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明好氣哦,明明是好心來幫他解決問題,居然被如此冷嘲熱諷一番,於是警告道:“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沈騙子無奈的歎了口氣:“裴淵明,在感情這一塊,你是抱上了大神的大腿才這麽順順利利結婚生子。但凡換了羞答答的女子,你到現在還左手摸右手呢。別的事你的確是天之驕子,但感情這方麵……你別瞎摻和。”

裴淵明不服氣:“我這怎麽算是瞎摻合?”

沈騙子反問:“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李文苗?”

裴淵明:“你當然不喜歡她,你見了她就躲。”

沈騙子:“你看東西還是太淺顯了。”

裴淵明:“那往深的說是什麽?”

沈騙子從屋裏拿出來一瓶酒,給倆人倒上,晃著酒盞:“我和小花私下喝過一次酒。”

裴淵明眉頭一皺:“為什麽不帶我?”

沈騙子思考了一下理由,反問:“為什麽要帶你?”

裴淵明後槽牙一咬,危險地說:“你們兩個經常不帶我玩嗎?”

沈騙子:“偶爾吧,你太掃興了。”

裴淵明拳頭舉起來。

沈騙子下意識的伸手擋了擋,說:“你還聽不聽我講了。”

裴淵明:“說。”

沈騙子抿了點烈酒,“我們喝了兩杯,小花說她看過一句話,小女孩跟成年人調、情的時候,成年人應該讓她走開,而不是給她倒酒。”

那一天他們說了很多話,李文花掏心掏肺。

“沈騙子,咱們是朋友,我疼李文苗,我也疼你。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滄海桑田都能變,感情憑什麽不能變?所以,如果你辜負我妹妹,你還是我的朋友;李文苗辜負你,她還是我妹妹。我想的從來不是什麽天長地久,我想的隻是公平,或者說相對公平。孩子的體力和大人比不了,心智也比不了,總要讓她更成熟,明白她有更多的選擇權。”

裴淵明聽罷,笑了笑:“像是李文花會說出來的話,但沒想到你會乖乖聽話。”

沈騙子笑道:“我對苗苗感情很複雜,老實說,我看她跟看月月、為為沒區別。”

裴淵明瞬間警惕:“你最好有區別,否則我不會把孩子交給你來抱了。”

沈騙子一時著急:“我的意思是說,我對她們都很單純,一直更認同自己長輩的身份。”

裴淵明狐疑:“是嗎?那苗苗是怎麽回事?”

沈騙子喝著酒,歎息道:“是。至少在小花跟我談話之前,我一直覺得這就是孩子不成熟的想法,依賴性,反正沒當回事。但是和小花談完了之後,我意識到苗苗長大了,連小花都要注意她的情緒想法,尊重她的決定了。所以,我開始正視她,發現她的確不是那個纏著我買糖葫蘆的小孩子了,她已經到我肩膀這麽高了,能獨當一麵了,衝著我嫣然一笑的時候,我有點不好意思了。時間還真是不經混,我老了,她大了,時間好像跨越了很多深坑,那剩下的就還交給時間吧。”

裴淵明打量著他:“你現在可真像個人。”

沈騙子撩頭發,油膩膩地問:“是不是很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裴淵明像吞了豬油一樣惡心:“隻像了一秒,然後就不像樣了。”

沈騙子哈哈大笑:“我還是想不做人,瀟瀟灑灑,人間一陣風。”

裴淵明:“你從來就沒有瀟灑過,瀟灑的風是在山川間行走,你一直都沒離開過我。沈騙子,我覺得你更像是風箏,需要有人拉著一根線,然後讓你感受著風。”

沈騙子若有所思:“是這樣嗎?”

裴淵明舉杯微笑:“我期待把線交給別人的那一天。”

兩個人碰杯聲音有些大,吵醒了沉睡的裴為,她瞬間哭了起來,聲音要把房瓦掀開。

裴淵明熟絡的哄著女兒。

沈騙子看著他的動作,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畢竟曾經的裴淵明隻會用手擦槍,如今也能抱奶娃娃了。

倏忽之間,十年過去了,這十年來竟是一直在蹉跎自誤,但又好像沒什麽遺憾。

姐妹倆話不投機,李文苗轉身離開,臥房一下子安靜了,一片狼藉,顯得有幾分寂寥。

“霍霍完了就走,兒女都是冤孽。”李文花抽出襻膊綁了下衣服,開始動手幹活,清理殘局。

清理到一半,裴淵明抱著孩子回來,把裴為放進嬰兒車裏,跟著一起收拾。

夫妻倆收拾完,累的躺在**動也不想動。

裴淵明用粗大的手掌給她揉著穴位,幫她放鬆。

李文花撒嬌:“這個世界上隻有裴大人是最好的。”

裴淵明:“苗苗也是這麽看沈騙子的。”

李文花瞬間垮了臉,“別在**談這麽掃興的事。”

裴淵明詢問:“你對沈騙子除了年紀還有什麽不滿意?”

李文花用被子一遮臉,悶聲道:“多了,和熟人談戀愛麻煩,兔子還不吃窩邊草。”

裴淵明:“但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李文花掀開被子一角,打量著他:“你來幫沈騙子說情的?”

裴淵明:“沒有,我就是好奇,你是要成人之美還是棒打鴛鴦?”

李文花高深莫測,不言不語。

裴淵明在她癢癢肉上抓了兩下。

李文花大笑著在**來回翻滾,裴淵明用身子將她壓住,無情地施展了一通酷刑。

“裴大人饒命,我招了。”李文花喘著粗氣。

裴淵明將垂下的發捋到一起,往身後一甩砸在背上,“說吧。”

“隨緣,隻要李文苗滿十八歲,她愛跟誰交往,跟誰交往,走錯路也沒關係,姐姐給她兜底。”李文花自信地說。

裴淵明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我可真喜歡你。”

李文花:“那就多多喜歡吧。”

裴淵明:“感覺不能再多了,再多喜歡你一點,我就失去自我了。”

李文花摟著他的肩膀,“那就適可而止,過猶不及,保持住你的自我,這是我愛你的初衷。”

裴淵明深深的吻,唇齒相依間呢喃,“可我控製不住,就好像人吃撐了才會感覺到飽,我愛你到不可自拔才會享受的愛。”

李文花:“這一歲真沒白長,這嘴甜的。”

“我二十三認識你,如今都三十三了,老了。”裴淵明突然不服,將衣服往下狠狠一甩:“不行,我要讓你看看老男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