看雪景。”我一邊想象著當時的情景,一邊說,“那天,湖邊結了冰。她腳下一滑,就倒下去了。”
小白回頭望著那座三層樓的別墅,問道:“這麽大的房子,怎麽就隻有她一個人住呢?”
“小白,是你救了她。”
也許,這就是我和她的緣分。小白仿佛在自言自語,今生今世,我隻和她在一起。
這時,前花園裏好像有什麽動靜。我和小白急忙跑進屋裏,透過餐廳的玻璃窗,我們正好能看見前花園。
是她!
她吸著鼻子,微閉雙眼,很享受的樣子。顯然,她聞到了從屋裏飄出的臘梅香。
她進來了。 她走路時,腳還有點跛。
在客廳,她看見了壁爐旁的臘梅:在餐廳,她看見了餐桌上的臘梅;她一疲一疲的上了二樓,在書房,她看見了書桌上的臘梅:她一疲一疲的上了三樓,在臥室,她看見了落地窗旁的臘梅。
她做在床邊,一側身,又看見了枕頭上的臘梅花;她躺下來,兩眼盯著天花板,然後慢慢翻了一個身,將頭埋進花瓣裏。
地板上響起了小白的腳步聲。在床邊,小白停下了腳步,就站在那裏,望著她。
他做起來,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小白,可她的眼神卻讓我覺得她似乎已經和小白相識很久很久了。
難道她和小白真的前世有緣?
“來,上我這兒來!”她向小白招招手。
小白跳上了床,蹲在她的麵前,望著她。
“你真漂亮!”她輕輕地撫摸著小白,“我叫你小白,好嗎?”
真是神了!她怎麽知道小白的名字?
她把小白抱起來,小白的兩隻前爪緊緊地摟住她的脖子。我聽見她在小白的耳邊說:“小白,我親愛的寶貝兒,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們相依為命,永遠不分離!”
雖然小白聽不懂她說的話,但小白昨天在翠湖公園對我說的話跟他的意思是完全一樣的。什麽叫“心心相印”?這就是。
他們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對方。我相信,他們在對方的眼睛裏都讀出了無限的深情。
我和球球老老鼠悄悄地離開了這座別墅。
回到翠湖公園,我和球球老老鼠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各奔西東。因為我們心中還有幾個謎團沒有解開。
“笑貓老弟,你說,那麽大房子為什麽隻有她一個人住呢?”
我說:“也許她的家人出門在外,不久就會回來的。”
球球老老鼠卻說:“我仔細嗅過了,把那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嗅遍了。我可以肯定:那座別墅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味道。”
“我同意你的判斷。不過,我今天在那座別墅裏有一個重大發現。我看見在客廳、餐廳、書房和她的臥室都掛著好多相框。相框裏都是她和孩子的合影。”
“是她的孩子?”
“她哪兒會有那麽多孩子?”我說,“照照片上都是她和不同孩子的合影,還有白皮膚的孩子和黑皮膚的孩子呢。”
球球老老鼠說他今天也有一個重大發現:那座別墅的每個房間裏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都不是精致的藝術品,不值錢的。
我和球球老老鼠繼續討論分析了半天。就連見多識廣、閱人無數的球球老老鼠,也說不準那個穿長大衣的女人到底是何許人。
“她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球球老老鼠說,“一個美麗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