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風帝國一旦被旭升帝國占領,將會對明日帝國和榮譽帝國產生巨大的威脅。因此不管是從什麽角度出發,他們兩個國家都不會對這件事情袖手旁觀。那雄風帝國為什麽僅僅向自由帝國尋求幫助呢?

丘*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阿嘯:“榮譽和明日早就對雄風虎視眈眈,要不是兩國相互牽製,雄風早就完了。如果我向他們求援,他們肯定會趁機入侵,到時候就算打退了旭升帝國,雄風也不會再存在了。”

這倒是事實,這麽好的機會,明日和榮譽是不會放過的。相比之下,自由帝國遠離雄風,國土不接壤,又隔著一條呼蘭巴托河,很難打雄風帝國的主意。丘*月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才是他們向自由帝國求助的主要原因吧。丘*月那麽老謀深算的人,一定把這些都想好了,豈會留下後顧之憂?

阿嘯也不點破丘*月的用心,因為換了他,或許也會這麽做。丘*月為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雄風帝國。

“但是……自由帝國遠離雄風,就算要幫忙,或許也幫不上什麽吧。戰線這麽長,不等我們發兵,雄風就已經被拿下了。”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自由威脅不到雄風,同樣的,也幫不上大忙。

“不,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讓自由帝國出兵的意思,畢竟路途太遠,消耗太大。我隻希望自由帝國能在關鍵時刻,聲援雄風帝國即可。換句話說,就是結盟,一旦兩國結成聯盟,其他帝國就會收斂很多。”原來丘*月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憑著自由帝國和嘯*海的名聲,來穩固雄風帝國的統治。

阿嘯有些遲疑,這件事牽扯太大,他不能輕易應承下來。因為他一旦答應了,就等於是將雄風帝國的事情攬上了身。自由帝國自己還處於風雨飄搖中呢,未必有這個實力和精力,而且自由帝國也沒有義務幫助雄風。如果從阿嘯個人出發,他無法拒絕,但是從帝國出發,就必須為帝國的利益著想。

看到阿嘯麵有難色,丘*月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了,連忙補充:“當然了,雄風帝國不會虧待自由帝國的。雄風帝國看起來羸弱,但是立國這麽久,也積累了一些其他帝國所沒有的東西,如果和自由帝國結盟,我們會無條件提供。”

“什麽東西?”

“比如鎏金礫砂。”丘*月說得很小聲,顯然這件事異常隱秘。

阿嘯聽說過鎏金礫砂這個名字,那是一種煉製武器的上好材料,甚至一些神器中都要有它們的成分。老怪物和貝魯特一心想造神器,如果有了鎏金礫砂,成功率一定會大大提升。鎏金礫砂的確很珍貴,聽說上一次有人拿了指甲蓋那麽一塊出來拍賣,立刻哄抬到了天價。雄風帝國如果真的有鎏金礫砂,阿嘯還真想見識一下。

雖然阿嘯不缺神器,但是自由帝國上百萬軍隊,不可能人人都配備神器,而如果在普通士兵的武器中加入鎏金礫砂,戰鬥力一定會大大提升。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交易。”阿嘯笑了,隻要有了同等的條件,什麽都是可以談的。就算阿嘯已經是一國之君,但他受商會的影響不小。這樁買賣怎麽看,自由帝國都不吃虧,雄風帝國也是迫於無奈,才會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吧。

“那嘯*海先生的意思是?”丘*月要一個明確的答案,這樣他才能放心。

“我代表自由帝國,同意與雄風帝國結盟!不過,我這次是以私人名義來的,沒辦法簽署什麽協議。如果前輩沒意見的話,我會盡快派人來與你洽談細節。”這些事情丟給肯尼斯處理就好了,他比較細心。阿嘯對國事不甚熟悉,丘*月又老奸巨猾,免得被他

趁機鑽了孔子。

“當然,當然,沒問題!”丘*月的老臉笑開了,有了阿嘯這句話,他終於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不過……”阿嘯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

“那個鎏金礫砂的數量……”阿嘯搓了搓手指,意思非常明顯。丘*月太狡猾,要是到時候他拿指甲蓋那麽大一塊糊弄阿嘯,那怎麽辦?所以這個數量問題,一定要先說清楚,先小人後君子嘛!

丘*月伸出五根手指,在阿嘯眼前晃了晃,然後忍痛說:“這是雄風多年累積下來的,相信這個數字,足夠自由帝國打造出一柄準神級的武器了。要不是雄風有難,鎏金礫砂我怎麽都不會外流!”

“好吧,我也不是趁火打劫的人,這事就這麽說定了。我立刻通知國內的人,商量聯盟事宜。”既然丘*月說到了這份上,阿嘯也不好獅子大開口,反正鎏金礫砂對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要論軍隊裝備,絕沒有一個帝國能比得上自由帝國,阿嘯有一個寶庫的神器等著他們裝備。

阿嘯和丘*月相視奸笑,因為兩個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對他們倆來說,任何掩飾都是不必要的。因為在政治麵前,本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為了感謝阿嘯,丘*月特地準備了晚宴招待阿嘯,而阿嘯卻抽空把小彌派回了自由帝國。一是把聯盟的事告訴先知和肯尼斯,聽聽他們的意見;二是讓他們徹查旭升帝國的奸細,免得旭升用同一招來對付自由帝國。這當然交給天亮了,對外來的旭升人,尤其要一盯到底!

在月家的飯桌上,阿嘯又看見了一個老朋友,那就是弧*月的弟弟弦*月。他曾是阿嘯的學長,還跟他有過一場惡戰呢。

“真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你應該沒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戰之約吧。”弦*月還是老樣子,一見麵就要打要殺的。月家的人性格都比較冷淡,弦*月卻多了一股鬥誌。當初也是他突然出現,指名道姓,要和阿嘯戰鬥。

“當然沒忘,隨時奉陪!”阿嘯哪會把他的挑戰放在眼裏。他也很想知道,弦*月這些年來,有什麽長進。

弧*月嬌斥了弦*月一聲,語氣裏充滿了不悅。阿嘯可是月家的客人,身份又非同一般,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呢。他還以為是在學院裏嗎,現在他代表的,可是整個月家了。再說阿嘯的實力聲名在外,弦*月拍馬莫及。

“我知道我不是嘯*海的對手,當年的我,就已經比不上他了。但是這些年我也沒有偷懶,我隻想知道,現在跟他的距離,還有多遠!”弦*月很執著,他隻認人,不認身份,不管阿嘯是誰,他都會挑戰。

阿嘯阻止了弧*月和丘*月的反對,笑意盈盈:“沒問題,我接受你的挑戰,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我也正好找個人練練手,就當是餐前熱身好了。我知道你擅長武技,為了公平起見,我也隻用武技和你打,怎麽樣?”

“好!”弦*月立刻拔出下弦月,擺出了戰鬥的架勢。丘*月見當事人都準備好了,隻得命人升起防禦結界,免得把月府給拆了。他們對嘯*海聞名已久,實力也僅僅是傳說,現在可以親眼目睹,當然不能錯過。

上一次在學院裏,阿嘯是用魔法和弦*月戰鬥的,但是這一次,他隻能用武技。月家的家傳武技很獨特,弦*月的武器也很有特點,阿嘯大意不得。而且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弦*月必定不可與當初同日而語,阿嘯也嚴肅了起來,調整好戰鬥狀態。

“你先出招吧。”阿嘯把手背在身後,淡淡地開口。他現在看起來氣定神閑,但是如果仔細看他脖頸處的筋

脈,就能發現阿嘯已經全身緊繃,任何攻擊他都可以在第一時間進行阻擋和組織反擊。

弦*月出擊了,他把刀柄一震,銀藍色鬥氣立刻亮了起來。比起以前,弦*月的鬥氣更加明亮和純正了,這也代表他的實力,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很快,弦*月的手臂上又浮現出一個月牙般的圖案,銀藍色鬥氣也凝聚成了一顆大球。

這招名為“月爆”,是弦*月的殺手鐧。上次戰鬥的時候,這已經是弦*月的最高水平了,而現在,他一上來就用這招。而且從使用角度上看,弦*月的動作更加流暢了,“月爆”的威力也更加驚人。一旁的丘*月暗暗點頭,對弦*月這些年的成長十分滿意。

明亮的鬥氣映照著弦*月的半邊臉頰,顯得異常詭異。空氣中的能量也變得不安定起來,能量對流形成的罡風吹動了阿嘯的頭發,一切都預示著一場能量風暴,即將來臨!

阿嘯麵對著巨大的能量風暴,麵不改色。隻見他雙手一張,一把半圓形的彎刀就出現在了手心裏。對付這樣的超強武技,當然要派血殺上場了,而血殺也顯得異常興奮,在阿嘯手裏不停地抖動。

阿嘯握著血殺,一頭衝進了“月爆”之中,他向來不懼怕強大的能量。而觀戰的丘*月,卻在阿嘯拿出血殺的瞬間,臉色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