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心不死,愛不移!
聞言,夜清悠一頓,爾後雙手叉著麵前的會議桌一個轉頭,無語的睨著男人:“冷梟絕,你胡說八道什麽,是個男的你就防著是不是?”
他連彎彎都防著,防著蕭司洛一點兒都不奇怪。
男人唇一抿,他就知道,他女人其實對感情線條很粗。當初要是他不挑破,她壓根兒就看不清楚他的感情,更別提如今蕭司洛還沒他當初表現得明顯了。
冷梟絕這會兒,真是既開心,又不開心。
他開心,因為她並不是知道了蕭司洛的感情才對蕭司洛那麽和氣,想與之結交。
他不開心,是因為同樣是曾經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但是她對蕭司洛比當初對他好多了!她都承認了,她欣賞蕭司洛,當初她可沒說她欣賞他!
男人再次醋了,一張俊臉真是要多黑有多黑,語調更是怨懟:“對,是個男的我就防著,特別是蕭司洛,我尤其不放心,他看著你的眼神,分明就是想要將你生吞活剝了!身為你男人,沒有人比我更能知道別的男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那蕭司洛分明就是喜歡你,想要將你從我身邊奪走,情敵都挑釁上門來了,難道我還要坐以待斃?還是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對我膩了,想投向蕭司洛的懷抱?你那麽欣賞他,也不是沒可能,想當初你對我可是討厭的很,在華城的時候你可是說過,對蕭司洛相逢恨晚,恨不得跟他走,可惜當時被我這個禽獸禁錮住了,否則這會兒你早已經跟他雙宿雙飛了!”
滿室的醋酸……
男人說完冷唇一抿,撇開了頭不去看懷中的女人。
而夜清悠則徹底的無語了,唇角那個抽啊抽啊抽,叉著桌子的雙手,掌心倏的一陣刺撓,有種想把眼前這男人給掐死的衝動。
得到了他的身體,對他膩了,所以想投入蕭司洛的懷抱?
這男人怎麽能說出這種毫無根據的醋話?!他當她采花賊還是花心大盜,和著原來他以為她就一色女,看上了他冷梟絕強健的體魄了是麽?
還有,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那麽……該死的記仇!
當初在華城的冷氏酒店,她是氣急了才故意說了對蕭司洛相逢恨晚,然後說了他冷梟絕是禽獸的那番話,沒想到這男人記得那麽清楚是麽,可他怎麽不記著他當時的行為?那會兒,不經她的同意擅自宣示她歸他所有,不經她的同意隨意對她動手動腳,他怎麽不想想他當時是有多可惡,所以她才說了那番話!如今他倆關係定下來了,所以找她翻舊帳來了?
夜清悠氣歸氣,但是看著男人黑著臉撇著頭的別扭模樣,耳邊回蕩著他滿是醋酸的話語,心卻怎麽也硬不起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可是把她給吃得死死的,就她如今這樣,他還擔心她“紅杏出牆”?該她擔心他桃花泛濫還差不多!
不過,這男人這般介意蕭司洛,莫不是蕭司洛真的對她……
或者是,當初她說了‘對蕭司洛相逢恨晚’那番話,所以他心中一直介懷著?
心下歎了口氣,夜清悠覺得有必要把事情給說清楚,免得這男人老吃無謂的醋,她也跟著被酸得夠嗆。
夜清悠叉著桌子自冷梟絕懷裏轉了個身,男人圈著她腰間的大手隨之一緊,爾後猛的轉過頭,鷹眸黑澤如幽潭,對上了夜清悠含情的雙眸,男人心下忍不住一顫。
不等他有所反應,夜清悠朝他柔柔一笑,雙膝往椅子的扶手上一掛,變成了在男人懷裏側坐著,爾後雙手環上了男人的頸脖,清眸中盡是認真:“冷梟絕,你聽著,當初因蕭司洛的連累,導致我被‘暗’追殺,蕭司洛顧念我的安全,三番五次邀請我到蕭盟去,從這個方麵,我覺得他品性不錯,因而認為他那樣的人值得交朋友,但是,頂多我也就是欣賞他的品性而已,我對他沒有任何的感情。我不知道蕭司洛對我有沒有你所認為的那種感情,但是,我得告訴你,不管蕭司洛怎麽想的,都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我的心早就給了一個強勢霸道腹黑無賴的大醋缸,至此哪怕別人再好,都已經與我無關,況且在我心裏,我男人就是世間最好的那個。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大醋缸。”
說到最後,夜清悠抿唇一笑,挑眉調侃一下眼前的男人。
要說剛才因為女人對蕭司洛的“與眾不同”心中介意無比,仿若身處地獄的話,冷梟絕這會兒就像是回到了天堂一般,心中不斷冒著喜悅的泡泡,全身也酥酥麻麻的,輕飄飄感覺,似乎是醉了,醉人,也醉情。
女人對那個蕭司洛沒有感情,真好。
女人說,他是世間最好的男人,真好。
看著女人清亮含情的眸子,男人鷹眸裏一陣霧靄氤氳,心動,情動,黑澤的眸子漸漸染上炙人的火熱,看得夜清悠一陣臉紅心跳。
男人隻覺得喉間吞咽困難,暗自深呼吸了一回,壓下心中的急迫後,這才啞聲小心翼翼的問道:“女人,那個口罩,你怎麽會落在蕭司洛那兒?蕭司洛在口罩上麵給你寫了什麽?”
這個問題壓在心中很久了,要是現在不問,以後肯定問不得。女人對蕭司洛沒感情,他很高興,但是,他倆卻是有秘密,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兩人有秘密而無動於衷。
被男人濃情的視線看得心中悸動不已,女人羞得正要轉開眉眼,卻忽然聽見男人問了這麽個問題,爾後便有些莞爾。
這男人,都說了她對蕭司洛沒有任何的想法了,他還……
夜清悠心下暗歎了口氣,當真是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呢。不過,她喜歡。
她的男人,從來不掩飾對她的在乎,從來不掩飾他吃了醋。他的喜歡,他的在意,從來就是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讓她知道,這男人,怎麽能讓她不愛?
不過,愛歸愛,這男人動不動就拿醋淹她,是該好好懲罰一下。隻見女人垂下的清眸中,一抹惡作劇的亮光迅速閃過。
“那口罩不是我的,是蕭司洛的。要是那會兒蕭司洛說口罩是他的,你肯定不會讓我拿是不是?至於我為什麽不拆穿他的話,一來那會兒我惱你惱得不行,二來我也很好奇他在上麵寫了什麽,至於口罩上的內容……”
夜清悠說到這頓了頓,貝齒咬了咬下唇,一臉為難的垂下了頭。
果不其然,男人一下就緊張了,那擁著女人纖腰的大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煞是迫切的開口問道:“寫了什麽?”
莫不是上麵真寫的是情書或者什麽告白的話?要是這樣,女人為何說不知蕭司洛的感情?可要不是情書告白之類的話語,女人為何要如此為難怕他知道?
堂堂一叱吒全球黑道的黑幫大佬,就為了夜清悠一個故意為之的表情,心中萬般糾結了起來。
該死的蕭司洛,待會兒要是不狠狠的剝下他的一層皮,難解心頭之恨!
感覺到男人圈著她腰部的大手越來越用力,夜清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明知道她對蕭司洛沒感情了,都還這麽介意是麽?
見男人臉色又有發黑的跡象,夜清悠心中一陣不舍,好笑又無奈的道:“不是什麽情書,蕭司洛把他的聯係方式給了我而已,我跟他哪有什麽秘密,你不會真以為蕭司洛在口罩上給我寫了情書或者什麽告白之類的話吧?”
不用猜,夜清悠也知道冷梟絕心中大概的想法,爾後便禁不住感歎冷梟絕真真乃絕世的醋壇子。
聞言,男人心下鬆了口氣,不是情書或者什麽告白之類的就好,不過,那蕭司洛居然把聯係方式都告知了女人,想到這兒,冷梟絕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任憑哪一個男人知道了有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心中都會不痛快,於是,哪怕明白了蕭司洛和夜清悠之間沒秘密,那口罩上寫的也不是情書,冷梟絕心中還是膈應的不行。
無論是哪個勢力的頭頭,貼身的聯係方式那可是情報網都難以查出的秘密,更是輕易不會告知別人,可是這蕭司洛隻跟女人萍水相逢,就把聯係方式給了他女人,這叫他怎麽能不介意!
好個蕭司洛,真真如此覬覦他的女人!
得知口罩上的內容,冷梟絕的醋意非但不減,反而愈發增漲了。
抿了抿唇,男人倏的一手抬起了女人的臉,直視著那雙清眸霸道的要求道:“女人,答應我,現在你對蕭司洛沒感情,以後也不可以對他有感情!”
夜清悠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語帶笑意:“隻要你不讓我心死,我自是不可能會喜歡上別的男人!心不死,愛不移!”
男人凝視了懷中的女人良久,在確定她是再認真不過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輕輕的一個點頭,於冷梟絕來說卻是最重不過的承諾。
他恨不得女人一輩子愛著他,生生世世愛著他,又怎麽會做出讓她對他心死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給女人喜歡上別人的機會,他的女人,隻能是他的!