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眠之後,米純還是被餓醒的。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厚,又是被商野一直抱在懷裏,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低下頭一聞都覺得自己身上有味兒。

他醒了,商野還沒醒,感覺到他的動作的時候隻是把人又往懷裏帶了帶,下巴在他的頭頂上蹭了蹭。

米純這才後知後覺,現在不是在國內,他剛剛跟商野表明了心意,他們接過吻,他現在正被商野抱在懷裏。

想到這些,米純的心就像是被泡在蜜糖罐子裏,空氣裏流淌的也是蜜糖香,他輕輕側了側身,入目的就是商野的下頜線,還有喉結。

米純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喉結不是特別明顯,所以對商野的喉結很好奇,他輕輕地上手碰了碰,那喉結卻像是活物,還能上下滾動,米純笑著又上手摸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夠又湊上去親了親,剛想退開,就被商野按住了腦袋。

他的牙不小心就磕在了上麵,像是有些疼,商野的喉結又滾了滾:“不睡覺玩什麽呢?”

米純趕緊撐起身子,看到他的喉結上有一個小小的牙印:“我有點餓,你餓嗎?”

商野剛剛才清醒,這一場好眠,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慵懶,米純剛剛撐起身子,又被他按住,讓他的耳朵貼在自己的心口上:“餓,但是不想動。”

米純貼在他的心口,感受他說話時胸腔和腹腔的震動:“我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了。”

從早晨出發,在飛機上他就沒吃東西。隻喝了點水,隨後又是跟商野的互訴衷腸,這會兒早已經是饑腸轆轆。

“我訂餐。”商野翻了個身,酒店的座機在米純睡的那側,他也沒想下床,直接整個人都壓在了米純的身上,

在他用英語點餐的時候,米純被他壓在身下,幹脆上手抱住商野的腰,感受他那堅實的肌理。

“別**。”商野放下電話,又重新躺回**,拉起米純放在自己肩窩上。

米純才想起自己的手機,他拿到商野的旁邊:“商先生,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壞了啊,一直沒有信號,怎麽都打不通。”

商野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們走得太匆忙,米純一點經驗都沒有,又怎麽知道要開通漫遊。

“沒事,跟我在一塊你也用不著手機,一會兒用我的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商野拿出自己的手機交給他,讓他打電話。

米純是第一次拿商野的手機,跟他的不太一樣,上麵很多的東西他都看不懂,所以商野又幫他撥了號。

他在打電話的時候,酒店送餐的上來,商野接過來,在沙發邊等他打完電話。

米純這會兒覺得自己身上滿是味道,他先去洗了個澡,又等著商野洗完才一起吃東西。

M國的飯菜到底跟國內的不太一樣,米純看著餐盤裏的漢堡薯條倒是很開心,他平常不太吃這樣的東西,第一次吃覺得很新奇。

那漢堡比他的臉還大,撐死他也隻吃了一半,到最後已經膩得喝了半杯冰水,又被涼到牙。

那漢堡比他的臉還大,撐死他也隻吃了一半,到最後已經膩得喝了半杯冰水,又被涼到牙。

“這些人每天就吃這些?怎麽受得了的啊。”米純揉了揉肚子,想喝水又隻有冰的,歎了口氣。

“今天過了帶你換個酒店,帶廚房的。”商野也不是很適應,隻是草草地吃了幾口。

剛吃完接接到了羅君昊打來的電話:“商總,我現在已經到你們酒店的樓下了,您見諒,實在是我奶奶等不及了。”

商野看米純不想再吃了,才對羅君昊說:“我們馬上下來,您稍等。”

在米純洗澡的時候,商野就已經安排了人給他買了新衣服,換上之後才跟著商野一起出了門。

羅君昊為了表示誠意,所以今天並沒有帶司機,而是自己開車。

商野一上車,就跟羅君昊表示了歉意:“實在不好意思,我以為小米遇到了危險,所以情急之下才帶走了他。”

羅君昊苦笑了一下:“我們是真的擔心,華總那邊一直叮囑要好好照顧他,也是因為我臨時出差,不過沒有事就好。”

米純縮在後座:“對不起,我不太知道手機是需要開通漫遊的,給你們帶來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商野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不太喜歡米純這麽低聲下氣的樣子。

“沒事,沒事,小米能走這麽一趟已經是我們的榮幸了。”

羅君昊開車開得很穩,他又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的兩個人,目光落在了商野喉結上小小的牙印:“我隻是有些奇怪,商總跟米先生是……”

米純沒由來地有些緊張,想收回手卻被商野緊緊地抓住:“羅總就當我是小米的經紀人吧,他什麽都不懂,萬一被你們騙著簽了什麽賣身契,我向誰要人去?”

從酒店到羅家莊園有一個半的時間,米純的時差完全沒有倒過來,這會兒在晃晃悠悠的車上又睡了,他本來是靠在後座上,後來被商野拉過來,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羅君昊看著靠在一起的兩個人,覺得有些撐。

羅家莊園占地很廣,一條大道綠樹成蔭,路的兩旁像是為了應季,種的都是些耐寒的花,此刻在風中搖曳著漂亮的身姿,讓米純想到了商野的陽光房,那裏也到處都是生機。

羅蘭年紀大了,在醫院修養反而不好,所以羅家人把她接回了家,這會兒日光正好,她也被人抱出來,在花園的空地上曬太陽,米純一下車,就看到了她。

她的年紀其實跟馮照差不多,但她卻更顯老態一些,背有些佝僂,眼尾更是成片的皺紋。

“奶奶,我帶著你想要見的人回來了。”羅君昊的嗓門大了些,蹲在羅蘭的麵前給她把一邊的花鏡戴上,“就是他。他打電話。

米純是第一次拿商野的手機,跟他的不太一樣,上麵很多的東西他都看不懂,所以商野又幫他撥了號。

他在打電話的時候,酒店送餐的上來,商野接過來,在沙發邊等他打完電話。

他在打電話的時候,酒店送餐的上來,商野接過來,在沙發邊等他打完電話。

米純這會兒覺得自己身上滿是味道,他先去洗了個澡,又等著商野洗完才一起吃東西。

M國的飯菜到底跟國內的不太一樣,米純看著餐盤裏的漢堡薯條倒是很開心,他平常不太吃這樣的東西,第一次吃覺得很新奇。

那漢堡比他的臉還大,撐死他也隻吃了一半,到最後已經膩得喝了半杯冰水,又被涼到牙。

“這些人每天就吃這些?怎麽受得了的啊。”米純揉了揉肚子,想喝水又隻有冰的,歎了口氣。

“今天過了帶你換個酒店,帶廚房的。”商野也不是很適應,隻是草草地吃了蘭,羅蘭看他走過來,自己直起了腰,在他到自己麵前的時候輕輕地拉起了他的手。

雙手碰到的時候,米純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手,明明已經幹瘦得像是隻剩了一層皮包著骨頭,但這雙手卻像是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羅蘭握著他的手,輕輕地摸了摸他幾個指節上的繭:“你不是從事這個行業的吧。”

米純點了點頭:“我隻是閑下來的時候繡一繡,不以這個為生。”

“那真是浪費你的天賦了。”羅蘭拉著他坐下,“我這門繡法很難,你是師從何處?”

米純頓時啞了聲,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別緊張,咱們不過是閑聊。”羅蘭說,“我隻是好奇,我無論怎麽教,我家後輩都學不精,勉強能成型,卻終究是有形無神。”

米純這才回答:“在我很小的時候曾經有人教過,後來是我自己琢磨。”

他也別無他法,總不能將穿越之事和盤托出,隻好如此回答,不會把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又不會太突兀。

羅蘭扶了扶眼睛,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米純:“那我問你,長織十九,密行三五。”

米純脫口而出:“下行十四針。”

羅蘭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弓針一四,斜飛二九。”

米純又答:“另起四五之數。”他回答得很輕鬆,因為這是他剛剛學習繡法的時候,師父要他務必背下來的行針要訣。

羅蘭看著米純,眼淚從眼眶裏滑落,覺得自己堅持這麽多年終於看到了些希望:“孩子,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神仙,下凡來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