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飽了。
這時候若是來根事後煙,那可太美了。
裴淵明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悶聲說:“夫妻禮行了,你沒有好挑剔我的地方了,那就不能同我和離了。”
李文花調侃:“裴大人,你這還是賣身呀。”
裴淵明生氣:“都說了,就是白送,才不是賣。”
李文花連著說了幾聲好好好,哄了哄他,然後說:“你之前還願意同我和離。”
裴淵明:“本來是這麽想的,後來我做了個夢,夢見你被阿伊騰格裏搶走了,兩個女兒也抱走了,家裏也搬空了,家徒四壁,我隻能躺在地上睡覺。”
李文花直搖頭:“男人愚蠢的通病,別人一搶,就覺得這東西好。”
裴淵明不服氣:“話不是這樣說,是你本來就好,否則我也不會娶你。”
李文花:“哎呀,會說話了,睡一覺嘴都甜了,看來這覺得多睡。”
裴淵明臉微紅,嫌棄地說:“男人會說好話有什麽用,隻是用來蒙騙女人的罷了,嘴上說得好聽,心裏卻打著歪主意,表裏不一,暗中使壞,假裝慈善的抿嘴菩薩最難纏。”
李文花附和點頭:“有道理,男人不能光聽他說得怎麽樣,還得看他做的怎麽樣。”
裴淵明:“是這樣。”
李文花故意調侃:“就像裴大人這樣,做的就很好,我很舒服,心裏滿意,怎麽看你怎麽順眼,你說什麽我都愛聽。不像從前,心裏總藏著一股怨氣,抒發不得。如此可見男人最重要的是做,做一晚,女人什麽都依你。”
裴淵明耳尖、臉頰、甚至連眼睛周圍都泛紅,渾身就像是火燒一樣,冬天裏的大火爐,燙的人臊得慌。
“李文花。”
“我在。”
“我後來是不是長歪了,長成了風流成性的樣子。”
李文花回憶初見裴淵明時,他一板一眼,比竹子還直,比雪還幹淨,比月光還純粹。
“沒有,你一直都很守規矩禮法。”
裴淵明迷惑地說:“那我為何會跟你好?我始終不解。”
李文花:“這有什麽不理解的,正人君子和正經人家的女兒在一起,兩個人都直的生冷,一個守禮一個端莊,有什麽趣味。這正人君子就是要和妖女在一起,你不敢破的戒我都幫你破了,你守的禮法我都幫你砸了,你嘴上不說,心裏還是痛快的。”
裴淵明似懂非懂:“原來是這樣,那我為什麽不找秦樓楚館裏的女子?”
李文花伸了個懶腰,“因為我會打死你,我要你從一而終。”
裴淵明:“倒也是個理由,我可以從一而終。”
他突然來了精神:“你要知道,突厥人有野獸行徑,私生活混亂,極不檢點,有兒子繼承庶母的習俗,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去突厥。”
李文花失笑:“沈騙子沒和你說,我肯定會把他趕走的嗎?”
裴淵明哼了一聲,“以肉去蟻蟻愈多,以魚驅蠅蠅愈至。狼對你饞的流口水,怎麽可能被你趕走。”
李文花假意扮柔弱:“那就請裴大人保護了。”
裴淵明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喃喃道:“這是自然,便是與我不相幹的普通女子,也沒有叫他說搶就搶去的道理,真當大秦吃素的。我到時候要整頓軍營,讓他看看我大秦的士兵如何凶猛強悍,絕不畏敵。”
李文花笑著說:“知道你勇猛,我領教過了,快睡吧。”
兩個人閉眼睡去,日上三竿才起,裴淵明還能聞到屋裏一股味,羞澀之下直接遁逃。
李文花去廚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吳桂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迅速的給自己煮了碗陽春麵,根根利利爽爽,淡醬色麵湯清澈見底,湯上浮著大大小小金色的油花和翠綠色碎蒜花。蹲在廊下的台階上,抱著碗就在院裏吃,感受著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主人。”
阿伊騰格裏扒著牆爬了上來,坐在牆頭上,那靴子都踢髒了,靴子上麵交叉綁著的鈴鐺一晃一響。
院子隔壁空置,倒是讓他得著機會,鑽空子爬了上來。
李文花見了他也不驚訝,就猜到了他肯定會找機會來見自己。
她問:“你這麽長時間不回去,突厥不會起內亂嗎?”
阿伊騰格裏:“多虧了主人種地、種菜、織毛衣,到了冬天突厥也很富足,沒人餓死,自然也沒人四處搶飯。我們現在不怎麽打仗了,都琢磨怎麽種地,怎麽養羊,怎麽織毛衣。”
李文花說:“既然日子往好的過,你還來大秦做什麽?”
阿伊騰格裏直接道:“我想接主人回去,想讓您帶領我們,就像以前一樣。”
李文花吃了口陽春麵,說:“我不會回去的,小奴隸,我從前去草原因為裴淵明。說實話,我不喜歡草原上,那裏除了吃牛羊肉方便,什麽都不方便。”
阿伊騰格裏神色黯然,綠油油的眼眸望著李文花,“是,突厥論舒適度不及大秦,但突厥可以發展,全都聽主人的,主人在突厥說一不二。大秦不是有一句話嗎?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李文花:“我在這兒也是頭。”
阿伊騰格裏:“可是我聽說裴淵明心有所屬,冷淡著你,都不肯與你同房。若換我,一定天天細心的伺候著主人,讓主人在**舒舒服服,而且我更年輕,我的身體也更好,可以滿足主人的所有要求。”
李文花複雜地想,裴淵明的擔憂居然是有必要的,阿伊騰格裏居然真的來自薦枕席。
她露了露自己的脖子,說:“拜你所賜,他急匆匆的回來彰顯主權,將軍的身體也不錯。”
阿伊騰格裏不屑:“我聽見了,才兩個時辰,我可以更久。”
李文花尷尬地幹笑:“聽牆根,你這個習慣不太好。”
阿伊騰格裏:“我聽著的時候在想,如果是我的話,能讓主人更快樂。”
李文花想,這張嘴要是長到裴淵明嘴上就好了。
裴大人狂野起來,肯定更有味道。
阿伊騰格裏從牆上跳下來,伸手解自己的腰帶,脫去外衣,露出白皙而結實的胸肌,混血兒的長相令他充滿了異域風情,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的宛若湖泊。
“主人,你如果不信,可以試試。”
“不試了,我現在腰酸背痛。”
阿伊騰格裏認真地說:“主人,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李文花一言難盡:“看來你來大秦學了不少,就是沒學什麽正經玩意,腦子裏不能隻想著搞黃色,人不僅僅是為了搞黃色而活,這點你要向裴大人學習。”
阿伊騰格裏:“可是我脫了衣服,主人還是看了。”
李文花垂眸:“我隻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那一眼是本能,就是一胖豬,我也忍不住看一下。”
阿伊騰格裏:“跟你的本能走,就像吃飯一樣,嚐一嚐我,我保證,你一定離不開我。”
他靠的特別近,身上肌肉分明,身軀有力,重要的是長得十分妖異。
李文花捧著碗喝麵湯:“突厥出了什麽事情,讓你認為隻有我能解決。”
阿伊騰格裏動作一停,在勾引李文花和說正事上掂量了下,最終還是選擇說正事,“主人種過地的那些土壤似乎不如以前好了,糧食產量也在減少。”
李文花:“不足為奇,地的營養會被吸收,隻要養一養地就好,這方子杜爾手下的人應該知道。”
阿伊騰格裏:“我都把他們殺了,我的生父是誅邪,為人子要報仇,所以沒來得及聽他們說。”
“原來是這樣,你等我進屋給你寫方子。”李文花撂下碗筷起身。
阿伊騰格裏以為這是她的邀請,唇邊泛起一抹笑,像是陽光灑在湖泊上璀璨。
他跟上,從後麵去摟李文花。
李文花回身抬腿就是一腳,用了十成的力氣,再往前一步,直接踹到他“引以為傲”上。
阿伊騰格裏汗都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