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別跑第3卷 真相,有點遲
“下個禮拜天就結婚,阿衝是不是太著急了,結婚是大事,很多事情要準備,來不來得及?”,蕭母有些擔心,“我明天去看看,婷婷媽媽不在了,我看能不能幫上忙”。
“媽,你瞎操心,還不知道這婚結不結的成,你還記不記得四年前,叔叔還不是大張旗鼓的嫁女兒,誰知道最後新郎跑了了,蕭婷婷差點氣炸了,嗬嗬嗬……”,蕭深笑得悵然,那次婚禮他可是印象很深刻,新郎跑了,老爺子叫他們兄弟倆趕緊去找,他自己跑飯店吃了一頓飯就回來交差了,隻說沒找到,穿幫後差點被老爺子打死,說他沒有半點做哥哥的樣子。狗屁哥哥,蕭婷婷自小就沒叫過他一聲哥,蕭零才是他正兒八經的妹妹。
“就你嘴賤,要是被叔叔聽到了,不罵死你”,蕭耿教訓道。
蕭深的話沒有得到家人的認同,他毫不在意,轉過頭逗小公主,“果果,要是你爸爸不要你媽媽了,給你找個新媽媽你怎麽辦?”
幸好安莎不在,不然蕭深這話一出,焉有命在。安莎被朋友叫出去了,這兩天都沒在家。
幸好是在飯桌上,不然老爺子一鞭子就抽過來了,臉整個沉了下來。
“蕭深,安莎都懷孕了,你要是還敢有什麽花花腸子,你就不用回來了”,她這二兒子什麽都好,就是花心了點,本以為結婚了該收心了,可你聽聽他剛剛都說了什麽話。
蕭耿也開了口,“要早知道你這樣,當初就不該讓你結婚,害人害己”。
反倒是果果想了一會很認真地回答,“爸爸要是不要媽媽,果果也不要爸爸了”,一副受傷的表情望著蕭深。
蕭深沒成想一句笑話,還他成了人民公敵,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我說的又不是我自己”。
這句話說得奇奇怪該,整張餐桌上,隻有蕭零聽懂了,心中一酸,而果果的話卻給她帶來絲絲暖意。
蕭深那句辯解說得很小聲,大家都沒聽清,而坐他旁邊的蕭耿卻聽到了,然後一臉狐疑的望向了蕭零。
蕭零被他望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想是不是頭發還是衣服哪裏亂了,忍不住開了口,“大哥,有事?”
蕭耿笑了笑,“沒事,你多吃點,太瘦了”。
蕭零含糊地點了點頭,蕭母連連稱是,將手邊的紅燒排骨夾了好幾塊放進她碗裏。
“蕭深,你剛剛是故意的”,蕭零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直呼蕭家二少的名字,吃過飯,蕭零就把蕭深拉進了房,門剛一關上就開始質問了。
“你說什麽,我不懂”,蕭深裝瘋賣傻。
“你別告訴我,你剛才腦子短路了,才問果果這麽幼稚的問題”,蕭零怒不可遏。
“零零,你這是將我當出氣筒,把心中的不滿全部倒向我嗎?”蕭深收起了笑臉,“零零,在蕭家,最聰明的不是我,老爺子和蕭耿都是狐狸,稍微一點蛛絲馬跡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你真以為你隨便帶個孩子回來就能承了蕭家的姓,成為蕭家的長孫,必定認定了是你的骨肉才會這樣。加上楚夕雲上次來那麽一出,說不準他們早已請人將你以前的事查了個底朝天”。
“不會的,大哥說過不經我同意不會去查我”,蕭零反駁,心裏卻在發怵,她其實料不準蕭爸的心思,其實她隻是怕一切抖出來,原本已經完結的事再生枝節。
“是嗎,那你在擔心什麽,其實所有的問題都在你自己,你可以和楚夕雲劃清界限,他結婚與否你不在乎,蕭家,蕭顏自然都與他無關”,蕭深一針見血。
蕭零苦笑,她何嚐不明白,隻是感情的事總沒有這些瑣事一般能條理分明的說清楚,“二哥,三年前在我離開的前幾天,他跟我求過婚,我拒絕了。這次相遇,他說,隻要我愛他,一切他都不在乎……二哥,怎麽辦,我知道不可以,可聽到他要結婚,這裏好痛”,蕭零捂著胸口泣不成聲。
蕭深擁住了她,任她鼻涕眼淚一起關顧了他又一件黑襯衫,“傻丫頭,你自己的心結我幫不了你,不過你要是哪天想通了,還是想要那個男人,二哥就給你搶回來,管他是不是別人的老公……”。
“二哥,你說話怎麽跟個土匪似地”,蕭零破涕而笑,“不過這樣的二哥真好!”
婚禮前夜。
“你真的要和那個女人結婚?”,她一如往昔的高貴大方,說話卻比任何一次都要直接不客氣。
“怎麽,你專程從美國跑回來就是問我這個”,楚夕雲沒什麽表情,手中的酒杯拿起又放下,在他身上找不到半點屬於新郎官的喜氣。
“真不甘心呀,折騰了這麽久,到最後,你竟然娶了一個哪裏都不如我的女人?”,女人搶過他手裏的酒杯,一飲而下。
“說這種話,你就不怕你家的洋鬼子跟你急?”,楚夕雲挑眉笑了。
女人嗬嗬地也笑了,“他急呀,你要結婚,他估計是最高興的人,算算時間,他該快到了”。
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邊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小麥,小麥……”。
這是胡小麥和大衛夫婦倆,專程回來參加楚某人的婚禮,不過聽胡小姐的口氣,她是半點期待也沒有。
“楚,我祝你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大衛還算比較盡責,知道此行的最大目的,楚禍害真的結婚後,他家太太才能徹底死了那個心。
“你的中文水平又進步了,恭喜”,楚夕雲反倒拱手先恭喜了他一番。
剛送走這對夫妻,門鈴又響了。
“王叔叔?”,竟然是王成,沒想到他會跑到北京來。
“你也真是的,家人朋友都在楓市,辦個婚禮竟然在北京,還得我還專門跑一趟”,王成抱怨道。
楚夕雲無所謂地笑笑,他在楓市的朋友並不多,親人也不過爺爺和媽媽兩個,蕭婷婷要在北京辦婚禮,就依了她,沒有多話,“謝謝您”。
王成一抬首就看到了吧台上七八個豎著的空酒瓶,出於醫生的本能,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夕雲,酒還是少喝點,酒傷肝,有你爸的前車之鑒呢!”
“我爸怎麽啦?”,楚夕雲莫名其妙,喝酒關他爸什麽事,楚仲達好酒,三餐不離,他到沒到酗酒的程度,隻是心煩,難免多喝兩杯。
“你不知道?”,王成疑惑地望著他,“你爸得了肝癌,晚期,我勸了他很久,他不願意化療,也不願意手術,他太要強,說什麽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裏,不想等醫生宣布他的壽命。說實話,我覺得你爸的車禍可能是他自己安排的”。
“他不是肺癌嗎,怎麽是肝癌?”,楚夕雲想起那時候文嘟嘟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